皇帝在宫中坐不下去了,要知道一向勤勉尽责的钟万凡可是从来没有不上早朝的时候,于是皇帝亲自摆驾钟府前去探望。
钟万凡是在病床上接待的皇帝。
“万凡,这些日子你歇也歇了,若是身子好了就早日回朝堂来吧,没了你的帮衬,朕就如同断手断脚了一般。”
皇帝摸了摸钟万凡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钟万凡疏离的眼神还有那略带苍白的脸色,柔声细语地说道。
“圣上言重了,朝中肱骨之臣众多,必然能为圣上分忧解难,臣一身病体,就暂时不掺和其中了。”
钟万凡在病床上病恹恹地坐着,瞧着确实没什么精神,言语之间,对皇帝又是格外地冷淡疏离,就连以往的恭敬都失了几分。
“万凡真能这般妄自菲薄,朝堂上肱骨再多,也不及万凡你千分之一,若是休养好了,就尽快回来帮朕吧。”
皇帝笑的一脸和气,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圣上,臣病体未愈……”
钟万凡只说了这一句就垂下了眸子。
皇帝噎了一下,垂目思索了半晌。
“万凡,朕知道,得知怡然还活着你心里有些不舒服,后来朕也仔细想了想,这么多年来,我们两个互相看着彼此挺过最难熬的日子,现如今,朕倒是像一个叛逃组织的逃兵似的,呵!但是万凡,朕更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万凡,虽然你听了朕这番话可能会更加的生气,但是朕真的很开心怡然能重新生活在朕的生活中,不瞒你说,等到皇城的事情告一段落,朕就会立刻将皇位传给邵淳,然后跟怡然两个人再也不理会这世间的纷争。”
皇帝叹了一口气,缓缓说着,见钟万凡仍旧一言不发,皇帝抿唇拍了拍钟万凡的手这才起身离开。
钟万凡垂下去的眸子又晦暗了几分,他自嘲地笑了笑,又吩咐管家拿了酒来喝了个酩酊大醉。
有人失而复得,有人……却连做梦都没有资格梦见最爱的人。
是!他应该祝福皇帝的失而复得!
醉了一整晚,第二日早朝,钟万凡出乎皇帝意料地出现在群臣之首,皇帝十分欣慰。
早朝之后,钟万凡仍旧如每日一般,跟着皇帝回去研究对周家下手的事情。
他沉稳地坐在案前,并不怎么看皇帝,整个人清瘦了一圈,看着比平时还要清冷。
“圣上既然下定决心要做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皇帝闻言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一顿点头:“万凡说的有道理,就依万凡说的办。”
“还有。”钟万凡冷冰冰地开口,抬眸看向皇帝。“臣还没来得及恭喜圣上,失而复得,这本就是一件喜事。”
“多谢万凡……”皇帝的下文硬生生地咽回了嘴里,这等事情,可不是能相互祝贺的。
钟万凡垂下眸子,又认认真真地与皇帝探讨一些细节,他忙碌起来,用朝事填满自己所有的时间,丝毫不敢让自己松懈下来半分。
没过半月,还在府中禁闭的二皇子邵嵘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皇帝想要传位于淳王的风声,竟然与皇城外守卫的京畿卫勾结,举兵逼宫谋逆。
邵嵘已然占尽了上风,但还不等他的兵逼出皇帝,他就被本应在陇西指挥作战的祁国公带兵给包围住了。
而且,京畿卫统领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反水,他竟是圣上安插在邵嵘身边将计就计的一枚棋子。
这场谋逆,更像是圣上亲手为邵淳和周家设下的圈套。
悲愤之余,邵嵘自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在殿外引刀自尽。
二皇子府及周家抄家,皇帝盛怒之下斩了大批男丁,女子流放千里,周皇后被赐了白绫。
只有周铭,据说是被皇帝秘密带走了,谁也没看见他的结局,据猜测,应该是不可能善终的。
这一些都处理好了,朝臣们战战兢兢,生怕受到牵连,听话的很,就连皇帝紧接着宣布了立邵淳为储君的圣旨也无人反对。
重臣只道,这是圣上有意传位于淳王,与钟相联手,为淳王扫清了前方的阻碍。
处理好周家的后续事宜,一时间闲了下来,皇帝左等右等,又是一连十几封急召,可也没将邵淳从漠北召回来。
皇帝急的坐不住,在骂了邵淳好几宿之后,留下一封书信,将朝堂上的事情全权交给钟万凡,他自己拍拍屁股消失了。
钟万凡看见齐公公送过来的书信的时候气的咬牙切齿,在心里又将皇帝骂了好几圈,然后老牛拉车一般又不得不接手朝堂稳住群臣。
钟万凡想了好久,言辞恳切地给钟意和邵淳写了一封信,两个人这才回了宫。
让钟意着实没想到的是,邵淳回宫之后就是继位大典,紧接着就是封后,一连忙了几日,钟意在榻上休息的时候都是恹恹的没有精神,就更别提生意那一摊了,已经全权交给娄晨曦打理了。
“你这两日看着都没有精神,可让御医看过了,是这几日累着了?”
邵淳一身龙袍,温和地拥着钟意香香软软的身子。
“许是累到了吧,休息几日就好了。”
钟意没怎么当回事。
“许是?还是传御医看看吧。”
邵淳说着,抬手让人传了御医来。
众人皆知新后乃是医术高超的钟相嫡女,自从新帝登基以来,还从未传过御医,就连平安脉都没用御医请过。
如今先帝身边伺候的齐公公亲自来传召,御医院院首匆忙提起自己的药箱,疾步进了宫。
齐公公被留在新帝的身边伺候着,便是侍奉过两朝皇帝的心腹了,一时间地位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众人皆巴结奉承着。
可齐公公却不是一个被人捧上几句就认不清自己的人。
“大人诊脉的东西可都带齐了,不急在这一时,妥贴了最好。”
“带齐了带齐了,烦劳公公操心,只是不知道……圣上传臣所为何事,可是圣上……”
院首跟在齐公公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试图从齐公公的嘴里打探出一些风声。
“大人医术无双,不必如此紧张,照常请脉便是,不是圣上,是皇后娘娘有些身子不适。”
齐公公笑了笑,安抚道。
可院首一听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就更加紧张了,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心尖宠,若是有半分差池,那他的脑袋还能在吗?
更何况,皇后医术高超,就连当年圣上的痴傻和祁世孙的病体都能医好,还用的着自己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院首越想越紧张,捧着药箱闷头跟在齐公公的身后走着。
直到在榻前跪着的时候都还不住地流着冷汗,面前那素来冷冰冰的新帝此时神色温柔,拥着皇后坐在榻上轻声哄着,院首丝毫不敢抬头。
请脉的时候,他那只素来稳健的手哆哆嗦嗦的,院首感觉到面前的皇后甚至还好奇地歪头看了自己一眼。
可是也没办法,他那手抖的实在停不下来,比皇后娘娘的脉抖得都厉害。
诶!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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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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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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