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问了一嘴。
钟意想着若是自己不吃的话,等到邵淳回来,又要不依不饶,索性钟意点了点头。
“传膳吧,上些清淡点的就成。”
钟意没什么胃口,再加上邵淳不在,她就更吃不下了。
冉青应下,自下去吩咐了。
公主府上。
邵淳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彼时祁书羽喝醉了酒,正双手拄着桌子,笑看着月光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邵淳。
邵淳低头冷冷地审视着祁书羽,说不出的冰冷和疏离之感,那双眼睛里似是还有压抑着的怒意。
“你来了。”
祁书羽醉醺醺地笑道,似是已经知道了邵淳今日来的目的。
他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挥了挥手,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
“要……要喝一杯吗?”
祁书羽似乎没瞧见邵淳眼中的怒意,仍旧如往常醉酒时那般笑嘻嘻地说道。
邵淳仍旧没说话,压抑着怒意的眸子,冷冷地盯着祁书羽,那怒意似是要压不住一般,争相恐后地往外窜着。
“怎……怎么不说话?就算……就算是来找我算账的,也要说话不是。”
祁书羽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将手上的酒杯往邵淳的面前递了递。
“你还知道,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邵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那眼神,足矣将祁书羽咬死千百次了。
“呵!知道。”
祁书羽凄然一笑,拿着酒杯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否则,他又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前段时间钟意生病,你应该是无暇顾及此事的,可我一直都知道,这事瞒不住你,我也……没打算瞒你。”
祁书羽嘴角带着笑意,双目直视着邵淳。
“没打算瞒我?”
邵淳突然发狠,一把拎起了祁书羽的衣领子,将他提到自己跟前,大声质问道:
“祁书羽,你明知道她是我最亲的人,最想保护的人,你却还是动了她,这么多年来我是如何对你的?你把我放在何地了?”
“我那么相信你,祁书羽,我那么相信你才将妹妹托付于你照顾,你就是这样践踏我的信任的,这样践踏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的,祁书羽!”
邵淳双眼猩红一片,怒不可遏。
“你要想报复皇帝,用什么办法不好,甚至我都可以帮你,可你为什么,偏偏动她?”
祁书羽手中的酒杯早在邵淳攥着他衣领子的时候就摔碎在了地上,里面的酒撒了他一身。
“报复?”
祁书羽笑了,那双狐狸眼看向邵淳,笑的嘲讽,笑的可怜至极。
“邵淳,你觉得,我只是拿她在报复圣上?你这样想我?”
“不是吗?不是吗祁书羽?你痛恨皇帝将你圈在皇城,痛恨自己从小要装病扮柔,你恨他至极!”
邵淳仍旧大声质问,这一点,才是他最为气愤的。
祁书羽也来了脾气,他掰着邵淳的手,硬是将自己的衣领子从邵淳的手上扯了下来。
祁书羽踉跄着身子险些摔倒在地上,一向十分端庄讲究的世家公子此时狼狈的如同路边的乞丐,他缓了缓站稳身子。
“邵淳,我是恨他,我恨他至极,这些年来无论他对我多好我都很他,因为他给我的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而他夺走的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祁书羽大声喊着,如同一个疯子一般。
“可没有什么报复,我也不可能拿沐锦来报复圣上,她本就是我的,是小时候皇帝亲口指给我的。”
“闭嘴!”
邵淳努声呵斥。
“他连一个父亲都不配做,哪里还配随便支配她?”
祁书羽醉的有些站不稳,他上前一步,略弯着腰拽着邵淳的衣襟才勉强站稳。
他看着邵淳的眼睛,一脸的不忿,又有些可怜兮兮的。
“自打我出生起,他就说要把公主嫁给我,可自从他说完这话,他就一个劲儿地生儿子,后宫里的皇子多的我都认不全,可他就是一个公主都没有。”
“只有沐锦,沐锦是他亲生的,他就只有沐锦这一个公主,我说沐锦应该是我的,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说到最后,祁书羽一甩袖子,醉酒胡闹也好,撒泼打混也好,反正他说的就是理直气壮。
“祁、书、羽!”
邵淳狠狠地念着祁书羽的名字,看着面前那像一个疯子似的人。
“你这个疯子,简直无药可救!”
“是,我是疯了,我被他逼疯了!哈哈哈,你就当我疯了!”
祁书羽大声喊道,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偏执的疯批美人,又如同一个地狱来的恶鬼。
他任泪水流了满脸,却还笑的十分开怀。
“祁书羽,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受罪,你若是恨他,你用什么方法报复他都行,我不会多说一句,但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为什么你要将她牵扯进来?”
邵淳无比痛心地质问:
“祁书羽,她的命已经够烂了,我们生活在地狱也就罢了,你为什么非要将她也扯下来,非要让她也来跟你趟皇城的这一趟恶心至极的浑水?”
祁书羽看着这样的邵淳半晌,用袖子抿了一把眼泪缓缓别过头去。
他与邵淳从来都是相互扶持,为彼此考虑,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有如此大的矛盾,如此争吵。
似是喝多了的缘故,祁书羽那刚刚抿下去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夺眶而出。
一时间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祁书羽知道,他痛苦,邵淳同样很痛苦。
“邵淳,地狱太冷了,她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道温暖的阳光,我想要抓住她……我说了,我对她,没有报复,我是真的……喜欢她!”
祁书羽用那万般失落伤感的语气呢喃道。
邵淳抬头看着他,胸口起伏几下之后渐渐平息。
“祁书羽,沐锦和钟意,是我的底线!”
是他的底线,所以,碰不得。
这是邵淳对他最后的警告,说完,邵淳转身就走。
“邵淳。”
祁书羽长出了一口气,刚刚的酒醒了不少,他叫住了邵淳。
可邵淳没回头,只是背对着他,那背影落寞得很。
艰难地张了张口,祁书羽最终道:
“邵淳,钟意对你来说是什么,沐锦对我来说就是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的真心?就像当初,你也不相信你对钟意的真心一样。”hΤTpS://WWω.sndswx.com/
“祁书羽,你心里应该明白,镇北王府和祁国公府全都手握重兵,两家不应该有一丝牵扯,你能娶她?还是能许诺她什么?你这样做,是想害了她,还是害你自己?”
邵淳只冷冷地留下这一句话,抬脚就走了。
祁书羽看着邵淳的背影,脱力一般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伏地大哭,胡乱地将案上的晚膳扫了一地,发出噼啪的声响。
祁书羽狼狈至极,他紧紧地攥着被那瓷器划破了的手掌,好像身心都在痛。
活着太痛苦了,可人人都还在努力地活着。
沐锦,他死都不会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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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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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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