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这么挫败过。哪怕公考失利,她也总能安慰自己,加油,努力,努力会有回报的。
可是,现在她面对的不是考场,而是不公的命运,努力在绝对的光环面前,显得苍白可笑。
“姑娘。”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试图叫住主仆俩。
惜遇回头,看清正往这边赶来的是老太太房里的嬷嬷,天真的惜遇还以为老太太改主意了,特意派人来喊阮云棠回去呢。她欣喜若狂,赶紧拉住阮云棠。hΤTpS://WWω.sndswx.com/
“姑娘,姑娘,是老太太房里的人。”
嬷嬷追上来,跑得气喘吁吁的。“姑娘您这腿脚也忒快了,让老婆子好找。”
才经历过一遭打击,阮云棠不敢和惜遇一样抱乐观的态度。她问道:“嬷嬷有事吗?”
“老太太差我来给姑娘传个话,姑娘身上邪祟未尽,以后姑娘需得每日来上房誊抄佛经,要抄满三年才行。”
阮云棠毫无波澜,她现在已经心灰意冷,就像是知道自己重病难愈的病人,根本不怕再来几道致命伤。
可惜遇顿时就急了:“三年,这么久!”
嬷嬷看着主仆两,爱莫能助:“这好像是道士的吩咐,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压制姑娘身上的邪祟,抄经书从明日就开始,任务繁重,姑娘最好早点过来。”
竟然是那道士提的!
这大概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想到自己当初向老太爷提的两个要求,阮云棠问道:“嬷嬷说起道士,我想起来,那日我被邪祟上身,那邪祟好像借我的口向老太爷提过要求,不知可有进展?”
嬷嬷回复:“老太爷最近的确在派人找一个人,应该与姑娘所说之事有关,但具体是找谁,奴婢就不知了。”
阮云棠无力地点点头,看来陈家婆子也还没有下落。
“对了姑娘,还有一事。”嬷嬷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物件来,那是一个绑着玉环的红色手绳。
阮云棠一眼就认出它来。
这是那日萧怀瑾咬了她之后,强塞给她的“信物。”那时她本来想在路上就丢掉的,不过看着上面的玉环还算值钱,就准备找个当铺典当了,换点银子。只是后面事情太多,把这手绳给忘了。
如今阮云棠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有段时间没见过手绳了,它怎么会在嬷嬷手里?
“这是丫鬟在厢房的床铺底下找到的,我们问过一圈都没找到主人,我想起姑娘也在厢房住过一晚,所以才来问问姑娘。”
阮云棠本想伸手去接,在听到嬷嬷说问过一圈之后,迟疑了。
联想到那个突然蹦出来的婚约,强硬要求亲的萧怀瑾,她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阮云棠问道:“除了我,嬷嬷还去问过谁呀?”
“问了东厢两位贵客。”
阮云棠的心,顿时就提起来。“那他们是怎么回答您的?”
“那萧小公子倒是说眼熟,说好像是他九叔的物件,可我们去问萧九叔的时候,他却说没见过,不过他对此事也很关注,还说这东西贵重,让我们务必找到主人。”
居然说不知道?这个老狐狸!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该有三五日了。”
三五日?那时候她被关进祠堂,惜遇发烧,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
阮云棠拿起那物件,上下左右看了两眼,还给嬷嬷:“不是我的。”
嬷嬷很诧异,“姑娘您再仔细看看?”
“的确不是我的,但我瞧着也并没有多贵重,许是哪个丫鬟婆子不小心落下的,嬷嬷要不多问问?”
嬷嬷点点头,收好手绳。“既然不是姑娘的,那我再去别处问问。”
说完,她欠身作揖,回上房复命去了。
目送嬷嬷离开,惜遇才追问道:“那手绳,我明明见姑娘您戴过,您为何……”
阮云棠问她:“既然见我戴过,刚才为何不说?”
“惜遇不傻,姑娘既然说不认识,自然有姑娘的用意。”
阮云棠点点头,叮嘱:“以后也只当不知。”
“是。”
上房。
嬷嬷将所见所闻告知老太太:“这三姑娘倒是个懂事的,没哭没闹,只是看得出来很失落。其实,奴婢看着,这三姑娘更适合老太太,您为何……”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她又在风口浪尖上,我便是再喜欢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二房、三房闹起来,最后受苦的还是她。”
嬷嬷点点头,只能跟着叹气:“唉,三姑娘这命,也太苦了些。”
而另一边,命苦的三姑娘,只是想回个家,都困难重重,阻碍不断。
阮云棠刚穿过连接东西府的长廊,就发现长廊尽头,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紫衣,意气风发,正是萧金铭。
阮云棠心道不好,赶紧转身,想绕路离开,还没走两步,就被萧金铭逮个正着。
“三姑娘。”
阮云棠硬着头皮回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萧公子,好巧啊。”
“不巧,我在这里等你半个时辰了。我家九叔有话想和姑娘聊,不知道姑娘可否随在下移步东厢?”
阮云棠欲哭无泪,她绞尽脑汁,想找借口推辞,萧金铭早就看穿她的小把戏,笑着问道:“几句话的功夫,姑娘应该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见阮云棠还在犹豫,萧金铭又补充道:“事关婚约,难道姑娘不想开诚布公,聊个明白吗?”
阮云棠被萧金铭盯得头皮发麻。
她当然知道萧怀瑾想找她聊什么,聊婚约是假,聊水冰月才是真。
但她不明白萧怀瑾为什么这么执着。
因为她救过他,所以他如今要以身相许?
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啊!
萧金铭都这么说了,阮云棠也不好拒绝。
她知道,要是自己不去见萧怀瑾,萧怀瑾将屠夫之事捅出来,她会更麻烦。
跟着萧金铭去东厢的这一路上,阮云棠的大脑在飞速转动。
摆在她面前的问题很多——
是应该承认自己就是水冰月,还是装傻到底?
怎么才能堵住萧怀瑾的嘴,又让萧怀瑾放弃婚约?
阮云棠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她想到当初第一次参加公考面试的时候,在去见主考官的路上,她也是这般,紧张得手脚发抖。
但是这一次,能不能和公考时候一样有惊无险,逢凶化吉?
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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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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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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