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都是些奢侈金贵的珍宝首饰,看得温窈眼花缭乱但也兴致缺缺,跟着晏随,这些东西她见过太多,已经审美疲劳麻木了。
倒也有些不同的,比如林安禾送的鸳鸯摆件,讨巧可人,她看着就喜欢。
还有叶枳送的桃木斩,当时温窈收到这个的时候,委实震惊了一番,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让她去降妖除魔。
叶枳却不以为然,还觉得她不理解她的用心良苦。
美名其曰道:“你别看这东西磕碜,我可是让人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还去请人开过光,你放在婚房里,绝对能起到斩断乱七八糟情缘的作用。”
温窈:“……”
见她不信,叶枳继续义正言辞:“尤其是你男人,烂桃花肯定多,只要你有了这个,就再也不用担心外面那些小妖精撞上来脏了你的眼。”
后来温窈把鸳鸯摆件和桃木斩都放进了卧室里,晏随看见之后别的倒没多说,只是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早上晏随在衣帽间换衣服时不小心摔了个东西,捡起来一看是对耳饰。
“你的?”
温窈听见动静抬头看过来,觉得他有明知故问的嫌疑,“婚礼那天宗政清送过来的。”
若是以往,估计晏随脸还得稍稍冷沉,如今却是一派淡然:“怎么放在这里。”
温窈接过来,理所应当:“这东西又不丑,有时候会拿出来戴,当然是跟我的首饰放一起了。”
只是她当时从收纳房里拿出来,忘了收整便一直放在角落里,若不是晏随不小心碰落,估计她都不记得这回事。
虽然她跟关妤的关系说不上有多亲切,但毕竟也是她的一份心意,所以在存放起来吃灰和使用之间,她选择了后者。んτΤΡS://Www.sndswx.com/
而且她也的确很喜欢这对耳饰,格外对她的胃口。
温窈穿戴好先一步出去了,晏随理了理袖口正欲跟上去,无意间扫到置物柜一角下有个小玩意儿,是个四四方方的折纸。
准备拆开时,听见外面温窈在催:“你好了没有?”
晏随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顺手放在一旁桌面,抬步离开。
上车后晏随说起这件事,温窈神情很是疑惑:“折纸?我没见过这东西,你在哪里看见的。”
晏随:“地上捡的。”
温窈蹙眉沉思了片刻,摇头,“不清楚,什么样的?”
晏随说:“巴掌大,小正方形,有点像信封。”
那温窈就更不知道了,她从来就没写过信,也没谁给她送过,总不可能是情书吧?
晏随轻飘飘的斜了她一眼,像是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
对上他的视线,温窈莫名有点心虚,纸老虎似的瞪回去,自恋一下又怎么了?她学生时代桌肚里的情书可是堆得满满当当的,瞧不起谁呢。
她没太在意这件事,下班回家后想起来,去衣帽间看,结果没看到晏随说的东西。
问了葵姨,对方说是打扫卫生时收捡起来了,就在置物柜里。
温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想着待会儿上楼再看,结果吃了晚饭后这件事就被她抛之在脑后。
转眼就临近了教师节,以往这种节假日温窈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回高中学校那边发来了邀请,说是七十周年校庆,邀请历届优秀学生前往参加。
温窈对此有些啼笑皆非,她可不记得自己以前有多优秀,那时候因为温雨眠的缘故,可是背了一身的臭名。
晚上就叶枳给她打了视频过来,说她也收到了邀请,笑得温窈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讽刺和放肆。
“你说这些校领导们到底怎么想的啊?以前我老被广播全校通报,不是前儿欺负低年级学弟学妹,就是今儿翻墙迟到,就我这样的,也能收到邀请?”
温窈被她说得哭笑不得,怪道是臭味相投才能成为好朋友,本质上,她跟叶枳还真的有些相似,都是不怎么能让老师省心的。
温窈翻了翻手机说:“不知道你们那一届,反正我们这届,都已经在组织同学聚会了,群里很热闹。”
叶枳不屑:“早就没联系了,我一毕业就把那些群退得一干二净,连大学都没留两个。”
温窈正翻着,突然跳出来一条新消息,她看了一眼那人的头像,是高中那时的班长。
问她要不要来参加同学聚会。
温窈甚至连校庆都不想去,更不用说同学聚会了,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对方颇有些遗憾,再三劝道:真的不行吗?毕业这么久,大家很多年都没见了,趁着这次机会见一见也是好的。
没等到温窈回复,对方又说:你妹妹答应了要来,你可以和她一起啊,人多热闹。
温窈怎么会摸不清这场同学聚会的意义,包括校庆能邀请到她都是一样的,无外乎是晏随带来的效应。
以前大多没把她当回事的,看不上的,现在知道她出嫁不凡,都想见识见识,哪怕不能说上话,只见一面,估计都能放朋友圈炫耀。
温窈冷笑。
叶枳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应,不由得加重了声音:“你看什么呢?愣神成这样。”
温窈回过神,眨了眨眼,轻描淡写:“没事,有人想让我去参加同学聚会,说温雨眠也去,我拒绝了。”
叶枳嗤了声,显然不感兴趣,顿了顿,两秒后那张精致的脸不知怎么笑了起来,看着很是漂亮惹眼。
她说:“去,怎么不去?”
温窈:“嗯?”
叶枳撑着下巴,愉悦道:“最近有些无聊,该去这些地方凑凑热闹,你问能不能带人,我跟你一起去。”
温窈会心一笑就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思量几秒后点点头,立马就问了班长。
班长一听她说还要带人一起来参加同学聚会,显得十分激动:能啊!怎么不能带家属了?我们这届已经结婚的也不少,有的都有小孩了,你尽管带,没事的!
温窈猜,估计班长以为她会带晏随去。
怎么可能。
晏随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随随便便就让人围着观赏的。
温窈答应下来,又跟班长敲定了时间,这才看向叶枳:“这下满意了吧?”
叶枳心满意足,像是想到有趣的事情,眼尾上扬的笑起来,“你这次要是不去,指不定温雨眠那女人在背后怎么编排抹黑你,这种打脸的戏码是我最喜欢的,她每次摆着一副柔柔弱弱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就想冲上去甩她两个巴掌,以解我心头只恨。”
巧了,温窈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现在她跟温雨眠都见不到两面,没了碍眼,她自然心态也平和了许多。
但是叶枳显然不这么想,她凉凉一哼:“有其母必有其女,打小跟她妈一个样,善妒又不要脸。”
叶枳并非是那种喜欢在背后道人是非的人,只不过她见多了温雨眠在温窈身上的各种栽赃,所以对温雨眠全无一点好感。
就在教师节前面几天,温窈就接到一个任务,被外派到纪州出差三天,接待一位合作方老总。
走时她带的东西并不多,晏随看着眉一拧,“行李箱不带吗。”
温窈拎着自己小箱包,轻松示意:“又待不了几天,拖行李箱麻烦。”
更何况天气炎热,她只需要准备几套换洗衣物和基本的用品就足够。
晏随原是跟她一同去的,只是他暂时抽不开身,便往后拖了拖。
当天她下榻到酒店,办理完入住手续就上了楼。
是司机专门接送的,温窈坐车坐得久了,肠胃有些不舒服,小腿还发麻,到了房间就只想洗个澡吃点暖胃的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住在隔壁的,不知道是一对情侣还是夫妻,时不时的就在吵架摔东西。
照理来说,这酒店的隔音是很不错的。
但耐不住动静大,还是能传到温窈耳朵里。
她洗完澡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擦得半干,最后叹了口气,打算去提个醒。
如果再行不通就只有投诉了。
没想到她刚走过去,一个瓷瓶就从里面砸了出来,碎在走廊上。
温窈看得瞠目结舌,还说为什么这么吵,敢情还是开着门闹的。
她不禁想,酒店的星级不低,能住进来的素质应该不会差,大吵大闹成这样,不怕丢面吗。
她站在原地看了眼那一地的碎瓷片,断了要上门提醒的心思,转而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上来处理。
不知道酒店怎么交涉的,隔壁暂时消停安静了,温窈也打算补个觉,然而没想到她刚浅浅进入睡眠,尖锐的求救声就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还是隔壁。
最终她从床上坐起来,肚子刚好一阵咕噜作响,饿了,打算出去吃点东西再回来。
温窈坐电梯,需要经过隔壁房间。
门仍然开着,之前的碎瓷片收拾干净了,但是却多了其他的东西。
比如女人的高跟鞋、手提包还有男人的衣装外套,甚至酒店的沙发抱枕,也算得是一片狼藉。
女人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你杀了我杀了我!啊——救命!放开放开——”
温窈动了动眉:“……”
“我不走!死也不走,你别想把我赶出去!我告诉你,就想这么甩了我,你做梦!”
“啊——我手疼!你再拽再拽!啊疼疼疼……”
“轻点啊!你懂不懂怜香惜玉,我咳咳咳……我嗓子好疼啊,你就会欺负我!”
温窈揉了揉耳朵,一时分辨不清这到底是在吵架还是在打情骂俏,她寻思那喊破天的似的叫嚷,嗓子能不疼吗。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温窈径直往前走。
一道男声蓦然传来:“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温窈脚步猛地一顿。
“我哪有闹了……”女人委屈巴巴的。
“谢朝绮!”
“到!”
温窈微不可见的蹙起眉,觉得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不等她多想,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穿着衬衣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捡起地上的东西,约莫是觉察她的视线,男人动作一顿,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
男人缓缓直起了腰身,唇角噙着抹淡笑,“温小姐,好久不见。”
温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洵,说来上一次见面是在婚礼上,跟着晏随一起去敬酒时,碰到过他,只晏随没当回事,她就更不可能当回事了。
虽然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但上次碰到晏扬,到底多亏了他抬手拦截那一下,分散了火力。
她语气淡淡的:“你好。”
顾洵:“我们好歹也见过几次了,吃饭喝酒跳舞帮忙样样不落,温小姐怎么还是这么客气。”
温窈下意识皱眉,看着他手里拎着的女士手提包,没打算跟他多纠缠。
正这时,从房间里蹿出来一“红毛怪”。
温窈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那人速度太快,又顶着一头蓬乱的红发,似乎咻的一下就缠到了顾洵身上,从背后抱住他,近乎孩子气的质问:“你想跟谁不客气!”
顾洵拂开她的手,“站好。”
女人老实巴交的站好,一双杏眼莹光水亮的看着他。
“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哦。”
女人扒了扒头发,继而撇撇嘴,又忽地转脸警惕的盯着温窈。
温窈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顾洵转头看向她,勾起嘴角,“对了,你们应该还不认识,不如我来介绍一下。”
他说完也没给温窈拒绝的机会,眼带笑意道:“她叫谢朝绮,是淮叙的未婚妻,当然了,是前一任的关系。”
又对谢朝绮说:“这位是温小姐,淮叙如今的妻子。”
“哦。”谢朝绮闻言并没有好奇或者意外,只是看着温窈的神情,懈怠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她是某人的妻子,表示已婚的身份,对她构不成威胁。
温窈眸光微闪,看着顾洵脸上的笑,不紧不慢道:“顾先生慷慨解惑,理应向你道声谢,不过你说的这些我并不感兴趣,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话落她的脸色就冷了下来,错开他们往前走。
“温小姐难道就不好奇吗?”顾洵在后面问。
好奇?
自然是肯定的,温窈可没听说过晏随有个什么前未婚妻,突然多出来个女人,问她膈不膈应,说不都是骗人的。
但顾洵这人一向阴阳怪气的,若温窈真的着了他的道,叫他得偿所愿,温窈偏不。
是以,温窈没回答,脚上的速度快起来。
身后还能听见女人略显慵懒不屑的声音:“她就是晏淮叙的老婆啊,也不怎么样嘛……”
温窈捏紧了手指,她是不怎么样,也总比之前某个泼妇一样的耍混来得好。
又不禁想,晏随以前到底什么眼光,有个前女友就算了,前未婚妻这样的也看得上!
正满腹牢骚时,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从里走出两个男人,皆是西装革履。
一个是温窈眼熟认识的男人,何驰,而另一个她就更熟悉了,正巧是她刚才还吐槽着的那位,晏随。
温窈的脚步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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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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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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