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晏随一眼。
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神情淡漠如常,就等着她乖乖主动的走过去加他微信。
怀中的文件夹有些大,她微弯腰低头时,窜上来挡住她的半张脸。
温窈看到晏随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是人脸识别不成功未解锁的状态。
“你不解锁我怎么加?”
晏随拿过去一扫,点了几下,二维码的界面出现。
温窈扫码,成功发送好友申请。
这操作温窈熟悉,所以动作迅速。
“可以了。”
“嗯。”
她收起手机,迈出脚步,“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晏随头也不抬,也没看她,只拿了手机看好友提示,语气随意:“出去吧。”
温窈:“……”hΤTpS://WWω.sndswx.com/
那轻飘飘的态度,仿佛一个是利用完随手就扔的渣男。
她重新走到门口时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看都不用看都知道,是晏随同意了添加好友。
温窈出了办公室才把手机拿出来看。
屏幕有提示。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他的名字倒是简洁干脆,就是一个y。
温窈犹豫了下,还是点开了他的头像,之前给他转过账,她就见过他的微信头像,仍然是那个624,没变过。
-
晚上下班回去。
温窈照旧鬼鬼祟祟的东躲西藏,然后等到晏随才偷偷摸摸的上了他的车。
她觉得跟打地下游击战似的。
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
晏随对她的举动只看不说,实际对她这点装模作样避人耳目的行为感觉幼稚可笑。
本来是法律都认定的正规合理夫妻关系,在她这里倒成了见不得光的地下情。
出了公司,她就不是他下属了,所以温窈少了那分拘谨,想了想,还是跟他商量。
“要不我以后还是不跟你一起走了,我自己单独回去。”
她这样提心吊胆的实在是太累了。
晏随在开车,男人掀了下眼皮,深窝眼略显薄凉,惜字如金吐出来的话也微寒:“你怎么回去?”
温窈回答得理所应然:“当然是坐地铁啊。”
晏随:“加班到凌晨几点,谁家地铁给你开到那个时候。”
虽然,但是。
这世界上又不止只有地铁一种交通工具。
“我还可以打车。”
晏随的目光就这么淡淡的投落过来,嗓音在车厢里有些清冷:“你平常不上网,不看社会新闻?”
温窈脑子里冒出问号,跟这有关系吗。
大约是她脸上的疑惑太过于明显。
晏随看出来,轻描淡写的移开视线。
他上车后就脱了外套,今天不是配领带的着装,所以白衬衣上方无拘束,两颗扣子松散着,喉骨以下的画面很性感。
逢四面灯光照拂过,男人的侧脸冷峻,轮廓半明半昧,莫名有种禁欲又撩人的蛊惑感。
温窈默不作声的滚了滚喉咙,偏头看向车窗外。
随后听到他不疾不徐道:“最近关于深夜乘车遇害事件,多如牛毛,无论什么性别都有发生,你不知道?”
温窈还真…不知道。
但以前也是听闻过的。
她默了默,憋出来一句:“陵川治安挺好的。”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道沉沉的低哧,带了点笑,都极具讽刺意味,“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谁跟你顾及这个,要是有用,那就不叫遇害,而是未遂。”
不管是奸,还是杀。
温窈瞥他一眼,“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晏随面无表情跟她讲道理:“我只是把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性事件说给你听,让你长点见识和记性。”
温窈微微动了动唇,闭上嘴。
说不过他。
她觉得晏随应该不做投行,该去当律师,嘴皮子功夫能说会道的,一到法庭,不如意就冷眼瞪人,肯定把对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那你给我安排个接送司机总行了吧?”
她好歹也是晏太太,要求配个司机也没什么问题。
“有免费的不用,非要我出钱请人,谁的老婆像你这么败家。”
温窈:“……”
她耳朵有点热,一是被他那句突然冒出来的老婆惊羞的,二是被他这话给气的。
她请个司机就败家了?
他那百八万的手表难道是纸?
……不对,那是婚前财产,花的是他自己的钱,跟她也没关系。
她吐了吐呼吸,非常有骨气道:“我可以自己花钱请。”
晏随斜斜扫了她一眼,像是不屑,“就你那点工资,请了司机去喝西北风?想靠温家,据我所知启明应该也快破产了。”
温窈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明晃晃的冷嘲。
她紧了紧拳头。
咬牙。
“算了。”
在她忍不住要给他一拳时,男人突然正经来了一句,“既然你嫁给了我,我也不会坐视不管,请司机这点小事,你老公我,还是有那个能力和承担的财力。”
“……”
温窈握紧的拳,一点一点的松开。
都冒出了汗。
她扯过一张纸,狠狠地、慢慢地擦拭。
像是在折磨无辜柔软的纸巾。
她面带微笑,盈盈秋水似的眸眼看着晏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谢谢老公。”
晏随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微微跳动,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薄唇紧抿,目光深深。
温窈面不改色的对他眨了眨眼,神情像是不觉他的眼底幽暗。
文字游戏。
谁不会玩了。
就允许他老公老婆的,她就不行了?
这一眼,长达几秒。
温窈不是不相信晏随开车的技术,主要是现在还在路上,而且车上有两条人命,还是命要紧。
不得不提醒善意他:“老公,开车看路别看我,注意安全啊。”
晏随不笑时,清峻冷漠,眉眼凌厉令人望而生畏,笑起来的时候,少了丝拒人千里,多了几分随意。
他看着温窈,浅浅勾动唇边弧度。
浓黑如墨的眸意味深长的从她脸上收回,“好。”
温窈不由自主地颤了下身,总感觉后颈一凉。
后面的车程两人都保持着安静。
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流动着不清不明的异样。
回到家之后,温窈才知道晏随的行动竟然那么快。
做饭的阿姨都找好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叫葵姨。
不过因为今天在公司加了班,温窈已经吃过饭,也不需要吃夜宵,所以葵姨认了人之后,便被晏随打发走了。
“她不住这里吗?一楼不是还有几间客房。”
“嗯。”
晏随只一应,不多言。
温窈拿他自己说的话堵他:“这么晚了,万一发生点什么危险怎么办……?”
晏随抬眼,给了她一个淡然的眼神,然后拿了她的马克杯装水,当着她的面喝了整整一杯,才慢条斯理道:“她不住这里是因为她自己在后花园的那座小洋楼和别墅中,选择了前者,离这里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
而且他也有私心。
两个人待在一起,总是会方便许多。
温窈目瞪口呆。
其实她来淮南湾这边也有段时间了,从来没去周围逛过,但也透过窗户看到过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座特别漂亮的花园小洋楼,是个女人看了都心动的那种。
没想过是他的。
晏随又重新接了杯水,“喝吗?”
如果温窈知道还有小洋楼可以住,说什么也不会选择这幢现代化又冷色调没人情味还空旷的别墅!
温窈垮着脸,“不、喝。”
还有什么心情喝水,而且还是他用过的杯子!她的安琪宝贝在他手里简直就是被糟蹋!
丢下一句话,温窈噔噔噔的上了楼。
晏随在原地轻微的挑了下眉。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马克杯,晃了下,水面震荡。
不就是他先喝然后再给她倒,至于这么生气?
晏随沉思,下次让着她就行了。
最后他自己把水喝了,然后上楼。
温窈一头扎进浴室。
洗了个澡出来后人就冷静了许多。
之前晏随的确没跟她提过关于小洋楼的事情,她也没问,所以具体也怪罪不到晏随身上。
而且如果她想,搬过去住也可以。
只是现在让她搬,也没太情愿,毕竟也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
晏随就坐在沙发上,手中和腿边摆放了几本厚厚的书。
她擦着头发走过去,晏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看见在不断往下滴水的头发,微微皱了下眉心,“怎么不吹干。”
这会儿温窈的情绪很平静,所以耐心的回复他:“伤头发。”
没上班的时候,她还有个那个闲情逸致去打理自己,工作后一直忙,疏于护理,她的头发就有些干燥发毛。
现在天气热,她觉得自己去阳台待一会儿头发就会自然风干。
也不觉得有什么。
晏随朝她勾了勾手。
“什么?”
他示意自己手中的书,解释:“你不是喜欢看金融投行方面的书吗?这些就是。”
他看着她,想她大概能懂他这是示好的意思。
毕竟之前抢在他前面喝了水。
“……”
温窈动作一顿,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隔了两秒,缓缓地“哦”了一声,才抬步走过去。
晏随只是想拿给温窈打发时间,没想到她竟然看得那么认真。
等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后,温窈还在看。
他也没上前打扰,径直离开去了书房。
他在书房待了近两个小时,回到卧室后,温窈正把书看得入神,陷进里面连他过来了都不知道。
他走过去坐到温窈身边时,还把她吓得捂住心口,“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
神出鬼没的。
“是你看得太认真。”
男人淡淡一句。
温窈的确看得认真。
甚至觉得这不愧是晏随拿给她的书,看了都觉得受益匪浅。
“感觉怎么样?”
一直盯着书,温窈保持盘腿的姿势就没变过。
之前不觉得,现在停下来,感觉下半身都僵了,她稍微动了动身,合上书籍,拧了下眉。
“还不错,里面有些项目的案例值得一看。”她其实也算是投行新人,还有很多的不懂,若真是碰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项目,砸她手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她边说着想把腿放直,整个人东歪西倒的,晏随看不下去,握着她的胳膊帮了她一把。
终于伸直,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两条白皙的腿上都有按出来的红印子。
在灯光下,明晃晃的。
她伸手按了按,还是有些僵和酸,抽空问他,“你忙完了?”
“嗯。”
晏随的手探过来,落在她腿上。
温窈指尖一颤。
男人仿佛做了无数次似的,格外随意熟稔,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温窈被迫侧坐着,感受到他手上传下来的力度。
从她的小腿到膝上,再倒大腿,然后原路返回,循环往复,手法得当适度,缓解了她的酸麻和僵硬感。
温窈抬起头。
晏随刚好也看着她。
目光不由得相对。
他的眸漆黑,眸底幽暗似潭,沉静深邃。
交触的视线里,仿佛拉了丝是缠绕。
四周安静。
晏随手中的动作稍稍慢了几许,然后倾身。
温窈在他亲上来时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支着的身就往后面倒。
晏随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另只胳膊揽住她的腰身,让她半靠在他的怀里。
只亲了一会儿。
晏随撑着身在她上方,把她已经干了的头发用手从脸颊旁拂开,“腿还酸吗?”
温窈摇头。
早就不酸了。
但是她人比较麻。
是那种酥酥麻麻。
晏随将她抱了起来。
一个完美的公主抱。
怀抱温暖坚实。
走到床边,放倒。
温窈知道要发生什么,小小的提示了声,“关灯。”
温热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耳畔。
房间暗下来。
温窈被他的气息覆盖,心跳跳得有些快。
吻落在她的脸颊、鼻梁,然后是唇。
往下走。
温窈抱住他的肩,抿着滚烫的唇。
今晚的晏随没之前几次的那么急躁,很柔,动作也格外的缓。
抱她,亲她。
拥有她。
“叫我。”
温窈迷迷糊糊,嗓音透着哑,“嗯?”
“我是谁?”
她总感觉这个问题很熟悉。
大汗淋漓时,说他的名字。
“不对。”
“你再想想。”
仍旧熟悉的对话。
温窈想不出来,但他忽然就变了。
变得强势,凶悍。
温窈惊得脱口而出叫他老公。
男人动作缓下。
瞬间又变得疾风骤雨。
…
温窈心想,这人大概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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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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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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