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温窈手搭在腹部,说实话,有点撑。
晏随就坐在她身边,自然能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状似无意的开口:“跟林安禾聊得怎么样?”
“嗯…还行。”
吃饱喝足就难免有些昏昏欲睡,若不是因为他突然的出声,温窈都差点闭上眼睡过去。
言简意赅的回答之后是安静。
温窈琢磨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今晚晏随的诚意很足,她稍稍换了个姿势醒神,说:“她人挺好相处的,寿宴那天有她在,应该不会有什么。”
话虽是这么说着,其实温窈觉得,就她这个不愿意吃亏的性格,别人想欺负到她头上,难。
觉得晏随在这件事情有些小题大做,但思及晏家那边,对她来说是陌生的,都是未知数,也能够理解。
“那就好。”男人声线淡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窈也不再出声。
回到淮南湾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晏随折身去书房,温窈洗漱后就打着哈欠缩上了床。
入睡很快,连晏随是什么时候回卧室上床都不知道。
一早醒来,温窈浑身懒洋洋的。
睁开眼,入目的是男人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她愣愣的盯着停了一分钟,才将缓缓视线下移。
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垂着眸眼往下看。
晏随将她圈在怀里,一手落在她的腰处,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身上的热度都纠缠着。
目光最多停在他的小腹上方,被窝里的光线不比外面明亮,看得也并不真切。
温窈慢吞吞的伸出手,抬眼一边紧张的盯着晏随安静的睡颜,一边悄悄的掀起被子,让光落下来,视野更清晰。
她低头去看,可惜由于晏随侧身睡着的缘故,只能看到那处刺青的零星半点,窥不见全貌。
还想看得更清楚,温窈情不自禁的滚了滚喉咙,手微微颤抖着,摸上了晏随的腹肌。
几乎是烫得她手抖。
温窈不由得有些脸热,也更紧张,呼吸都提了起来。
她想将晏随翻个身,至少是躺平的。
手贴过去轻轻推了一下,他没动静。
她却忍不住多在他的腹肌上流连了几下,别说,摸起来还真的很舒服。
正当她要再次推动他时,后颈突然落下一只大掌,拎着她,“在做什么。”
温窈心跳如雷,魂都差点下飞。
她猛地抬起头,吞了吞唾沫,眼睛瞪的又大又圆,“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晏随垂着眼睑,一点都没有睡眼惺忪的模样,反而看着神清气爽的,从高视角睨着她,“在你第一次摸我的时候。”
温窈霎时耳朵滚烫,脸色涨红,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解释她的行为。
只一个劲儿的把脑袋往被窝里埋,偏生跟晏随离得近,直接就靠在他胸口。
就像是犯错后无地自容找地方把自己躲起来的小可怜似的。
晏随无声勾了勾唇角,又将其压平。
没给温窈躲避的机会,把人从胸口拎出来,盯着她闪躲的眼睛,“嗯?怎么不说话。”
温窈拽了拽被子,试图遮住自己的眼,晏随没让,男人往下靠了些,几乎是贴在她脸颊边,另只温热的掌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在掌心把玩。
“想要了?”
温窈头顶几乎要冒火,她格外羞耻,“…谁想了!”
“不想一大早还勾引我。”
真害怕他越往下说越不着调,温窈红着脸,连忙道:“我就是好奇!”
晏随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脸上,语气含着淡淡的笑意,“好奇什么。”
温窈憋了憋。
费劲的抽出自己的手,心跳很快,也没敢去看他:“就你那个刺青,之前没看清楚,刚才突然想到,就想看看,也没什么别的意思……”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哦。”他仍然笑。
也没说信还是不信。
为了自己的清白,温窈又接着道:“真的,我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是么。”
温窈点头如捣蒜。
晏随看着她,而后动了动手指,将被子掀开了。
微坐起身倚靠在床头,大大方方的,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吧。”
温窈咬了咬唇,纠结,又有点心动。
拉扯几瞬后,大着胆子看过去。
一眼。
缩回去。
再一眼。
几次三番。
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测,她指着他的刺青,问:“这是…鸢尾花吗?”
晏随目光倏地一凝,紧紧落在她身上,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温窈瞬间头皮发麻,不知道他突然的转变是为何。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般,让温窈有点喘不过气,手抓紧床单,“怎么了?”
“没什么。”晏随指尖微动,盯着她不曾移开视线,带着探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为什么说是鸢尾花。”
温窈拧拧眉,说:“昨天跟林安禾参观她花房的时候看到她做的干花标本,我觉得跟你的刺身有点像,她说是鸢尾花,所以我就问问。”
“原来是这样。”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股逼迫的视线也跟着消失。
温窈抬眼看他。
见他脸上极快的划过一抹失落,甚至来不及捕捉,就已经消失不见。
她微怔,有点不明所以。
恰好闹钟响起。
温窈正有借口离开,匆匆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漱了。”
晏随看着她逃离似的背影,良久后收回目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刚才以为,她记起来了。
却也不过是误打误撞。
温窈进了浴室反手关上门,摸了摸发烫的脸,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片刻后才去刷牙。
她想着刚才晏随突然的奇怪,有点心不在焉,索性也想不明白,低头加快了动作。
经过跟林安禾这次见面耽搁,温窈再次有空是在三天后。
她下了班立马就联系了叶枳,对方很快接听,“今天不加班?”
温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后跟,有一阵没穿的高跟鞋竟然有些磨脚,红了一片有点疼,嘴里说着:“不加,我还是算闲的,跟个项目天天也就那几样事,盯着电脑不挪窝的,屁股都快坐大了。”
叶枳笑,“那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用你当我的模特了,身材走形拍出来就没那效果。”
“肤浅。”温窈没什么好气的哼了声,道:“你是在公司吧,我过来找你?”
叶枳应:“在。”
温窈挂了电话,打车过去,路上给晏随发消息,把她去见叶枳的事情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还在忙的缘故,总之一直到温窈抵达叶枳公司后,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温窈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已经报备了行程,也算是做到了晏太太该有的份上。
温窈轻车熟路找上去,一段时间不来叶枳这里,发现不少地方都发生了变动。
“来了。”叶枳听见脚步声从图纸上抬头,冲温窈颔了颔首。
她的办公室乱七八糟的,假人模特、剪裁布料、七零八落的绘图……温窈其实已经习以为常,避开一些物体走过去,顺势捡起地上的两把剪刀放好。
“你怎么把门口那里隔断了,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叶枳垂首,握着画笔修改细节,头也不抬的回答:“招财。”
“……”
还真没看出来。
叶枳说:“你没看见那展柜上多了两个东西吗?”
温窈回想了下,“猫跟金蟾?”
叶枳终于搞完,丟了笔直起身,拍拍手,一脸坦然轻松的补充:“是招财猫和三足金蟾。”
温窈抿了抿唇,而后吐槽:“好土。”
“什么土不土的,搞钱重要,你看我这里还有。”叶枳把办公桌上乱糟糟的纸张拂开,指着一处。
温窈看过去,扯了扯唇:“貔貅啊。”
叶枳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眼光不错。”
温窈呵呵笑。
叶枳招了招手,“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过来了,场地布景早就准备齐全,你跟我来。”
温窈跟过去。
连着要拍一个系列的新装,还包括了妆造,算得是时间紧任务重。
温窈换了第一套出来时,叶枳色咪咪的摸了摸下巴,“跟之前差不多啊,屁股也没大。”
温窈白了她一眼,感觉自己长胖了,这鱼尾裙裹得她腰似乎都有些紧,生怕给绷裂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看倒也是好看。
不过下一句叶枳说的就是:“听说结婚后的男女都容易发福,我觉得这话还挺有道理的,你看着就比之前圆润多了。”
温窈正欣赏着,闻言神情微僵,“拍不拍?不拍我走人了啊。”
叶枳笑,上前帮她理了理头发,“拍,怎么不拍,你要是走了,我上哪儿去找这么漂亮的模特。”
她说完顺势摸了一把温窈的腰,流氓兮兮的作派。
拍完一套又一套,两个多小时下来,温窈的姿势都有些僵了,一直穿着高跟鞋,期间还换过几双,脚后跟着疼。
趁着喝水休息的功夫,温窈问叶枳,“还有多少没拍完?”
叶枳在跟摄影师交流,听见她声音,低头看了眼时间,“快了,还剩三套。”
温窈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想起自己的手机,从包里翻出来。
滑动着屏幕,有其他的消息,只是晏随没回复。
她不自觉的轻蹙眉头,盯着看了几秒。
叶枳:“窈窈,你休息好了吗,加紧拍完我们就可以收工了。”
“好了。”温窈无意识呼出一口气,收起手机。
九点四十多的时候终于拍完,她松了口气。
腰酸背疼的。
温窈抓着手臂捏了捏,“你这有创口贴吗?”
叶枳:“有,怎么了?你哪里伤到了。”
温窈抬脚示意,“鞋,磨脚。”
叶枳偏头看了看,见皮都磨掉,眉瞬间拧起来,去翻找创口贴,“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温窈笑了笑,没说话,脱了鞋放松。
可能是真的胖了,就连脚背都被鞋边沿畸出一圈印记。
她揉了几下,等叶枳去拿创口贴。
叶枳很快过来,手里还拿着碘伏,“用这个擦擦,消消毒。”
“不用。”温窈抬手,“创口贴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
温窈撕开创口贴,倾身过去看伤处,用纸巾擦了擦周边,吹了两口气,“怎么不行,省点麻烦,没那么矫情。”
边说着,直接贴了上去。
叶枳不赞同,“现在天气热,等烂了化脓你就知道厉害了。”
温窈挑眉,“盼着我好点不行吗。”
叶枳是知道她的,自己下定什么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也不再劝。
转而提起其他的话题,“你吃饭了吗?”
“没,这不是等着你请客犒劳。”
叶枳转身去收拾,拎起自己的包,“行啊,看你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姐姐带你去吃大餐,顺便放松一下。”
温窈想着宰她一顿狠的,唇边弧度上扬说:“一定要又贵又好吃的。”
叶枳晃了晃车钥匙,美眸流转,“穿上鞋走吧。”
顿了顿,瞧着她的高跟鞋,“还能走吗?要不要换一双,我这里有平底鞋,不过你也知道,我鞋码数比你大些。”
温窈重新把脚塞进高跟鞋里,站起身走了两步,“都说了没那么矫情,怎么就不能走了,快点吧枳姐,肚子真饿了。”
叶枳轻佻的调侃她:“瞧你那猴急样儿。”
巧的是,今晚吃饭的地方,也上了南瓜甜汤,温窈尝后,觉得没晏随做的味道好,不过餐后的糖渍金桔还不错。
吃过饭后,叶枳打算带温窈去玩。
温窈看了眼时间,“要不然改天?有点晚了。”
叶枳拿走她手机,“你上班之后哪里有什么空,改天要改到什么时候,现在才十一点,去酒吧坐半个多小时又怎么了?”
她狐疑:“还是说,你夫管严啊。”
温窈失笑,拿回手机,“说什么呢。”
低头看信息,晏随还是没回消息,估计他也是在忙,没空,想了想便应下。
“也行,那就走吧。”她说:“我一直还想着去做头发都没机会,回国后也就做了一次指甲,之前打温雨眠还断了。”
叶枳:“公司能让你美甲上班?”
温窈:“没说不允许,反正我看是有人做了的,可能部门不同吧,其他部门闲,就有时间。”
叶枳最近一段时间也都是泡在自己的公司里,忙着新装上市的事情,也没什么机会出来娱乐,难得有机会跟温窈一起,一口气点了不少酒。
温窈拦都拦不住,只好提醒:“喝醉了我可不送你。”
叶枳不以为然,“姐姐的酒量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温窈其实也好久不喝,有点馋了。
不过因为在外面,到底还是有所收敛。
两杯下肚,叶枳整个人都放开了,指着舞池里那些群魔乱舞的人对温窈说:“去不去?”
“不去。”以前她倒还有心思去跳一跳,不过现在不一样,还是避嫌比较好。
叶枳切了声,“没劲,还说自己不是夫管严。”
温窈:“…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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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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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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