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从轿厢壁上看着晏随的身影。
其实是有其他的话想问他,但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之前两人说好的夏至去见他的父母,结果后来因为杭锐的事情耽搁了,没能抽得出空,一直到现在,都没去。
他不提,她也不好多问。
所以最后一直沉默到她的工作楼层。
她走出去,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率先看了眼四周,然后撇下眼小声道:“你跟我干嘛?”
“谁跟着你了。”他不咸不淡的应着,“我找唐梦。”
“……”行,是她冤枉他了。
这层楼有的是眼熟的同事出没,温窈走在前面,晏随在后。
她都能时不时的听见有人叫他晏总。
一下又一下的。
她把背脊都挺直了,步伐也有些快,总感觉自己有种狐假虎威又与有荣焉的感受。
晏随盯着前面那蹿得跟兔子似的女人。
没什么情绪的淡淡收回视线。
温窈进了工作间,ida懒洋洋的在自己位置上打游戏,看见她,问了一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她笑着正准备调侃点什么,猛一瞧见后面跟着进来的晏随,顿时一个激灵,手机都在手上掂乱了好几下,差点摔飞出去,立马抓住站起来,“晏总好!”
那声音突然大起来,把温窈微微一吓。
紧跟着其他摸鱼闲聊的人也纷纷正襟危坐起来,努力营造出一副刻苦工作的氛围。
温窈虽然知道打工人的两面三刀,但依旧还是为之震惊。
晏随淡淡颔首,“嗯。”
没多说什么,却不怒而威。
温窈拿着自己的马克杯拐去了茶水间。
里面静悄悄的,没其他人在。
咖啡是不想喝的,中午跟关妤吃的西餐,感觉有点油,温窈打算给自己泡点茶喝。
在吧台上翻了翻茶包,绿茶红茶、果茶,还有养生茶,口味挺多,就是没什么她想喝的。
转而放下马克杯去了后方的储物柜去找其他的。
看到乌龙茶的包装袋,放在柜子最里面,她稍稍踮起脚撑着台面去拿。
刚摸到一个边角,一具带着热度的身体突然袭上她的后背。
温窈敏感的手一颤,想也没想猛地转过身,手顺着就打过去。
半路被男人截在空中,“做什么,谋杀亲夫?”
温窈被吓得心跳剧烈,看见是他也没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
她试着收回自己的手,动了动,被攫得很紧。
她憋着口没匀过来的气儿,“你不是去找梦姐了吗?”
“她不在。”
他垂眸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瞳仁颜色很深,浓黑的,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
“你先松手。”
她真的是害怕到头皮绷紧,这里是茶水间,随时都有人进来,万一看见她跟他在这里,还这么暧昧,那岂不是都完了。
他没动,低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执拗这个问题,非要她说出个他满意的答案。hτTΡδ://WωW.sndswx.com/
温窈不自觉的咬了咬唇,“…不是。”
没敢去看他,所以就没发现男人愈渐深沉的眸眼。
“什么不是。”
他又俯下身来,距离拉近。
温窈呼吸一顿,克制着心跳,“没有想谋杀亲夫,你走路没声音,突然吓到我了……”
他已经欺身过来,低下头。
温窈瞳孔都震得缩了缩。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敢在这里吻她。
不是风轻云淡的,反而很直白猛烈,撬开唇齿,霍然长驱直入。
温窈被他扣住在半空中的手彻底酸软了,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舌尖瑟瑟的躲。
被他追着,吮。
她的脑中蓦然一片空白,仿佛时间都在静止,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腰渐渐的往后倒。
她抵在台面的棱角上,被压得脖颈发酸,终于清醒了些,试图去推拒他。
被吻得越来越重,且深。
温窈几乎快要窒息。
下唇被咬了下,疼得她闷哼一声,眉心微微蹙起来,抬眼对上男人的眸。
不容置喙的目光擒着她,让她心尖不受控制的颤动,对视一秒就承受不住的移开。
片刻后他才慢条斯理的缓下来,给了她喘息的空间,最后又流连忘返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唇角,两人才渐渐的拉开距离。
“啪。”
晏随帮她把乌龙茶拿了下来扔在台面上,“这个?”
温窈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他这么冷静淡定的。
她怀疑自己现在的脸肯定是红的,感觉上都是犹如火烧。
偏偏他这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神情,才叫她气得咬牙切齿。
“嗯?”
见她不回答,晏随提高了点声音。
温窈侧头看了一眼,尽管不想承认,但还是滚了滚喉咙,略微沙哑的声音发出来,“对。”
她还在他的一方天地,脚下仿佛生了根,也不能动弹一下。
“要我帮你?”
他这么自然而然,温窈可没那么强的心理素质。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她在后面咬咬牙,似提醒似警告的补充:“晏总。”
晏随笑了笑。
温窈觉得,他大概是认为她这虚张声势的行为显得有些可笑。
她担心受怕,他还在这里拱火。
温窈没继续搭理他,泡好茶端着马克杯匆匆忙忙出了茶水间。
一出去就跟进来的杨淼然一撞。
对方被吓得惊呼,抬眼看见是她,“走路长点眼行吗?”
说完翻了个白眼,径直离开。
温窈在原地站了两秒,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好险。
要是杨淼然再早来两步,指不定就看见了。
而杨淼然走进茶水间后,却没想到晏随也在。
她迟疑犹豫的上前,“晏总。”
晏随垂眼淡淡扫过她,一如既往的清冷,“嗯。”
接着就要离开。
“晏总!”
晏随脚步微顿,转过来,“你有事?”
他不愿给人亲近的时候,细枝末节都是冷漠,让人退避三舍。
杨淼然心里打着退堂鼓,却又壮着胆子,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边,“晏总您,这里好像有东西。”
晏随看着她,眸眼如炬,压迫感直直打过来,几乎让杨淼然生怯。
不明所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还是说她的多管闲事让他不悦,总之被晏随这副冷冽的姿态吓得脸色微微发白。
几秒后,那摄人的威压全然消失。
“谢谢提醒。”
男人嗓音凉薄而寡淡,虽道着谢,却是没几分诚意的,甚至像是无形的威慑。
杨淼然紧了紧手指,眼前都有点发虚,头没抬,嗓子更是细小,“不、不客气。”
晏随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杨淼然才仿佛大松一口气,重获了生机,她看着晏随的身影,不自觉的抬手抚上自己的唇。
看着像是红的,晕染开…
应该不会是自己撞伤,反而像是——
杨淼然猛地一震,微微瞪大了眼。
指尖抹了下自己的唇面,放在眼前,指腹上有些微的红。
是口红!
这个猜测一涌来,她瞬间又摇了摇头,晏总的唇边怎么会有口红呢,又不是跟人接过吻。
……杨淼然赫然怔住。
晏随再次去了一趟唐梦的办公室。
里面依旧没人在。
他看了一眼正打算离开。
目光落在她办公桌上立着的小镜子。
有多小呢。
不过巴掌大。
粉红色的。
他视线落在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注意,还有百叶窗挡着。
他走过去拿起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一照。
微微下移,脸稍侧着,上抬。
果然就看见了自己唇边的一处红。
当时就只顾着亲了,也没想到会蹭上。
他用指腹抹了抹,指尖沾了些。
想到温窈那掩耳盗铃的作派,男人唇角微微上扬。
“…我就蹲了个洗手间,你们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的吗,怎么能让晏总等我!”
“我们也不知道啊,他最近真的来楼下很勤,我刚心脏病都差点吓出来。”
“反正也没离开,梦姐你就直接……”
“我的老天——”
话猛地戛然而止。
唐梦的办公室门口突然涌进来四五个人。
纷纷惊愕的看着晏随。
目光从他的脸到他的手,然后落在那枚小镜子上。
瞬间。
一个个的全都站直了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抬眼望着天花板。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晏总怎么会照镜子呢?
晏总是不会拿小镜子照自己的吧。
晏总照镜子的时候没有在笑,只是沉浸欣赏自己的高颜值感到满意罢了。
平平无奇的帅哥是不可能对着镜子自恋的好吗。
唐梦收回自己几乎要掉地上的下巴,清了清嗓子,走过去,又稍稍看了眼晏随手里的镜子。
嗯,没错,是她的。
小猪佩奇款的。
“那个什么…晏总,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几个跟在她身后的人顿时一阵附和。
“啊对对对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没什么。”
“什么都没有,走错地方了。”
“对对老瞎子了,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绝对守口如瓶!当哑巴我最会了。”
…
晏随:“……”
他不疾不徐的将小镜子放回原处,一脸冷淡。
视线一一扫过这群眼观鼻鼻观心的下属。
而后,他目光笔直看向唐梦:“你,来我办公室。”
随即阔步离开。
众人纷纷捂着胸口大喘一口气。
唐梦立马跟上去,走出去两步,又回身,把那小镜子塞进抽屉藏起来,指着他们坚决道:“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说出去!”
几人脸上都是“你懂的”“我懂的”表情。
“一定一定。”
唐梦得了他们承诺,才离开办公室。
等她前脚一走。
几个人立马冲回了工位。
逮住人就一脸激动道:“我跟你们说!刚才晏总在梦姐办公室照镜子被我们撞见啦——”
当这则消息传到温窈耳朵里时,就变成了晏随沉迷自己英容俊貌无法自拔,趁人不注意偷偷欣赏。
“……”
温窈得知时,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下班后,她跟着人群涌出公司门外的时候,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南絮先上车,晏随紧跟其后。
“晏总跟南总又去应酬啦?”
“不止哦,还有md,据说是高层庆生。”
“大佬云集,我也好想去见识一下。”
“你?”那人笑笑,“努力个十年再说吧。”
车驶离出视线,温窈也收回目光,朝另一个方向走。
大概是白天的时候喝茶喝得太多,回家后,温窈洗漱结束都没什么睡意。
窝在观影室看电影。
看了一半时,才听见从楼下传来的动静。
接着是卧室。
然后是走廊。
再到观影室门口。
晏随敲了敲门,温窈说了声进。
他打开,斜斜倚靠在门边,眼睛看过来,些许迷离,“醒酒汤会吗?”
声音很沙哑。
温窈盘着腿,闻言看过去,隔了两秒站起来,将腿边的零食都收好。
她穿着睡裙,脸庞白净,眼睛清明,“喝醉了?”
晏随揉了揉额角,“一点吧。”
他拆了领带递给她,温窈看见他敞开的领口处,都泛着红,不像是一点。
走近了,他身上的酒气有些重,还有浓烈的胭脂水粉的气息。
温窈是不会做什么醒酒汤的,但她的人设就是好好太太,该尽的义务得有。
她往楼下走,晏随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目光落在她那姣好摇曳的身姿上。
到了楼下。
温窈问:“蜂蜜水?”
“嗯。”沉沉的一应。
温窈看了他一眼,去找葵姨放的蜂蜜,随意的询问:“你们这些高层也流行酒桌文化那一套吗?”
晏随抬眼看她,“什么意思?”
她耸了耸肩,“就字面意思啊,类似会不会有专人陪酒这样的。”
“你是说找小姐。”
温窈用勺子挖了一大勺蜂蜜,闻着都感觉齁甜,她漫不经心的在水里搅拌着,歪了下头,“…大概?”
杯中的蜂蜜水成了小漩涡,彻底融化,她端着走过去,递给他,“好像加得有点多,甜了就再加点水就行。”
晏随没接,反而扣住她的手臂。
温窈为了避免水杯震荡,迫不得已跟着他的力度过去。
被他拽进怀里,斜坐在他腿上。
他的呼吸落在她脖颈间,继而埋首其上,轻嗅她身上的清香。
抚平额角传来一阵一阵的胀痛。
“想问什么就问,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拐弯抹角了。”
也?
温窈困惑,她什么时候这样过。
他的大掌握着她的腰,摩挲两下,“没那么乱七八糟,只是吃个饭。”
温窈是不太能相信晏随婚外情的,商人也爱惜自己的羽毛,尤其还是晏随这种身份的。
有什么把柄,不说同行其他,就晏家闹起来的大小事,就够他折腾。
而且他不像是会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很多时候,他往往会把有点苗头的麻烦,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他开始啮她的脖子,有点痒。
嘬得湿湿的。
温窈躲,自己洗过澡不想沾染他身上的味道,连忙推开人,“先把东西喝了。”
晏随抬起头,倒是顺从了。
温窈看着他。
他也看她。
温窈眸光略闪,想起下午听见的八卦。
来了兴趣,“听说你在梦姐办公室偷偷照镜子了?”
他平静回视她,“不是偷偷。”
“哦,还真照了。”没看出来,他还真挺自恋的。
“嗯。”他承认的直白。
而后道:“你的口红,亲到我嘴边了。”
温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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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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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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