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坊间众说纷纭的,关于晏氏家族,不仅仅是庞大繁荣,还有着盘根错节复杂难测的秘辛。
当之无愧的,除了民国年间,晏氏一夜之间残忍被杀害的族内同胞高达数十人,其中还包括了有头有脸的几位大人物;
再另的就是晏随离奇失踪、经年不见露面,多是丧身的如今晏家大房掌权人,他的父母。
晏家下了死命令,族内人不得提起这件事,却也堵不了外界悠悠之口。
就像温窈所了解到的,关于他父母的传言,就有许多个版本。
最多论述的除去他们的死因猜测,还有就是关于两人之间的爱情故事。
据说早年前一对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侣,晏河清英容俊茂,能力卓越,而江有宁出身书香门第,容貌出众,两人成婚后,江有宁辅佐晏河清将晏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即便是诞下晏随,夫妻俩的感情亦如从前,甚至更为浓情蜜意,却偏偏双双夭折在十年前。
引得无数人唏嘘。
就现在温窈和晏随的关系。
他的父母,亦等同于她的。
仅仅只是见个面,有何不可。
“什么时候?”
“你有空的时候。”
温窈沉默。
心想她现在有没有空她也做不了主,一切都还得是看他的意愿啊。
像是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晏随在她颈后说:“夏至吧。”
“行。”
温窈没意见。
她的心里隐隐偏向的事实也是晏随的父母早已不在了。
难得的没有跟他伶牙俐齿。
过了片刻。
温窈突然探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晏随抱着她,在她动身的时候下意识收紧,勒得温窈险些岔气,忍不住用胳膊肘怼了怼他:“能不能别抱这么紧。”
她又不跑,至于么。
仿佛在她腰上锢了铁锁似的。
“嗯。”
晏随稍微松了手。
只是手不再停在她的腰处。
而是往上。
握着。
温窈:……
男人惯是会得寸进尺的生物,她抿起唇,忽略那点些微的不自在。
用手机翻看日历。
晏随没睡,在她后方也抬起头看过来。
温窈并没有刻意遮挡,日历而已,又不涉及什么隐私,没必要遮遮掩掩。
她看着日历说:“夏至那天21号,下周二。”
晏随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覆盖在温窈的手背上,扣着她拿远手机:“别离得这么近。”
对眼睛不好。
温窈指尖抵着屏幕,眨了下眼,忽然想到一件事,侧过脸看他,“这个月19号周末,是唐梦的生日。”
晏随自然不知道这件事,听见她的话情绪也很淡漠。
看得出来她还有话说,晏随给了她一个眼神。
温窈暗戳戳的试探:“那天忙不忙?”
神情很是讨巧。
晏随稍稍收紧了手,像是用拳头陷进棉花里,很柔软。
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忙不忙不是我说了算,我也不管这些事。”
明摆着冠冕堂皇。
温窈尽可能的无动于衷,呼吸在一瞬间被掐住,在他丢手时,才得以顺畅。
然后又被动屏息,放松,掐紧,循环往复。
在唇边的话被这么造作得尽数消失。
她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晏随瞥见,好歹没继续,好整以暇的捧着,一动不动,目光拂过手机上日历下方提示的三个字,“19号还是父亲节。”
温窈有些心猿意马的思绪渐渐回归,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也明白晏随不过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但她有种预感,而且这种预感非常强烈。
所以她有必要事先提醒晏随:“那天我爸可能会让我带着你回去一趟,你要跟我去吗?”
毕竟可以趁着那个时候,拉近关系,依着温学闵那个厚脸皮脾性,跟晏随套近乎是绝对的事情。
“你想我去吗?”
之前在医院里,虽然温雨眠他们知道了她跟晏随的事情,可只是个冷冰冰的证件而已,肯定不如真人打脸来得厉害。
温窈也是存了私心的。
今天去了他小姨家,父亲节那天晏随去温家,也算是礼尚往来。
很公平。
于是没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我这个人呢,有点喜欢记仇,你还记得之前你去温家吃饭那次吧?”
“记得。”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天温窈套了件女士白衬衣,穿着超短热裤,露出一双修长姣好的腿,引得他多看了几眼。
她这身衣束他很熟悉。
在国外时,温窈很喜欢黏他,喜好一切属于他的东西,衣服也不例外。
贴身的衬衣,纯白的颜色。
她总是喜欢在睡醒后或者洗澡后拿他的随意套在身上。
抵在近大腿根上下的位置。
底下有时候穿,有时候什么都不穿。
最初晏随会斥她,但温窈说这样自由随意。
拧不过她。
况且这样也只有他能看见。
便放任由着她胡来。
“你不知道,温雨眠可是心心念念的盼着你来,耀武扬威的跑到我面前来炫耀,那天为了你可是从上午忙到下午,就为了见你一面在你眼前好好表现。”
温窈唇角微扬,眼里却是没什么笑意的。
晏随看着她。
温窈迎上他的视线,不躲不避,“虽然餐桌上有些小插曲,但是她的确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而你作为那个筹码,帮着她狠狠驳了我的脸面。”
她说的是那道鱼香茄子煲。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不喜欢,在晏随嘴里就成了喜欢,很喜欢。
让她下不了台,还得自己找借口离开。
晏随动了动,偏过头要亲她。
温窈避开了。
清灵温婉的笑出了声,“所以这次你必须回去,我最是受不了委屈,尤其是对温雨眠跟她妈,你得站在我这边,将我受的难堪全部还给她们。”
打蛇七寸,她现在就能想到当姜淑柳她们看见她跟晏随一起回去时,那难看狰狞的嘴脸。
说完,温窈又重新去看他。
他的瞳仁黑沉,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深意。
温窈也暂时没那个心思试探深究。
只对着他弯了腰眸眼,温和无害般的,在他怀里微翻身,仰着头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
“怎么,觉得我很坏吗?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尤其的睚眦必报,是不是还挺后悔当时冲动就答应娶了我的?”
温窈虽然是笑着,但目光却是定定的落在他脸上,试图看出点什么。
然而她失败了。
晏随很平静,甚至连眼神都变得淡然,说出来的话也如同陈述:“你离席得早,大概不清楚,那道菜我半分未动。”
讶异从温窈的心底冒出来,她掩饰着莞尔:“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吗?”
能够当场反驳她,甚至容忍温雨眠对他献殷勤。
但温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她第一次见晏随就有。
类似于她能够在触及他真正底线之前,在他这里,她是可以肆意妄为的。
虽然有时候晏随面对她总是冷眼以待,但她仍然能够觉察到,他不会做出真正伤害她的事情来,很多时候,他对她都格外的留有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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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随:“再喜欢,你都被气走了,我还能有什么心思享受。”
更何况,他的确不喜欢吃茄子,大概是遗传,因为他的母亲江有宁也不喜欢。
至于为什么当时回怼了温窈。
还不是因为某人那时刚经历了出租车追尾事件,转眼就跑到酒吧鬼混,甚至背着他在身后对他恶意诽谤,说他阳痿,紧接着又在吃饭当天,态度对他丝毫不客气,拒之千里翻脸不认人。
能够交往相恋的人,在某些方面必定有着契合相似之处,就如同温窈与他,都有睚眦必报的特性。
而他,不过只是对她小施惩戒。
却没想到她能记仇至今。
倒也符合她的个性。
温窈看着晏随持续了五六秒,然后笑起来,唇边的弧度很大。
她声音轻柔,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想不到晏先生还有这么嘴甜的一面,好会哄人啊。”
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不管他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还是只是因为跟她结婚说来哄她好听,温窈都接受。
毕竟在他话说出口的那瞬间,她是真心实意的感到愉悦。
就想啊。
她可是亲眼看着温雨眠给晏随几次三番的布菜,可他却一口都没吃。
若是她当时留下来看到最后,大概还能欣赏到温雨眠那黑如锅底的脸。
想想就觉得开心。
晏随拿下她的手,略微沉声:“不想睡觉了?”
“……”
果然温情不过几秒。
温窈抽出自己的手,无意卷了卷薄被,然后翻身放下手机。
他还真是双标。
他碰她,随意都可以。
她不行。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温窈倒真的涌上来些睡意。
只是…
掩在薄被下。
晏随的手还没离开。
她忍不住出声提醒:“你的手。”
“嗯?”
声音听着有那么一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意味。
温窈磨了磨牙,“手拿出来。”
“哦。”
答应了。
还没动。
隔了几秒。
温窈开口催促:“你——呀!”
晏随猝不及防捏了她一道。
刺激得温窈的话都拐了个音。
然后他撤离了。
晏随用那带着热度的只手刮了刮她的额角,“别用这种声音勾引我,不然今晚都别想睡了。”
“……”
温窈咬唇,羞赧又脸红,耳根子滚烫。
觉得他简直是倒打一耙的人才。
要不是他,她会这样吗。
还冤枉她。
-
翌日。
温窈是被晏随叫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他已经都穿戴整齐。
温窈险些以为自己上班迟到,动作很快,趿拉着拖鞋都差点滑倒。
晏随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时间还早,着什么急。”
温窈也是心有余悸,忍不住嘀咕幽怨,“那你怎么不早说。”
她睡得太熟,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第一眼就看到他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她能不着急吗。
再说了,她跟他又不能比,虽然从某个意义上来说,都是打工人,但也分尊卑层次的好吗。
而且他,晏家大少爷。
就算迟到还会在意那点克扣的小钱吗。
晏随看了她一眼,似是威胁:“再有那个时间埋怨,真的就来不及了。”
温窈脸色微变,连忙往浴室里赶。
温窈也算得是是个行动派,这样的人,在某方面是有些冲动的,但也表现出了她行为的干脆利落。
她没用多少时间就收拾好了自己,拎着自己的包,看沙发上等着她的晏随:“走吧。”
“等会儿。”
晏随站起来,顺走沙发扶手上的两样东西递给她。
温窈低头一看。
是手表和他的婚戒。
晏随示意了下,“做事要有始有终。”
她负责摘,也得负责戴。
“……”
所以他一大早醒来,什么都收拾妥当,宁愿坐在那里干等她,也不肯自己事先把这两样东西戴上吗。
温窈微笑。
将手提包夹在自己的胳膊下,然后伸出手,接过手表和婚戒。
先戴戒指。
这个简单又快速。
随便一套就行。
紧接着是手表。
握在她手里很有重量,触感凉凉的。
温窈看了眼表盘后方的刻字和纹路,她认识这个牌子,价值不菲。
只是她昨晚解下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难度,现在要想戴好,还真不行。
她试了两次,没成功。
“这锁扣我扣不上。”
她想放弃,让晏随自己来。
锁扣的地方有些硌手,都把她手指头摁出了坑,还红了。
“笨。”
晏随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了她的指尖,揉了揉。
“谁让你这么蛮着来,有技巧的知不知道。”
……不知道。
他演示了一遍。
很快就扣好。
“明白了吗?”
温窈微微抿唇,面无表情。
任谁都训笨,心里都会不太舒服。
而且他明明自己就可以,还非要强迫她做,看她笑话还训她。
见她不说话,似还有些不服气。
晏随眸光微动:“算了,今晚回来再试。”
听着仿佛一副大发慈悲暂时放过她的口吻。
温窈:“……”
我谢谢你啊。
去公司的路上,因为都还没有吃早餐,便选了地方吃东西。
晏随说:“请个阿姨来做饭,顺便养养你那动不动就晕的身体,你觉得怎么样?”
温窈默默的喝了一口粥,慢条斯理吞下,“我觉得可以。”
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估计晏随也是。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晏随竟然这种事情上征求她的意见。
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被晏随捕捉到。
“吃个饭慢吞吞。”他似嫌弃,随后看了眼手表,“你要迟到了。”
温窈要收回昨晚她说他嘴甜的那句话。
他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却是没忍住反驳:“吃饭本来就要细嚼慢咽,又不是猪抢食。”
晏随指尖敲了敲玻璃桌面,眉眼如冷锋,无动于衷,“快、点。”
噎死她算了。
温窈后来坐在车上,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好歹今天没穿贴身的衣服,否则就能看到小肚子了。
到了公司,温窈盘算着日子,估摸着温学闵要联系她,大约就是今明两天。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她手机就响了。
温窈抽空看了眼备注。
面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还真是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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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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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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