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指指身上的被子问:“那被套怎么办?”
谢睿叹口气,笑道:“还不起床?”
顾朝曦往下一滑,整个人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道:“不想起。”
他俯身,抱住被子里的人,低头蹭蹭她的鼻尖,贴着她的唇瓣问:“真不起?”
顾朝曦“蹭”地红了脸,向下滑得更深,闷着被子道:“起了!起了!”
谢睿笑一下,抱着换下的床单枕套去浴室:“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来换被套。”
顾朝曦“啊”一声,动作迅速地裹着被子爬到衣柜边翻腾起来。
好不容易等她穿好衣服,已是下午一点。两人下楼随意吃了个便饭回去,谢睿就得收拾行李了。
他东西不多,顾朝曦却准备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很快将小小的箱子塞满。怕他分不清,她甚至贴心地贴上了粉色标签标注每个罐子的功能和使用步骤。
谢睿听着,只觉这是比病理解剖更令人头大的存在。但……
这个絮絮叨叨的老师他很喜欢。
他弯了弯唇,屋外的暖阳和他的视线一同落在她抬起的眉眼之上,眷恋不肯离去。
再次来到机场,顾朝曦依旧忍不住红了眼眶。
相聚那么少,离别却是常事。
谢睿摸摸她的头发,拖着行李慢慢走向登机口。过了长长的通道回头看,顾朝曦仍然站在原地朝他招手。
红色的飞机信号灯划过天际,在空中留下一道波澜。他低头看着云下的s市,像是知道他有一段灵魂留在了这儿。
一月时,s市电视台联合禁毒办准备制作一期专题节目,需要派遣一名记者到春城边境去采访当地一线禁毒警员。
顾朝曦自告奋勇地报名,带着一名刚入职的实习生乘坐长途火车前往春城。
先前星星福利院的新闻叫她名声大噪,安姐破例给她提前转了正,气得小美在某宝上连下十单才缓和了被学霸完虐的心情。
同时,台里还给她配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小男孩做徒弟。而他,也是她这次之所以选择搭乘火车而不是飞机的主要原因。
第一次从s市到春城,如果坐飞机很可能因为适应不了突然攀升的海拔而产生强烈的高原反应。火车,则可以适当避免这一局面。
尽管这样一来,路途和时间都会加长。但同时,也可以收获一路的美景。
千里冰封的措那湖、荒草满天的可可西里、自由自在的耗牛、藏羚羊和野藏驴,以及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对着火车敬礼的护路人。
路经康城时,顾朝曦望着窗外绵延千里的雪山出了神。
徐梓轩拖着刚吐完的身躯慢腾腾地从车厢厕所挪到座位上,抱着水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
白茫茫的光景刺得他情不自禁地偏了偏头,这会儿阳光猛烈,车上大部分人都放下了帘子。
徐梓轩眯了眯眼,低声道:“顾姐,又看你男朋友呢?”
顾朝曦笑笑:“是啊。”
他凑近了些,又道:“那要不咱们今晚在康城休息一下,你俩见个面,聚一聚,明天再出发去春城也来得及。”
顾朝曦闻言回头,挑眉看他:“我倒是也想,不如你给军区领导打个电话,叫他放我男朋友下来吧?”
徐梓轩愣了下:“这……这么严格的吗?那您当我没说,我继续吐去了。”
顾朝曦勾了勾唇,鼻尖不自觉又有点酸楚。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近在咫尺,也遥不可及啊。
她抿唇,抬手从包里拿出一盒vc丢给他:“吐完再吃一片,习惯习惯就好了。”
徐梓轩手忙脚乱地接住,就着矿泉水吃下一颗,看着她再度偏向窗外的脑袋好奇道:“顾姐,你男朋友应该长得很帅吧?”
把你迷成这样。
顾朝曦“啧”一声,非常不客气地点头:“当然!”
徐梓轩来了劲儿,上半身倾斜着趴在台面上,睁大了眼睛看向顾朝曦:“有照片吗?seesee!”
她笑了下,食指一勾从脖颈处掏出一串古铜色项链来,盘丝的盖子一打开,里头是两张拼接在一块儿的照片——
一张白雾茫茫,啥也看不清;一张曝光过度,人脸糊成一团。一旁,顾朝曦还在得瑟询问:“怎么样?帅吧?”
他恍然间想到安姐在他刚入职时语重心长地告诉他顾朝曦是台里最具潜力的摄影记者,他跟着她好好学习日后必有所成的样子。
再垂眸看看眼前的拼图,默默抬眼:“帅!”
火车晃晃悠悠开了七天,终于抵达春城。顾朝曦带着徐梓轩下车后,先在预订好的酒店办了个入住。
再出门,沿街找了家餐馆就餐。香浓的酥油茶端起来,徐梓轩抿了一小口放下,悄悄拿手指戳戳杯子,叫它远离。
顾朝曦看他两眼,捧着杯子问:“喝不惯?”
徐梓轩实话实说:“嗯,咸的。”
她笑了下,拿筷子敲敲杯沿道:“喝不惯也得喝,这茶可以防高反。你别回头去了人家警察叔叔的地儿,又吐人家一屋子。”
徐梓轩皱眉:“我就不能吃药吗?”
他刚查了攻略,小绿书上说有一种藏红花做的药对付高反很管用。
顾朝曦看他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贵!”
徐梓轩顿了顿,举起小手轻声道:“那个……我可以不用报销的。”hΤTpS://WWω.sndswx.com/
虽然但是,他其实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啊。
顾朝曦扭头,立刻改口:“那行!”
台里报销流程太麻烦,每次填表都得去了她半条命。
徐梓轩也高兴地弯了弯眉眼,迅速正大光明地将自己的茶杯放得远远的。
然而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在寻找药店的路上直接被春城的太阳晒得蹲在路边狂吐不止。
他面色实在难看,顾朝曦拍着他的后背,一时间也有些慌乱。徐梓轩吐干净了胃里的东西,整个人又开始发起热来。
她摸摸他的脑袋,招了辆车子就往医院赶。
春城医院不大,也没有s市那样的预约机制。通常就是“先到先看”,因此小小的诊室里往往聚集了许多等候的人。
一个看完了,另一个立马挤上去。
但这些病人,同样也讲究医生资历。一些年纪大、资历深的医生门口排满了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些年纪轻、资历浅的医生门口则门可罗雀。
徐梓轩这样子显然等不了太久,她也没自信抢得过那些大妈大爷,便直接架着人往人少的诊室里去。
冷清的诊室里头,坐着一个戴眼镜的清秀女孩儿和一个穿军装的年轻男孩儿。
这会儿大约是已经问诊完毕,在开单子了。女医生头也不抬,拿着笔刷刷刷地在病历本上写着些什么,嘴上淡然交代着服药相关的注意事项。
男孩儿撑着头一面应声,一面笑眯眯地看着女孩儿道:“还是你们厉害啊!不像我们那军医,只会看看感冒,啥也不是。”
女孩儿笔一顿,抬手扶了扶鼻子上的镜片缓缓道:“每一个基层军医都是在顶尖大学读了五年本科甚至更高的学历出来的,他们看不了你的病不是因为他们水平不行,而是因为基层卫生所设备少药品少。”
她顿了顿,平静的视线落到男孩儿脸上,粉色的唇角一动,漠然道:“你不了解,就别瞎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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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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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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