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曦对着电话应一声“我们来了”,抓抓头发和谢睿一同起床。这人在军队自律惯了,向来是一睁眼就能恢复清明。
而她坐在床上,生生打了三个哈欠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这个时间点,再去周边小馆吃个晚饭是来不及了,两人便沿街买了些面包、小吃对付着。
路上,谢睿开着车低头吃一口她递过来的面包。尖尖的牙齿扫过她的指腹时,她忽然就想起了盛夏时节他抱着她一寸寸从锁骨吻上她的唇瓣,最后又轻咬下唇不肯离去的画面。
霎那间,翻腾的热意将她的脸庞蒸得像天边醉酒的晚霞。谢睿偏头瞧一眼身边的人,空出一只手来捏捏她的脸颊,轻道:“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顾朝曦开了车窗,对着北风深吸一口气回头冷静道:“没有啊,谁脸红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凭什么就我害羞?
夜里,谢睿洗过澡照例躺在床上看书。顾朝曦不知怎么这回洗澡时间在原本就久的基础上变得更久。
等到他都快睡着了,浴室门忽然“啪”地一下打开。暖黄色光晕中,顾朝曦迈着流星大步豁然走出,三两步冲上床来,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谢睿顿了顿,回想了一下自己白天的表现,不甚理解地迟疑道:“怎么了?”
顾朝曦并不回答,只盯着他,两手撑着床板俯身过去。
谢睿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笑着又问一遍:“到底怎么了?”
顾朝曦深吸一口气,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唇上。而后张开小嘴,露出一排尖牙,轻轻摩挲他的下唇。
她动作笨拙、不熟练,颤抖的睫毛和泛红的脸颊都表露出她此时心底的紧张。但恰恰是这份生涩的勇敢,叫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他弯了弯被她毫无章法地啃咬的唇角,忽地倾身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到身下。浴室的光被挡住,顾朝曦伸手抓住他的背脊,莹白的下巴弯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无法忽视的热意攀上全身,她踢了踢被子试图获得片刻的清醒。谢睿咬着她的唇笑了下,贴着她的耳朵轻道:“下次要这样咬我,学会了吗?”
他声音暗哑沉郁,混着一股子说不出磁性。顾朝曦心跳得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干脆伸手捞过被子往脸上一遮,脚下用力将自己滑进被窝,瓮声道:“睡觉!”
谢睿笑笑,摸摸她只露了一半在外的脑袋低声道:“遵命!”
而此时,他尚且不知女友的小小“攀比心”,只挑挑眉,转头专心开车。
道路尽头的福利院门口挂上了一排红色的灯笼以做装饰,刘妙穿着件红色大衣站在边上等她。
停车场里零星停着几辆车,真如院长所说没什么人气。但顾朝曦走进去,发现尽管如此,院里头依然认真布置了许多彩带。
表演节目的地方就在福利院后面的一块空地上,没有台子,阿姨们便铺了块红毯子当作舞台。
能下楼的孩子都承担了一个或几个节目,刘妙是主持人。院长从网上买了一个粉色的小话筒给她,一身红衣的小姑娘拿着话筒站在台上还真挺有范儿。
顾朝曦举着相机,听见在场几对夫妇小声地议论着她。
舞台上,刘妙退下去。几个孩子上来表演诗朗诵,他们没什么经验,不知道如何调度情感。但他们很认真,一字一句生怕念错。
下一个节目是唱歌,五六岁孩童的歌声实在不算好听,可他们很勇敢,哪怕唱错拍子,也会红着脸继续往下唱。
几个节目下来,几乎都是不需要道具或特别学习的技艺。s市小孩儿人手必备的舞蹈、乐器这儿统统没有。
对他们来说,活着已经是很艰难又很幸运的事情了。学习,那似乎是个太奢侈的梦。
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呈现了自己所能呈现的最好的表演。甚至有个双腿残疾的孩子,拄着两根拐杖累得满脸通红也努力站上了舞台。
像一只折翅的蝴蝶,就算痛至骨髓,也会尝试着振动翅膀,冲破命运的局限,飞向蓝天。
那种倔强的生命力,叫顾朝曦握着相机的手也不自觉颤抖。
最后一个节目表演完毕,刘妙拿着话筒再次上来。一段简单的结束词后,她忽然深吸一口气道:“叔叔阿姨好,今天我还有几句话想对你们说。首先,很感谢你们今天的到来。相信你们今天也看到了,我们星星福利院的孩子都是很乖、很听话的小朋友,他们和一般的小朋友相比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会在院长妈妈累的时候,给院长妈妈捶背,会主动帮阿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包括今天你们坐的这些椅子也都是他们一把一把搬来的,虽然这对他们来说很难。”
她哽咽了一下,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珠,继续说:“我从小生活在一个特别不好的环境下,那里有很多小朋友虽然身体健全,但总爱欺负比他们弱小的人,尤其是比他们弱小的女孩子。所以,在我看来我们星星福利院的小朋友都是天使。希望叔叔阿姨们不要因为他们天生的不足,就错过这些世界上最好的小朋友。”
“最后,我想对院长妈妈说……”刘妙舔了舔唇,看着院长道,“我不走,我会把星星福利院的孩子们一个个送出去。如果不行,我就陪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自己走出去。我还要陪你变老,给你当拐杖。我不走,我这辈子就在星星福利院了。”
她哭着,说着,小小的人儿脸上全是坚定。或许是因为从小经历了诸多苦难的缘故,她分外敏感,又分外成熟,在很小的年纪长成一个大人。
院长坐在台下泣不成声,福利院的小孩儿们也抱作一团。
顾朝曦放下相机,只觉今夜星空明亮,揉碎满地光芒照亮他们遗落凡间的孩子。
尽管那些夫妇依旧没有选择带一个孩子回家。但他们已经努力了啊,已经在一次次失望后依旧坚强地选择努力了啊。
晚会过后,她拿着今夜最新的素材快速写出一份初稿,发给安姐。片刻等待后,又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她自己已经将稿件发送到了她的邮箱。
安姐眯着眼睛看一眼黑暗中明亮的屏幕——12:43。
她坐起来开了灯,无奈道:“顾朝曦,你这个稿件质量要是不过关,我真的会……”
顾朝曦立马接上:“怎样都行,您先看!”
安姐顿了顿,揉揉眼睛仔细阅读起来。一时间,电话里静悄悄的,只留下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半晌,安姐重新举起手机点头道:“写得不错,个别语句我调整一下,可以直接发了。”
“真的吗!”顾朝曦惊喜,“明天能发吗?”
“顾朝曦,你半夜三更给我的稿子,要我白天发?而且又不是什么时事新闻。”安姐失笑,想了想又说,“如果你一定坚持的话,发线上吧,行吗?”
s市电台这两年做了个官博,粉丝还挺多。像关于福利院现状这样需要一定传播时间的新闻,放线上其实是更好的选择。
顾朝曦原地蹦了一下,高兴道:“行啊!特别行!安姐,我爱你!”
“别!”安姐揉揉耳朵,笑道,“你下次不在半夜三更拉我看工作信息我就谢天谢地了,千万别爱我,爱你男朋友去吧。”
顾朝曦“嘻嘻”两声,听着对面挂了电话,兴奋得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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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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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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