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是问自己，方十六立刻摇了摇头。眼光带着一丝狐疑，全然不明白对方问这话后续会有何意。
“不要紧张，我只是看着姑娘面熟，好像是我的一位旧友。”
好俗套的搭话方式，这人在方十六显得越来越可疑了。
“怎么，你见过我娘？”
“……”
文衡倒是没有想到月华这一次会是这样子的性格，倒是觉得有几分俏皮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起初在司命那里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并不意外。他知晓她是个什么性子，也喜欢她所有性子。
方十六看着眼前人那让人无法揣测心思的笑，心中一阵恶寒，这人简直比墨沉那个家伙还要奇怪。
“那倒是没有见过。”
“没事，我和我娘长得其实也不太相似。”
这一点倒也没有说谎，按照这爹娘和亲戚的原话，这可是生了家族的容貌巅峰。集合了夫妻两人所有的优点，和哥哥平平无奇五官，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所以你是个修士喽。”
对方并没有否认。
“我是清坤宗的修士。”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看我资质不错，愿不愿意去修仙。”
对方也没有否认。
方十六直言：“晚了，我已经有师兄了，我要和他一起去无相城，而且我的师兄很厉害，能把金丹的修士都给打趴下。”
尽管她还不知道金丹修士意味着什么，但是总之听起来很厉害就是了。
另一边。
能把金丹修士打趴下的师兄黑着一张脸。
雪凝面色苍白，瞬间觉得自己的虫生要完了。竟然连小十六什么时候走的，去了那都全然不知。完了，完了，自己不会被一掌给打死吧，还是架在火上面烤？
墨沉始终都没有说些什么，但是表情已经是冷的让她觉得比见了阎王爷还恐怖。实际上墨沉能够感受到师尊还在附近的气息，于是一秒都没有停歇的去前去。
雪凝抹了一把头上面的汗水，屁颠屁颠的紧跟前后。幸亏眼前的人没有发疯，要不然自己虫命就不保了。
一想到这人发疯的场景，她都浑身发抖。毕竟上一次还是这家伙被关在小荒亭里面发疯，就打毁了一座山头，现在不同了，连那个老头都束缚不住这个家伙了。这家伙现在也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虽然她只敢在心里面的吐槽，但是还是知道一点的。
墨沉虽然会变得法子的折磨自己，但是不会杀死自己。
这也全部都是因为师尊的缘故，要是没有这层关系的，恐怕就已经是没有人能够控制住他了。
虽然苏见月已经是消失了那么多年，现在有这样子突然出现，究竟是说明了这个个人的身份不凡。要是真的想要猜透，也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
方十六正和文衡在说话。
聊得都是一些小事情，列如有关于修士，有关于无相城。
无相城对一些人来说的确是好去处，但是同时也对于一些人来说，不算是什么好地方。
尤其是针对一些平庸的人。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面，生存的法则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方十六心里面虽然没什么底。
像是修炼这样子的事情，貌似简单，但是似乎也不简单。
至少想要像话本子里面讲的那样子御剑飞行，搬山倒海，肯定是一件难事。
墨沉说自己的天赋异禀，稀罕在雷属性的灵根极其少见。
少见虽然是一点，但是强不强就是另外一点。
所幸随口一问，对方就已经也丝毫没有隐瞒，直接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告诉了她。
问一句，答一句。
修仙者之间的勾心斗角，争夺阴暗就差不多浮出来了一个尖角。
就像是人一样，也划分了三六九等。
像是灵根天赋不好的，只能够做一个杂役弟子。
而三灵根才是外门的入门资格，双灵根已经是与众不同，那就更不要说单灵根和稀有的灵根了。在普通的宗门之中一般就是这样子安排，而无相城却截然不同，因为能够加入他们的弟子，就已经是必须要最好的基础品质，也就是双灵根起步。
那自己是个单灵根啊。
虽然已经是不是修炼的最好年级，但是单灵根应该也能够弥补这一点。
“你问了我这么多，难道就不考虑考虑进我清坤宗。”
方十六摆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背后就已经是率先传来了一声声响。
“不用了，她一定会进无相城。”
墨沉眸子晦暗，但是脸上面却仍旧是挂着笑的。
方十六愣了一下，自己明明是偷偷溜出来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能够这样子快的找到自己。两个人目光交接了一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空气之中的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文衡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视线，甚至径直的与他擦肩而过。
白蛇贴的最后一节也讲完了。
说书的先生已经下场，方十六居然还有些回味无穷。
兴许这里还有其他更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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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
方十六老实的回答，这里的确是比凉城热闹多了，也繁华多了。
从盘子里面捡了一块糕点塞到了嘴巴里。
哦不，这盘子点心也不是她点的。
是刚才的那个穿着白衣的男人。
墨沉有些无奈淡定了坐在了一边，雪凝过来的时候看的还有些惊讶。
刚才过去的那个白衣男人，她居然会觉得对方莫名有些熟悉。
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也是让人说不上来的。
况且只是匆匆一面，她觉得可能是感觉错了吧。
这个世界上面她闻到的味道多了，碰见一个两个差不多的也不是不可能。
方十六现在心中已经是没有什么想要逃跑的想法了，也并不是为了什么像是鬼魂说的那样子拯救苍生。只是在自己的茫然的生活之中，像是突然多了一个趣事，打开了一扇大门一样。
可她同时也不相命，像是命运这样子的东西都是模糊的。
走着走着就开始变得清晰。
就像是她七岁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遇上鬼混。
之后也没有想到遇见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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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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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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