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去了林福海的工作单位,门面不大,烫金的招牌因为时间长了,缺了一块,原本“轩天灯具修理铺”变成了“干天灯具修理铺。”
我的到来,老板杨轩天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他看上去三十岁多岁,络腮胡子,体形健硕,系着一个大皮褂,如果手上再有一把刀的话,便是活脱脱的屠夫形象。
“警官,有啥指教?”杨轩天两只胳膊支在柜台上,正打着王者。跟我说话时,头也不抬一下。他身后有几个人,正在忙活着。一个女人侧对着我,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借助手臂,来回地颠着,应该是杨轩天的老婆。
“林福海到你这里干活多久了?”
“五年吧,不,四年半。”
“人品怎么样?”
杨轩天没有回答,那个哄孩子的女人走了过来,“林叔人品可以的。”
“有没有小偷小摸之类的毛病?”
“没有没有。”女人直摇头,“他那个人很老实的,我们这个店还经常让他看的,别人我都信不来,我就信他。”
杨轩夫在一旁泄气地放下手机,估计“死”了。“警官,要不要坐下来喝点水?”他突然间像懂得了点人情世故,问我。
我摆了下手,他径直走开了。只是他老婆很有耐心地跟我讲话,“我们都不相信林叔会杀人的,他哪有那个胆啊,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平常他在你们这里上班,有什么人来找他吗?”
杨轩天老婆想了想,“基本上没有,杨叔不是本地人,是外县的,他们那个地方拆迁了,分了一套房子。平常就她老婆一个人在家,她老婆有病,不能打工,儿子还上大学,家里就指着杨叔一个人呢。
“杨叔也不傻,杀人偿命的道理他也是懂的,他就不想想,自己进去了,老婆和儿子咋办?所以不可能。”
我想了想,“他平时花钱手脚大吗?”
“不要太抠哦。平常都看不见他花钱的,全部带回家交给他老婆,现如今,像这样的男人可真少见了。”感觉杨轩天老婆年纪不大,说话的语气倒像四十岁女人一样。
“那你们知道他曾经违法犯罪的事吗?”
女人一脸疑惑,“不是吧,他有前科?”看来,有些事情,他们不知情。
“前年九月份,他翻墙去工地偷电线的事情。”
女人哟了一声,“你说那事啊,那怎么叫违法犯罪呢,不算不算。”手里的孩子有些闹,她直接将孩子放进了学步车里面,那车一走,音乐就响起来了,“唐僧骑马咚那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
她继续跟我说:“那事真不能算。别人不清楚,我最清楚了。林叔确实翻墙进工地了,但他拿的都是一些下脚料啊。本来那些下脚料,是由一个工头丈母娘收的,就那电线,外面皮一剥,卖里面的铜丝。
“那东西是公家的吧,别人收过去了,没人说偷。林叔去拿,就说偷了。这公平吗?再说,那次林叔真的是没办法了,他儿子考上大学了,过几天就要交学费了,他怎么凑也凑不齐,急了,才那么做的。如果他真的坏,好逸恶劳,想发大财,他偷那东西干啥?值钱的东西多的是,对吧。”
我点了下头,想到那条项链,“有没有听说他买项链的事?”
“没有没有。”女人一直否定,又扬声问了周围几个工人,“你们听说了吗?”给出的回答都是一致的。
“她老婆叫什么名字?”
“何春花,和我大姐名字错一个字,我记得可清楚了。”
我眼前浮现出那条项链上的“h”字母,按林福海的意思,这h,代表的可能不是柳小环,而是何春花。
中午,我和刘队在食堂吃饭时,不自觉地又将话题扯到了柳小环被杀案。
我说:“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秦涵和林福海这两个人,有一个人在说谎。”我进一步地分析道,“林福海说他在秦家时,秦涵不仅中途回来了,两个人之间还有过交流。因为林福海想拉点私活。他离开秦家的时候,柳小环还活着。但秦涵的说法是,她五点二十时到家时,柳小环已经死了,她还撞见了林福海。这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啊。而且,项链的说法也是各执一词,不过根据我目前的走访调查,林福海是没有能力买到那条项链的。按市场价,那条项链值确实一万块钱,这点看上去,秦涵的说法更站得住脚。”
刘队嚼着嘴里的菜,慢下来说,“现在最要的问题是,林福海离开的时候,柳小环是活还是死?”
他将筷子放下来,“你再去秦家一趟,问问那条项链的情况。另外,我们假设事实如秦涵所说,林福海杀害柳小环,被她撞见,那林福海肯定是立刻逃窜,而且是越远越好,但怎么会逗留将近半小时才离开风华美郡呢?所以,看看这中间,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好的。”
低头再吃饭时,我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在夜宵摊,无意中听到秦涵跟什么人通话。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刘队再探讨下时,刘队已经走了。
下午上班,李全将这两天秦涵全部的通话记录都放到了我的办公桌上,但我没有找到案发当天晚上,她在夜宵摊打出去的那通电话。
这不可能。
不,也有可能,我立刻就说服了自己,时代不一样了,微信,或是qq语音功能,一样可以达到与别人通话的目的。
在与秦涵见面之前,我去了一趟自由人,从那里得到了一点关于秦涵的消息。秦涵虽然一直在自由人上班,但与同事的关系并不好。同事们对她的评价,大多是孤僻、自恋,冷漠,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人跟她走得近。但自由人的老板对她很器重,或许是看在木西的份上吧。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秦家别墅。
不得不说,秦家别墅是周围所有别墅中地理位置最好的,虽然处于西北角,但是却异常幽静,周围有假山、喷泉,还有一小片紫藤回廊,这些好像都为这一幢别墅的存在而特意设置的。
秦家大门紧闭,我按了下门铃。在按门铃的瞬间,我突然想到,林福海前天,也在这个位置,按了相同的位置。hΤTpS://WWω.sndswx.com/
在我长按了第二下之后,里面的门打开了,秦涵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气色好了很多,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服,比之前的打扮多了一份青春的气息。
她默不作声地过来开门,直到我进来后,她才说:“许队长好。”
今天阳光不错,院子里面清清朗朗的,花繁叶茂,丝毫看不出前两天刚刚发生过命案。
“有些事情,我还想跟你谈一谈。”我边走边说。
她带我来到客厅,朝沙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许队长喝咖啡还是茶?”
“白开水就行。”
她去饮水机处倒了一杯给我,坐在我的侧面,这个位置正好与我和她第一次交谈时位相
反。“许队长还想知道什么?”
“首先我还是想确认一下那条项链的事情,你确定是你母亲的?”
秦涵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许队长,您觉得我在说谎?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是您的犯人,您不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秦涵出人意料地跟我呛了起来,并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我。
谈话刚开始就遇到这种情况,我解释道,“现在对那条项链的来源我们需要慎重查一下。如果你这边有保管发票之类的东西是最好的了。”
她缓了缓,脸依然板着。
“你说过是你弟弟送给你母亲的,或许你弟弟更清楚一些。如果你不能提供的话,我回头去找一下你弟弟。”
“不,不用找他。”她坚定地说,“我现在就上去看看,您稍等一下。”
她上了楼,不久我听到楼上传来一阵翻找的声音,还有她打电话的声音,“发票还在吗……对,就是被偷的那条……哦,知道了……”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环视着四周,发现家里像是精心布置过一样,墙上的照片明显多了起来,全是木西的照片,很多都是与圈内大腕的合影。
很快她下了楼,手里多了一张粉红色的小纸片。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是市中心亚细亚商场黄金专柜的章,上面标注的价格为九千九百九十九元。
“这下可以了吗?”
“我需要将这东西带走。”我将发票放进包里。
“许队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前天下午五点二十,你回到家的时候,上楼正好撞见了林福海,他正在逃跑对不对?”
“哪儿又不对了?”她的语气陡然又上升了。“你知道吗?我今天并不欢迎你到我家里来。我请问你们,嫌疑犯明明抓住了,为什么不结案?我恨不得那个混蛋马上被执行死刑!”她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胸脯剧烈地上下浮动着。
“秦小姐,虽然嫌疑人抓住了,但案子现在还在审理之中。我们慎重一点,也是对受害者家属负责,所以,也请你理解一下我们。”
秦涵点点头,“我懂,我懂。”
我不明白她懂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我刚才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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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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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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