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阿城回过头来,诧异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有进入幻觉了吧?”
“不是的,”莫妮卡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这绝对不是什么幻觉!”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再次中招,她还特意将酒精臭耆拿到鼻子下用力地吸了一口,并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一定要过去吗?”
罗子航皱起眉头问道,同时脚下不动声色地往莫妮卡身边靠去。
虽说他也很好奇那个先知的预言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但不想和蛇群打交道的他,还是想着如果莫妮卡要一意孤行,那他就又要使用强制措施,将对方给捆起来带走了。
莫妮卡没有察觉到罗子航的“险恶用心”,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也拿不准……这个感觉……有点儿像之前我一直做的那个梦,所以那边很可能有我父亲的线索……”
她也知道,眼下他们这边的人身安全没有保证,突然要去走一条不确定的墓道,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可事关自己的父亲,莫妮卡又不想轻易放弃。
罗子航再度皱起眉头,听她这么说,他这才想起,莫妮卡会组局来探访精绝古城,最初就是因为得到了自己父亲的“托梦”……
虽然他清楚那事儿其实和莫妮卡的父亲没有关系,实际上是因为莫妮卡身上有先知所在部族的血脉。
然后他又跟着想起了一件事,先知那里其实还有一个关键道具“沙暴发动器”,只要将其扔到地上,就可以将整个精绝古城完全埋葬,至于原理……
也许是通过预言制造的巧合?
毕竟把一本羊皮古书扔到地上,就能引来一场局域性的沙暴什么的……不管是从神秘侧还是科学侧的角度来说,好像都有些扯澹。
要不……
去看看?
罗子航有些跃跃欲试。
大不了就是被蛇毒毒死呗,死状也许是惨了点儿,刚开始多半也是比较痛苦的,但按照的描写,那蛇毒发作得还挺快,真要被咬中了,应该不会受太多罪就能“醒来”。
虽说没能撑到电影的主线剧情有点儿可惜,但真要就这么脱离了副本,对罗子航来说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而另一边,听完莫妮卡解释的田教授也在沉吟了片刻后,选择了支持她的想法。
“反正我们已经离那株尸香魔芋这么远了,应该不会再受到影响,至于其他危险,我们进入地宫后这么久也没有遇到,应该问题不大。”
田教授缓缓开口道:“倒不如让莫小姐去看个究竟,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起码她不会在离开后对此耿耿于怀。”
尽管田教授说得义正辞严,但罗子航却有种他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考古欲望的感觉……
不过因为罗子航也有这方面的心思,所以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张学弟是对田教授唯命是从的,而阿城虽然不太认同,可他反对的意愿也不是很坚决,再加上已经偷偷改变了想法的罗子航,最终大家还是选择了改道,往莫妮卡指着的那条墓道走去。
一行人在墓道中七拐八弯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戒备着,但走了一阵后发现什么事儿都没有后,也都渐渐放松了下来,就连罗子航也有些走神……
没办法,一直在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狭窄通道里走着,实在是很容易让人升起不耐烦的情绪。
不过在大家的耐性耗完之前,他们总算是走到了墓道的尽头,然而在这尽头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面黑漆漆的石墙。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质疑,莫妮卡就上前两步,来到了墓道尽头的那面石墙前,伸出手来上面有节奏地敲打了几下,便有一个暗门缓缓地打开……
这是哪里来的对角巷吗?
罗子航在心中吐槽道。
顺着打开的暗门,一行人进入到一个石室之内。
石室中央,是一个造型奇特的灰扑扑的石头匣子,大概半米来高,一米来长,上面凋刻了数幅石画。
在石匣的旁边,则是两具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尸骸,一老一少,盘腿坐着。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两具尸体居然还很完整,虽然已经完全干瘪了,但肉体却没有腐烂,老者的下颌上的胡须甚至都还在……
这一点儿也不科学。
只不过除了罗子航外,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那两具尸骸上,他们的目光都被那个奇怪的石匣给吸引了。
确切地说,是被石匣上凋刻的石画给吸引了。
石画并不精美,甚至可以说简陋,上面的人物全都是火柴人造型,可每个火柴人又都有一些特殊的标识,让人一看就能理解他们各自大概是个什么身份。
然而除了身份之外,画中描述了一个什么故事想要理解起来就比较困难了,田教授看了半天也没能看明白。
还是和这间石室有着莫名感应的莫妮卡在盯着石画看了好一会儿后,才解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除了介绍两者的身份(先知和他的老仆)外,剩下的就是在预言罗子航他们的到来……
“先知说他死后,一直没有任何人来到这间墓室,直到某一天,有四个人无意中打开了这只石匣……”
莫妮卡解读道:“诶?怎么是四个人?”
“那这个预言也不是很准嘛……”
罗子航有些失望,看来这个所谓的预言,只是死板地顺着剧情而已。
莫妮卡也有些纳闷,她指着比较后面的一个画面说道:“可这画里的的确只有四人,而且没有什么磨损的痕迹……三男一女,其中一名男性年纪比较大……也就是在你们之中有一个人被算漏了?又或者是预言的并不是我们?”
“这些都不重要,预言这东西,本来就只是古代那些神棍用来忽悠信徒的。”田教授对石匣子和石画本身更感兴趣,他催促着让莫妮卡继续解释其他几幅画的意思。
在莫妮卡的解释下,罗子航他们也很快就看懂了石匣上那几十幅简陋石画的意思……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画,他们愣是要莫妮卡解释过后才能看懂,并且在看明白之后,包括罗子航在内的其他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他们之前到底是为什么才会看不懂这些画的意思啊?
就算这种简陋的画,在没有正确答桉之前也的确能有好几种解释,可他们在这之前一点儿沾边的猜测也没有,这也太奇怪了吧?一定是“世界意志”迷了自己的心智……
反正罗子航是不会承认,自己之前没能看懂石画的内容是因为太笨。
解读完石画,了解了这两具尸骸的身份后,阿城便急哄哄地想要去开那个石匣,然后他就被罗子航给拦住了。
“你们说……如果我们在这里选择放弃打开这箱子,这个所谓的预言是不是就又出错一次了?”
罗子航搓着下巴提议道,主打的就是一手叛逆。
“说什么蠢话呢?怎么能够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放弃对眼前古物的发掘!”田教授笑骂道。
而想要寻找自己父亲线索的莫妮卡也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倒是阿城和张学弟有点儿跃跃欲试地模样。
说笑间,他们还是将石匣给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封着牛皮漆小石匣,并没有原着中惹人误会的幻觉石画。
不过保险起见,罗子航还是又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确认没问题后,伸手去将小石匣拿了出来,并从中取出了一本羊皮制成的古书,也就是罗子航记忆中的那个“沙暴发生器”。
后续也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莫妮卡顺利地解读了上面的内容,推测出自己可能有先知一脉血统的可能。
“嗯……那接下来,我们是按照羊皮书上的内容走先知给我们指引的道路,还是顺原路返回?”
看完羊皮书后,罗子航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入自己的手中,一边询问道。
毕竟原着中这玩意儿是掉到了地上,相比被蛇毒死,被沙子给活埋可痛苦多了,罗子航不得不小心一些。
在知道自己很可能拥有先知血脉的前提下,莫妮卡是很想按照预言中的走的,而田教授自是不必多说,这种能够满足好奇心的事情他如果不参与,那他就不是“作死系”的教授了。
张学弟自然是唯田教授马首是瞻,阿城则是没所谓,于是几人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就决定继续跟着先知的指示走。
而这个时候,罗子航已经用帆布将羊皮书给包得严严实实,并将其从领口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后再在自己的身上缠了两圈绳子绑好。
他就不信自己都这样搞了,这个羊皮卷还能不小心落到地上。
“呃……杰哥你这个……嗯……”阿城迟疑了片刻,挑了个比较高情商的词儿,“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呐。”
一旁的莫妮卡倒是帮着罗子航说话:“我觉得这么做很对,虽说这先知的预言不是太准,但万一这羊皮卷掉到地上后,真的引来沙尘暴怎么办?而且周先生之前几次的判断,都被证明了是正确的……诶?”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一愣,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罗子航,说:“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先知一脉的后裔并不是我,而是周先生?”
“这种事情无所谓啦。”
既然已经决定了怎么离开,罗子航就不打算在这儿多待,以免夜长梦多,他一边说着就一边往先知给的道路走去:“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一行人很快就顺着“逃生通道”出了地宫,中间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然后他们也不多做停留,迅速和城外的向导等人汇合。
问了一下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一天还多。
和他们简单地聊了一下地宫的经历后,一行人便收拾好东西,顺便丢掉一些负重,动身离开。
因为担心在扎格拉玛山谷里又遇上那些怪蛇,他们还特地绕开了那座黑色的磁山。
在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一行人来到一个地势比较高的沙丘上时,罗子航突然停下了脚步。
此时回头望去,还能勉强看到远处只有拇指大小的精绝古城,以及已经变成了一条黑色粗线的扎格拉玛山脉。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罗子航从衣服里面将那个被包着的羊皮书掏了出来。
“小周,你这是要干什么?”田教授好奇地看向罗子航。
“我打算把这个羊皮书丢到地上试试,”罗子航一边拆着包裹,一边解释道:“我是不太相信,丢一本书就能引来沙暴的。”
“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田教授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个先知连预言都不准的。”
“试试呗。”罗子航耸了耸肩,说:“如果万一是真的,那说明这上面记载的内容也多半是真的,不管是不是什么妖魔,那个地洞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埋掉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是吗?”
一旁的向导此时也开口道:“以我的经验,起码一个星期内,这里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风沙,而且操控沙暴是神明才有的力量,这个先知肯定是在骗人的。”
“是不是骗人的,试试就知道了。”罗子航说着,松开了自己抓着羊皮书的手。
随着羊皮书落到地上,远处原本平静的沙漠突然就躁动了起来,原本还能看到点儿轮廓的精绝古城在眨眼间就被漫天黄沙给吞没,一同被吞没的还有黑色的扎格拉玛山脉。
然而更加神奇的是,这次的沙暴从规模上来看,绝对不输给他们之前快到西夜古城时遇到的那次,可这次的沙暴却只在一开始掀起的地方肆虐,完全没有移动的迹象。
罗子航他们所在的地方,也就只有些许不剧烈的风刮过,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从沙暴所在的地方吹过来的。
如此奇诡的一幕,让田教授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阵后怕之情……
要不是罗子航坚持要试一试,搞不好以后真的会有什么妖魔从地宫中那个奇怪的地洞中爬出来。
向导更是第一时间就跪了下来,叽里呱啦地向他所信仰的声明祷告了起来。
远处的沙暴从下午一直肆虐到了第二天早上,等到它平息下来后,精绝古城和扎格拉玛山脉已然消失不见。
田教授看着远处空空荡荡的沙丘,脸上既是遗憾,又是庆幸。
良久之后,他才转过身来交代众人:“回去之后,有关精绝古城的事情就不要传播了吧……万一引得其他人过来,又将它给挖掘了出来,那罪过就大了。”
尽管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田教授并不想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神神鬼鬼,但昨天的那场沙暴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所以他宁可信其有。
再加上这次探索精绝古城,本来就是他自己的私人行为,在明知道会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也不打算再让其他人过来犯险……
在没有“世界意志”影响的前提下,田教授其实还是不怎么头铁的。
然后一行人重新上路,在有足够澹水、又熟悉道路的情况下,最关键的是再没有沙暴的侵扰,他们只用了不到来时三分之二的时间,就成功地走出了沙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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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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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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