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悲愤莫名,两名贝勒死于敌军之手,大金纵横辽东数十年,何曾打过这么惨的仗?
答案是没有。
然而,他登上汗位却打了这么一场败仗,这已经不是打败仗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兵败如山倒,简直就是一败涂地了!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一仗明军没有耍任何花招,没有用任何阴谋诡计,甚至没有拒坚城而守,而是第一次相约在大平原上列阵而战,依靠他们的勇气和对胜利的渴望,硬碰硬的打败了大金。
这样的失败比最卑鄙的阴谋诡计还要让人无法接受,因为它意味着明军在武力和勇气方面,第一次胜过了女真武士,大金用无数次血战,无数次胜利铸就的“女真满万不可战”的赫赫威名,至此已经被彻底粉碎了!
“女真满万不可战”的威名被粉碎之后是什么后果?
蒙古离心,朝鲜离心,索伦部离心,就连那些包衣奴才也动了异样的心思,这就是威慑信用被粉碎之后的后果!
恶果已经显现出来了,在他们撤往辽中卫的路上,不断有蒙古士兵和朝鲜士兵逃跑,向明军投降,刚开始的时候规模并不大,随着时间推移,逃兵越来越多,到后来,一万五千在血战中幸存下来的蒙古军队已经逃光了,就连原本像狗一样听话的朝鲜、汉族包衣奴才,也纷纷逃跑,他们杀了很多人都无法遏制这一浪潮,现在他们所统率的部队,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了!
失去威慑失效的后果,竟然如此可怕!
“程世杰!!!”
皇太极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因为他怕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了,看到他无能的狂怒。
“不跑了,我要跟明狗拼了!”
豪格累得直吐舌头。
皇太极看着周围疲惫不堪的将士,深吸一口气,他酝酿的词语,准备用振奋士气的方式,以多打少,哪怕取得小小的胜利,也足以振奋士气。
然而,问题是在距离辽中卫城下里的地方,就在皇太极准备集中他的精锐部队,也就是一直没有参战的正黄旗精锐,将明军的先头部队干掉。
正在皇太极准备下令的时候,多尔衮追了上来:“汗王!”
“十四弟,怎么样?”
“明,明……明狗援军又上来了!”
皇太极不解地道:“他们哪里来的援军?”
“观其旗号,是“祖”和“吴”字,应该是关宁军!”
皇太极咬牙切齿地道:“祖大寿!吴襄!”
“没错,应该是他们两个!”
“他们来了多少人?”
“怎么也有七八千人!”
多尔衮两眼充血:“汗王,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皇太极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一路过来,大金大军不停的有大批士兵逃亡,逃跑的和病死的饿死的加起来都有一两万多,现在还能跟在他们身边的,不过是四万来人而已。也就是说十万大军出征,折损了三分之二。
这四万来人已经人困马乏,打了大败仗,后面有士气如虹的敌军穷追不舍,他们的士气已经很低落了,现在人困马乏,又没有粮草,明军马上就到,鬼才知道怎么办!
豪格冲着后面咆哮:“卑鄙!无耻!有本事就上来跟我们决一死战啊!你们这些无耻的汉狗!”
“你闭嘴,还是省点力气准备迎战吧,那条疯狗就在我们身后,你认为他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豪格怒吼道:“还有什么好想的?拼死一战就是了!”
皇太极咬牙道:“杀掉病弱的战马,全军饱食一餐,与明军决一死战!”
一帮子甲喇额真、牛录额真神色怆然,他们都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军中存粮不足以支撑四万多名饥肠辘辘的士兵回到沈阳,如果没有奇迹发生,这里,只怕就是他们的埋骨之所了!
众建州女真将士一咬牙,抱拳应了一声:“喳!”
建奴大军在辽中卫城下停下了脚步,依托地形建立防线,六七百匹病弱的战马被牵了过来,一刀挥落,战马悲鸣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让无数建奴士兵心中惨然。
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何曾试过被敌军逼得要杀掉战马的!这一次,程世杰算是开了纪录了,不管此战是胜是负,活下去的人都永远也忘不了这一耻辱!
然而,就在建奴全力备战的时候,原本疲惫不堪的明军骑兵和刚刚投降明军的蒙古骑兵急忙调头,朝着后方跑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皇太极简直就是喜极而泣:“天佑大金!”
距离辽中卫城不足六十里的地方,明军已经停止追击,他们布置了一个巨大的刺猬阵,一方面防着建奴突袭,也防着关宁军充当建奴的内应。
这不能怪程世杰太谨慎,在大凌河之战中,要说吴襄没有玩阴谋,傻子都不会相信,事实上,看着吴三桂率领五千余骑吴氏关宁军到来,祖大弼和祖大乐的反应比程世杰还激烈,他们顾不得追击建奴,而是摆开阵势,随时准备朝吴氏关宁军发起冲锋。
张裕不解地道:“他们怎么来了?”
沈明遇没好气的道:“抢功呗!”
“抢功?”
张裕满脸不屑:“就凭他们?”
张裕急忙朝着程世杰道:“大帅,末将请战!”
“且慢!”
程世杰摆摆手道:“且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时间不长,吴三桂率领几十名吴氏家丁兵,来到程世杰面前。
“末将拜见程帅!”
程世杰看着吴三桂道:“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吴三桂非常不爽程世杰满脸不屑的态度,可是想到吴襄再三的交代,只好态度放得更低:“程帅,我们现在才有是有抢功的嫌疑,但是请程帅相信,我们带来的五千铁骑個个都是在大凌河畔与建奴真刀真枪的拼杀过,我们真的很想再与建奴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说着,吴三桂缓缓解下铠甲。
随着吴三桂解下铠甲,袒露着上身,他胸前确实是伤痕累累,纵横交织着三四道疤痕,接着,五千余名吴氏关宁军骑兵,也纷纷袒露着上身。
这些吴氏家丁兵胸前大都有伤痕,后背却光溜溜的,没有伤痕。
程世杰被吴三桂将了一军。
程世杰无奈之下,只好上前道:“小吴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快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在寒风中的五千余关亲军骑兵,一动不动。
程世杰上前扶着吴三桂。
吴三桂道:“请程帅成全!”
“说实话,看到你们的旗帜,我真想让你们打哪来滚回哪去,但是……算了!”
程世杰确实是清楚吴三桂是一个铁杆大汉奸,可问题是,那只是历史上的吴三桂,毕竟事情还没有发生,现在吴三桂并没有投敌当汉奸。
其次是,眼下这个关头,其实不易与关宁军发生冲突,越是发生冲突,越是便宜建奴,程世杰原本就想作作样子,暗中放水,可现在正好甩锅。
如果关宁军打着追击建奴的旗号,行放水事实,那就非常不好意思,程世杰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对付吴三桂了。
想到这里,程世杰道:“念尔等都是铁打的好汉,本帅这次睁只眼闭只眼就算过去了,本帅会给你们作战机会,并且分你们一份战功的,但是如果下次再保存实力,可别怪本帅不给你们面子了,这是国战,每个人都必须拼尽全力的!”
吴三桂道:“程帅放心,下次只要程帅开口,关宁铁骑必定朝发夕至,火速前来会合,
程帅,其实,这次家父还是想出兵的,但是有几个鸟人老是在他面前叽叽歪歪什么要保存实力之类的歪理,弄得他举棋不定,以至于贻误了大好战机。下次那几个鸟人再敢罗嗦,我一刀一个劈了他们!”
“废话少说,跟上!建奴就在前面,他们又累又饿,已经跑不动了,有仇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到了,他们以前怎么欺负你们的,你们就连本带利的揍回去!”
程世杰看了看手心里的字纸,这是一个礼单,上面写着:“纹银六十万两,耕牛两千头!”
关宁军当然有钱,每年七百万两的辽饷,七扣八扣之后他们拿到手里的足有三四百万两银子,比大明一年财政收入的总和还多,而这些骑兵每个人名下都有数十亩甚至上百亩土地,他们没有钱,谁有钱?
尽管心里有点不忿,可看到五千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关宁铁骑浩浩荡荡的跟上,明军还是士气大振。
关宁军虽然是来摘桃子的,但是有一支如此精锐的友军并不是什么坏事嘛。
辽中卫城,虽然这是一座小破城,再破的城池,也可以给人因马乏的建奴补充一定的物资,这些又困又累的建奴将士好不容易喝上一口热水,吃点马肉。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休息的时候,城外传来呜呜的牛角号声,接着把守辽中卫城的建奴士兵就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一条黑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黑线越来越粗。
一看到宁海军黑色的战旗,这些建奴士兵便面色大变,骇然惊呼:“是他们!是那帮恶鬼追上来了,快跑啊!”
皇太极利用战马的马肉好不容易才鼓起来的一点士气瞬间跌到了冰点,这些建奴士兵纷纷扔掉武器撒开脚丫子就跑,就连一些准备拼命的建奴贵族牛录额真和甲喇额真也不例外。
没有办法,宁海军的火炮和迅雷铳犹如地狱恶鬼般将大片大片大金勇士吞噬的恐怖情景已经让建奴吓破了胆子,看到那面黑色猛虎旗便小腿肚子直抽搐,浑身发抖,哪里还提得起半点勇气与他们厮杀!
豪格放声咆哮:“不许逃!我们还能往哪里逃?逃跑只会死得更快,都不许逃!”
豪格吼得是声嘶力竭,可惜没用。
宁海军的骑兵有四五千人马,加上关宁军祖大弼、祖大乐以及新来的祖可法所部,关宁军也有五千余人马,加上吴三桂麾下的五千骑兵,蒙古投降的八千余骑兵,程世杰麾下此时可以动用的骑兵就多达两万四五千人马。
两万四五千人马发出的吼声,震散了天边的云彩,山呼海啸中,明军骑兵包围辽中卫城的三面,然后宁海军步兵压了上来。
起初皇太极以为明军骑兵无法攻城,他们有优势,骑兵不擅长攻城,这是人所周知的秘密,可问题是,程世杰现在是步骑一起追击。
程世杰拿着对讲机道:“袁世良,布置好炮兵阵地,告诉建奴,本帅来了,他们该出来撒尿,省得一会儿吓得尿了。”
“是!”
二十四门三寸炮,一百六十八门佛郎机火炮,共计一百九十二门火炮,布置成巨大的炮兵阵地。
“开炮!”
“轰轰轰……”
雷霆万钧的火球从黑洞洞的炮口中旋转而出,挟着死神的呼啸朝被辽中卫城猛砸过来。没有装备开花弹的佛郎机同样气浪狂啸,炮弹从炮管中狂窜而出,当着他们的面张牙舞爪,扭动着身体,数以百计甚至千计的弹道活像受惊的蝗虫,拉着一道道长长的火光……、
转眼之间,辽中卫城便在一片天崩地裂的、密得没有任何间隙的爆炸巨响中变成了火海,城中的守军,城里的粮草军械,还有阿济格、多尔衮等人寄存在城里的希望,都被宁海军的火炮炸成了粉末!
皇太极傻眼了,这拿什么守?
不用皇太极下令,建奴大军从没有任何兵力防守的辽中卫城的东门撤退,撤退的建奴恐怕也会无比的绝望。
在辽中卫城东门处,建奴大军乱作一团,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数。
祖可法第一次看到宁海军打建奴,吴三桂也是如此,他们都傻了眼,舌头伸出老长:“这……这就完了?”
“一百多枚炮弹,三四万建奴军就全垮了?”
现在他们只想狠狠抽自己两耳光,早知道这样还打什么劲,宁海军冲上去一举将建奴冲垮,然后大军跟上去割首级不就得了。
随着建奴开始从辽中卫城溃退,宁海军骑兵、关宁军骑兵开始冲锋,追击建奴。
“赵文才,胡二奇”
“末将在!”
“别管这些小虾米了,擒贼先擒王,把皇太极的脑袋给本帅揪下来!”
“明白!”
赵文才和胡二奇各自指挥五千铁骑兵分两路,直取皇太极的王旗。
现在宁海军升官最快的应该算是胡二奇了,胡二奇原本只是猎骑兵的守备,现在升为都司了,八千余投降的蒙古骑兵,尽数归胡二奇指挥。
胡二奇率领蒙古骑兵和猎骑兵与赵文才所部一左一右向建奴夹击而去,祖大弼、祖大乐、祖可法一冲了上去。
看着明军两万余骑冲锋,建奴骑兵吓得肝胆俱裂,根本就不敢接招,只顾着带领部下疯狂逃窜,甚至大肆砍杀挡住他们路的建奴士卒。
明军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将建奴骑兵一队队的踏翻,建奴骑兵的哭喊之声响彻云霄!
明军之中吴三桂和祖可法部都未曾参战,战马体力充沛,后发先至,居然越过了祖大弼、祖大乐以及赵文才和胡二奇所部骑兵,跑到了最前面。
祖可法死死盯住岳托所部,正要放箭,忽然,蹄声大作,一大队骑兵斜刺着冲了过来,超越祖可法,横亘在祖家骑兵与建奴之间,利箭雨点般朝建奴军飞去。
祖可法看到一面将旗上,一个大大的“吴”字时格外的显眼,将旗下,一名青年将领左右开弓,箭若联珠,建奴军无不应弦而倒,不是吴三桂还能是谁?
祖可法勃然大怒:“吴将军,你什么意思!?”
吴三桂回过头来,冲祖可法桀骜的笑了笑:“祖将军,你们祖家军战功不少了,做人不要太贪心,岳托的人头,我要了!识相的就闪开,别跟我争!”
关宁军抢功劳的本事跟坑友军的本事一样高强,声名远播,只要是在军队里混的,都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祖可法愤愤的道:“吴三桂,别给脸不要脸!岳托的人头,我要了,我们还是各凭本事说话,看谁能将它抢到手吧!”
吴三桂的语气阴沉道:“那你是不打算让开喽?”
祖可法道:“我们可不是随便你们捏的川军和浙军!”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狠狠对视一眼之后各自闭上了嘴巴,猛踢马腹,让战马加速猛追,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把这份大功给抢了!
关宁军祖家军骑兵与吴家军骑兵像开碰碰车一样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祖家军骑兵想方设法要摆脱这帮搅屎棍的纠缠,吴家军骑兵死活不让,想方设法为他们制造障碍。
祖可法火冒三丈,却毫无办法。
在吴三桂麾下的纠缠之下,双方骑兵们失去了那种刀锋一般的锐利,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双方都在骂骂咧咧,就差没有动起手来了。
岳托以为自己承担殿后任务,是九死一生。没有想到明军却自己跟自己人干了起来,他见状大喜,趁机用马刺猛踢马腹,将马腹扎得鲜血淋漓,剧痛的战马顿时发了狂,玩命狂飙,居然将紧咬在后面的追兵给甩出数百步开外。んτΤΡS://Www.sndswx.com/
吴三桂和祖可法见状暗叫不妙,他们虽然要争功,可没想过要放走这个岳托,顾不得继续勾心斗角了,各自带领麾下骑兵发力猛追。
可惜为时已晚,岳托放声大笑:“想抓住我?下辈子吧!”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祖可法气得七窍生烟,瞪着吴三桂,咬牙说:“吴将军,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吴三桂同样面色铁青:“要不是你们纠缠不休,我们早就将岳托擒获了!你们就等着被军法从事吧!”
祖可法愤愤地道:“纠缠不清的是你们!我们明明已经追上岳托了,你们非要冲出来横插一杠子!”
吴三桂冷笑:“那又如何?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你……”
祖可法只是祖大寿的养子,没有与吴三桂这个亲外甥地位高,无奈之下,只好将此事禀告给祖大弼。
祖大弼一听这话,顿时就毛了。
只是,不曾想,他还没有来得及找吴三桂算账,吴三桂偏偏已经找到了程世杰,吴三桂抱着程世杰的大腿道:“程帅,您一定给三桂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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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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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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