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是第一将军元朗舅公家的景表叔,今年二十,最是英武不凡,是我们大齐国最出色的男儿。”
元景?
对,大齐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前世的他,在大齐很有名气,少年英雄,很有威望,而且,别人家的郎君是十五六岁就订婚的订婚,成婚的成婚,独他,二十好几了,一直未婚,说来很是诡异的。
据说,这位和元朗的关系很差很差。此子虽为元朗所生,但元夫人老早就过世了,死因还和容夕将军有关。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所以,这个元景特别的讨厌元朗,七八岁学艺在外,一直不回家门。直到十八岁才回了京,并且一来就任了要职。对了,人家是孟疆的师兄。武功谋略比孟疆高出不少。
这样一个精明的人,就凭萧玉黛,肯定是降不住的。
也正是这个时候,门外头又有人来报说:“启禀公主殿下,元景世子求见?”
这倒是让沐云姜一呆,这三个闲王来拜会,是奉太后之命,但这元景世子,是武将,现如今应在禁卫军任职,今日怎会跑来找自己?没道理啊!
舒王一听,又惊又喜地忙道:“看来是表叔仰慕公主之名,特意跑来求见了。公主,小王以为,你与表叔更为匹配……”
不配的。
舒王更配。
那元景在太后过世后,元氏一族受到了打压,后来元朗生了重病,元景于夹缝中求生,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重要的是,这个元景心思重,以萧玉黛的本事,绝非他敌手。
“快快有请。”
她和颜悦色连忙吩咐了一声。
下一刻,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郎君走了进来,穿的是紫玉袍,带的是玉冠,贵门公子的气势,逼面而来,那双眼睛,则比雄鹰还要凌厉,只一个对视,就能让人觉得,他不是善茬。
这样一个郎君,在大齐是很少见——俊得来,害她多瞄了一眼,不过,再俊,都比不过她的郎君。
萧祁御则暗暗皱了一下眉头:这丫头欣赏的眼神,令他很不是滋味。
“在下元景,拜见大凉太平公主。”
元景一上来就行了一个大礼,那双放肆的眼睛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横扫了一圈。
而乾王、舒王、澜王则在边上揖了一揖:“小表叔。”
一个个表现得乖乖巧巧的。
相比而言,这个元景显得更为张狂。
也是,现在的他,年少有为,又出身名门,父亲是第一将军,自己也身在要职,应该是他这一生当中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能不张狂吗?
“太平见过元景世子。”
沐云姜也行了一礼。
萧祁御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跟着行了一礼。
“公主,元景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一上来,这位景世子就提了一个极为唐突的请求。
那三个闲王已识趣告退,他们这是恨不得把他俩送作堆。
萧祁御则越发不爽了,无他,这个人看他妻子的眼神,令他不舒服极了。
“这位是谁?能否也退下!”
他放肆地看向了萧祁御。
“元景世子,在下乃送亲使臣。您若有话要与我们公主说,您说便是,男女有别,在下不能退下。还请见谅。”
萧祁御怎么能让这种浪荡男子和自己娘子同处一室,虽然知道时欢肯定是吃不了亏的,但是,他就是不想离开。
“行,那我直说了……”
元景不甚在意,看向沐云姜,淡淡一笑,神情是桀骜不驯的:“太后姑母是诚心希望两国和睦,永修秦晋之好,可你们却送了一个冒牌公主过来。现在冒牌的公主不见了,你们又弄了一个冒牌的公主。大凉这么唬弄人,是存心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这话一出,萧祁御面色赫然一变。
没料到满朝文武都不知道的事,竟被这个只能在金殿外守卫的侍卫统领给看破了,这是为什么呀?
元大将军府上这位世子,就这么厉害吗?
沐云姜的笑容也僵了:啥情况?他……怎么知道的?
元景哼哼一声,当即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不想两国起纷争,所以,奉劝你们,快点送一个真正的公主过来,否则一旦身份被拆穿,到时闹僵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真要闹到兵戎相向,苦的是两朝的百姓。”
听着好像是来平息两国邦交隐患的,否则,他们现在哪还有好果子吃。
“元景,是你把人带走的是不是?”
沐云姜忽有了这样一个大胆的联想。
元景目光暗暗一闪,“真是稀奇了,你们自己弄丢了公主,却要污蔑我劫持公主?你们这是蛮不讲理。”
“除了带走公主的人,还有我们这几个知情人士,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公主失踪了。”
沐云姜目光灼灼盯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走了!”
就这样走了。
不,他这是不敢和她争辩下去,言多必有失,他这是故意在回避他们——可如果当真是他把公主带走的,为什么现在又要跑来这么提醒。
萧祁御没去拦,而是在他走开后,着人盯起了元景的梢来。
皇家驿站外头,元景暗暗吁了一口气,目光流转了一番,正想回府,转身却看到家卫飞马找来了:“世子,终于找到您了!”
“何事!”
“将军请您去一趟军营。”
“知道了。”
元景老大不乐意,但还是得去。
一路狂奔出了城,元景进了元家军的军营,守门的将士们一看到他就行起了礼来,他没理会,进了主帐,看到父亲元朗坐在书案正在假寐。
“找我什么事?”
元景冷着脸问父亲元朗。自母亲过世,他再没叫过父亲。
元朗睁开眼,暗暗皱眉,但他忍下了,而是拿出一张纸,示意给他看,但见上面写了一行字:
“太平公主已投湖自尽,金京城内的公主系冒名顶替。”
他看着,眼皮狠狠跳了几下,随即淡淡道:“这件消息,您是从哪里弄来的?可靠吗?大凉为什么要送一个冒名的公主过来?”
“消息绝对可靠,我要你帮我戳穿大凉的骗局……”元朗道出他想达到的目的。
“戳穿后呢?借机挑起战争?您还是想北征是不是?”
元景冷冷一笑,“现在的大凉,兵强马壮,您也不再年轻,打仗除了让更多人死于非命之外,与我大齐根本没半分好处……”
这个理由,元朗是难以苟同的,他闭了闭眼,很肯定地叫道:“大凉必须乱起来,必须乱起来,否则危险的是我们大齐。我要你去彻查这个假公主,到底是谁假扮的……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占了理气……”
“没空。我今晚值哨。”
元景调头要走。
元朗怒了:“站住,你想一辈子在禁军当一个御前小统领吗?不到战场上争得自己的军威和地位,往后头,你要怎么继承元家军?”
元景转过身,当即怼了一句:“我不会随便挑起战争,敌军来犯,我必诛之;邻国求和,我必促之。两国交战,尸山尸海,有什么意思?我想看到的是天下太平……”
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心思异于他人的人。
他学兵谋,学武功,只为求强身,求守境,那些阴谋算计,他不屑为之。
看着儿子离去,元朗沉沉一叹:这孩子太耿直纯良了,放任他国壮大,就是陷自家百姓于绝境啊,这个傻孩子……
*
另一头。
元景前脚才走,阿索后脚就跑了过来,又奉上了一颗珍珠,“主子没猜错,元家后门的草丛里,的确有珍珠。”
嗯,终于破案了,是这个元景把人劫走的。
但这事和元朗应该没啥关系,应该是元景和萧玉黛之间有什么纠葛……
沐云姜和萧祁御两两相望:“你觉得现在玉黛在他们家的概率有多大?”
“很大。”萧祁御暗暗估算着,想了想,“但元家养了不少江湖异士,想要夜探元家,很容易被发现。”
沐云姜眯了眯眼珠子,“也不是很难。如果能找到自由出入元朗的家,易容成他们的样子就能混进去了!”
萧祁御一听,心下立刻有了人选:“之前我着人查过,元朗的老母亲身边有一个丫环会每晚出来给老夫人买醉月楼的果子。那果子每天晚上到特定的时辰才会做出来。会有一个马夫送她过来买。”
所以,他们就有机会了。
“走。我们去试试!”
沐云姜属于那种说干就干的姑娘,身上有一种当机立断,而且,对她做的事情,会有一个精准的判断力。
她不像其他女子,优柔寡断,或是瞻前顾后,主意大的很,整个人会闪烁一种自信的光芒。
这就是她和其他女子的差别吧,和她一起办事,有商有量,能让人觉得,什么样的问题,他们都能解决掉。
萧祁御跟着她走时,心里是格外踏实的——和别的手下在一起,他必须纵观全局,必须比任何人都要高瞻远瞩,但和她在一起,他好像有了一种靠山。
他考虑不周的地方,她能给自己补上,能更好的办成事。
“等一下。”
他忽把她拉住了。
她转头问:“怎么了?”
“刚刚为什么那样看元景?”
他的话里,透着酸酸的味道。
沐云姜瞪大无辜的大眼睛,想笑,原来自己瞄的那一眼,他有看到:“就是嗯……觉得他长得不错。品性也不错……”
某人脸一下子就黑了。
“但是心眼太多,我们家公主搞不定他的,否则倒是一个良配……你……嘻嘻,别吃味,世上男子再好,都不如你!”
这夸赞一出,某人的脸又一点一点舒展开了。
他俩说的话很轻,但是呢,阿索还是听到了,看到主子的情绪被王妃控制得这么有节奏,暗暗一叹。
“走了。我们从密道出去,找个地方吃东西,然后,我们去守株待兔!”
萧祁御春风满面了。
嗯,已经被哄好了。
沐云姜低低一笑。
知道了,这个男人,也喜欢听人夸他——啧,真是看不出来他啊……一夸就开心,以后,她一定多夸夸。
于是,他们再次从密道出来,先去吃了晚膳。
入夜后。
来到醉月楼酒馆,夫妻俩带着阿索,潜伏于暗处,看着元府的人赶着马车在酒馆附近停下。
元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小唯下了马车,上了酒馆,买了果子下楼,再由马夫送她回府。
等他们人回到元府,小唯已不是小唯,马夫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马夫。
元府大门前,假小唯扮得理直气壮,下得马车来,而马夫则恭着身子,打着灯笼,为小唯开路,敲门。
开门的门房见是她,笑着忙问:“小唯姑娘,今天怎么晚了这么久?”
假小唯无奈:“今天醉月楼上客人多,多等了一会儿!”
关于元府的布局,之前老早就研究过了,是沐云姜让江记的人找了关系,把他们家的平面图给买了出来。
哪里是老夫人住的,哪里是元朗住的,哪里是元景住的,他们老早就弄清楚——另外就是,那元朗平常时候是住在军营的,元府就住了祖孙两个。
待进了内院,快到老夫人房时,她为了防止被人识破,在叫醒门房婆子后,就把食篮递了过去:
“不行了不行了,肚子饿,我得去如厕了……要是脏在身上,保不齐一顿骂。”
她往如厕方向跑。
门房婆子无奈,只得帮着把食篮送进老夫人房间。
沐云姜从如厕出来,就往元景的园子走——他在园子在西边,整个西院全是他的。他这边,丫环小厮不多,主要是他一半时间住在宫里。
她和萧祁御一同翻墙而入,两个分兵两路——据他们所知,今天元景在宫里值哨。
沐云姜往东去,看那边有小厨房,有两个奴婢在厨房做吃食,她凑上去听了两句:“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把人家姑娘绑着,却又要我们好生服侍着,不许饿了,渴了,却又把人药哑了……”
她听着心里暗暗一惊。
“我瞧着是世子看上人家了。但是那姑娘好像不乐意。我听到他们在争执……”另一个婢女小声地说道。
“世子看不上任何人,能被世子看中,那是前世修来的服气,好奇怪啊,那姑娘是怎么想的?”
“可是。”
两个人议论了一番,然后呢端上刚做好的吃食,出了小厨房,往主人房那头走去。
沐云姜暗中跟着,看着她们进去后就如春燕一般,纵身上了屋顶,悄悄揭开瓦片往里头探看,赫然看到:
萧玉黛当真被人捆绑在一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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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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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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