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士!?”太子丹强忍着恶心又看了两眼,在看清了女子的相貌后,他立即惊呼一声。这个“女子”并不是真正的青楼女子,而是高渐离乔装打扮而成。高渐离虽说是浓妆艳抹,花枝艳裹,但也掩盖不了他略微粗犷的男人相貌。
“高义士何故如此呀?”高渐离刚刚坐定,太子丹便开口问道。
高渐离尴尬地抚了抚面,不好意思地说道:“大王在此地的耳目众多,在下无奈之中,才出此下策,不慎污了太子双眼,还望太子海涵。”
太子丹摆了摆手,说道:“无碍的。”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就是高渐离,但是腹中还是忍不住有些翻腾,他努力地揉了揉肚子,继续说道:“高义士,这屋中绝对安全,你大可不必再做掩饰,劳烦你卸下妆容,谢谢。”
“哦。”高渐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尴尬地笑道:“呵呵,当然,当然。”说罢,他便擦掉了脸上厚厚的胭脂粉,对太子示以真容。
太子丹见状,这才感觉腹中舒适了许多。他将一盏清茶推到高渐离面前,说道:“高义士,你我密谋之事,父王已经有所察觉,所以,为防事情败露,今日便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
高渐离摁住杯盖,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大王果然是手眼通天之人,想不到我二人处处小心,还是被大王发现了。看来,这蓟州城内就没有能瞒住大王的事啊。”
太子丹听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吱声。看似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高渐离稍稍揣摩了一番后,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想必太子应该有所决断了吧!?”
太子丹轻轻抿了一口茶,随后便站起身来,背对着高渐离若有所思地说道:“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孤已下定决心,刺杀嬴政!”
高渐离听罢,立即跪到地上,激动地叩首道:“太子既已下定决心,在下愿听太子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太子丹转过身来,抬手说道:“高义士,你起来吧。”
“谢太子!”高渐离作揖应道,随后才站起身来。
待高渐离起身之后,太子丹便踱着步子继续说道:“你回去之后,立即将孤的意思传达给荆轲,命他与秦舞阳二人入宫刺秦!”
“遵命!”高渐离应了一声。片刻之后,他又凑到太子丹一旁,皱眉问道:“太子,刺杀嬴政绝非易事,若没有合适的理由,荆轲、秦舞阳二人恐怕进不得咸阳宫啊!不知太子可有妙计,让他二人能够进宫面见嬴政?”
太子丹沉默了片刻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卷缣帛递向高渐离说道:“此乃我大燕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我大燕五郡三十五城的位置以及我大燕境内的地形。嬴政千方百计求之而不得。你稍后将它交给荆轲,命他将此图敬献嬴政,嬴政龙颜大悦,一定会召见他的!”
“遵命!”高渐离听罢,激动地应了一声。不过,片刻之后,他又不无担心地说道:“有了这份地图,荆轲他们的把握自然是大大增加,只是,为保万无一失,我们是不是再增加一些筹码?”
太子丹一听,立即一脸狐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高渐离思索片刻后,作揖道:“太子,您应该明白在下的意思。据说秦国叛将樊於期已经逃到了大燕境内,嬴政可是已经发出了悬赏令,重金悬赏樊於期的首级。倘若荆轲他们能向嬴政奉上首级,在下敢保证,嬴政一定会亲自召见他们!”
太子丹听罢,立即皱眉陷入了沉思。他在房间内徘徊了许久,却依旧没有打定主意。其实樊於期的藏身之处他是知道的,毕竟那就是他安排的。对于樊於期这个秦国叛将,他一直是敬如上宾,还想着有朝一日樊於期能为他讨伐秦国。但是现在高渐离却要他杀了樊於期,他着实有些为难。
太子丹的心思,高渐离也大概猜出了一二,他急忙作揖劝谏道:“太子,请恕在下斗胆直言,自古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呐!如今刺杀嬴政势在必行,而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还望太子速做决断!”
“哎!”太子丹听罢叹了口气,随后便握紧双拳,浑身颤抖不息地杵在原地。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后,他终于点头说道:“好吧,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你告诉荆轲,樊於期就在蓟州城南郊的小孤山。”
“遵命!”高渐离应了一声,随即又皱眉问道:“不过,若是樊将军不愿献身该当如何?还望太子明示。”
太子丹拂了拂衣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让荆轲只管前去便是,到时候樊於期自会献上首级。”
高渐离听罢,立即激动地作揖道:“既如此,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请太子放心,在下一定会将太子的嘱托传达给荆轲。”
“嗯。”太子丹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又嘱咐道:“孤已竭尽所能,为你等提供一切方便。行刺机会只有一次,你等万不可令孤失望!”
高渐离一听,急忙作揖回道:“请太子放心,此次我等已算无遗策,必能取那秦王嬴政的狗命!”
紧接着,二人又商议起了行刺的日期和细节。一直聊到深夜,高渐离才拜别了太子丹。
七日过后,燕王喜的诏书终于送达了燕军驻扎在黑山头的大营。经过十几天的休整,燕军已经基本恢复了战力。原本李勇与李怜云是准备挥师西征的,不过,在收到燕王的诏书之后,两人只得先取消了西征的计划。
此刻,李怜云正在李勇的中军大帐之中,与李勇商议下一步的具体计划以及如何应对秦国。
在反复看完燕王喜的诏书过后,李怜云紧锁眉心,不断摇头。秦军的动作之快,是让他始料未及的,而燕王喜抽调李勇回防蓟州倒是在他意料之中。不过,李勇回防蓟州一事,虽然现在看起来并无风险,但是万一乐乘叛变的话,李勇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这才是李怜云最担心的事情。
李勇见李怜云面色忧虑,于是便笑着问道:“三弟,面色何故如此凝重?是不是没法西征了,心里不痛快啊!?要我说,这也没什么嘛,待我大燕避过秦军的锋芒之后,我等依然可以西征嘛!”
李怜云听罢,摇头说道:“大哥,我并非是忧心此事,而是担心你的安危啊!”
李勇疑惑道:“我不过是去回防蓟州,并无战事。况且,秦军现在正与楚军激战,一时半会还不会威胁到蓟州的,三弟又何必担心呢?”
李怜云思索片刻后,皱眉问道:“大哥,你应该还记得我数月前跟你提到的乐乘之事吧?”
李勇点头说道:“当然记得!怎么?听三弟你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让我回防蓟州啊?这岂不是让我抗命不尊?”
李怜云听罢,立即摇手说道:“大哥,我并非此意,只是,我担心此事会陷大哥你于不利境地呀!”经过多年的相处,李怜云深知李勇的脾气秉性,他知道李勇对燕王的诏令一向是无条件执行的,就算他劝了也没用,所以李怜云从看到诏书开始,就没打算劝李勇不要回防蓟州。
李勇摇头笑道:“三弟,我看你是多虑了,此次有我数万苍狼军镇守蓟州,我想乐乘那个宵小之辈是不敢反水的!”
李怜云思索片刻后,不无担心地说道:“话虽如此,可要是秦军攻灭了楚国,陈兵我大燕西部边境的话,那这事可就得两说了。”
李怜云的话让李勇也产生了一丝顾虑,李勇紧锁着眉心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三弟所言不无道理,不过,为兄以为,秦军不可能那么快攻灭楚国,此刻,王翦与蒙武统率的六十万大军正在平舆与项燕的大军对峙,项燕乃是当世悍将,不会被王翦他们轻易击败的!”
听到李勇提及项燕,李怜云立时感慨不已。自从上次在齐国的“鉴石大会”上匆匆一别,李怜云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与这个义兄见面了。
对于项燕的战力以及指挥能力,李怜云是深信不疑的,但是他更加确信历史的进程,按照游戏历史背景的设定,项燕在平舆之战中是必败无疑的,这也让李怜云不由地更加担心了起来。
李怜云沉思了片刻之后,面色凝重地对李勇说道:“大哥,小弟以为,项燕虽是当世猛将,但亦非王翦与蒙武的对手,恐怕平舆之战,楚军坚持不了太久啊!”
“哦?”李勇疑惑了一声,问道:“三弟为何如此肯定?”
李怜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弟并没有什么根据,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哎!”李勇叹了口气,随后便陷入了沉思。不知过了多久,李勇才继续说道:“三弟,你的担心,为兄明白。只不过,我等身为大燕臣子,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有些事情已是身不由己。既然大王有令,那不管结果如何,为兄都应按大王的诏令行事啊!至于别的,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大哥,我知道。”李怜云听罢,叹了一声。随后便语重心长地说道:“也罢,既然大哥心意已决,那小弟我也不再多言,只希望大哥与秦军对敌之时要多加小心,万不可与秦军力拼。毕竟,大哥你可是大燕的柱石,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李勇听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流,他点头应道:“三弟尽管放心,为兄心里有数。若是乐乘倒戈相向,与秦军一同犯境的话,为兄避其锋芒就是,绝不与他们纠缠!”
“嗯。”李怜云点头应了一声,随即便说道:“既如此,小弟也就放心了。”虽然李怜云嘴上说着放心,但是心里仍然是忐忑不安,毕竟战场形势风云莫测,稍有不慎便是军破身死。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已经无法控制了,李勇回防蓟州已然是木已成舟之事。
兄弟二人打定主意之后,李勇便在次日清晨集结了苍狼军,准备南下驻防蓟州。而李怜云也带着三个小姑娘以及一众部将到营前送别。
临行之际,李勇策马来到李怜云面前抱拳道:“三弟!为兄与你联手扫荡东胡,力退匈奴,真是太过瘾了!这几个月并肩作战的日子,是为兄这些年最畅快的日子!为兄此去,不知何时才能与你再相见,你要多加保重啊!”
李怜云抱拳回道:“能与大哥并肩战斗,也是小弟的荣幸!小弟这里大哥不必担心,小弟只求大哥小心应敌,如此,你我再见之日,必当不远!”
李勇听罢,抱拳说道:“那就借三弟吉言了!不过三弟,为兄还是要提醒你,你在此驻守抵御匈奴,当以防御为主,切不可主动出击,轻敌冒进!”李勇深知李怜云喜欢兵行险着的秉性,昨天他就想着要提醒李怜云,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现在即将分别,李勇终于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李怜云听罢,微微一笑。李勇的担心他哪里能不明白,为了让李勇放心地离去,李怜云便抱拳应道:“请大哥放心,小弟谨记大哥的教诲!”
“好!”李勇应了一声,随后便抱拳笑道:“三弟!后会有期!”
“大哥!后会有期!”李怜云听罢,急忙抱拳应道。
李勇点了点头,随后便调转马头,率领大军向东疾驰而去。
看着李勇与苍狼军远去的背影,李怜云心中五味杂陈,他觉得李勇只要不与秦军正面硬刚,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他同时又害怕随着战局的发展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情况。不过,无论情况如何,他已经无力左右了,他现在只能顾好眼前的事情。
就在李怜云愣神之际,白里苏突然凑到了李怜云身边,作揖道:“主公,您该不会真的听李勇大人之言,按兵不动吧?”
李怜云听罢,这才抽回了思绪,他撇了撇嘴说道:“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哥他前脚刚走,你就想让本将违背对大哥的承诺吗?”
白里苏挥动着羽扇,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主公,属下岂敢,属下只是觉得事在人为嘛。冒顿现在已形同丧家之犬,此时不除,更待何时呀!?想必主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说完,白里苏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谄媚。
李怜云见状,忍不住吐槽道:“我说老白,你小子还真是个狗头军师啊,本将想什么,你好像全都知道嘛!”
白里苏听罢,尴尬地笑道:“主公说笑了,若是不能时时处处洞察上意,属下这个军师不就白干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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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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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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