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颖撇嘴道:“好啦主人,你有事直接跟奴婢说便是,何故端着架子吞吞吐吐啊。来,快坐下说话。”说着,她便将李怜云拉到了案前。
“嘿嘿。”李怜云也不客气,憨笑一声便直接坐了下来。
彩颖接着笑道:“主人,看你行色匆匆,想必还没用晚膳吧?”
李怜云尴尬道:“哈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我的彩颖啊。”
“哼!休要贫嘴!”彩颖娇嗔一声,心中却是喜极,忙对左右吩咐道:“快传晚膳,大王要和本宫一同享用。”
李怜云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笑道:“哎呀,还是彩颖对我最好了,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
闻得此言,彩颖红着小脸娇羞不已,忙娇嗔道:“主人!你又来了!在这口无遮拦,奴婢不理你了!”
李怜云立即讨饶道:“好好好!娘娘恕罪!我不说了,留着晚上再说。”
不多时,晚膳便已传到。二人也坐在案边一同享用了起来。
一碗粥下肚后,李怜云十分满足地揉了揉肚子,笑道:“嗨呀!彩颖的膳食真合我的口味!来,再盛一碗!”
侍女听罢,急忙又盛上一碗端到了李怜云面前。
而彩颖则是笑眯眯地盯着李怜云说道:“好吃的话,以后你就每天都来奴婢这享用吧,奴婢管够。”
“哈哈哈哈。”李怜云听罢,不禁咧嘴大笑。可看着满桌的菜肴,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皱眉道:“诶!?彩颖,我看侍婢们传菜至此不过才半盏茶的功夫,时间如此之短,你该不是一直都在这里用膳的吧?”
彩颖细声应道:“嗯,不瞒主人,最近数月,奴婢都是在这里边办公边用膳,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忘了吃了。”
李怜云忙握住彩颖的玉手,心疼道:“想不到你为了国事,竟如此殚精竭虑,真是让我心中不舍呀。”
彩颖娇羞道:“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主人言重了。其实,奴婢也就是这几月才这般忙碌,换做平时,有大小臣工相佐,倒也闲暇。”
李怜云满是愧疚地说道:“都是叫我给害的吧?都怪我考虑不周,我应该多加派一些人手给你的。”
彩颖忙捂住李怜云的嘴,柔声道:“主人快别这么说,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哪里不缺人手?奴婢岂能因一己之私而误了大事?再说了,这些事情奴婢还忙得过来,何须主人费心?”
李怜云听罢,是感动不已,忙拉着彩颖的手赞道:“彩颖呐!你这般温婉贤惠,又如此精明强干,娶了你可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呀!”
听了李怜云这番甜蜜之词,彩颖心中是喜不自胜,她忍不住垂下头去,暗自陶醉于甜言之中。片刻之后,她才抬头娇嗔道:“哎呀!主人!你再这么夸赞奴婢,奴婢就要无地自容了。”
“哈哈哈哈哈!”看着彩颖娇滴滴的样子,李怜云顿时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彩颖见状,是又羞又急,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主人,这么晚了,你找奴婢究竟所为何事啊?”
“呃······”闻得此言,李怜云突然笑容尽失,变得吞吞吐吐。
但彩颖却似乎猜出了李怜云的想法,盯着李怜云若有所思地问道:“主人,你何故欲言又止啊?你找奴婢,是不是想说往新洲输送人才的事?”
李怜云瞪大双眼,看着彩颖惊讶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彩颖也!”
彩颖娇嗔道:“主人又取笑奴婢!奴婢是你的妻子,你有什么话不能跟奴婢直说呀,又何必如此见外呢?”
李怜云惭愧道:“老婆说的是!其实,我本来是想直说的,可一想到你就是为了此事日夜操劳,连饭都来不及吃,我便心中有愧,难以启齿呀!”
彩颖听罢,倍感欣慰,忙握住李怜云的手劝道:“主人且放宽心,奴婢不是说了嘛,奴婢能忙得过来!有什么话,你就跟奴婢直说吧。”
“哎!”李怜云慨叹一声道:“你刚才说的没错,我正是为此事而来。上次去秦国营救苏艺,夏千凡奉召接应,临别之际,他曾特意提及此事。”
“哦?”彩颖疑惑一声,问道:“临东侯是怎么说的?”
李怜云稍作回忆,说道:“眼下南部新洲战事未平,前方吃紧,千凡已无暇抽身,所以,他希望朝廷可以尽快将人才送往新洲,以确保新洲各地建设顺利进行。”
“哦!原来事情竟如此紧急。”彩颖听罢,不禁沉吟一声。
李怜云接着问道:“怎么样彩颖?现在北燕春考已经结束,才子们何时才能筛选出来送往新洲?”
彩颖自信笑道:“主人放心,此事很快便可办妥。”
李怜云惊讶道:“哦!?真的吗?”
“当然了。”彩颖点了点头,随即指着案上的一沓试卷说道:“主人请看,这是今年春考的最后一批试卷,最多不用两日,奴婢就可全部阅完,届时,所有人才便可全部选出,一起送往新洲。”
“啊!太好了!那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呀!”李怜云大喜过望,急忙问道:“彩颖,这次你估计能选出多少人才?他们的成色又有几何?”
彩颖细思片刻后,突然笑道:“嘿嘿,主人,这回你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据奴婢粗算,今年春考才能出众之士应该不下千人,而且个个都是学以致用之才呀!”
李怜云欣喜道:“啊!?果真如此!?”
彩颖撇嘴道:“瞧你说的,奴婢还能骗你不成?”
李怜云兴奋道:“嗨呀!一场春考选出千名人才!我北燕已立国十一载,此前从未有过如此盛况!彩颖!你可是立了一件大功啊!”
彩颖娇笑道:“主人,奴婢可不敢当,要说功劳,主人的功劳才是最大的呀!”
李怜云不解道:“哦?这话从何说起啊?”
彩颖解释道:“主人还有所不知,其实这批学子当中,大多数人的文采都很稀疏平常,然而,他们却又都是学以致用的治世之材!”
“文采一般?又都是治世之材?这听着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啊!而且,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李怜云细细思索一番后,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彩颖继续解释道:“当然跟你有关系啦!若不是主人你重修了北燕的读本教材,又岂能一次就选拔出如此多的人才?”
“重修读本?”李怜云听罢,不禁沉吟一声。
彩颖立即点头道:“对呀!主人不记得啦?当初是你牵头,带着我和一帮臣子重修了北燕的读本呀。在此之前,学子们的读本大多为四书五经,而重修之后,则不拘泥于此,读本不仅分门别类,还增加了好几样学术呢!”
闻得此言,李怜云终于回想了起来,忙不迭应道:“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接着又喜出望外道:“如今看来,当初重修读本还真是明智之举!”
彩颖娇笑道:“是呀主人!说起这事,奴婢就更加佩服主人了呢!当初重修读本之时,奴婢还心存疑虑,认为主人多少是有些离经叛道,可是经过这三年的治学后,奴婢突然发现主人才是真正的天才呀!”
李怜云摆手笑道:“彩颖,你这也太夸张了,都快把我捧到天上了!”
彩颖回道:“奴婢可没有夸大其词。以前的四书五经虽通晓天地之理,但却要经年累月才能学有所成,故而,学子从垂髫之年入学,至入仕之时,已近不惑之年。而且,学成者当中虽不乏经国治世之材,但大多数都是因循守旧之辈,不懂变通,入仕后多为记事小吏,难堪大任。然而,学了主人重修的读本之后,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李怜云笑道:“哦?怎么个大不相同啊?”
彩颖满是崇拜地望向李怜云,说道:“主人在原先四书五经的基础上,又细分增添了农学、算学、工学、物学、经学、政学等诸多学术,当中有些学术,就连奴婢之前都是闻所未闻,实在是令奴婢大开眼界!”
听到这,李怜云不禁在心中吐槽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是普及一点农业、数学、物理的小知识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然而,李怜云所说的这些小知识,彩颖之前哪里听说过,她意犹未尽地说道:“读本重修之后,奴婢便据此治学。学子垂髫之年,讲求有教无类,及至舞象之年,则讲求因材施教,根据学子不同的兴趣与天赋,教授不同学术。如此,即便是那些不善诗文的学子也能学有所长,善农学者可治农桑,善工学者可修庙宇,善政学者可治地方,奴婢窃以为,这才是真正的人尽其才呀!”
“哈哈哈哈哈!”李怜云听罢,大笑一声道:“如此说来,这批学子当中倒是人才云集,各有所长咯!”
彩颖点头道:“正是!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主人的高瞻远瞩啊!”
李怜云摆手道:“诶!你把我夸上了天,就不怕我摔下来啊?其实,我只不过是牵了个头罢了,真正将这一些付诸行动的是你和你手下那帮太学院的臣子,若不是你们勤勉治学,又岂会有今日之盛况!?所以,你们才是劳苦功高呀!”
彩颖忙谦卑道:“主人谬赞了,这都是奴婢和臣子们的本分啊!”
李怜云拉着彩颖小手,柔声道:“傻丫头,你又何必跟我见外啊?人才是我北燕的基石,有了人才我北燕才能蓬勃发展,国运昌盛。而作为这块基石的筑基之人,你当然是功在千秋了。”
“可是主人······”彩颖还是不敢居功,可她刚要开口,就被李怜云堵住了小嘴。
李怜云摇头笑道:“你就不要谦虚了,既然有功,那就必须要赏赐,说罢,想让我赏你什么?”
彩颖面红耳赤,扭捏着说道:“主人对奴婢已是极尽恩宠,奴婢万不敢再有任何奢求。还是请主人收回成命吧。”
李怜云撇嘴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行,金口一开便无收回之理,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赏赐你,不然我于心不安。”
“呃······”见李怜云态度坚决,彩颖局促良久,终于开口说道:“好吧,既然如此,奴婢别的不要,只求主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些许时间,多来陪陪奴婢用膳。”
闻得此言,李怜云心中顿生怜悯之情,同时,他也听出了彩颖的言外之意。紧接着,他便突然站起身来,大笑一声道:“哈哈哈!这个要求提的好!那就让我好好赏赐你吧!”说着,他便伸手抱向彩颖。
而彩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李怜云抱入了怀中。
“啊!”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让彩颖猝不及防,她立时便惊叫一声,攥紧了双拳。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被李怜云抱到了卧房之中。
这一夜,李怜云哪都没去,他抛开了一切琐事与烦恼,全心全意陪伴了在彩颖身边。
次日清晨,彩颖率先醒来,此刻,她如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李怜云怀中。昨夜的浓情蜜意让她心满意足,如痴如醉。而听着李怜云沉稳的心跳声,又让她倍感踏实。她不想惊醒李怜云,于是就这么一直趴在李怜云的胸膛,不断回味着昨夜的滋味。
而李怜云此刻则是在呼呼大睡,也许是彩颖的卧榻太过温柔,也许是连日来的辛苦奔波令他太过疲累,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酣醉了。
直至日上三竿,李怜云才悠悠醒来。紧接着,他就迫不及待地在彩颖的额头嘬了一口。
感受着李怜云唇齿间的温柔,彩颖是娇羞不已,她轻轻抬头望向李怜云,细声唤道:“主人,你醒啦?”
李怜云点头道:“嗯。这觉睡得可真香啊!”
彩颖接着问道:“要不要奴婢服侍你起身洗漱?”
李怜云笑道:“不用着急,这被窝甚是温热,还是再躺会吧。”
闻得此言,彩颖是浑身酥麻,不禁再次搂紧了李怜云。
片刻之后,李怜云随口问道:“彩颖,人才之事,两日之后可以办妥吧?”
彩颖点头道:“主人放心,不出两日,奴婢一定办妥。”
“嗯,如此一来,新洲之急便可迎刃而解了。”李怜云听罢,稍感心安,又在彩颖的额头嘬了一口。
彩颖心中喜极,又将李怜云抱紧了一些。然而,片刻之后,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李怜云问道:“主人,听说你已将苏艺姐姐救回宫中,她现在可还安好?”
李怜云应道:“嗯,她现在好着呢,昨天还跟我去神武军大营见了她的老熟人蒙恬。”
彩颖好奇道:“哦?你们昨天去军营啦?”
李怜云笑道:“是啊。”接着就将昨天去营中见蒙恬的事情全盘托出。
“哦,原来是这样。”彩颖听完之后,先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而片刻之后,她却突然皱眉道:“主人,你不觉得营救蒙毅将军之事有些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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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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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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