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计伸手拍打他,但这一瞬间,他整个人瞬间碎裂成了一抔黄土,狂风席卷着,将他身体化作的尘土卷起。
身后的怪物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近前,他的脸上充满了神圣的表情,口中喃喃的不再是疯狂的邪恶之语,而是虔诚的信徒之声。
“加入上天还有一丝慈悲之心,那就迟早会从我的意识中抹掉我见到的景象,让我安静的度过余生……”斯诺的思绪朦朦胧胧的,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无处不在。
隐藏在金字塔的黑暗中似乎有生命在嘶吼,那地狱般的喘息和闷哼声,从洞口迸发出麻风鳞屑般不计其数的生物,令人作呕的黑暗子嗣仿佛腐烂有机物的洪流,凡人的疯狂和病态最阴森的结合再怎么丑恶也不可能比得上它的万分之一!他们就像是毒蛇身上的黏液,沸腾着……混杂着……涌动着……翻滚着!
从敞开的缝隙中喷发而出,像是传染病一样飞速的蔓延!瞬间便充满了罗计的视线!
只有上帝才知道他们的具体数量,那茫茫无计是洪流让罗计被震撼的无以复加,知道洪流逐渐稀疏,足以看清独立的个体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们都是矮小的,畸形的带着一些猿类特征的怪物!
“我真的……”
说不是自己现在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能算好!他看到斯诺化作的那抔尘土在金字塔的某个位置重新凝聚出了身体!那怪物也在踏出了一步之后,出现在了斯诺的身后,两人联袂进入了金字塔的范畴之内,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
“好吧,看起来这不欢迎我……但我还得进去。”罗计掏出剑来,冲着身前那茫茫无计的怪物伸出了自己的剑!
喔!!!
怪异的呼号让人头晕目眩的,但并没有能够对罗计造成直观的影响。在技能的一次次触发之下,他在怪物海中闪现着向前!每一次短暂的出现,都会伴随着长剑的落下,将一只只怪物的身躯给分成两半!
然后在血液疯狂的洪流中,再度消失!再度出现!
……
斯诺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观看着自己身体中存在的另一个灵魂发出的声音。
他带着斯诺走进一个点着蜡烛的低矮房间,粗大的横梁裸露在外,几件黑乎乎的十七世纪的死板家具,历史似乎沉淀在这里,定格在过往岁月的某一刻!一个洞窟般的壁炉,以及一个有些破旧的手摇纺车。
斯诺感觉自己的记忆错乱了,这不是金字塔的内部空间吗?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
房间里的潮气无法形容,让他的肺部有些难受,但他无法咳嗽,那种痒痒的感觉抓心挠肝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左侧有一把高背椅。椅子上坐着的,是那个熟悉的,让他想要一枪将对方的头崩碎的脸!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点斯诺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直到似乎确认了某种东西的时候,这才直起了身子,将身上挂着的长笛拿起。放到唇边,缓缓的吹奏了起来。
那是一种尖细而嘲讽的呜咽声音,但就在这声音中,一个务必广阔的景象在他的眼前展开!
喷涌而出的病态绿色焰柱照亮了长满奇异花朵的岸边,油腻的黑黢黢的河水从恐怖的深渊逆流而上,不住的拍打着岸边,最终汇入到高耸天穹的最深处,与那夜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斯诺的神魂在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下有些头晕目眩,沉重的喘息望着这亵渎般的场景。他尽管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就这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是一个仪式!一个属于烈火与永生,光明和音乐的仪式!
在这恍如冥界般的洞窟斯诺看着他,亲眼目睹着他举行仪式的全过程!自己的身躯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拜服着那病态的焰柱,然后双手伸入其中,在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中,将火焰燃烧的周围生长出来的黏糊糊的植物全都挖了出来,然后吞进了口中!
仿佛这是神的恩赐一样。
但斯诺的心是绝望的,他抗拒着,但所有的抗拒全都是无力的,那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黏糊糊的东西划过自己的食道,滚到胃里的感觉。但很快的,伴随着强烈的昏睡之意,属于斯诺的意识逐渐的放空,然后……
“回来了,虽然并不是很完美,但在不进行仪式的话,这具身体大概就要挣脱出去了……”
“滚开离我远点,你身上的恶臭让我难受的想吐!”
……
金字塔内部的空间很大,一路杀进来的罗计沐浴着仿佛带有生命般的血。
冗长的通道带着神秘古老的气息,空气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似乎像是某种腐烂之物,但有不准确。
“斯诺?”罗计双手汇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冲着黑暗的通道大声喊了一句。
声音层层叠叠的朝着深处传播而去,并没有引起任何不正常的异象。见状,罗计迈步朝着前方开始深入。
他的速度并不快,因为周围的黑暗实在是难以让他的速度得到有效的提升。这一刻,他无比的希望自己的空间里装着点什么能够照亮的东西。但可惜的是没有。
通道的两侧有着深邃的纹路,那线条起初并没有什么条理,似乎就像是工匠随手留下一般的一样。但随着罗计的深入,线条的数量变得愈发的多了起来,更是连成了一体!
它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一个……被埋葬在这里的人的故事。
“不,应该是封印在这里的。”罗计喃喃自语,因为在最新的一个壁画上,出现了大段大段的文字,这些文字尽管罗计并不认识,但当他的视线落在文字上面的时候,它所要表达的信息就在一瞬间让他明晰了。
“……起初,他只存在于幻想之中,夜晚,人们偶尔能够看见他,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他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跪在地上祷告……直到某一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异象开始的时候,我被妻子从梦境中唤醒,她轻轻的摇晃着我的身体,让我留心听外面的动静,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而且不绝于耳。我坐起身,朦胧的睡意让我凝聚不起精神,但我很快的,就在一声声抓挠的声音中惊醒。”
“这声音像是某种生物用爪子抓门的声音,呲呲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我安慰着妻子,别害怕,这可能是某个野猫窜来了,它也许饿极了,打算在咱们家找点儿吃的。”
“我尽可能的不再妻子面前表现出我的恐惧,因为她已经足够害怕了,如果我再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不安,我想她会精神崩溃的。”
“安抚好了妻子,我将床边竖着的枪拿在了手中,蹑手蹑脚的朝着门口而去。但是事实比我预想的要棘手一些,门已经被抓出了一个口子了,尽管不大,但透过口子已经能够看到外面那颗正不住的往里面窥伺的眼睛!”
“那野兽般的双眸带着浓重的戾气,几乎择人而噬!它在看到我的刹那,肉眼可见的红光瞬间炸裂!它更疯狂了!腥臭的味道从缺口处弥漫过来,一种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响起!”
“上帝!我开了枪,枪声格外的巨大,我看到了绿色的血液流淌了进来,但我并不确定它是不是被这一枪终结了生命,因为仍旧有婴儿的声音在响,但它已经不再抓门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放空了枪里剩下的所有子弹,终于在安静下来的声音里,我鼓起了勇气,趴下身子,从那缺口往外看!”
“我不却能确定我看到了什么,因为就在我趴下的时候,我的妻子唤醒了我!”
“我惊愕的发现我竟然躺在床上!边上妻子的身影显得有些慌张,她安慰着我,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点点头,如果刚才的记忆是真的的话,俺应该是梦吧?”
“这一日的噩梦并没有对生活发生波澜,除了刚刚清醒的时候仍然能够感觉到一种刻骨铭心的恐惧之外,竟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感觉逐渐的归于了平淡。”
“生活似乎重归于了平静,但又似乎不一样了,我似乎忘记了什么,这里的所哟人似乎都忘记了什么。但是我们到底忘记了什么呢?我努力的想,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第二天的夜晚,相同的梦境再度席卷了我的大脑!与第一天不同的是,门的缝隙更大了,我已经能看到它的牙齿了!那带着肉渣的牙齿散发着最原始的血腥味道,那让我头皮发麻。”
“我开枪!再度的杀死了它。”
“然而,它似乎是不死的!它缠上了我,往后的日子里每天的夜晚都会准时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即便是我强行的打着精神,不让自己陷入到睡眠中,也没有用,因为我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现,我已经陷入了梦中。而在梦中让自己打起精神有什么用呢?”
“一次次的击杀,让我有些麻木了,我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边界,有好几次,我差点将枪里的子弹送进了妻子的身体里。”
“她很惊恐,但更多的事担心,她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没有办法回答她。为了不伤害到她,我用借口将她骗回了老家。我已经意识到出现问题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男人。我得杀了他。”
“村子里的人没有阻止我,因为我发现许许多多的人都和我一样,将自己的亲人带出了这里,然后在夜晚来临之前,不断的摩挲着自己准备的武器。这一刻没有人说话,但我们都能够从对方的双眼中看到决然而然的神色。”
“夜晚降临了。”
“所有人久违的点起了火把,然后从各个方向,朝着最中央的位置靠拢着。恐惧让每个人的行动都磕磕绊绊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像我一样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所有人的身影汇聚在中心的时候,那个男人果然一如既往的跪在地上,拜服着银月,口中诵唱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神圣了。但我们都知道那是幻觉!我已经清醒过来了,我知道它的样子!明白它的心思!这场仪式,就要到结束的尾声了,现在的他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凭我们宰割!”
“我们……杀了他!”
“当鲜血流淌在地上的时候,富饶的土地开始变得贫瘠,然后在风中化作了一抔抔的细沙。一座金字塔拔地而起!遮住了银月!我似乎听到了神的指示。我们……杀了神的使者!”
“在神的指示中,我们要把他的尸体安置在金字塔中,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赎清我们的罪孽。但当我们将尸体放入金字塔的时候,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赎罪!这是仪式的最后一步!我们毫不知情的亲手将所有人的未来,所有人的命运献给了这不知名的仪式!”
“我已经开始发生异变了,锋利的爪子让我能够轻而易举的在金字塔的石壁上留下刻痕,但故事的讲述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因为……”
没有答案,这已经是最后一笔了。
罗计看到了一副枯骨在不远处的地下蜷缩着,一把已经生锈的刀深深的刺穿了他的骨头,然后被夹在了缝隙中。
毫无疑问的,这幅记叙了冗长故事篇章的内容就是他留下的。而为了避免自己异化的命运,他最终选择了将故事记叙完毕后,用仅存的理智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安息吧。”罗计表达了自己应有的敬意,但前进的路仍就要走。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将斯诺枭首的守护者。んτΤΡS://Www.sndswx.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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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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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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