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娘微微蹙了眉,她怎么听曹颖香这话,像在讥讽她之前对曹颖香所说的话呢?
可一细想,许是她会错意了,曹颖香什么身份,哪有这个胆量当着她面这般。
必定小门小户未吃过如此之好的茶汤,才这般夸夸其谈。
曹颖香嘴角含笑,侧目看着徐晟淼。
徐晟淼看了便知晓她何意,嘴角的笑容如阳光般温和:“看来我家娘子极其欢喜知县娘子,就连家中庄子种植仰天雪绿一事都忘记了。”
此话一出震惊了应隐娘母子三人,惊愕的看着他们夫妻二人。
曹颖香嘴角的弧线渐深,语气娇气:“瞧官人说的,我出身低,倘若我直接与知县娘子说了,怕是知县娘子也不会信我。就好比如今日我说了,婆母待咱们夫妻二人极好的,尤其是我,无须像别的婆母一般,日日请安,五六日请安一回便可,知县娘子便与我说了,咱们家规矩太过于散漫,极其不妥,对家族更是不利。”
闻言,徐晟淼面上略显不悦,“知县娘子惯注重规矩,也是难免觉得松懈。不过我母亲虽不严厉管教我们,但家中有一位严父,打小便监管我们兄弟三人,稍有违背便是以家规处罚我们兄弟三人,家母时常心疼我们兄弟三人,如今徐家兄弟也和睦。”
言下之意就是你虽然身为知县娘子,也不可对他家之事有批评的权利。
而最有发言权便是他们一家子,你算什么东西。
话外之意,应隐娘听懂了,脸色极为难看。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都还没从仰天雪绿一事回神,便听到曹颖香当着她面,与徐晟淼告状。
当即怒火攻心,忿忿想到了,之前她女儿同她说,曹氏便喜不知好歹。
思及今日她待曹颖香之举,她觉得便是轻了,她就该当众狠狠的羞辱曹颖香。
胡友平猛然回神,试图解释:“二郎,家母便与曹娘子闲谈,无旁之意,女眷们相聚惯会说家中庶务,你若是当真,那不就伤了和气了吗?”
“是啊,女眷们之事,牵扯男眷,这便是不妥了。”胡有莘帮腔说道。
听着儿女为她与徐晟淼这般接受,应隐娘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心口窒闷得令她觉得发疼。
她是官眷,而徐晟淼夫妇二人是商户。
基本上是家中真的种植了仰天雪绿,私底下与高官相识,那又如何,仍旧改变不了他们的出身。
深吸了几口气,应隐娘面容不快的讥讽曹颖香,“曹娘子今日所举,真的让我长见识到了。”
她家妾室们被她收拾狠了,可不敢像曹颖香这般,当面告状。
“不敢当,我性情一向对我家官人都是直言,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欺瞒。就连我家婆母以前都说我这性子极好的。”
只是她后来变了,她家婆母并不再夸赞她了。
“……”徐晟淼知晓她说的是昔日,他与曹颖香是夫妻,自然在外人面前要维护她。
闻言,胡有莘微怔,随即的面容泛起了一阵青一阵白,极为扭曲难看。
手指揪了又揪帕子。
她与曹颖香所言,曹颖香必定是与徐晟淼都说了。
徐晟淼便什么都知晓了。
那她岂不是……
应隐娘未注意到她神情,而是一心被曹颖香的话所影响。
不由讥讽说道:“曹娘子真是有莫大的福气,才会遇到像你家这么好的婆母。”
“我也是这般觉得。”曹颖香毫不客气的应下了。
胡友平眼看他母亲与妹妹被气得不轻,干笑两声:“曹娘子真是个直性子。”
什么话都毫不避讳。
闻言,应隐娘立即朝胡友平瞪了一眼。
说好听就是直性子,说不好听便是不知好歹,故意炫耀。
见他们气的不轻,曹颖香原本不欢快的心绪,瞬间舒坦了不少。
徐晟淼起身作揖,“知县娘子,今日叨扰了,要不我们夫妇二人先告辞。”
原本还想与他们夫妇二人谈及女儿之事,如今被气的不轻,如今还谈什么谈,赶紧把曹颖香这个瘟神送走,才是正道。
“那我便不送你们夫妻二人了。”应隐娘示意身边的婆子带她领他们夫妇二人出去。
徐晟淼颔首,便与曹颖香肩并肩一同走了。
见状,胡友平心中似乎了解了什么。
直至看不见他们夫妻二人的身影,应隐娘才愤慨说道:“这个曹氏真是令人生厌,太不懂规矩了。”
胡友平思索片刻后,说道:“曹氏虽品性不怎么样,但真如传闻中徐家二郎待她极为真诚,有情分。”说着,他又朝了自己妹妹看了一眼。
“你还是将不该有的心思熄灭了吧!”
闻言,应隐娘想起了方才,她心中的怒火一并迸发,恼道:“你怎么说话的?胳膊进往外拐,帮着外人,真不知徐家二郎究竟是怎么想的,以曹氏这般的品性,如何与他般配?搁旁人早早的休弃了她。”
“般不般配是徐家二郎说了算,咱们外人不好插手,妹妹要是执意插手徐家二郎夫妇的事儿,日后对她的名声极为不好。如今断了念想还来得及,切莫伤及自己,又毁名声之后再放手。”
以往他不会将话说的如此之明白,今日索性便说了。
也省得自家人把徐家二郎给得罪了。
一来他是觉得能种植仰天雪绿,不是一般的商户人家。
必定与高权相识。
和徐家二郎又是从汴京城而至,那里的贵人更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
闻言,胡有莘伤心哭泣,帕子掩面。
“好了好了,莫哭,别听你哥哥胡说,大不了阿娘再为你挑一个夫婿。”
应隐娘安慰胡有莘,又不忘朝胡友平瞪了一眼。
胡友平心底无奈,叹了一口气。
他母亲偏袒妹妹,日后终究会误了她。
……
徐晟淼夫妇二人在婆子的带领之下从园子经过,恰好见到了李娘子她们。
李娘子迎上前,颔首与他们夫妇二人打招呼:“今日没想到会这见到徐家二郎。”随后调侃的目光朝曹颖香看了一眼,“想必是因想了曹娘子的吧!”
她便是知晓他们夫妇二人的感情极浓,便才会这般说。
“哪有,今日是我家官人与胡家三郎有约,便在知县娘子家偶遇。”曹颖香笑道,“如今我已向知县娘子辞行,我便同我家官人回家,李娘子还继续留在胡家吗?”
“不了,等片刻你们走了之后,我也亲自去与知县娘子说一声。”
“那便好。”
曹颖香颔首,便继续与徐晟淼,随了婆子而行。
在他们刚一走,李娘子带着女使去寻知县娘子辞行。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听到了,胡家姑娘对徐家二郎如此深情,能不顾自己的闺阁名声,也要去得到徐家二郎。
思及曹颖香夫妇二人走得急,怕是,也因此事的吧!
怀有心事,等她真见着应隐娘后,她便隐藏了起来。
……
徐晟淼夫妇二人到家中,曹颖香换了一身衣裳,让月秋将她头上的头饰取下,别上了简单的发簪。
又吃了二等丫鬟端来的茶汤,才不快与徐晟淼说道:“怎么样?今日知县娘子为难了我,为的就是你,你可觉得欢喜?要不你索性也娶了胡家姑娘算了。”
在心中的恼怒促使之下,让她开始口不择言。
“娘子吃醋,有些重了。我是无辜的,胡家姑娘待我有情义,那便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你觉得我会信吗?她瞥了他一眼。
徐晟淼朝干笑两声。
“今日知县娘子当众为难我,皆因你的不是。”曹颖香再次重提,可见心中的恼怒,极为多。
原本还在笑的徐晟淼瞬间没了笑容,“日后不会这般了。”
“那官人打算如何了却此事?”曹颖香略有好奇的问他。
“父亲来信说,胡家之事必须妥当处理,不然母亲会到江南来,母亲一来江南父亲必定到。父亲一来我们夫妻二人必会被问责。”
曹颖香一想到徐瑾坤脸上立即没了笑意,眼中全是徐瑾坤的恐惧。
思及她从徐家被送到江南时的无助,她心便生出了胆怯。
面色惨白惨白:“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法子,你必须阻止公爹与婆母来江南。”
她不想见到公爹,最少不是这些时日。
徐晟淼知晓她畏惧他父亲,别说她怕,他也惶恐他父亲的严厉。
他上前拥抱了她,安慰她:“莫怕,此事尽快处置,说不定父亲朝中庶务繁忙,不一定会随母亲来江南。”hΤTpS://WWω.sndswx.com/
“真是这般吗?”她怎么不觉得如此。
“真的。胡家之事我已着手了。”
“可我今日看知县娘子,还想与你谈谈呢?”要不是她今日把应隐娘气得不轻,怕是早就提及了。说不定一提及此事,便能今日解决了,都是她的错。
见她被自己的话,仍然吓得不轻,徐晟淼心上叹了口气,他之前不与她说,怕的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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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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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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