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昕看着她,笑着没说话。
胡芯蕊主动开口:“你真能医治我婆婆的心疾?”
时芙昕笑道:“看来公孙明对你不错,竟让你对自己婆婆的事这般上心。”
胡芯蕊顿了一下:“楚曜对你不好吗?”
时芙昕笑了笑:“楚曜对我不好,你们两口子要对我负责吗?”
胡芯蕊抿嘴不说话了。
时芙昕笑了一声:“说起来,你应该谢谢我才是。当初公孙明能抢到绣球,我可是出了大力的。”
“若是没有那颗绣球,你要嫁给公孙明估计也不会那么顺利。当然了,除非你提前暴露自己的家世,否则很难得到庆阳公主和公孙家的认可。”
胡芯蕊是真的不知道当初公孙明能抢到绣球是因为时芙昕,错愕的睁大了眼睛。
时芙昕也没想着要胡芯蕊怎么着,继续笑道:“我能为庆阳公主减轻病痛,确保她三年内病情不恶化,但是你得支付十艘海船,不二价。”
见胡芯蕊蹙起了眉头,又道,“你要能接受,就派人到荣亲王府给我送个信,不接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hΤTpS://WWω.sndswx.com/
说完,时芙昕就踏出了阁楼,离开了湖心。
她一走,杜梓璇就走到胡芯蕊身边:“时芙昕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十艘海船,她知道要耗费多少银子吗?”
刚刚胡芯蕊和时芙昕的话,她在一旁都听到了。
胡芯蕊:“她就是故意大开口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出血。”顿了顿,“当初确实是相公违背了约定,这次的出血我得认。”
听到这话,杜梓璇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胡芯蕊又道:“我婆婆的心疾这两年越发严重了,她要真能免去婆婆的病痛,让相公开怀,哪怕只有三年,我也觉得是赚了。”
杜梓璇看着胡芯蕊,感叹了一声:“公孙明可真是好福气,得亏娶了你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媳妇,才支付得起这么昂贵的看诊费。”
胡芯蕊睨了她一眼:“公孙家的财力并不薄弱,人家也是能支付的。”
杜梓璇直接‘切’了一声:“时芙昕要的是钱财吗?她要的是海船,这个公孙家也能给?”
胡芯蕊却是笑了笑:“幸亏时芙昕要的东西我给的起。”
胡芯蕊见胡芯蕊如今全心全意的为着公孙明着想,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们也走吧。”
......
时芙昕离开湖心后,国泰长廊和民殷长廊的人都还未散去,扫了一眼民殷长廊,见荣亲王府和时家的女眷都不在了,便准备直接回王府了。
谁知,在快要出会馆的时候,被早早等候在必经之路上的太子给拦住了去路。
时芙昕在距离太子四五米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看着面色淡然的时芙昕,太子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沉默了片刻,出声道:“神农堂能投效孤吗?”
“不能!”时芙昕想也没想的就回了,接着又道:“我之所以开神农堂,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百姓有病可医,病了有药可吃。”
太子面色沉了沉:“可是你是老大的师父。”
时芙昕:“我不会将神农堂拉入争斗的旋涡中。”
太子嗤笑出声:“身在棋局之中,岂能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时芙昕神色不变:“事在人为嘛。”
太子顿时冷了脸:“这么说来,你是非要和孤作对了?”
时芙昕:“我会和任何压迫我的人作对。”
太子双眼眯了眯,嘴唇紧抿,似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时芙昕见他不说话,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刚走出几步,太子又出声了:“等一下。”
时芙昕转身看向太子,面色没了之前的缓和,变得有些冷然:“太子还有事?”
太子看着她:“如果当初孤是求娶你做太子妃,你会答应吗?”
时芙昕摇头:“不会。”
太子:“为什么?难道孤还不如楚曜那个浪荡子吗?”
时芙昕:“因为你是太子呀,你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发号施令,为人处世唯我独尊,我要的丈夫,要能给予我足够的尊重,我和他是平等的,这一点,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听到这话,太子笑了,一副时芙昕说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夫为妻纲的道理你都不懂吗?时家没有教过你三从四德吗?”
时芙昕没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子。
太子慢慢收敛起了笑容:“难道楚曜就能给你你口中所谓的平等和尊重了?”
时芙昕想了一下道:“至少我和他是有机会做到平等和尊重的。”
话音刚落,楚曜出现在了时芙昕视线中。
楚曜看了一眼太子,朝着太子抱拳行了礼,然后就走到时芙昕面前,一言不发的拉起她的手就往会馆外去了。
看着手牵手走远的两人,太子面色很是难看。
“我还以为你要随伺在皇上身边呢?”
上了马车,时芙昕看着沉默不语的楚曜,主动打破沉默。
楚曜没回应。
见此,时芙昕又哄了两句,可楚曜依然不说话:“你在生哪门子气?”
这时,楚曜才看向时芙昕:“我今天没看到你姐姐和弟弟,时家也安静的很。你是神农堂堂主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时芙昕觉得楚曜的怒火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神农堂的事,我姐我弟一开始就知道,至于时家,也就前些天才和他们通过气。”
楚曜嗤笑出声:“所以这么大的事,你姐姐你弟弟知道,时家也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了。”
“时芙昕,我是你的丈夫,可你却将我排在了很多人之后。”
时芙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楚曜的火是怎么回事了:“这事你得理解,毕竟我和家人是几十年的感情,而嫁给你还不到三年,再加上你又是监察司指挥,皇上身边的近臣,有些事我确实不便说。”
楚曜面色没有好转:“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不值得信任。”
时芙昕默了默:“楚曜,我觉得你应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遇到了类似的事,你会告诉我吗?就拿轮回殿来说吧,你会告诉我轮回殿的秘密吗?”
楚曜顿时不说话了。
时芙昕看着楚曜:“你我是夫妻,你可以对我提要求,但前提是,你提的要求你也得做到。咱们做人做事,不能太双标。”
“还有就是,夫妻之间确实应该荣辱与共,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是连体婴,只要我们不伤害彼此,你可以有你的秘密,我也可以我有的秘密。”
楚曜沉默了片刻:“有些时候,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别的女人都恨不得将自己丈夫死死的拴住,可到了时六这里,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完全不担心他会心系他人。
时芙昕:“你不拿我和其他女人相比、不把别的女人的行事准则安在我头上,你就不会困惑。”
说着,认真的看着楚曜,“我知道,以你从小接受的教养,你认为你的妻子应该完全的属于你。而我,也应该像别的女人那般,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如何完全霸占你。”
楚曜很想来一句‘难道不该就是这样吗?’,但他知道,只要这话一出口,时六肯定有一大箩筐的道理等着他,索性不说话,直接默认了。
时芙昕见他不语,继续说道:“王府里的人,打着‘孝道’的旗号,强迫你做各种不愿意做的事,你的感受如何?”
“母妃时不时的就在你面前哭诉,用情感绑架你,让你心生愧疚,你的感觉又是怎么样的?”
楚曜不由愣住了。
时芙昕:“楚曜,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我不想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就给你带来各种压力,也不想因为多了一个丈夫,就失去了对我自己生活的掌控。”
“我希望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既亲密,又有一定的自由空间的。”
时芙昕的话让楚曜陷入了沉思中。
时六的话一如既往的道理,可却有些天真。
楚曜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只能将心中的不快压下,快速转移了话题:“日后离太子远一点。”
见楚曜转移了话题,时芙昕也不再揪着不放,笑了一声,坐得靠近了楚曜:“吃醋了?”
楚曜看着她:“东宫的情况比王府的可复杂多了,你当初连我都看不上,太子就更看不上了。”
时芙昕笑了:“知我者相公也。”说着,拿起楚曜身上的玉佩把玩着,“除了你说的理由,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太子不如你长得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相貌。
闻言,楚曜快速睨了一眼时芙昕,移开视线后,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不过很快收回,严肃道:
“你现在算是和太子一党彻底撕破脸了,日后少出门吧,太子断腿后,韦家行事是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时芙昕神色淡淡:“没有顾忌才好呢,才好一网打尽。”
楚曜连忙道:“你别乱来。”
时芙昕敷衍的‘嗯’了一声。
见她这样,楚曜有些不放心,主动透露了一些自己掌握的的消息:“报国寺那边有消息了,太后祈福的三年,有个和尚经常出入太后的寝殿。”
“那和尚步伐沉稳有力,双手都有茧子,是一个武者。”
“我的人顺着这条线还在继续查,只要抓到了人,不怕审问不出东西来。”
时芙昕面露欣喜:“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后赶紧下台吧,每次进宫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她那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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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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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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