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音也蹙着眉头:“这位曜三公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日后一定要避着点。”
时芙昕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她姐对楚曜的敌意为何一下变得这么深了。
时芙音:“他如此堂而皇之的来国女监找东方五姑娘,若是最后两人亲事不成,对东方五姑娘的名声可不好。他若真喜欢东方五姑娘,怎会如此?”
时芙昕摸着下巴:“估计他也知道自己名声太差,觉得明国公府不会同意,所以想先出手搞定东方五姑娘,只要东方姑娘点头了,他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时芙音眉头皱得跟紧了:“只顾着自己,丝毫不为东方五姑娘考虑,这人人品不行。”
时芙昕认同的点着头:“确实不行。”
时芙音再次叮嘱:“日后遇到他,一定要远远躲开。”等时芙昕点头了,姐妹两才坐着马车去了国子监等时定浩。
......
姐妹两没等多久,就看到时定浩一个人从国子监里出来了。
见只有他一个人,不见赵小公子,时芙昕诧异道:“九郎,赵小哥呢?”
时定浩有些蔫蔫的,没有立马回答,上了马车后,才闷闷不乐的说道:“赵晟豪和别人踢蹴鞠去了。”
时芙昕更诧异了:“你怎么没跟他一块?”
时定浩垮了脸:“他们不带我一块玩。”
时芙昕和时芙音齐齐一愣,迅速对视了一眼。
不用问了,时定浩也和她们一样,遇到了相同的问题,被人排挤了。
时定浩此刻有些难过:“我还以为我和大家都玩熟了,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没真的接纳我。”
时芙昕问道:“九郎,赵小哥都和哪些人去蹴鞠了?”
时定浩闷声道:“就是班上那些国公府、侯府家的少爷公子。”说着,看向时芙昕、时芙音,“平日里我和大家都挺聊得来的,怎么蹴鞠的时候就把我给抛下了?”
时芙昕:“赵小哥没主动叫上你?”
时定浩:“他也是临时被东升伯府家的田思泽叫上的,之前压根不知道什么蹴鞠队。”
时芙昕又问:“蹴鞠队的人是不是都是出自达官勋贵之家?”
时定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蹴鞠队里家世最差的人,都是出自三品官员之家。”
时芙昕面露了然了:“九郎,他们不跟你玩,是因为......你的家世和他们存在着差距。”
时定浩不明白了:“我也是伯府家的公子呀。”
时芙昕:“伯府跟伯府是不一样的,咱们家是空有伯府的名头,一个实权人物都没有,在那些人眼中,是没有价值的。”
时定浩面露不认同:“可是我是有价值的呀,我轻功厉害,最适合蹴鞠了。”
时芙昕沉默了一下:“你的轻功是不错,可是对于那些人来说,蹴鞠的输赢并不是那么重要,那只是一种交流加深凝聚感情的方式。”
时定浩泄了气,还是忍不住嘀咕道:“可我平时和他们玩得挺好的呀。”
时芙昕:“有些关系,说笑吃饭可以,但是想更进一步就不行了。想进入核心圈子,得用相应的价值去换。”
“很显然,此刻的你,拿不出足够的价值,让他们带着你玩。”
时定浩拧起了眉头:“那怎么办呀,我还挺想踢蹴鞠的?”
时芙昕:“你自己组一个蹴鞠队呗,国子监那么多学生,一个蹴鞠队的人还不好找?你要是够厉害,拉起一支所向披靡的蹴鞠队,今天拒绝你的那些人说不定还会折回来求你加入他们呢。”
时定浩双眼亮了:“是啊,我可以自己组队嘛。”
见弟弟又恢复了笑呵呵模样,时芙昕和时芙音相视一笑。
两刻钟后,姐弟三人回到了伯府。
经过懿祥堂的时候,发现时家姑娘们居然都聚集在院子里。
“你们今天没上课?”
二姑娘时芙玥见时芙音三人回来了,笑道:“今天保宁侯夫人来了,祖母让我们过来见客。”
话音刚落,安嬷嬷就笑着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头放着两串珍珠项链,以及一支狼毫笔。
“三姑娘、六姑娘,这是保宁侯夫人给你们的见面礼,这支狼毫笔是给九爷的。”
时芙昕拿过珍珠项链,好奇的看着安嬷嬷:“大家都有吗?”
安嬷嬷笑着点头:“都有呢,家里的姑娘都得了一串珍珠项链,少爷们都得了一支狼毫笔。”
闻言,时芙昕挑了挑眉,时家的姑娘少爷可不少呢,那保宁侯夫人来一趟伯府,可是花费不小呢。
这年头,要是没点家底,连串门都不好意思。
“保宁侯夫人来做什么?”
安嬷嬷:“保宁侯家的太夫人和老夫人是故交,保宁侯夫人是替婆母过来看望老夫人的。”
时芙昕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故交?
这么多年没走动了,这突然登门,估计不仅仅是在探望的吧。
给时老夫人请过安后,时芙昕就回了揽月楼,一回去,就进了书房,继续埋头编写医术培训册。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安然进来叫时芙昕:“姑娘,四夫人派人传话,说是饭菜准备好了,让您早点过去呢。”
时芙昕‘嗯’了一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放下笔。
安然上前收拾桌面,边收拾边道:“姑娘,今天保宁侯夫人登门,是找老夫人讨要荷包的。”
时芙昕正在净手,听到后,诧异的抬起头:“荷包?”
安然点着头:“就是姑娘你们回府时,送给大家的那种荷包。”
时芙昕‘哦’了一声:“祖母给了吗?”
安然:“给了,还给了两个。”
时芙昕笑道:“若是这样,那今天保宁侯府倒也没破费。”
安然一开始没明白时芙昕是什么意思,等看到时芙昕坐到梳妆台前,摆弄了一下保宁侯送的珍珠项链时,顿时明白了。
时芙昕:“保宁侯府的人怎么知道荷包的?”
安然回道:“魏姑爷家的侄子以前是个常年卧床的病人,如今已经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在外走动了。见他大好,魏家的亲朋少不得要问问,这一打听,可不就提起了姑娘你们送的荷包了。”
时芙昕:“原来是这样啊。”说着,笑了一声,“在祖母手中的荷包送完之前,咱们府里怕是要热闹一段时间了。”
这话,今天安然去打听保宁侯夫人来府这事时,安嬷嬷也说过。
安然看了一眼自家姑娘:“魏少爷身体大好,二姑奶奶估计也会带着魏家人登门道谢。”
时芙昕嗤笑了一声:“道谢?我可不指望他们道谢,只要二姑姑别老找我们一家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着,就起身出了房门。
安然连忙跟上,觉察到时芙昕对时玉华的不喜之后,之后的一路,对于魏家就不在提及一个字。
确实如时芙昕所料那样,之后的一个来月,来武昌伯府讨要荷包的人就没断过。
期间,时大夫人全程带着金月娥待客,时不时的指点一二。
一个月下来,在面对其他府上的女眷时,金月娥已经能应对自如了。
将太医院家的董夫人送走后,时大夫人神色轻快的回了懿明堂,一回去,就看到时芙琳坐在屋里翻看着这段时间收到的帖子。
“母亲。”
时芙琳见时大夫人面色有些疲惫,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茶:“母亲辛苦了。”
时大夫人欣慰的接过茶,喝了一口才笑着道:“这段时间累是累了点,但是母亲心里高兴,一直这么累下去,都是乐意的。”
说着,拿起桌上的帖子,神色有些复杂,“当初咱们看不上的荷包,如今竟成了大家争相讨要的稀罕物。”
时芙琳垂眸没说话,当初四婶给她荷包的时候,她因为嫌弃而没有要。
如今想要一个,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二姐姐几个,因为天天戴着荷包,皮肤变得越来越光滑细嫩,她见了,说不羡慕是假的。
时大夫人看着沉默的女儿,叹了口气,正欲说什么,就见丫鬟走了进来:“大夫人,四夫人过来了,说是找你问点事。”
时大夫人立马站起了身,抬步就要玩堂厅走。
时芙琳有些不乐意:“母亲,你都这么累了,四婶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来找你吗?”
时大夫人看了眼时芙琳,将桌上的一沓帖子放到了她手中:“琳姐儿,往年咱们家能去参加这些宴会吗?”
时芙琳一愣。
时大夫人继续道:“府里的改变都是因为你四叔一家,得了人家的好处,咱们不能什么都不表示,这个道理,你一定要记在心上,否则,会把路越走越窄的。”
......
武昌伯府肉眼可见的热闹了起来,不仅前来拜访的人多了,就是出嫁的三位姑奶奶回来得也勤了。
对于这些,时芙昕并没有多理会,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着编写医学培训册。
四月初三,国女监放假,时芙昕去了一趟安业坊,在赛华佗居见了收到金雕传书的西门奉孝。
再次看到时芙昕,西门奉孝还是有些不习惯,不习惯自己居然成了一个十二岁小姑娘的跑腿手下。
“你......您.......你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时芙昕看出了他的不甘和别扭,笑着道:“日后叫我堂主吧。”
西门奉孝:“......”
这小丫头是准备要建个江湖门派吗?
还堂主!
时芙昕先给了他一瓶解药:“这瓶解药能保证你和薛全身体里的毒接下来一年都不会发作。”
西门奉孝面无表情的收下,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多谢。”
时芙昕笑道:“不用谢,你们帮我做事,我给你们解毒,合情合理。”说着,又将将三本医学培训册,以及一张图纸拿了出来。
“你跑一趟戎城,将医学培训册交给神农堂管事商老九;然后再跑一趟天山,将图纸交给我师兄,我给他们都写了信,你不用和他们说什么。”
西门奉孝神色有些错愕:“神农堂?天山?”
这两个名字他都不陌生,神农堂是西北边关突然冒出的一个药铺,里头售卖的丸药如今在西域都护府那边可是非常的出名。
至于天山,上头可住着神仙和神医,西北边关的百姓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
时芙昕:“怎么,有问题?”
西门奉孝试探着道:“你说的堂主,是指神农堂堂主?”
时芙昕点着头:“对啊。”说着,笑看着西门奉孝,“瞧你这模样,好像也知道神农堂?”
西门奉孝满脸复杂,能不知道吗,神农堂丸药因药效太好,经人口口相传,传到了红山客栈。
薛全动用了些关系,才买到几瓶丸药。
亲试过后,确定丸药确实如他人所说,药效显著,他们想着能配制出这样丸药的人医术一定很好,便一起去了趟神农堂,想请神农堂的大夫帮他们解身上的毒。
结果自然是白跑一趟。
神农堂里虽然也有坐堂大夫,可医术并不怎么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要找的神农堂大夫居然是眼前的小姑娘!!!
看着西门奉孝面上的苦笑,时芙昕高兴了:“瞧你的样子去过神农堂了?你们能找过去,估计神农堂经营得还不错。”
西门奉孝:“不是还不错,是很不错,想买神农堂丸药的人特别多,没点关系还买不到呢。”
时芙昕双眼亮了亮:“真的呀,难怪商老九那么迫切的想要开分店。”说着,看向西门奉孝,“你今后要做的事,就是帮我盯着西域都护府那边的神农堂。”
“西域都护府有九个大型边城,这一次,我打算在九个边城都开设一个神农堂分店。具体的事项由商老九全权负责,你只要将你看到的写信告诉我就好了。”
西门奉孝看着时芙昕,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天山呢?”
时芙昕:“这个呀,将图纸和信给我师兄就好了。”
西门奉孝:“师兄?你医术如此高,天池老人是你的?”
时芙昕看了他一眼:“你的问题太多了。”
西门奉孝不说话了,麻利的收好培训册和图纸:“要是没事了,那我就回西北了。”
时芙昕:“别急呀。”说着,又拿出了三本培训册,“这个是给薛全的,边关地区有很多无家可归的小孩子,让他选一些机灵的养起来,请人教导他们读书识字以及学医,这是一万两银子,让他记好账,每年年末我要查的。”
听到这话,西门奉孝真的是诧异了,深深看了一眼时芙昕,郑重的将银票和培训册收好:“我会转告薛全的。”顿了一下,“薛全会办好这事的,我也会帮你好好看着神农堂的。”
当初西门家被没门后,他也做过一段时间的流浪儿。
不管眼前这小丫头处于何种目的,只要她能帮到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他就愿意安心替她办事。
时芙昕笑着站了起来,勉励道:“好,只要你们认真给我办事,我会考虑将你们体内的毒给清除的。”蜀南文学
西门奉孝点了下头,转身就准备离开,刚要踏出门,就被时芙昕一把拉住。
“别出去,外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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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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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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