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严隆点头凝神说:“邓青和本王当面相对请客!”
夏泽与洪四峰齐刷刷地抬起头“殿下,不可以!”
“还请殿下三思!”
两人近乎齐声地喊着。
夏严隆苦笑,“不可又如何?本王势力微末,除了夏泽以外,再无将可用。除了本王亲自上场,还待如何?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洪四峰和夏泽齐齐沉默了。
尽管他们无比担心夏严隆,但是......无将可用却是无可争辩。
让两人重新想想办法还真是别无他途。
太子殿下诙谐幽默,亲临现场,一战到底,北边还是赢了,如果随意多了别人,那么就直接认输吧,当然毫无胜算。
邓青在边关戍守多年,不仅武力超群,而且是难得的好将领,这可不是随便一只土鸡瓦狗都能成为敌手。
“虽然本王也很不想,但看看吧,没得选。”
夏严隆故作轻松的笑了一声,“洪四峰,替我准备粮草辎重,以及......算了,给我也留下水泥吧。”
洪四峰重重弯腰,“殿下,请准允小的也同去。”
“你去了北边,金城怎么办?别想了,老老实实呆着吧。”
夏严隆看着,说着。
没有人可利用的窘况简直就表现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
呀,好伤心。
有选择的夏严隆也不选择亲征。
有过两次遭遇,都没有让夏严隆心有余悸。
枹罕和狄道他的最后结局,全都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一只脚进了鬼门关。
重活一世很不容易,他不愿意用裤腰带栓着头过一辈子。
但是他别无选择!
青州局势刚开,不愿放弃这些,对这里情有独钟。
就像—在座各位一样!
并且,安置营的四路兵马齐出来大闹天宫,使得夏严隆对于朝廷与夏王有一定的推测。
这话说得很清楚是谋反,可直到今天朝廷还没动静,夏王更连个旨意也没下达。
再看长期存在的储位之争,夏严隆的推测并不成熟。
如果不出所料不差钱的话,夏王这个怕就是养狼的。
养一只只能够让这个危在旦夕的大夏复活的狼。
不过这对夏严隆来说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
特别是现在,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四面楚歌之下,青州非但无援军,反而面对朝中悄然磨牙隐形之敌。
如果他失败了,一切都是虚妄的。
作为皇子和青州王可能还在世。
但是他将丧失所有的东西乃至于自由!
夏严隆不可能在这一点上赌博,因此他必须自己去打仗,即使他会有性命之虞。
不过,总归要搏一搏。
没准单车变成摩托。
抱着十分有责任感,夏严隆信步进入的紫薇园。
此时不宜从事别的工作,寻找灵感不失为一种妙计。
就在踏进紫薇园之时,初雨霏霏。
抬头看那灰蒙蒙的天,夏严隆伸过手来接过两滴雨,微微有些凉意,却又十分可喜。
有了它,就有了美好的寓意。
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听着下人报告姬倩带着栾小谷疾步走出。
“殿下,您来了。”
两人屈身见礼。
夏严隆笑道:“起来吧,左右没有什么大事了,过来逛逛。”
进屋后,姬倩轻轻为夏严隆更衣,问:“殿下、妾身去烧了些热的汤、殿下泡了个澡、暖和了身体。”
夏严隆一把勾过姬倩婀娜的身段,“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王府也没那般逼仄,那需要你亲自动手。”
姬倩脸色微红,嘤咛一声“给殿下烧了汤洗了澡,怎能假托别人的手。”
“无妨无妨,小谷,也过来坐。”
夏严隆轻轻拍了一下他闲置的左腿打招呼。
栾小谷手拧衣角,一脸陶醉的娇羞坐下,“殿下是又想找找灵感了吗?姬姐姐这几日可做了不少好东西呢,只是......太羞人。”
姬倩斜睨了栾小谷一眼,“你这妮子,用的时候连说好,转眼就跟殿下面前告我的状。”
栾小谷嘻嘻笑了起来,“人家那有奥,东西自然是好的,但依旧羞人呀。”
“看看,话说的这么正经,哪有一丝羞人的样。”
姬倩嗔怪地说。
正拌和嘴巴的两人突然脸色一变,齐齐举手掩裙,赤红的脸顿时上了一层楼。
“殿下......别......”
“欲向海天寻月去,五更飞梦度鲲洋。”
夏严隆突然吟出一句诗来。
“殿下......好......好诗,只是......殿下能不能先把手拿出来?”
“那不行,不然怎么能说吟的一手好诗呢。”
“……”
……
美好时光永远很短,夏严隆未开始便中断。
姜炎走过来!
这混账狗的事,实在一点人事也不干呐。
他就在这样一个好紧时刻,这厮一定要嚷着要见。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夏严隆从紫薇园里怀着愤怒冲出来,见到姜炎后,什么也没说抬着腿就走了。
“说,什么事!”
夏严隆吼道。
姜炎对夏严隆如此庞大的阵势惊诧不已,不知所措。
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惹上这爷的,他就是有重要事情求见。
“殿下,卑职安插在邓青军中的密探送来了信,邓青率领边军残部,回合三万林国骑兵已经顺鹯阴河南下,直奔金城而来。”
姜炎连忙说,他一看就知道爷俩今天情绪不佳。
因此,不妨择其要点,快来谈谈。
夏严隆的眼睛微微一动,一下子平静下来“你们也给邓青军安插谍子好呀。”
姜炎心里微微怵了一下,暗自叫苦,他忘了大人物也爱做这件事,却看不惯人家做这一行,特别是低于自己水平去做这件事情。
“殿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末将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当时邓青来势汹汹,大有吞并青州之势,末将不敢正面对抗,也就只敢做点这小手段了。”
姜炎在夏严隆眼里直冒火,连忙解释。
夏严隆收回眼神问“邓青部众有残军数?”
“殿下,此时不应该算是残部了。虽然他在金城折损了不少的人手,但在武威郡又补充了兵员,此刻是......十二万!”
姜炎表示。
真是个及时而可恶的新闻,夏严隆面无表情地看了姜炎一眼说:“刚刚是我激动了,青州四面临敌,本王的心情不是很好。你这个消息来的很及时,没踹疼你吧?”
尽管真痛苦,这可不是普通的痛,姜炎亦不知,这文弱太子殿下如此之力,感觉就像全部折起来一样。
可此时的他又怎能说出疼痛的滋味。
牙咬着、气闭着,姜炎非常大胆地说:“殿下照顾末将一点也不痛。”
“那你为何龇牙咧嘴的,脸色还这么红?”
夏严隆问。
“感动,末将是感动。末将请命领兵出征,保我青州!”
姜炎大声喊着。
用大嗓门来掩盖疼痛,否则,他会有些想哭的,太特么痛。
刚开始并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如今却是越闹越痛了。
火辣辣地钻心进肺地痛。
“你想领兵出征,对付邓青?”
夏严隆打量着姜炎,问他。
姜炎“末将希望证明,他并非无用之将。”地抬起头
“你想证明自己?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夏严隆说“但是不可能!”
姜炎噗噗地跪倒在潮湿的大地上,春雨还在下着,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
“恳请殿下给末将一次机会。”
姜炎耷拉着脑袋,大声喊着。
夏严隆这一刻也犹豫了,自己向北走,实际上没有将就一下,只能以安置营来指挥。
可是姜炎.
“起来吧,明日出征,寅时点卯。”
留得话锋一转,夏严隆扭头走进庭院。
姜炎愣了一下后,是一脸欣喜若狂,对着夏严隆,连磕七八个头也不罢休。
以前他还看不起爷呢,可如今一看,似乎只是煞笔。
近世之事,令青州大乱,亦令姜炎思绪万千。
而这次要求出征正是他在痛苦中完成的。
早春。
寅时了。
夏严隆站在暖暖怀里,由婢女服侍洗漱更衣。
再一次出征!
这就是夏严隆在灰暗熹光中的最初想法。
有的害怕,有的憧憬。
不过事,总归得做,所以夏严隆心理变成平常心。
一袭戎装,寅时二刻,夏严隆率军现身校场,其甲胄干废于狄道之战,这是另外一套新玄色锁子甲,品质更胜一筹。
这款完全量身定做的战甲让夏严隆感觉自己又帅气了一个度。
校场下有十万人整齐列队。
姜炎、夏泽早有防备,等候于点将台下。
见夏严隆来了,两人齐齐抱拳行礼。
“殿下!”
夏严隆应声扶起头盔走到点将台前。
“都是年轻的生命啊,国家的希望,家庭的未来,谢谢你们给我这个面子。”
夏严隆使出浑身解数,大喊着这个词。
无论处于何种地位,我们都需要对生命肃然起敬。
有条件的话他可不想让那些年轻士兵马革裹尸。
但是时代却需要他们。
就连夏严隆这个本该养尊处优的殿下,尚且如此,他们就自不消说了。
即便不在此处当兵,他们的另外一条路,与此也不会相差多少,甚至于更糟。
将士们屏住呼吸望着点将台上的青年身影,有的悄悄地湿了眼睛。
他们没见过大人物,但是他们所理解的大人物不该像太子那样。
他怎麽会说这些话?
不该这样!
“我希望青州这片贫瘠的土地,海晏河清,百姓幸福。但,起码在现在,本王的这点希望是奢望,对于你们而言,好像更是奢望。安全是需要用我们的双手,用我们手中的刀去拼搏的。各位,你们都是青州这片土地上的卫道者,希望,我们可以打出一个海晏河清的世界,笑着看这个世界。”蜀南文学
夏严隆笑眯眯地看了看这些或是稚气未脱或是老练不堪的脸庞,他心里似乎都升华了。
不小心文艺起来,却是夏严隆的夙愿。
作为即将踏入战场的将士,杀气要有,狼性要有,但心中也应存有美好的柔软。
“传令,出征吧!”
夏严隆转头看着姜炎与夏泽。
没人利用的情况,两位连副将也没。
“喏!”
“喏,愿殿下凯旋而归!”
夏泽、姜炎等人从点将台下来,紧接着斥候们的战马卷走校场的风尘仆仆,一道军令从他们的呼喊声里传出来。
旌旗猎猎北风微。
事关全局,青州宿命。
夏严隆跨上马,眷恋地看着太子府走向。
不知不觉间,这世界上他早就有人眷恋。
愿胜利归来!
“驾!”
沉重的马鞭落了下来,战马霎时加速了四十迈。
这是五万人,每人负重四十斤,并没有独自分出一支输送粮草的部队。
夏严隆为这5万人只备了15天、略压一下勉强20天口粮、而且还亲自带饭。
晾晒面片、晾晒肉粒、晾晒蔬菜这些细微变化只在夏严隆不经意间提及。
但是战时这些细微的变化似乎都起着相当大的影响。
粮草就是这样,马蹄铁就更容易。
奥、夏严隆亦将信号旗简化。
已为人们所知,基本上没有保密性可言,要能够成功地诱敌。
夏严隆为信号旗做了一套密码本可以随时替换,而且不定时更换。
所有这些,总共浪费掉夏严隆的时辰估计还不到一小时。
……
军队迤逦向北,越过鹯阴河,已经到了午后。
虽仅是隔了一条河,但两岸的景致却是差的天差地别。
鹯阴河之北,仿佛更代表着西北大地的瘠薄,放眼望去,全是一座草木不爱长的低矮山丘,荒凉而广阔。
夏严隆翻开羊皮地图低叫道:“姜炎!”
忽前忽后照顾全军姜炎,听到消息策马而去,“殿下有什么命令?”
“林国人的探马,像是星星一般散在青州,这对我们的行军很不利。”
夏严隆低喃一声说道,“派出斥候,打探清楚前方的道路,傍晚休整埋锅做饭,天黑出发。”
狄道之行教训犹在,夏严隆不愿重蹈覆辙让人膈应。
姜炎抬头看了一眼夏严隆,说道:“殿下,如此一来,将士们的身体恐怕......”
其含义夏严隆理解,他把地图收起来说:“也不是不休息了,白加黑的赶路,换做谁也扛不住。晚上行军,白天休息,我们前方即将经过的是媪围、鹯阴二县,安置营北路军已经趟平了,暂时应当是安全的。”
姜炎点点头:“末会有所领悟。”
可他还有点想不明白,现在前面平安无事,何必半夜赶路?
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不过他也不多嘴询问,收住自己对太子殿下鄙视之心后,认为太子殿下既然这么安排一定自有其意图。
故布疑兵也或欲击敌以出奇制胜似乎是可以的。
山峦之间北风呼呼跟着鬼哭狼嚎,夏严隆趴避风洞旁,自己刨出一个小坑洼。
再找来3根木棍上端捆扎支撑于土坑之上。
称心如意地赞赏后,夏严隆把干草、细木棍放进土坑里点燃。
他不同意斥候想下手代他们干活。
枯燥无味的进军,最让夏严隆舒服的事情。
野地埋锅烧饭使他得以回到儿时并体验到那种艰辛中的另类快乐。
等火烧好以后,夏严隆就伸手往上揉一揉,感受一下火苗跃动的气温,夏严隆会心地笑了起来。
仿佛,是这样的心情。
把一根有树枝的木棍倒吊在支撑它的木架上面,夏严隆被他背起,取出一个小铁锅,仅有马勺那般大小,很轻薄。
他——北军主帅肃亲王——并未受到什么特殊对待。
这类锅子,全军上下手都有,统一标准。
自然来自于他。
从水囊里非常仔细地倒入一小半锅清水,等水烧开之后,再放入小半片晾干面片。
那就安静地等待自己的面条沸腾吧。
青州人过去,压根找不到面条这种好吃的,夏严隆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变了。
甚至,即使是简易版方便面也被救出来,尽管一打碎变成面糊糊。
但是与过去那个吃炒麦子和煮麦子的年代相比,这种变化却是跨越了一个年代。
面条煮好后,小半被后人扔到品质不如牲口的青盐里,再放上一株晾晒过的野菜。
夏严隆鼻子一嗅,哼...简直是绝配。
多亏金城世族门阀给其北上供应优渥干粮。
尽管该灭就灭,夏严隆却认为做人还得讲良心,应该谢罪。
嗦一口面汤水,野菜香味顿入耳中。
夏严隆仰天长啸—轻松!
倒是不那么面实在是太香浓了,只可惜到了这个时候此景,才是真香浓了。
三两口扒净铁锅中面后,夏严隆惬意地打饱隔。
那一刻使他恍恍惚惚中有种野炊之感。
几乎忘记自己这一刻正在进军中,前面邓青与林国人正在磨刀霍霍,准备讨回一条狗命。
绵延不断的山谷里传来了稀疏的嗦面声。
将士的回答远比之夏严隆夸张。
不要说现在,在平时,他们几乎不吃这种东西。
这使那些曾自认为一路被罪、一路被杀的士兵,突然觉得他们就像享了福。
“为了这一锅面,我选择送死!”
“小子,这话可别说,你想让太子殿下吃败仗吗?狗东西!”
“对对对,我呸,是我口误,为了这一锅面,我要杀一百个!”
“小了,小了,眼界小了!百人斩那就是最低要求,少说也要二百吧!”
“我来五百!”
“我要弄林国人的祖宗!”
“看你这话说的,弄林国人婆娘,这才是理想。”
“这难道就是太子殿下常说的理想?那我也要!”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是我的,不是太子殿下的。你丫的你,安置营没学堂的吗?好好上上学去,瘪犊子玩意儿。”
“那......倒是啥玩意儿是理想?这次北征我想要个理想。”
“理想......”
“我觉着吧,理想应该就是你拼了命可能能做到的事情。我的理想很简单,我想要一个一手的老婆!”
“哈哈哈,卧槽,你这老汉有见地,四十几了?没黄花闺女要你了。”
“不,如果我拼命,或许能办到。杀林国,立军功,有了官阶在身,就有了银子,到那个时候一手的老婆还难吗?”
“咦,你这老汉说的倒是有些道理,那我也来!我的理想是,让林国人在北方绝根,我不但要杀人,我还要刨他们的祖坟,让他们的孩子跟我姓。”
“曹......”
“人才啊!”
……
伴着北风呼啸、长河落日圆,这批新兵北上之旅,竟然出奇地欢畅。
夏严隆看了看这些,唇角轻轻上扬。
今后,仍是可以期待的。
当柳梢远明月,江上满天星。
修葺一新的士兵又整军启程。
前至站妪围之。
长夜漫漫,夏严隆率部将要到达的第一个城。
安置营北路军马早给他们趟平路来。
广袤的普天之下,一片漆黑,野狼哀嚎声星夜阵阵。
驾着!驾着!
急促的马蹄声突然闯进夏严隆视线,脸色紧张的青年斥候当着夏严隆面跳下马马。
“殿下,前方十里开外发现了林国人。”
消息传来,夏严隆不禁也忐忑不安。
这里地处媪围、金城间,实为青州腹心。
历经安置营北路兵马一扫,此地何来林国骑兵?
若是夏严隆刚穿越时,出现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
当时青州是林国人后花园,来去方便,连金城也没有放过。
但如今又如何?
安置营的四路兵马都出来了,便要筛子似的,筛过这块青州的土地。
怎麽会有林国骑兵在这种情况下?
情况不对。
“可有探明总共有多少人吗?”
夏严隆问。
那个斥候紧张得直咽口水“多了,多了。”
“很多是多少?”
夏严隆眉头紧锁,兴致并不高。
不过看看那是一帮新兵,他不在乎这些。
谁不是第一次?
斥候舔着自己的唇,调整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说道:“殿下,他们此刻已安营扎寨,卑职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只见连绵起伏的营帐,少说也有过百了吧。”
“过百?”
夏严隆低喃一声。
林国骑兵营帐通常有数百人。
这么说吧,前面就不多说了,还有1万林国人堵着。
媪围城之外有这么大的林国骑兵出现,媪围和安置营北路军怕是要遭殃。
也可以是.
出奇兵了!
夺金城之奇兵。
今晚养精蓄锐的他们明天就可以兵临金城城下发起攻击了。
一看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的。
“传令下去,全军就地弃马,熄灭火把,轻装上阵,准备战斗。”
夏严隆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他喝了起来。
数名待命斥候立即策马扬鞭向全军传达夏严隆指挥。
“殿下,您是打算......”姜炎上前问道。
回答已是显而易见的了,他只问了一个问题。
夏严隆伸手抓了一把北风说道:“风从北来,虽然我们的行军不会那么容易被发觉,但谨慎为上,送到嘴边的肉,若是不吃,那就是暴殄天物。”
姜炎抱拳,“末将请为先锋。”
“没有先锋,全军一鼓作气,冲上去就砍!”
夏严隆豪横的一挥手。
五万击万,此仗若败,自悬东南枝。
李团长打仗风格粗中有细,他仍然非常喜欢,此能浪潮汹涌之战,这何尝不是一个好浪头,使将士野地。
姜炎微微一惊,自己再一次丧失了展示的机会。
好麻烦啊.
要找到戴罪立功的机会哪有那么困难。
“但谨慎起见,还是将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侦查一下敌人有没有伏兵。”
夏严隆表示。
狂归狂、浪归浪、小心还得小心。
粗的、重的、怎麽会有细微差别呢。
“喏!”
斥候曲长一奉命,就亲手做手,如同围捕猎物的狼群,散在茫茫星夜中。
夏严隆亲自率军,立即徒步进军,向十里外林国人营寨进发。
十里路,不算远,就连缺少运动的后人,一小时就快到。
夏严隆带兵使用也只有两个刻钟,于是他见到林国人连绵营帐。
这一群人,看起来很嗨呀!
伫立于低矮山丘之上,夏严隆见到了被置于山谷之中的林国人大营。
这群人特么,居然围着篝火翩翩起舞,他们还没有一个两个呢,他们是几个大篝火。
玛德,这群狗东西这个就是害怕青州耀武扬威的到来呀!
就这样的态度,实在是一点都没有把他当成与青州人民一起工作的单位呀。
行军作战他们竟这么高兴。
过分了吧!
“殿下,周遭二十里内并无伏兵。”
斥候队长气喘吁吁地返回。
这次跑步,把他弄得也相当疲惫了,夜里视野可不是一般差。
“既然没伏兵,传令下去,砍他们!让兄弟们也撒撒欢。”
夏严隆喝了一声。
这个时候就不要砍了,更不要等了!
磨刀霍霍偷袭猪羊和夏严隆率部。
夏严隆还冲了下来,姜炎和亲卫无论如何阻拦也挡不住。
完全像个疯子!
夏严隆还觉得自己是个疯子,只想着可能会赢得的战果就浑身鲜血直冒。
哪些是身先士卒、哪些是表率作用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只是要干架!
篝火还噼噼啪啪地烧个不停,林国人却满脸喜悦。
他们慌忙冲进营帐里,拿起了兵器,慌乱地披甲上阵。
混乱使许多人失去尚且有雄心壮志。
大厦将倾的大军来得太快,完全像沙漠中肆虐的黑色风沙。
林国人完全不知道那些凶神般的士兵究竟来自哪里。
待他们明白过来时,大夏大军已现身军营。
就这样仓皇对战,厮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回荡在夤夜之中。
“那是......太子殿下?!”
一些士兵突然惊呼起来。
顿时吸引了不少眼球。
“那真的是太子殿下!”
“我了个乖乖,太子殿下,这是在砍草吗?”
“喔喔喔,一刀两个!”
“两个啊!”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殿下这一会儿的功夫砍了多少了?”
“好像......过百了吧。”
“眨眼间,百人斩?这真的是太子殿下?”
“瞎了你的狗眼了,那自然是太子殿下,快砍,一个个瞎眼的玩意儿。指望着殿下给你们躺平战场啊?到底你们是太子还是殿下才是太子?”
“兄弟们,杀啊!”
“给太子殿下争口气!”
“杀杀杀!”
林国人:......
横亘在草原上的林国人第一次感到强烈的沮丧,并且,有受辱。
玛德,你真把我们当草看,说割就割?
可是.
不久后,林国人认鸡而去。
至少在这狭小的战场里,他们还真认鸡呢。
这一群人不会是人!
太凶猛了!
这些林国兵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可以看出其中许多敌人都是新手,而且下手一个个非常生硬。
但是,这似乎并没有阻止他们杀人。
他们出手没有章法,是拼了一股子凶劲去打,可那也是要命的。
扭了脖子就想冲上去反扑上一口口的兵,够当凶悍两个字了。
而且这种场景也并非个案,手被折断,拓麻衔刀砍伤。
林国人民首次感到强烈的惊恐,这类部队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好恐怖啊!
他们深谙青州之道,如今能征善战者只有那几个,他们都避之唯恐不及。
其余的、最强悍的那支部队就是传闻太子殿下一手扶植起来的府军。
半是狄道半是金城的大军。
但见大小,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呀!
这就少说有几万人吧,太子的兵力只有几个?
堪过万万。
那个...这么个部队究竟从哪里来?
岂大夏朝廷精兵?
皇甫鸿?!
也是错误的。
皇甫鸿率部虽近在咫尺,却是百战之师,不能像如此菜鸟。
林国人败退后也茫然不知所措。
……
天未亮就打完。
夏严隆进入林国人中军大帐后满脸疑惑。
他何时如此强大?
还有这把刀似乎也就二十多斤吧,可是什么时候就变得那么轻?
轻飘飘,像纸制。
此战中,他砍下至少六百人,但......非常容易。
那么惨一架干完后,似乎还在不情愿地活动着筋骨。
出奇制胜,此事为何如此怪异。
坐到那个虎皮大椅前,夏严隆看了看他的手,再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小刀,不知所措。
如何瞬间觉得自己俨然成武林高手。
这是怎么回事?
这如果不是真的,夏严隆此刻真的怀疑他做了一场梦,一场遐想。
姜炎大步走进来,遍体鳞伤。
“殿下,林国余部已尽数关押,请殿下示下。”
姜炎握拳问。
夏严隆挥挥手“你看办理。”
他还在钻研着双手,那只手、那股劲,如今似乎不属于他了。
“喏!”姜炎应声喏,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夏严隆。
那一刻,气息被屏蔽掉。
夏严隆临阵脱逃的凶狠表现吓坏了姜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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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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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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