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夏泽微微躬身回道“殿下,那是显而易见。”
“看给他惯得这毛病,全军出击,吩咐主簿记好军功。”
夏严隆冷冷地说道。
大战前,也是先单挑厮杀,这个半夜是谁在和他耍这种无聊伎俩。
夏泽哑了,命令擂鼓全军进攻。
咚的一声!
鼓声响如雷鸣,穿破了这片空阔草原显得分外辽远呆板。
六千玄甲骑兵像利箭一样最先杀了出来。
他们身后有四千重甲盾兵像铁墙一样横推而上。
而最后一面,则是足有2万人之多、分为左右翼、包抄至林国人手中之步兵。
四路军马和军阵虽然简单但是杀伤力非凡。
林国人见此情景无不愕然。
一个个都情绪高涨,好像骂人似的。
大概大厦将倾,大军不议武德等原因。
但是,敌人大声疾呼,是否需要理睬呢?
根本不需要呀!
两军相持不下,登时拼杀的声音响彻草原。
九架战鼓随着对决,骤然急促起来,听来让人血脉贲张、精神抖擞。
夏严隆无意识地握着刀柄要上去。
夏泽站在一边,看到后赶紧捂住夏严隆的刀子“殿下,你休息一下吧,我上去!我上去了!”
他这将军们正在这里歇脚,但主子们正预备拔刀冲。
这种事情如果真发生的话,估计他这位将军会干到头破血流。
再也没敢让夏严隆有机会,夏泽喝得很高,打得马上冲过来。
夏严隆慢慢地扯着唐刀走出来,还有些冲的冲动。
望着那一幕,眼睛热得发紧。
他过去没这个问题,还不知怎么搞的,总之,走上战场,就像见到隐约可见的美女,那精神头有些失控。
左思右想的纠缠着,夏严隆的心里突然肯定了,就是这事,自己纠结的屁滚尿流呀。
要去就要去呗!
连邓青他都能两刀给磕成重伤,就这些小猫小狗,能镇的住他?
心血来潮的夏严隆没说什么便杀出一条生路。
作为死士统领,夏九均未做出任何回应,他非常仔细地注意到了战场的变化并做好了应对准备,同时也保护了殿下退场。
但扭头一看,人去楼空。
“殿下呢?”
夏九不安地大叫。
这个月黑风很高,没有走两步的人根本看不到。
属下极不肯定地说:“统领、殿下仿佛上阵。”
“好像,你怕不是在找死!还不赶紧给我找。”
夏九很生气,他扯住脖子怒吼。
三百死士一通瞎寻中军,并没有找到见证人。
“统领,殿下好像真的上战场了。”
一些下属又说,“我刚刚隐隐约约的好像看见了殿下的马,奔着战场上去了。”
在中军阵中没有找到见分晓的地方,那么只有战场。
“随我杀!”
夏九再也没有迟疑,嘴里大叫一声,人们早已奔赴战场。
三百死士急忙跟在后面冲杀。
殿下们纷纷失落,此时,又哪里敢拖。
以多取胜,以少取胜,压倒一切。
林国人引以为傲的威严被夏严隆直按到脚底一通狂蹭。
崇天拜火、自命天之骄子,林国人从这场战争中,看到了何为残忍。
三四个人的压着他们一个人打!
转眼被乱刀砍了一刀,想要反击,他们根本没这个机会。
绝望就像病毒一样横行于军队之中。
这一场战斗,完全不是一场战争,是单方面被虐杀。
怎么说也是个悲剧的词。
原本这样的情景已足够接近,但对方居然也出过两位绝顶高手。
这两个男人,一匹白马和一匹黑马冲进阵中,几乎像进入无人之境,杀人杀出切瓜砍菜之势。
林国人民便非常生气了!
3万人压着自己的7千人去战斗已是太过分。
但就是这样,你居然还出动高手来压阵呢,岂不是有些过于霸道。
当然林国人即使再生气也没用,甚至一个生气的机会也没有。
夏严隆驭令汗血宝马杀出重围。
他自然也成为林国人梦魇,本来剩下不多,是林国人,只需老远就能望见夏严隆骑着马走来,个性强一点就直接给自己一刀,性格稍微弱一点,跪下来赶紧叫祖父饶了他。
总之,此时这场战斗已没有必要进行。
林国人很少敢反抗。
刚打兴头上的夏严隆看了这个场面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无语了。
他这个才刚刚开始,你已经过去了?
要不了那么快?
!
夏泽本想有自己进入战场,太子殿下应该休息一下,却万万没有想到太子还在这里,并且杀的比自己更凶。
这位将军究竟是何许人也!
本来以为太子爷是一个纨绔殿下的,没想到...人都是勤政廉政的,什么都玩得出来。
本以为太子爷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不料.
人间甚至有戍边大将和武力担当邓青在战斗。
而只需两次!
夏泽心里酸楚。
跟在这么一个主子身后,其辉煌怕是一辈子也显不出来。
看看这几个林国降兵望着太子时的目光,都是吓得极至的害怕。
这要多么狠呐。
“他们就这点人?”
心里暗暗难过的夏泽突然听到了强烈的厌恶。
他转过身来苦笑道:“殿下,真的只有这一个人了,几乎没有七千多人。”
且被俘者,不在五百人。
“那其他人呢?”
夏严隆眼神扫视了一下那些林国的降兵们,诡异地问。
夏泽在现场无话可说,别人还有什么可上的,自然要死呀。
“殿下,我们三万对七千,四个人打一个还有盈于的,不出意外,其他人应该是被砍死了,而且这么大的包围圈,应该也没人跑得掉。”
“杀的就只剩这么几个人了?我们这么狠的吗?”
夏严隆一脸的惊讶。
他没有装腔作势,他确实很吃惊。
方才他只想着杀无赦,丝毫不关注战场情况。
如今这一看,几乎是斩尽杀绝,甚至似乎没有让人屈服。
但是...没关系。
非我族类者,其心必不同,尤以林国为甚。
夏泽听得出一脸黑线,这还能不厉害吗。
原本四打一已稳胜,却被你老人家一骑绝尘冲进去,斩的那个痛快。
将士看罢,殿下皆亲临现场,哪有懈怠之意,分秒必争掏出玩命之气。
出动总兵力接近4万人的战场照理说或多或少还要打上一段时间。
但这场战役究竟花了多长时间?
不到三刻钟的时间已经过去!
甚至把战场也清理干净!
夏严隆把战马送给了自己的死士,走到一位林国将士身边,非常温和地说:“你怎么在哆嗦?哎呀,别怕,别怕,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会有一个美好的明天的。本王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长得身材可与周黑塔林国将士媲美,这一刻抖动着筛糠的模样,目光乱瓢,都不敢看夏严隆,“大......大......大......大......”
大概因为太过紧张,牙抖擞半天,好像想说话,但说话总是个“大”。
“你结巴?”
夏严隆瞅见了那个林国将士,问。
将士们赶紧摇头摆尾,口吃一个屁,你们家就是口吃,劳资就是受了你们的惊吓。
心里有再狠的话都无法改变他来自骨子里的害怕。
“大......大......大......大人。”
林国的士兵们憋得够呛,最后叫出这个“人”,“我......我......我不......不是......结......结......结巴。”
“我看你现在像是个结巴。”
夏严隆气哼哼地轻轻一笑,站起来时反手是刀。
没有结巴,林国将士和结巴一起赶路。
临终前他眼睛里的恐慌增加了无数倍。
刚会说话的人要是还会说话,恐怕连气也不敢吐。
夏严隆在招手之间砍伤了百姓,让其余俘虏面色发白。
连夏泽和其他人,也对这把没有任何迹象的刀感到吃惊。
“有不结巴的吗?”
夏严隆的眼神睥睨四方,扫过这些俘虏的视线。
他一点儿都不嗜杀人,杀鸡儆猴就是一点点简单的心理战术。
这一砍,其余俘虏就该乖多了。
有的人还在犹豫地举起双手“我......我不......”
这只手抬起来,但刚说话,我和将士们都惊呆了,自己...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你这是不结巴?”
夏严隆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的眼睛里有一股杀气在外溢。
那个士兵突然给自己打了两个耳光,接着深呼吸说:“老爷,我才不会口吃呢。”
夏严隆万分欣赏地看着那个大俘虏,那可是一个狠人啊。
“不结巴就好说,本王且问你,右贤王驻地今有兵马多少?”
夏严隆问。
“回这位大人的话,驻地已无兵马,我等便是所有。”
这名俘虏竭力控制住他的心理说。
夏严隆不太相信这句话,“当真已经没有兵马了?”
“是的,我部大军此时应在并州,故而后方空虚,仅有七千军马驻守,我等便是全部。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妄。大人但有所问,小人必定依实回答,只求大人能够放过我等残兵败将。”
我被掳的心理,看来终于又要来了。
夏严隆偷偷点点头,他一智商上线,头脑就整整齐齐了。
讲得头头是道、言之成理。
“你部大军为何会在并州?”
夏严隆又问道。
这名俘虏供述得倒真透彻,未做丝毫犹豫便说道:“大人,此事小人也是道听途说,毕竟位卑职低,难以亲眼目睹此事。据说,我王领的乃是单于的军令,协助单于攻打大夏,因青州兵强马壮难以突破,故而选择自并州进军,直逼大夏三辅之地。”
夏严隆在心里暗暗嘀咕着,还是要自己给猜出来才行。
以前他也有过这样的疑虑,只是一直不敢肯定,如今终于付诸实践。
于是,他们这次劳师动众,奢侈的军费不计其数,打得孤苦伶仃?
夏严隆的情绪突然变得很糟糕。
他做了这件事,叫做什么事!
没有别的理由是情报有缺陷。
甚至弄不明白邻居们大部队的移动情况,这个问题是非常严重。
“你部出动大军多少?头曼单于又总计合兵多少?”
夏严隆问。
这一次,我被俘虏了,稍有迟疑,还跟一旁的人低声确认了一番才说道:“大人,此事我等真就不清楚了。我部出动大军总计十万兵力,但单于那边是多少人,我们没人知晓的清楚。有传言是四十万,但......小人以为此事失真,应该没有四十万兵力。”
四十万.
这一数字让夏严隆倒是不感到过分的失真。
右贤王发兵十万人,成顿这边已经有了五万人马了,而且这两个人可能都不是主力。
头曼单于挑选主力时恐怕也不比二者总和少。
这样,就有近三十万人了。
头曼单于当年南征之志,明显特别强烈,几番考验,兵力亦一而再,再而三地增加。
邓青这边传来了消息,头曼单于自青州入关,他只准备了二十四万的兵力。
这次他取并州而又有一举定鼎之感,怎能在军队方面小气。
四十万,不像假的。
如今的夏严隆终于理解成顿高达五万之众的武威郡为何如游魂般徘徊。
这个孙子,这个他娘,就是为了防止他!
头曼单于取并州进攻大夏,但是青州他们必须再次防守。
对青州,林国人目前应该是相当熟悉。hτTΡδ://WωW.sndswx.com/
二十万大军留在一边,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不敢让它走。
事情虽已搞清楚,可如今也让夏严隆有了小小的困难。
那么这件事他是计较了还是不计较了?
“传令张济,请右贤王来大帐一叙吧。”
夏严隆是在上马前下达如此命令的。
夏泽所部虽刚只经过小范围作战,可这个半夜众人也休息。
这一战,让夏严隆突然有点提不起劲。
总之,张济这一刻率部正待在右贤王身后,王庭无兵力设防,捎出手来弄走便是。
夏严隆此刻所想就是究竟是否发兵并州。
反正自己还是大厦将倾的王子,但如今如果跑到夏晟那孙子身边来帮助夏晟,就真的有点不多情了。
这事做得再好似乎也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益处。
但如果拒绝发兵,造反这顶帽子估计就戴在头上。
……
一直到夏晟领着众人走出城池时,井仓空仍然在大殿上哭泣嚎啕大哭,大喊着那个名字是个伤心。
让身边的人听了流泪,看了难过,都暗暗称赞井仓空真是大皇子身边最最忠诚的下属。
却说走出城市夏晟在豪言壮语之后,心中不禁惴惴不安。
特别是在正面迎战青州前虎狼之师时更是惴惴不安。
就是平凡的士兵,那个一个个目光,也完全像一只只吃人的狼的传人。
有点可怕!
“殿下、青州军果然名不虚传!”
并州大将程凤暂时充任夏晟侍卫,看着青州军军容军阵转了一圈,不禁说。
“很强?”
夏晟问。
程凤表情严肃地点点头“殿下发现了青州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不一样吗?盔甲很不错,看样子是精铁打造的。夏严隆把青州世族都快绝种了,一看还真搞得钱多。十万军队尽数配备这样一件盔甲并不是普通小数目。”
夏晟表示。
见青州军这般军容,弄得自己有点要向个个肥壮流油世族开刀。
一刀两断,这无疑是数万人的设备,不吃亏。
程凤说道:“盔甲的确就是其中一种,但是青州军之间的差别,可以不只是这样。殿下细看了一下,这些战士们,拿着长刀,拿着盾牌,背着巨剑,都是这样,既无长枪,又无弓箭,更无特殊盾牌手。”
“您说太子会自取短处吗?”
夏晟反问。
程风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自然不对,青州军过去打仗,都是以少胜多。末将感到自己怕是不自取短长而扬己长了。这种组阵比较简单、容易指挥,同时也比较考验为将者,最重要的还是考验军心。”
“这句话,本王咋有点不大明白,他们这不扬短去长?”
夏晟皱着眉问。
“当然没有。”
程风尴尬一笑,“末将即如此之道,恐只宜以青州军而不宜别人参考仿效。”
“他和夏严隆能够做到的事为什么别人做不到?”
夏晟有点不服气地叫着,这句话叫得人胆气不禁正足。
程风要说,还是不可能。
人家太子敢拿命给百姓拼口粮,百姓自然敢拿命为太子博一个天下。
别人,为什么?
轻轻舒了一口气,程风说:“也许还行,殿下和太子都在这儿呢。”
不远处,一匹非常拉风的黑马托住夏严隆慢悠悠地走来。
身后紧靠着一队杀气逼人的鬼甲勇士。
夏严隆抖动手腕,扬声高呼:“快来和本王一起拜见安王殿下吧!”
夏严隆的一声怒吼登时战鼓隆隆。
咚,咚!
“请看安王殿下!”
急锣密鼓,万军齐吼声震天荡。
夏晟脸色噌得发黑.
“太子的意思是什么?本王何日成为安王?您给我封好了吗?”
夏晟策马站出来脸色不好地问。
他想不到自己这原本淳厚好斗、像傻子一样的哥哥,一照面竟把自己挖进坑里。
这样僭越之举将丧命。
夏严隆很奇怪的问道:“哎呀,安王之位现在不属于二哥您了么?你使者向我奔来、却这样说呀。又曰吾不诚实称臣者,是为不敬安王,谋逆之罪也!”
“那时候可是吓得我惨不忍睹。二哥,下属是不是狗?咬人太用力。哎,我不记得到底在说些什么。来吧,夏九你给大皇子看邸报,本王这个记性不大。”
夏晟面色立刻变得更加黑透!
手持早已不知传至何处的邸报夏晟欲杀。
再来一个坑!
也特么,深渊般的大深坑。
夏晟心里直被干垮。
手握邸报,皆因愤怒抖得像筛糠。
安王是健在之人,皇兄又无明旨下诏,自己糊里糊涂成为安王?
并已传遍天下各州。
那些不知内情的刁民们,一看到这些上文,怕早就以为自己是今日安王。
此事传至朝堂将有怎样的结果,夏晟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确定,自己在很短的时间里恐怕就要和安王之位失之交臂。
“老三呀!”
夏晟气得笑到极点,“为什么?”
夏严隆立马摆手,“哎,这件事你别跟我扯上关系,这些都是你们使者讲的,我一点也没添油加醋。当时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证明奥对和一个名为朱潇使者还活着。他还能证明许多话是他所说的。”
“二哥做安王是真的吗?不能吧?这事难道还能有假,该不会是二哥你谦虚吧。”
“你还知道本王在青州,那个地儿与世隔绝,信息什么也不灵。朝堂之中的事,本王要过一两个月才能得知。二哥荣升任安王后,小弟知得有点晚,还没有来得及筹备祝贺,别怪哈哈!”
“可是,知道二哥会受到林国人的欺负后,作为哥哥的我马不停蹄地带着人赶来。这小小的含义,权当哥哥送给二哥的礼物。”
夏晟刚自调好的心理,瞬间又崩裂,面色又暗得像锅底。
双手死死压着刀柄青筋暴突。
“二哥你是什么样子的?不就是要劈了我吗?我这次不远万里来,都是那么一付样子啊,相当可怕!奥氏,知道吗,您这安王之位捧着皇兄密诏?毕竟大哥哥健在,把大哥哥安王直接剥掉,皇兄恐怕更不容易做到。”
夏严隆口碎得像个话痨。
这一刻,他完全像某一个大能附体一样,出口处是一把刀,直戳得夏晟气狂上涌,五脏六腑几乎要转移到位置。
可偏偏自己的话还是那么亲切感人,听来就完全是为夏晟着想。
“是二哥喜提安王不可以和哥哥庆祝?放心吧,我在暗地里,没有人通知过,终究还是密诏,呵呵!今天晚上我要整只烤全羊宴请三军二哥你们觉得呢?”
夏严隆微笑着问。
夏晟的嘴角剧烈地痉挛起来,一缕血痕溢出。
狗贼啊!
狗贼!!
“二哥你怎么啦?舍不得羊呀?不至于这样。并州这么大的地盘,你这么大个安王,拿不出十五万头羊?这话说不过去吗?或者你实在舍不得送给哥哥?”
夏严隆假装愤怒,明媚一笑,顿时杀气四起。
他这个面色一变,身边的军阵也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
弩箭张空,密密麻麻数万把,齐齐对向了夏晟和他带来出的这两三千护卫。
就这一个人,一轮齐射下来,应该都可以成为筛子。
这场变故,夏晟顿时醒悟。
他放开抓住刀柄的双手,心里反复念到不上头、不生气、要有理性、有理性!
片刻后,这才笑呵呵的对夏严隆说道:“老三,你们好像一共带了十五万人的马,你们怎么会吃掉十五万只羊?再者,晋阳城也真的没有十五万头羊,连一万头都难呐。”
“二哥,您不愿意给直接说出来就是,为什么要去找这几个托词,而我这几个将士却还在说理。可是呢,咱们就是受了你们这安王之命,粮草都不供了,咱们怎么打啊?你们这样做不近人情,你们就是不了解咱们青州到底有多么贫穷。”
夏严隆面色变的那个叫快了,转瞬间抱怨起来。
他的样子让夏晟一瞬间想起井仓空。
同样无耻!
有过之无不及。
青州过去的确贫穷,可如今,夏晟不觉得青州还贫穷。
青州的商队都已经走遍西域三十六国了,当他这些真不知道?
对此,他是可以否认的,但是有件事情是他不能否认的。
他果然遣使向夏严隆请缨,派兵支援。
可是十五万只羊啊,他真的不是!
夏严隆再次为其挖出深渊般的坑洼.
夏晟这一刻有苦说不出,心里苦得恨不能为自己来上一个痛快。
他以前何尝不认为夏严隆竟如此无耻。
十分牵强地笑了一下,夏晟便决定先稳住夏严隆。
“老三呀,十五万只羊呀,那么你实在太难哥哥和我了。就算把并州所有的羊都拉到晋阳,恐怕也攒不起来十五万头。然而今夜羊管饱了,本王却给老三接了风。”
夏晟张着手大叫。
尽管他的心痛到在滴血,但面对那密密麻麻的箭矢,他忍了。
不就十五万人的一顿饭嘛,他管的起!
“加油吧,还是不要感谢安王殿下!”
夏严隆乐滋滋地举手喊着。
“谢安王赏赐!”
万军齐饮,如雷鸣般翻滚。
声浪已过,箭矢却未移开,夏严隆眼巴巴地望着夏晟。
夏晟有点懵,“老三,这个...还怎么了?”
“那么,后续粮草又如何?”
夏严隆问道,“二哥,您应该连一张空头支票也没有答应过我们吧?那么,您这样做是否稍显过分呢?我带兵来到这里,这完全是那个看中了您的脸面,领您的命。”
什么是空头支票夏晟当然无从得知。
但是夏严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理解,管他什么粮草。
“这,呵呵,我哪能不送,粮草肯定是有了,还有。只不过现在战事紧急,备粮草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备得了。还有啊,老三,我真不是安王,我也没有拿到父皇的密诏,这都是以讹传讹的谣言,谣言!”
夏晟这一刻态度变随和了,好言好语地收紧了。
他琢磨着,和这无耻的太子掰腕儿,要一样无耻,气不起来,一怒之下就去套儿。
“这都没关系,安王,不认可我还能不叫吗,总之就是这样。但粮草你要为我预备。我率军出征你们就不要粮草了,我这几个部下闹得不可开交,如果反手进攻晋阳的话,我就挡不住了!”
夏严隆头说。
夏晟脸色一僵“那么老三您是说什么呢?”
“粮草是我进城前一定要准备的,我知道并州有足够的粮草,你不能把我撵走这一点。就算府库里没有,并州那些世家大族的库房里,随便拿出来一点,也够我的大军吃个一年半载的了。”
夏严隆异常果断地说。
他态度分明,不供粮草,俺撂挑子打晋阳。
而这个道理又很有道理,即使这事弄到朝堂之上来说,自己也是占了理。
此时此刻,夏严隆在夏晟眼里,那个完全是个无耻无赖。
看了看夏严隆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又看了看四周密集的箭矢。
夏晟实在是有点疑惑,如果自己没有粮草就被夏严隆射成筛子了。
“老三,并州真的不是很富裕,大家知道的信息可能是错误的,否则如此一来,本王先准备军队七日的口粮,剩下几天就准备好了怎么样?”
夏晟礼貌地和夏严隆谈了起来。
此时的夏晟已有点不敢和夏严隆碰硬。
一个无耻无赖或疯子。
他就是真担心会折腰到这,这一场豪赌夏晟也赌不赢。
君子报仇十年不迟。
他不必在这种根本不占任何优势的情况下去争口气。
“十五万军队和二个月粮草都准备就绪。二哥如果真的拿不出手,本王看中二哥颜面,可代为征粮。”
夏严隆好言相劝。
不过,听到夏晟耳朵里,就不像这样。
这不仅是在打击自己,也是为了败下阵来。
夏严隆此言一出,究竟想做什么,夏晟早已一清二楚。
他这里就是瞄着并州府库,也瞄着这些世家大族。
几经挣扎与彷徨,夏晟让步。
人于箭矢之下或低首。
“既来之则劳之老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人联手筹集粮草。您还知道作为并州刺史的工作是不容易的。这个世界属于我夏家,却又属于那些世族,惹不上。”
夏晟一脸为难地小声告诉夏严隆。
望着夏晟的这个表情,夏严隆不禁要笑。
甘霖娘儿们,你们把劳资接着装进去呀!
“传令、军队进城!”
夏严隆大声说道。
“喏!”夏泽死命地憋着笑容,高喝了一声,立即下了令。
夏晟怔住了,“老三,十五万人了,都...都进去了呀?”
“呀,对了,是不是出了毛病?”
夏严隆很奇怪的反问道,“来者不拒,护佑安王殿下安全,如果安王殿下缺少一根汗毛的话,我会把你的头发剃掉。”
夏晟:......
够日德的了,把我软禁起来也就算是,羞辱我吧!
夏严隆还是一个人的自己吗!
夏晟很遗憾,这一刻很遗憾。
以前就担心夏严隆危及自己生命,没想到这个孙子如此无耻。
他的生命并没有得到,不过目前这种状况和要命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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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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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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