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知皇兄,您怎么了。”
江姒即使早就做好了设计李逸的准备,可这不过是自己偷偷策划出来的,捅出去自然会很紧张很不好意思。
“你和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我确实认为你这主意很好,一举两得有啥好害怕的。”
江逸卫抚慰性的拍了一下亲姐姐的肩,全然没有感觉到他这是不是要带着坏姐姐走,总之他世界观中相得了就得努力,至于采取何种手段也不全是小问题。
江姒张开嘴,终究不说话。
她近来也发现自己有了一些变化,但在这种变化面前,她完全束手无策。
她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对李逸产生好感,更没有办法不去羡慕能够获得李逸诚意的姜砷柠了,以自己将要承受的跟姜砷柠比起来,就更加令她羡慕到想疯。
江姒只好眼眸一闪,拿出婢女手中的所得分些给江逸卫。
“这个东西的药效是十分的强的,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了,用的太多反而会事与愿违,甚至对身体造成伤害。”
江姒见江逸卫兴致盎然的望着自己手中得到的小纸包,直接把小纸包递了过去,请其观看。
江逸卫将纸包打开,为自己匀出一点点,然后将纸包叠起来还给江姒。
怕别人找不到江姒,她最相信的哥哥还送给她的那个小纸包和她送出门的那个不一样。
“公主,秦皇陛下请人传话,夜间在外扎营,询问你与七殿下的安排。”
车厢停了下来,江姒身边的婢女敲开车厢大门,等待车厢内的人们答话。
“跟秦皇陛下说今晚也许会让他费心帮忙匀从两个帐篷里出来。”
江逸卫推着马车第一个跳下去,然后转身扶住江姒。
江逸卫转头看着眼睛后面仍是一副来历不明的姐姐,曲着手指敲开小脑袋瓜。
“现在不是一个上佳的机会。你是谁还是个傻瓜。”
江姒回过神来,两颊飘出一抹绯红,咬着嘴唇不理会自己家里调戏别人的弟弟。
“既然如此,就让沈晟渊安排人为江逸卫他们腾出两个帐篷,并顺便为他们安排好远离我们的地方。”
李逸对楚国王室的不喜欢在他手下毫不掩饰,可以用反感来形容。
沈晟渊领命而下,不一会儿就拿着饭盒回来了,他说江逸卫是从皇宫里带来让姐姐们食用的,并分给她们一盒让姜砷柠品尝。
江逸卫以前见过姜砷柠两眼直竖的模样,大家伙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如此公然在李逸的眼皮子下殷勤相待,当真不齿。
这可算是江逸卫挑衅和试探。
如果是李逸生气了,可以证明不太在意他目前是否仍在楚国境内,他完全有底气、自信能够直接与江逸卫对着干。
如果李逸隐忍,或者姜砷柠在我心中只是一个玩物不值一提,或者代表李逸还有点顾忌自己的情况,那江逸卫无论怎么做都可以放轻松。
但事情进展并不是江逸卫所料,李逸并没生气,但也没隐忍,大方端起食盒子让大家直接分装一箱点心。
望着那些都向自己谢罪的仆从们,江逸卫笑得异常牵强,或者是自己小看李逸的能力。
李逸其实也没表现出这么大的气度,哪一个男人能够承受得了别人光明正大对他女人的垂涎三尺,何况还是他想携手终生的恋人呢。
但江逸卫激将法确实过于低端,以至于李逸羞于和自己一般见识,憋得一肚子气一见到这盒点心就变成荒唐。
抱住姜砷柠啃下几口占尽便宜誓师主权后,李逸才将旁边的人马全部打得落荒而逃,只有两人在帐中悄悄话。
“我们得尽快赶回来,芳皇后这个孩子不稳定,在六月怀胎时就被吓到了,然后就一直担心惊惧,芳皇后怕是得受点苦才会生孩子。”
姜砷柠表示不在乎从前李逸那几个人是绝对做不到的,但她明白李逸命中注定不会是只有自己才会拥有,将来会有新人来到李逸面前。
但她明白,在李逸的心里,她的身份并不是一般的重要,这样已经够了。
而对李逸骨肉相连,姜砷柠依然疼爱有加,宫中这些怀孕女子她也算是有了,唯独诸葛芳这个孩子要受点周折,别的倒也顺风顺水。
“说起媚娘怀孕还有8个月,再有1个多月就会生产。”
当李逸的回忆继续回拢时,属於现代的回忆与原主的回忆逐渐合而为一,倒令他联想到许多早被忘却的东西。
“事实上,我是最属意您来当我女王的。”
李逸拥姜砷柠坐怀中,总觉欠她。
“你们尽说这些不着边得话的事、想出就出吧。”
皇后没有大错不能罢,一个国家的母亲变了,全国上下左右都要受影响了。
李逸怎么也不知道这一点呢,所以他也只能从其他方面对姜砷柠进行很好的赔偿。
这一边两人腻歪了,另一边江逸卫和江姒的心都不舒服了。
“好在刚才没下手,否则.”
江姒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带着几分后怕的神情看了看面色并不好看的江逸卫。
刚送完那盒点心得时,江姒想将备得药粉下去,却被江逸卫拦住。
她心里还十分不快呢,说要动手的是哥哥,结果不敢动手的也是他。
可谁料那盒点心居然全给了底下的男人,一看之下李逸与姜砷柠简直是拗不过。
想到他药粉的效果,江姒脸色煞白,幸好没下手,否则这将使她万劫不复。
“否则我还不会,这风险太大.”
江姒有几分畏缩,现在其行动除江逸卫及侍女外已无人知晓,若当下收手或许有转圜之机。
“你们不要忘记,李逸即使来讨亲,到时也不过是他后宫的妾而已,但是如果你们留他在身边,那么他只会属于你们。”
这一成果诱惑力太大了,足以使江姒无视这一进程可能面临的一切风险。
江姒只在摇摆不定的瞬间,就又坚定了这个念头,她不轻言抛弃李逸,即使能做到的也只剩下李逸一人,也比她赴赵和亲要好。
夜晚扎营时,李逸姜砷柠江姒江逸卫一同围坐在火堆旁,火上正在熬一锅山鸡鸡汤,新鲜浓郁的香气勾起大家腹中馋虫不停地捣乱。
江姒提着裙子凑过去,手里拿着勺在不停地翻动,小小的鼻子一动就活像只小小的馋猫。
“还能有多久呢,饿了吧.”
此时江姒与李逸初见江姒交叠,娇憨的小公主总让人情不自禁地呵护着。
李逸这样想着,手心里却又这样干着。
“立刻好起来,坐在那边等一会儿,不要把自己烫死。”
李逸上前从江姒手里拿过汤勺,沈晟渊递给他一碗,李逸先盛出品尝,李逸换上碗后先将江姒盛出。
江姒拿着汤碗看着李逸,推回汤碗。
“秦皇陛下先喝酒,我先喝碗。”
也不知是因为火光还是因为小姑娘本人腼腆,满脸通红地望着那副风情万种。
李逸并不是矫情的人,她拿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然后就把碗盛到自己身上。
“秦郎我还是要喝酒。”
姜砷柠从背后拽住李逸衣摆,但是并没有获得像以往那样的注意,咬紧嘴唇直接起身伸手接过李逸手中的碗碟扔到他面前。
“秦郎还算谨慎,通过别人手上的事别轻易进嘴就好了,否则谁动坏心思也不知!”
此话一出,姜砷柠径直转身离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谁也没看到听姜砷柠这句话的时候江姒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你去哪!饭都还没吃,你闹什么脾气!”
李逸皱了皱眉头,三步两步走上前去抓住姜砷柠的手臂,姜砷柠甩了她。
“你有了别人的陪伴,还在乎我干嘛!吾食不果腹,不请君忧!”
刚见到姜砷柠时,李逸气得不行,如果换做是往常的话自己肯定会提前将人揽入怀里好好哄骗一番,但如今看姜砷柠那副模样自己内心只有烦躁。
“你别无理取闹了。我只不过是按时把碗里的汤水盛到她身上而已。你们至于发得起那么大火么?”
“就是我无理取闹,皇上为什么要理一个无理取闹者呢,江姒公主并没有比我更体贴比我更讨人喜欢,我也不会惊动皇上红烛佳人!”
姜砷柠即使从来没有当着李逸的面生气过,实质上也是一个会吃醋、会发脾气的女子,看李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生气到根本就不想见他。
“身为后妃的您怎会如此嫉妒,难道因嫉妒而在众人面前大闹您就不会感到羞耻吗!”
李逸这句话让姜砷柠彻底生气,却见她两手做出复杂姿态,蓝光一闪径直打在李逸身上。
“您跟公主一起走过!”
姜砷柠扭头坐到一侧的车厢里,还没有看到人开车,那马独自奔跑着。
“还看做什么呢,追寻着!”
李逸和其他人只是来不及看见一闪即逝的光,然后又看见姜砷柠上了车便离开了,完全来不及回应。
尽管气愤不已,但李逸不能因此放过别人,赶紧叫部下追赶。
沈晟渊在这场变故中不知所措,两人为何忽然发生争吵?半个时辰以前那两个人不是还是像胶一样吗?转眼翻脸无情?
还没等沈晟渊回过神来,旁边一仆从就上马向姜砷柠马车追去。
沈晟渊吓得正想抵抗,但忽然一惊,随即顺着众人追上姜砷柠。
这场变故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当现场安静下来时,只有李逸与江家姐弟俩、一小半大秦护卫在沈晟渊的带领下追赶姜砷柠。
“坐下来吃饭吧,别管她了,朕是太娇惯她了,这才叫她恃宠而骄的,今天敢把碗摔下来,明天也不知如何是好。”
李逸撩开衣摆径直坐到地上,满脸仍是未消散的愤怒,看着江家兄妹旁若无人地依旧招摇过市,要两人也坐起来吃饭。
江姒一脸不好意思,拧起帕子,像自责自己招惹了他们俩的争吵。
但谁也没看到,在她垂眸中,悄悄醒来的躁动,还有些许变形的刺激。
姜砷柠我看到你这次用什么东西和我较劲了!
江逸卫看一会儿便跟自家姐姐聊的火热起来李逸的心总是有些违和的感觉,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什么毛病,不得不当他多心。
姜砷柠这一去便是半宿半回,等着她在沈晟渊的追赶下返回得时,驻守的军营早已灭火寂静,很明显根本没人管她何时返回。
“去歇歇脚,明早动身。”
姜砷柠这次并没露出任何愤怒的表情,倒不如说沈晟渊望着军营中的帐篷眼里掠过了强烈的反感。
过了一晚上,人们起得很早,自己要是加速脚程的话,最快今晚可以到边境去,念及归国心切,人们手脚加速很多。
除李逸与姜砷柠还冷战不理外,其余人兴致很高,特别是如愿以偿的江姒。
江逸卫虽然没有得到姐姐那样的姜砷柠,但能算计李逸得手也是一种收获。
江逸卫颇感遗憾,他在姜砷柠车厢里瞄了好几眼,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缩回视线,一心想帮姐姐把李逸拿下。
“皇上,你真不去哄湛姐了吗,今早她还没吃饭呢,想起来还该生气了。”
江姒倚在李逸怀里略显委屈地甩着李逸的衣袖,李逸同情地亲吻着她的前额,将人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慰着。
“姒儿如此体贴可人,哪有生活在你身上的生气,不需要理她,过些日子也行。”
江姒心里完全放下心来,选择的那味药就叫换情散。
只需在药粉中烧成灰添加头发然后让人们饮用,中药人们对于内心最爱人们的情感便完全转嫁到了供应头发者身上了。
江姒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这件事,但如今看去成效依然很可观。
她在享受李逸关爱的同时,也在内心对姜砷柠产生了狂妒。
如今的李逸多么疼爱自己,代表着李逸对姜砷柠多么一往情深,自己的快乐被人偷走了,让人怎能不羡慕!
整整一个早晨,姜砷柠没有出现在车厢里,沈晟渊坐到车厢外面当车夫,江姒不知出于什么想法,非要李逸骑上马带上她跟在车厢后面并排前行。
李逸对自己的请求很自然地举手同意了,跟人家在一起立马亲了我一下我完全没有考虑身边有没有其她人。
车厢内姜砷柠如何行事要暂且不说,只是一个早上的路程,江姒本人首先忍受不了即刻的坎坷,带着李逸来到另外一辆车厢。
江姒并非不想在姜砷柠眼前直接显摆,而是不知姜砷柠是以怎样的方式将马车的门关死的,任其废掉再多的气力都无法将其拉开。
李逸心痛的将人因用力红肿的手攥在掌心,言明明不愿见到姜砷柠的身影,李逸抚慰江姒跟随众人来到另一台马车前。
一路上到了边境很平稳,只有姜砷柠还没出现过,即使是在中途休息午餐时姜砷柠还是没下马车。
江姒确信自己是悲痛欲绝躲过一劫,内心不禁有一种出尽恶气的酣畅,而李逸的嗓音更显娇俏。
她可没想过,实际上主动贴上标签的是自己,心怀叵测、色诱有妇之夫也正是自己,归根到底,最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还是自己。
有些人只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会围绕着她,殊不知,其实他们根本算不上什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谁也不曾见过之处,独属江姒之命轨已变,本来一世顺多子多福之命轨也染了些许黑气。
到边城后一行被城主款待。
尽管一路不算风餐露宿之路,但与天高相比还差得远,李逸和其他众人也总算许久没有在舒适松软的床上入睡。
从边境回安阳还需要很长的路程,以后的路途不能象在楚国一样闲下来,否则会错过诸葛芳生儿育女的时间。
“皇上昨天有消息说命令微臣将此信送给七皇子殿下。”
晚上,边城城主找到江逸卫,他小心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到江逸卫手中。
他是个小边城的城主,军事有戍守的地方,在政治上他又插科打诨,这个地方又不是军事要塞,按说这辈子都是这样平淡的过。
可谁承想到就在昨日忽然有京城加急之令,七皇子、小公主、大秦等国君明天要赶到边城来,要他提前做好防备。
他紧张不安地彻夜难眠,那可是大人物啊,只要哪个在他领地上出点事故,他就十头不赔。
还好辛苦奔波的日子使这几个人早已体力不支,单纯地吃些饭便回去歇歇脚,这下可使城主释然。
这下可不,前脚的江逸卫刚回到屋里,后脚的他也跟着进来。
江逸卫拆封定眼看去,信封上只有寥寥数语,但看着就头皮发麻,冷得满头大汗。
父亲、皇兄这就是想要.
“嗯,你们先下地。”
江逸卫稳住阵脚,摆摆手要边城城主先行撤退,他捏紧信纸,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半天的时间里,他提着茶壶向他的口中灌了几口。
他若真依父皇旨意行事,少不了要将江姒完全舍去,皇兄虽未明言,但这句中言外之意,早已有意直接抛弃江姒而不去管生死。
“皇兄,您还没有睡着呀,刚才城主找到您了吗?”
江姒的这一天算是十多年来最幸福的一天了,她发现江逸卫时,脸还是红红的,嘴唇上的口脂擦了些出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刚才发生的事。
江逸卫一脸局促来不及收起,好在江姒精神亢奋,也未见异常。
“二话不说,只叫城主传一句要你们早回来。”
江姒听了脸上崩溃了,她终于被李逸爱了,才有一天要让她想起自己那一堆糟心,实在是太烦人了。
“这样子看着我,皇兄体恤了您的年龄太小了,也爱玩,叫我说可以跟秦皇一起到大秦去,但一定得赶回来才行,赵国的使臣才会回来,父皇早已将您的嫁妆跟亲圣旨备齐,有什么事情不应该由您亲自去办就更应该留意。”
江逸卫若有指点迷津,江姒哪不知其所言,一时羞怯与忧思交织,丝毫不见江维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抱歉。
为楚国江山抱歉皇妹。
江姒咬着嘴唇,不知是怎么想的,一时间房间里两人鸦雀无声。
“皇兄不用替我操心了,我的心是有的。”
江姒还没等江逸卫出声就一步抬起了头,眼眶里泪汪汪地看着江逸卫不禁软了下来。
“自己心里有数了,皇兄这边我也会努力拖下去。”
江逸卫究竟是狠下心直接手毁了这位姐姐,只有尽力帮了点忙。
江姒走出教室后楚楚可怜,面对江逸卫那无奈的神情一扫,如果江逸卫这时站到她面前肯定不相信那是他姐姐。
却见脚下一拐向另外一个方向,那一边是李逸的房间。
大家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安阳。
这次姜砷柠不再如昨日一般,对于李逸与江姒避之不及,而是依旧冷着面孔与李逸不声不响。
但即便如此,李逸也不由得眼睛飘到了自己身上。
明明是他把李逸的情绪转了过来,李逸怎么还是会关注这个女子呢!
江姒心里叫了起来,从来没有怀疑自己所下之药是否会让人难以下得了药,但凭借什么让姜砷柠拥有如此吸引眼球的能力呢!
“前面是条小河,湛姐陪我洗漱。”
这条路走了四五天,这时已开始向内陆纵深发展,空气比较干燥,温度较高。
这些天没有经过任何可以歇脚的乡镇,他们男的还可以,江姒、姜砷柠两女早已经有点吃不消。
江姒原以为姜砷柠会拒绝他的建议,不料她只淡淡看着他,然后提步向河边走去。
江姒对姜砷柠十分不满,三两步跟了上去,就强行亲昵地搂住了她的手臂,并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湛姐,曾几何时您可是非常辛苦,为了满足皇上一定非常费劲,姐亲身体验后才明白姐的苦心。”
好把软刀子磨进姜砷柠心里,姜砷柠轻轻一使劲就甩开江姒缠绕,一个人沉默前行。
江姒退后两步,看着眼前是河水,急忙再纠缠。
“湛姐告诉我,皇上就像跟您一样如何行事,姐学会了就可以更好的侍奉皇上。”
此话完全是直接挑衅。
姜砷柠尽管不为这个小把戏所左右,但还是烦了这个小丫头一张口,索性摆摆手,要她远离他。
可是谁料,正当她挥挥手后,江姒却顺着她的手掉到河里,姜砷柠急忙伸手想抓住她,结果被故意张开了手。
远远望去,仿佛姜砷柠手推江姒,又将人们推入江中。
“妹妹!”
“姒儿!”
“公主殿下啊!”
溪边距离营地并不遥远,人们的视线若即若离地向那边看去。
尽管距离遥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姜砷柠行动了然于心。
“如果姐姐有三长两短的毛病,一定不放过你!”
“你这次太离谱了!”
李逸声嘶力竭的吼出声来,连忙跟在他身后跳下去。
由于江逸卫和李逸的出现非常及时,加之江姒本来是故意的,所以获救后的江姒除呛到几口水外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她为这样的局做了周密的准备,如果不让姜砷柠给她一些东西,她又怎能甘心。
“不要责怪湛姐姐了,一切都是我自己,只是我一不小心就滑了下来...无论湛姐姐怎么做.”
江姒被淋得透湿,倚在李逸怀中怯生生的看着姜砷柠,然后很是恐惧的将脸埋到李逸肩膀上,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这等人哪有不懂的,定为刚才姜砷柠把她吓坏了,可怜天下父母之命堂堂一国公主,竟被一来路不明之人伤害成如此。
从楚国跟过来的大秦都很生气,眼神并不擅长看身边板着脸的姜砷柠就像下一秒就冲上前去为自己的王妃复仇一样。
姜砷柠双眉紧锁地望着惺惺作态江姒不语,这些天你这么明里暗里嫁祸于人的事还有很多吗,今日竟想直接以命嫁祸于她。
“你究竟还有什么想法!我都同意你们回去封你们为皇贵妃了,姒儿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妾而已,你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是心满意足了,岂不是接下来要废了皇后你们才能心满意足!”
李逸安顿了江姒之后,大步走向姜砷柠抬手,但许久未曾挥手,只冷着脸责问。
那个耳光还没打在姜砷柠的脸上,看的江姒心里很烦,恨恨的自己冲上前直抓着花姜砷柠的那个脸。
就在这背后李逸说了句什么,可叫她顾不上管姜砷柠被不揍了。
什么是姜砷柠册封为皇贵妃,她却只可以是个妾!她却成了楚国王妃,又有什么资格让姜砷柠压上一头!
她的怒火谁也不知道,那边李逸与姜砷柠之间的纷争一直持续着。
“你不信。”
这话口气很确定,往深里听去,也听得见姜砷柠的声音里有轻微的震颤,仿佛不想相信情人对他有疑心。
除沈晟渊和其他暗影卫成员外,始终默默站在一旁,其余成员都对姜砷柠又怒又恨。
“我并不是不信任您,您亲力亲为的事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也没有关系到我有没有信任您。”
李逸还像不想见他个性大变的恋人一样,挪开视线没有与她对上。
“你宁可相信某个奸诈小人所上演的戏码而不愿听从我的讲解、相信我的实话,那是你永远不会放弃的爱情吗?”
姜砷柠的口气很平淡,但任凭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她此刻只是强装淡定,红红的眼眶早已将她完全暴露。
“我爱你们的心情没变,可那不是你们恃宠而骄、不忘本人的本钱!”
姜砷柠面色一白,眼里的泪猝不及防滚了出来,狠狠地摔了个正着。
“那就是你们所说的话,你们别后悔!”
姜砷柠用力甩了甩衣袖又回到了他的车厢里,这次只有沈晟渊一人,还有当初先追姜砷柠仆从的人,别人甚至无法接近车厢。
李逸失神地望着姜砷柠的马车。过了一会儿,他从后面江姒的呻吟中醒了过来,连忙照顾她。
过了这一天李逸情绪一直不太乐观,江姒看了恨之入骨,还想体弱多病劝住李逸别对姜砷柠生起气来。
鬼知道她看李逸和姜砷柠气得心花怒放,哪能还要两人重归于好。
只是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江姒渐渐地发现一些端倪,李逸会忍不住在她身上叫姜砷柠这个名字,即使不自觉,这也足以令江姒心生寒意。
自己穷途末路,居然还是得不到李逸的所有心意,那她一路汲汲营营又有何用!
尽管她坚信自己下药不会出事,却难保李逸又对姜砷柠有好感,莫非让她重新下药,可那药又只会是第一次起作用,重新下药又没有用。
江姒痛恨姜砷柠牙根发痒,怎么也想不明白姜砷柠之所以会引起李逸的注意,只有将这些都归咎于姜砷柠争气的容颜,否则自己又可以拥有任何再生事端的本钱。
并非江姒没想过毁掉姜砷柠,只是真的没办法。
论武,在现场的人恐怕只有李逸才能跟她比,想下药就更无从谈起,姜砷柠吃食全是沈晟渊自己做的交给送马车,而她连边儿也不能接近。
一凑上去沈晟渊便很警惕的盯着自己看,完全没机会动手。
江姒对此与李逸告发很多状,但李逸告诉她沈晟渊也是这样一个男人,他要他干的事情是收集情报,可以看作是他职业病。
这句话江姒闻言半信半疑,但并没有驳得李逸颜面尽失,终究李逸同意,回大秦之后便写下国书请求楚国和亲。
尽管有着李逸那样的许诺,但江姒内心是不甘于此的,一旦人们获得了曾经想要而又不曾拥有的一切,便会永不停息的贪恋着。
李逸虽同意了她的求亲之举,但若仅为一妾,江姒何能甘心。
她心里清楚,作为楚国公主的大秦那几个臣下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当上太后,但不会当上太后,底下也并非有皇贵妃。
即便李逸同意姜砷柠封自己为皇贵妃,但是圣旨终究还是没有下来,这也不算是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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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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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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