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我的娘子是狐仙>第154章 几粒粉收走
  叶怀心突发奇想,无色宫撷芳使用的撷芳阵和这万幻宝珠所制造的幻境极为相似,抬手一看,原来手上的一颗珍珠碎片早已变成粉末。

  叶怀心想了想,把那几粒粉收走,似乎无色宫和老万剑派有很深的关系,那几粒撷芳阵不说是用这宝珠珍珠碎片精制而成,好不巧妙,老万剑派的魏征鸣那啥祖先正在有颗宝珠呢,要说二者毫无关联,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亦不知道曾历经撷芳阵之惑,对刚破幻境有无助益,此幻境果然强横无比,亲自戴上师父赐予碧海潮生竹,都没有用,想到这里,叶怀心也忍不住一阵害怕。

  自己若沉沦幻境迟迟不醒,怕是要像文明世界里叶怀心的眼睛一样,实在是一不能睡、一不能死。

  叶怀心把大仙又放回肩上,四处张望。

  在这片阔大的广场上,前有宏伟壮观的皇宫,进入眼帘的是高耸的石柱和柱体上千姿百态的浮雕。

  宫顶有块蓝匾,上刻三字,“黄粱殿”,叶怀心怦然心动,一定是洛云起两提“仙府”吧?

  这个“黄粱”字,用在府邸殿的名字上,倒也潇洒。

  联想起刚刚落入幻境中的叶怀心,心中了然,庄周梦蝶、黄粱一梦、似真非真、亦真亦幻。

  从其中挣脱,则是一场幻梦,没有挣脱,梦想就成真,梦想就死,现实怕是要倒下。

  既然要说到仙府,那么一定是已飞升修士所遗留的洞府吧,联想到洛云起刚揽下自己冲到万幻宝珠前,如此看来,这颗宝珠便是仙府之门户。

  不说了,这飞升了的神仙,他所修之道关乎幻境,还是入梦造梦类技能,这才在他洞府之门,遗下了这番试探。

  洛云起想虚与委蛇的跟在魏征鸣的身后,想来还是想寻找这个仙府的入口。难怪洛云起称自己那位师父可怜,坐拥宝山却不知所踪,一心只想发挥那颗宝珠内部灵力,却不知,这个入口以及背后仙府,才是真正的宝藏,真可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想明白了这几个关节后,叶怀心又往远处望去,依稀看到了几个身影,只是没有发现洛云起的身影。

  冲到那个万幻宝珠处,洛云起和他紧挨着,不料一进门来到这个广场上,两人便走散。

  觉得周围没多大危险的叶怀心试探着走到跟前。

  等走到最接近的身影时,叶怀心发现了这个秘密。

  那人个子不高,站在现场的男修面目很模糊,身子像个影子,虚浮着不清楚。仿佛,仿佛被轻纱覆盖,仿佛隔著轻纱,要看见远隔千山万水的人们。

  且那人对叶怀心的靠近无知无觉,低垂着头,什么反应都没有。

  叶怀心感到异样,再次快步朝前走去,看了看几个人影,看得不由地“咦”的一声。

  这些人的影子是虚的、脸是模糊的、却又是各不相同的!

  该如何描述,叶怀心微微皱眉,仔细揣摩。

  有的人影子很得虚幻,就像即将散去。

  可也有的,影子显然凝实了许多,容颜虽朦胧,却已能见轮廓了。

  这些影子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看其衣着打扮、亦各不相同、似不在一。

  叶怀心察看时,几个影子虚浮着,连闪几下就烟消云散。

  当叶怀心见到第一个消失的影子时心有戚戚焉,是否意味着那个男人完全陷落于幻境之中,如同车内寸步难行合眼的他的,已处于陨落边缘。

  在一路行走中,叶怀心看到了闪烁不见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也有少数人的影子由原来的相对凝实而日渐虚浮。几经揣摩,叶怀心已基本弄清这个黄粱殿前广场幻境中的规矩。

  叶怀心推测万幻宝珠不是不止一颗,就是这个黄粱殿仙府入口不只一颗宝珠。这些人应该是在种种机缘巧合下进了这个仙府的修士吧。

  刚入此仙府,天生就是实体活人,但凡入此仙府,必会先落在方前幻阵,陷入幻象。心志坚定的人慢慢地摆脱了那个黄粱一梦的束缚,渐渐地醒悟过来,便会如叶怀心那样,能够自由地行动。有了那个心志不坚、梦里慢沉、甚至梦里一眠不起的男人,人会从实化虚、从这个广场慢慢散去。

  估计这个幻阵也算仙府黄粱殿第一守吧,还是关?

  叶怀心有闻大能飞升后洞府多传世。有些飞升大能不喜欢天下惊扰,在洞府中安排了许多杀阵困阵类,意图挡住外人。但是有一些大能飞升后并不吝啬把自己没有拿走的一生珍藏赠送给有缘人,他们一般在洞府里设很多关卡来试探,以便日后有缘人进行试炼,如果经过了它设下的试炼,就会得到赏赐,如果最后全部经过试炼,也可能托它继承衣钵。

  叶怀心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如果要说到关卡的话,这个第一幻境本身就应该过关,那这个赏赐在哪里?

  要不要趁早醒之便尽快进黄粱殿。

  若此并非考验关卡,本身算是摆脱这种重困杀之境的人,难道还应尽早入黄粱殿去找寻天材地宝与机缘吗。

  可洛云起...叶怀心却有些迟疑。

  没办法,能入此仙府,还得仰仗洛云起的功劳,不可能就此抛下,叶怀心边想着边飞快地跑到广场上去,看看那几个面目朦胧的身影,是不是他们所熟知的。

  这一看,叶怀心越看越惊心,虚化之初的影子已日渐增多了。等最后发现洛云起出现在广场的角落,叶怀心忍不住长出气。

  洛云起这时的影子还是那么凝,脸虽然有些模糊,认不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已能看出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加上朦朦胧胧的衣饰与身材,就是没有跑掉。

  没想到这把子大胡子还是有些用处的,也可以用来作为辨识的记号,叶怀心笑了,而且感觉到那么紧张,他竟然还想着这些有些没有,有些无聊。

  就在此时,原本平静地窝在叶怀心脖子上的大仙忽然小声喊了几声,摩擦着他的面颊。

  叶怀心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刚刚醒悟过来,还有大仙在作怪唉。

  尽管因为大仙与他有着坚不可摧的灵契和心神相通,但是起码表明这广场上的幻境并非密不透风、天衣无缝,还有某种更密切的关系,能够突破这幻梦的羁绊!

  只是叶怀心心里暗暗算计着他与洛云起之间似乎并不存在着坚不可摧不可分割的联系与连结。

  叶怀心认真地端量着洛云起,轻伸一指刺进洛云起面颊上。

  触景生情,叶怀心觉得洛云起脸色很冷,再往下探出脖颈,同样是冷冷的,毫无波动。

  有点像死人的感觉。

  叶怀心被他的这一发现吓得心惊胆战,急忙整双手贴着洛云起的脸,细细抚摩。

  一边摩挲,还一边在洛云起耳边低低呼唤他的名字:“洛云起,洛云起,洛云起,醒来,这就是幻觉。”

  洛云起耷拉着脑袋,懵懵懂懂的。

  此时,叶怀心忽然感觉掌心之下洛云起的肌肤温度较低,后退一步仔细端详,不禁惊恐起来。

  洛云起开始变得似乎比刚虚化!

  叶怀心生怕自己看错了,离着一步的距离,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洛云起的身影,终于被她看到一个瞬间,洛云起的身形稍微扭曲,闪烁了一下。

  要糟糕了。

  预示完全虚化消散。

  叶怀心急中生智,一跨凑上去,双手抱着洛云起那张胡子拉碴般的面孔,轻拍轻抚地不停地呼唤自己的姓名。

  然而无论叶怀心如何召唤,洛云起依旧懵懂无觉、低垂着脑袋站着,就像个身影。

  叶怀心心中拨弄灵契并向大仙寻求帮助,问他是否有出路。

  大仙不知道是不是没办法还是不明白叶怀心所表达的含义,朦胧中通过灵契传来疑惑的心情,缩着小身放在叶怀心的肩上,同时探头看向洛云起歪头。

  叶怀心亦知病急乱投医之事,但她却又无计可施,师父所赠碧海潮生竹发簪于此幻境并无回应,而她体内亦无其他法器可破阵破法,更遑论,这个幻境是圆的,没有痕迹,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破阵也不知从何处破获。

  轻咬下嘴唇,看着洛云起的影子越来越浅,时隐时现地闪现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此刻无需刹那不瞬地盯梢,还可以偶尔察觉,叶怀心慌了神,要是让洛云起这样子下去的话,万一在此失踪真代表悄无声息地倒下了,怎么办?

  此时,在这墙角不远处,另一个人挣脱幻境,叫着、环视着,向黄粱殿头破血流而来。

  叶怀心叫喊声越来越小,渐几不闻其声,过了一会儿,一颗豆大泪珠落了下来。她垂下头来,就是以没看到,‘叶怀心’这个词出口之后,洛云起睫毛,微微颤抖。

  万念俱灰的叶怀心蓦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要是小白龙还是存在该有多好。

  小白龙破阵破法乃天赋本能,若其尚存,或许、也许会.

  这思绪一齐,像那春天里疯长着的野草一样,不停地在叶怀心的心中翻滚。

  叶怀心不觉抚了抚腰,这里的储物袋内有一只玉盒,玉盒中生活着他的第一个灵宠小白龙——舍身相救,虽已远走高飞,可在叶怀心的心里,小白龙始终和他形影不离。

  咔嗒一声。

  大仙及时地叫了一声提醒叶怀心注意。

  叶怀心听到声音,抬头仔细端详着洛云起的背影,没想到这个人的影子似乎又凝了回来!不至如此,如今他的脸已经十分清晰了,连眼睛上根根纤细的睫毛都可以看见。

  此时,方寸之间所剩已是凤毛麟角,叶怀心凝眸四顾,只见多了几个人从幻境中挣脱出来,东张西望之后,快步向黄粱殿跑去。

  叶怀心目发的那几个人头都不回的冲进黄粱殿里,再没出现过。耳边却是低低的叹息声,洛云起低低的像古乐似的声音:“为什么还没有走呢?不怕走的晚,好事已被掠夺一空,一无所有?”

  “你现在知道到得太晚好吃的都没有,还是不快。”叶怀心灿烂的笑着催洛云起。

  广场里只剩下朦朦胧胧的灯光,洛云起明白这是万幻宝珠的微光,但那一刻,即使再耀眼的光,也仿佛不像眼前的小丫头笑得那么明媚。

  无尽的天地里,叶怀心微笑着,打破了黑暗和云雾,笔直地照进了他的心里。

  洛云起心里因这个华丽的微笑而引发了山呼海啸,却默默伫立在那里,不让别人知道。

  “去啊?”叶怀心见洛云起竟也愣在那里,低声督促。

  洛云起回了神,忽然感觉到,之前似乎还没发觉,小丫头嗓音清脆如百灵鸟叫,说起来抑扬有致,像是胡琴拉出来的调子,很是悦耳。

  回应后洛云起和叶怀心点头哈腰,两人肩并肩走向黄粱殿。

  一边走,洛云起一边传音入密,跟叶怀心讲着这仙府的来历:“...曾搭救过一位老苍头、临终前送给我一颗珍珠碎片、告诉我这个黄粱仙府.”

  见叶怀心一脸若无其事,但其实竖着耳朵听得认真,洛云起不禁一笑,继续道:“...辗转数年,终寻得头绪。这位黄粱仙人乃上古大能,修习幻梦道。有人说他是个善良的人,飞升后洞府并不被毁,反而设下重重难关试探,留得有缘。这个仙府珍藏着黄粱仙人毕生所收集到的天材地宝自然也是最为宝贵的也应该是那条幻梦道流传下来的。”

  传承吗?

  叶怀心露出惊讶的表情,歪着头看着洛云起。

  洛云起点了点头,继续传音道:“仙仙一真传仙仙,到现在也没有找对对象,传还在,仙仙也就不灭了,偶尔会开。岂知蓬莱仙宫弟子亦常到海娄子?”

  叶怀心几个看不见的点点头。

  洛云起接着道:“蓬莱仙宫建在无回海深处蓬莱岛的主岛上,因为它位于无回海中,别的群岛上有哪些物产和灵物大都逃不过蓬莱仙宫。而这个黄粱仙府就不同了,黄粱大能本来就是精通幻梦类的道法的,这个仙府比较隐秘,还有一种说法是,没有回海之故禁止神识,远离则不可探知,皆此仙府藏己、施展之术。蓬莱仙宫很久以来一直在暗中寻找这个仙府,他们认为既然坐落在蓬莱上,那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遗产。故蓬莱仙宫之徒担任海娄子之职,亦无非借重外人气运,以触运气。”

  正说着黄粱殿就到了。

  像广场那么宽的正殿,空无一人,巨大的石柱顶着天必须支撑起整个正殿。正厅深处是拱形石门。

  以前跑入的,都已全部消失,约莫著已进入这些大门。

  叶怀心与洛云起四目相对,悄悄提防着,轻手轻脚的走向大殿的深处。

  走近一看,叶怀心才知道那几道石门也不一样。

  有些门雕梁画栋雕刻着各种壁画与纹饰;有些门素净异常,滑溜溜的,象剥去外壳的蛋;也有的门凸凹不平、长满荆棘尖刺般的石锥;更甚者,花花草草盘旋在大门之上,远远望去就像是爬在灵植上的石壁。

  叶怀心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若说黄粱殿外坊幻境算得上是此仙人大能所设的第一道关口,那这殿后石门,应该是第二道关口吧?

  不同的门,代表着不同的考验?

  或者,不同的门,代表着不同的难易程度?

  但又有哪些是好事,哪些是坏事。

  是否镶金嵌玉大门更好?或平滑如缎之门为佳?亦或在其上仍燃烧着黑红色火光的大门?

  洛云起亦是沉思。

  是不是一人进了门?或者二人能同行吗?

  当年亲自搭救老翁时,只幸运地获得一颗珍珠碎片,并且能亲眼见人穿过那颗宝珠去仙府,而老翁自己对此毫无体会,自然无法给出好的意见与体会。

  洛云起用余光瞄着叶怀心安静地等着自己的选择。

  叶怀心迅速作出抉择,扯开洛云起袖子一角,指着一个门:“这儿好吗?”

  洛云起循着叶怀心指路望去,这是一道普普通通的石门,大门上刻着一柄剑形。

  洛云起垂下视线,掩盖住眼里翻腾的感情,但手指毫无节制地颤抖着。再抬头一看,洛云起脸上又露出冰块脸,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听听大家的意见。”

  两人正准备上前,侧背石柱旁忽然冲出一位着纱衣宫裙、长发如瀑布、黑纱覆脸、头顶蓝玉簪子的女修像一抹蓝光闪烁于鬓。

  那个女修之前已经悄悄潜伏到石柱后面,被叶怀心、洛云起等人发现了,但是女修的体内却没有恶意,两人也不理。

  不料这位女修会这时忽然冲出,瞥一眼两人,然后直直地冲到叶怀心指刻着宝剑的石门前,轻推一闪,就消失在重关石门后面。

  ……

  那女修的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如鱼得水,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石门,把叶怀心抛在脑后。

  这样还要抢劫吗?叶怀心百思不得其解。

  洛云起眉头紧锁,上前仔细看了看那扇石门,可心中不以为然。

  那个蒙面女修同样是金丹修为却气息很虚浮不说,却又透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诡异。

  反正以叶怀心的力量,只要有一颗心,拦着那个女修也不难。

  叶怀心已是真正金丹修士了,灵觉一定十分厉害,因为叶怀心不去阻止,这意味着她本能不驱使她动手,那这扇大门,不进去也行。

  洛云起传音入密向叶怀心说明了他的猜想。

  叶怀心扬起眉毛,细心地凝视着这扇石门片刻,果然是无可拥有,并无特别之处。刚才所指的这扇门也只不过是由于上浮雕的那把剑心念一动。

  这时看到此门浮雕已日渐浅淡,逐渐隐没,成为素面大门,二人心中亦有些心事。

  虽不知这第二道关卡考了些什么,但某人经过的大门,门上就有了些改变,本来的点缀就会消失,觉得,只是不希望别人再选择相同。

  机缘一事充其量是虚无缥缈、变幻莫测、差之毫厘、失之毫厘的事情。但是得与失却难以评说,那一柄利剑浮雕背后的石门究竟是幸还是不幸,谁都没有料到,失之交臂也许就是一个大机会,也许就是一个大风险。

  不管怎么说,看着本来选好线路被那个女修抢了头筹,两人自然就不可能再进入这个门。

  但有刚一堂课,叶怀心并没有急于重新选择,只是先是凝神打量周围,证实这又没有人蛰伏,只是扭头细看其余大门。

  端详一圈后,叶怀心少有的纠结。

  当她打量着所有石门时,宝蝠七宝与大仙们,各自透过灵契给予叶怀心一点点模糊的引导。

  不过这个蝠一鼬就是指南辕北辙两个方向呀!

  令七宝有些不安的是,一石门朴素无华地雕刻着一条小蛇造型。

  而令大仙激动不已的石门上,却是嵌着众多灵兽、显得有些阴森恐怖的白骨。

  叶怀心对于这两个门的感受大致相同,就是用比较艰难的选择。

  洛云起看出叶怀心的犹豫不决,传音追问。

  叶怀心不懂传音入密之术,且恐隔柱有耳、亦恐泄露天机、不敢随便启齿,便干脆抓过洛云起骨骨肉匀停之大手在他掌心写了一笔。

  先时洛云起段筋脉尽,二人同居于凡人界的小渔村,亦曾有此皮肤相接。

  终究筋脉布满全身,叶怀心想要促使噬心蚕宝宝给洛云起通脉络治病,抓住抓手、提着手臂之类,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洛云起感觉自己在任何一个时刻都不会比此刻更加清楚地感受到外面的一切。

  柔若没骨的小手儿,娇嫩如最高级灵丝织成的锦,轻轻拨动着自己的手心,痒死了,也很惬意,就像幼猫一样,踏着心。

  叶怀心打了很久手势,抬起头看着洛云起,就像木头桩子似的,胡子一大把,遮住了他脸上所有的神情,不知他在想什么,一点也没反应过来,忍不住扭眉吐气地说:“别人说的你有听到呀?凌叔叔。”

  其中‘凌大叔’这三个字尾音拖得很长,但带有叶怀心本人一点也没觉察到的娇俏与顽皮。

  洛云起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高叔的呼唤,魂儿颤抖着,心口怦怦乱跳,也不知他的心出了什么事,究竟是气得叶怀心顽皮呢,还是.

  或者是什么呢,洛云起不敢去想太深的问题,只是胡乱的支应了一下。

  洛云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他起了眼,绕着叶怀心描述的两扇门转了转,向叶怀心传音:“倒不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占一扇门。”

  叶怀心有些吃惊,他的嘴微张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睁大了。

  洛云起看得心花怒放,小丫头两眼炯炯有神、水灵灵、小鹿般,目不转睛。

  突然感觉留把胡子还不错,洛云起暗以为,起码可以掩饰一些表情。

  这会儿叶怀心也有回应,对呀,那个人进去的门就会有些改变,觉得,连这个黄粱殿主人都不希望大家选择同一个门,那么他和洛云起为了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机会,自然也就分开去了才对。

  思前想后,叶怀心点点头,小手又在洛云起掌心里划拽着,和他讨论着,看看他是否对哪个门有特殊感应、两人如何调配等。

  洛云起凝眸细看两道门,摇摇头招呼叶怀心先选择。

  叶怀心再次纠结,依然遵从第一感觉做出选择。

  选好石门后,叶怀心握住洛云起双手,引洛云起心悸不已。

  引起别人心悸的客户却毫无意识,叶怀心笑着,以为很平常很友好地和朋友握手,低声嘀嘀咕咕地向洛云起嘱咐:“不知门的后面是什么东西,反正出了门就会合呀。”

  说完,叶怀心躲过一劫,霎时推过石门冲入。

  洛云起那边,等了叶怀心走了一会,还是痴痴地站着,只是感觉手心里还有小丫头的体温,耳畔还有小丫头的歌声,眼前依旧闪着小丫头那灿烂的笑,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种下吧。

  洛云起心想。

  何时起?

  是不是那年万念俱灰,被小丫头救了?

  或者是刚刚沉沦于幻梦,被小丫头惊醒?

  情莫能知,一以贯之。

  又想起小丫头有意揶揄称他为“大叔”,洛云起苦笑。

  从年纪上来说,他的确是个大叔,连爷爷都能算得上罢。

  洛云起摇摇头,似乎要把那些有去无回的想法甩过头。他已不再是天之骄子呼风唤雨凌霄真人若不是小丫头三搭二搭,他早已经坠落不再。

  修真之难,财侣法地不可或缺,他如今孑然一命,甚至本命灵剑也无,还能给小丫头什么。

  如此这般,远看,守护,足矣。

  洛云起叹息一声,再也没有多想,闪身进入叶怀心刚点明的又一道石门。

  不知道飘了多长时间,叶怀心才轻轻地一翻身,清醒地转过头。

  这里仿佛就是一片大海,四周被无穷无尽的水淹得叶怀心透不过气来,而那些水则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芒。

  叶怀心并没有感到异样,就像掉进了温暖而温柔的拥抱里,充满了宁静与安详,生不下半点别的想法。

  长得惬意安静,叶怀心连手指都咬破。

  唆得大拇指都觉得甜,叶怀心张着嘴打了个呵欠,翻身就得再沉沉睡去。

  似乎有些事,已经忘记了噢。

  叶怀这样想。

  不过不管了,很舒服的呵,很想睡的呵。

  亦不知洛云起这边如何。

  嗯?

  叶怀心原本要合眼忽地睁大了,心中生疑。

  洛云起?这是什么?

  一旦开始想起来,许多问题都如流淌的江水般滔滔不绝。

  思绪打开了关不开的闸门,在翻腾着疑惑的根源上,叶怀心亲耳聆听着他的音容笑貌,犹如道音佛偈,宏大地响在这大洋上字正腔圆,问:我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

  还有什么人呢?

  何者为我?

  一个个问题就像是一颗扔进水里的巨石,随着一声巨响敲击着叶怀心。

  我就是我!

  我就是法律!

  我真的!

  叶怀心猛睁双眼,目下精光大盛,心中形成了一种明悟——我主宰!

  周身金黄的液体顿时掀起了阵阵涟漪,向浮游其间的叶怀心涌去。

  那些金子般的光,在叶怀心身上自发的投下,带着挫骨扬灰的疼痛。

  痛!痛!痛痛痛!

  跟刚刚的安逸完全不同,毁天灭地的痛感从叶怀心颅内炸了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全部皮肉骨,都像受到了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奋力挤压,疼得让人心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面前忽然暗淡无光,叶怀心感觉到自己连气也受到了无限的压迫,并且全身也提不起半点反抗之力。

  再接下来的时刻,叶怀心拼了最后的气力,一声长啸!

  光明突然降临。

  叶怀心睁开眼睛,眼眸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眨眼间,便又逐渐消失。

  这就是生命!

  叶怀心体会到了身体里精纯的灵力、那些金子般的光点、如同母亲给儿女们的滋养,正是这种重幻梦境考验所赐予他的礼物、最精纯的灵力。

  这些金光灿灿的灵力甫入体内,叶怀心就感到惊魂未定,灵力冲进奇经八脉之中,如同母亲轻柔的抚摩一般,细密有致,把筋脉之中那些常年累月练功遗留下来的一些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暗伤全部平复下来,再汇集到丹田,填充到金丹之中,使金丹更凝更圆。

  叶怀心举起手臂,看了看她那更娇嫩洁白的双手,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不只手臂与双手,叶怀心的内视肺腑中,还可以清楚地发现,一切脏腑器官都像初生的一样,爆发出蓬勃的活力。

  这是生命。

  它是初生的。

  这是人生。

  叶怀心早有领悟,刚刚亲身体验过,是一个幻梦从妈妈腹中诞生。

  那种彻骨之痛就是生下来之痛、人生之痛。

  更...妈妈痛苦。

  此时此刻,叶怀心的眼泪盈睫了,他那一声破黑的长啸是他降临人间,最初的哭声。

  “妈妈。”叶怀心温柔地吐出了这像呢喃般轻快、像万钧钢铁般厚重的文字。

  “谢谢您。”一抹笑意跃入叶怀心唇齿间,对那天下的母亲,叶怀心早已没了多少印象,与这天下谢大丫亲娘,更未曾谋面。

  不过感谢她们,叶怀想,把最大的本钱交给我吧,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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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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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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