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赌不起瑶对明镜的情谊。
君琰抿了抿嘴,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你真的会放过她吗?”
君钥心情愉悦地看着他,轻柔道:“那是当然,本宫说话算话。”
下一刻,君琰做好决定,将伞放到一边,慢慢地弯下了膝盖。
“我求你,放过她。”
雨夜中,呼啸的狂风和倾盆大雨交织成无规律的乐章。
掩盖住了一个少年的窘迫和坚韧。
也激起了少年对权力的欲望。
如果现在还不够的话,那么那个位置,可以吗?
君钥欣赏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扭曲的恨意与愤怒有了倾泻口,吩咐侍从盯着君琰后,悠哉悠哉地走入这座无人在意过的偏远宫殿。
房屋中很是清新雅致,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珍惜,案板上还放着一副画卷,画卷上是一位无奈浅笑的男子,旁边还画着许多糕点。
画者自然不言而喻。
此时屋内越是温馨,两人的痕迹越多,君钥便越是嫉妒愤怒,偏又爱仔细寻找。
翻到最后,索性搬出一张椅子,坐在屋内看着跪在雨中的身影。
他的心,也很疼呐。
这世上唯二表面上无条件站在他身边的人,实际上都偏爱眼前这个少年。
凭什么呢?
老天爷,你可实在不公平。
既然如此,他再也不要给这些人伤害他的机会。
这些人,
不配。
只有权力不会背叛自己,哪怕是些闻风而来的走狗,不也只能敬着他,畏着他?
就连现在也是因为这个才能蔑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从小就享受着高高在上的权力的人,第一次意识到了权力的美妙与随时会消失的紧迫感。
只要他永远有着这权力,那么他永远也不用怕孤身一人。
那么永远也不怕别人来折辱他。
在倾盆大雨中,
君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仿佛永无止尽地流逝着。
君琰的头隐隐作痛,视线也有些模糊,强撑着不然自己露出窘态。
他的背依旧挺直,神情冷静平淡。
突然间,仿佛看见了什么,他的眼神有些波动,甚至隐隐带着乞求。
求求你,别看见他这副模样。
他唯独,不愿意让他的小太阳看见他最窘迫的样子,他宁愿在她眼中,他依旧是个爱板着脸的小可怜也不愿意让他以这副姿态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在不远处的树下,被高大的树干遮挡住的少女捂着自己的嘴巴无声地哭泣着,原本撑着伞的手无力地坠落。
她看懂了君琰的眼神,一贯在她面前成熟冷静的他,第一次露出乞求的神情。
她好讨厌自己。
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君钥的占有欲,还要一直粘着君琰?如果她没有粘着君琰,如果她谨慎一些,如果她今天不来这里,如果她从未出现在君琰面前。
他就不会受到今天的折辱。
这段时间羞涩的心事,朦朦胧胧中的好感,都在这刻变成了划向心尖的利刃。
如果,没有她就好了。
如果没有明镜这个人就好了。
是不是,他就能一直骄傲着,不必受到别人的折辱?
明镜松开了手,眼泪和雨水混为一体,除了快要心碎的心情外,她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东西了,她狠狠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君琰的请求。hτTΡδ://WωW.sndswx.com/
拿起手中的伞,想要再看看君琰再离开。
君琰在明镜点头的瞬间,心情放松了下来,甚至有些豁然开朗之感,他喜欢她呀,哪个人能接受自己在心爱之人的面前这么狼狈的?希望她能将这件事情忘记,他实在有些难为情。
一时间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视野更加模糊不清,意识也逐渐消失,想昏睡过去,在半梦半醒中,君琰仿佛隐隐看见一个足以倾世的少女。
她有着似清风明月,又似雾中晨光的绝世样貌,远超人类所能想象的极限。
此时眼角含泪的看着他,琉璃般的眼瞳清澈见底。
像静夜万⾥⽆云,繁星满天,
⼀切明暗交织的美,
在她的容颜和双眸中汇合。
是足以倾倒世上任何一人的,
摄人心魄的美。
君琰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最终无力倒下,彻底陷入昏迷之中。
明镜想要跑来,最终强忍下内心的悲戚,头也不回地跑回瑶宫,她绝不能,再次牵连到君琰。
小太监轻拍了拍桌案,君钥微睁开闭上的双眼,小太监阿谀道:“殿下,那人晕倒了。”
君钥懒散道:“晕了?那就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好待的了。”
小太监立马撑起伞,侍奉着君钥出行。
君钥冷漠地走到门口,微顿了下,接着毫不留情地走向瑶宫的方向。
许久,魏长宏的人才发现君琰,立马将他带回。
而君钥回到瑶宫后,听闻明镜淋雨正在发热烧,心顿时有点慌乱,下意识地想要去看看她,却在下一刻强行止住脚步。
他的面色恢复冷淡,平淡道:“让太医去看看,你叫什么名字?”
君钥指向刚才阿谀的小太监,小太监立马答道:“回殿下,奴才小夏子。”
君钥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个玉佩,漠然道:“等会儿将这个和明镜暗中送往顾将军府,他们会知道的。”
“还有,遣散照顾明镜的那伙人,不许再回到京都,否则株连九族。”
“不要走漏了风声。”
小夏子欣喜地拜谢了君钥,接走玉佩,立马去安排明镜的情况。
尽管主子看起来很冷淡,但是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谨慎点不会错,这个明镜小姐还是值得讨好一番的,不过客气一点,不要太明显。
——
君琰缓缓睁开了眼睛,发觉周围的装饰有点眼熟,正是他在冷宫的住所。
衍一看见君琰醒来,立马欣喜地照顾衍三来把脉,将一碗药递给君琰。
君琰皱了皱眉,将药一口咽下,将碗递给衍一,沉声道:“明镜那边怎么了?”
周围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轻易开口。
君琰意识到不对劲,喝道:“你们快说啊!”
衍二嗫喏道:“明镜小姐,明镜小姐那边被瑶公主拆了,里面的人……生死不知。”
最后几个字声音已经细弱如蚊了。
实际上这还是好听的来说,昨天瑶发疯连斩了好几个人,照顾明镜的都死了,更别提明镜了。
“对哦,今早瑶公主还送了个盒子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殿下要看吗?”
“拿过来。”
君琰有些颤抖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小瓶精致封装的灰,旁边还附上了一张纸。
“用她的手亲自烧的灰,不谢。”
君琰双目赤红,一时间气血上涌。
君钥,君钥!他这辈子和她势不两立!
衍三急忙道:“殿下你还在发烧,不能急切,陛下已经要来看你了。”
“今天早朝听闻你发烧昏迷,安排了今天的行程,应该快到了。”
君琰红着眼眶,强行让自己恢复冷静,那畜牲不如的家伙不是在乎这父皇吗?他会一个个夺走,让这畜生真正体验一下他想象中的感觉,再将他千刀万剐。
不,这些无法弥补,他一定要让这个畜生好好忏悔,付出代价。
……
等到夜半,乾帝才从这座他从未来过的冷宫中出来,直到回到养心殿,乾帝才喃喃自语道:“我还是太少管他了。”
“囡囡不会生气吧?”
“我只是,太想你了。”
“你怎么可以先走呢?我恨你啊!”
“但我也爱你,我不能接受这个夺走你生命的孩子。”
“可是,他是你亲自生下的骨肉,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
沉默许久,这位不减风华,甚至还有着成熟男子韵味的帝王孤寂地坐在桌案上。
目光空寂,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
这天,君琰彻底站到明面上。
君钥凭借强大的母族,也展现出锋利的爪牙。
为两人后续的针锋相对埋下伏笔。
而另一边,顾家的小千金,宝贝小孙女,按传言中的官方说辞,是由地处南方的外祖家抚养,此时正趁着夜色,于黑暗中渡出城门,在大量侍卫的保护下前往江南。
随同的,有她的三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以及爷爷奶奶等,除了顾父和未归家的顾二叔的一众顾家子。
美名其曰集体出门旅行,探访亲家和小孙女。
徒留顾父哀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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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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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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