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我刚才徒儿说的对不对?”

  任发颔首:“对,我还记得当年那个风水先生说过一句顺口溜,说‘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九叔心情十分愉悦,随后抬头看了眼时辰,此刻已到了起棺良时,便开始主持大局:

  “任老爷,任小姐,现在可以去祭拜任公了,祭拜完后,我们便开始掘坟起棺。”

  九叔指令一下,众人便开始分工,任发父女上前祭拜,完后,七八个青壮男子一拥而上,取出铁锹重锤,开始砸碑挖土。

  很快,坟墓的石板清除干净,青壮男子们转头握起铁锹,开始动底下的土,可还没动几下,这土竟然出现洋灰。

  这时,在一边旁观的九叔,神情立马一紧:

  “任老爷,你刚才说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那么灵不灵?”

  闻言,任发脸色顿时一暗,叹了口气:

  “九叔,实不相瞒,这二十年来,我任家的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远接过话茬:“问题就出在这块风水上。”

  九叔有些惊讶看向苏远:“阿远,你也看出来了?”

  还未等苏远回应,任发就连忙追问:

  “此话怎讲?刚才不是说这是个好穴吗?怎么眼下又说问题出在这?”

  任发之所以如此着急,有一部分原因是家族生意日渐愈下让他非常焦虑,让他有了些病急乱投医的心理;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任发现在不敢小觑苏远的言语了,之前他还以为苏远就是一个比较有才识的教书先生而已,但通过刚才的几番话,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苏远远远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

  苏远先是回答九叔的问题:“是的师父。”

  随后又接着回答任发的问题:

  “任老爷,在下回答你之前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任老太爷生前是不是跟那个风水先生有仇?”

  任发眼神闪躲,稍稍停顿一会,然后避重就轻说道:

  “有仇?应该算不上吧,

  不过,这块宝地原本是那位风水先生的,但先父知晓有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后,便花重金买了下来,

  九叔,苏小先生,你们说,这种财物两讫的买卖能结得上什么仇?”

  苏远内心呵呵一笑,

  装,你在装。

  苏远意有所指:“任老太爷确定只有利诱?”

  任发一下子就被苏远的话给噎住,讪讪笑着,没有说话。

  九叔从他的反应也看出来了:

  “任老爷,事情就出在这了,你现在往任公的墓穴看。”

  任发顺势看过去,不过他看不懂这些:“九叔,先父的墓穴怎么了?”

  九叔指出墓穴的问题所在:

  “所谓蜻蜓点水穴,重点就在点水二字上,可你现在看,这棺材头却用洋灰铺盖着,而洋灰又隔水,棺材也因此碰不着水,这碰不着水,又怎么称为蜻蜓点水?”

  任发一听,脸色顿时恼怒,他意识到自己是被那个风水先生耍了:

  “九叔,那你说正确的葬法应该怎样?”

  九叔脱口而出:“应该雪花盖顶,这样棺材才能碰到水,运势也就能活起来,运势一起来,就会汇聚到你们家,而你们家,就能得以兴旺,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任发急忙问道:“九叔,既然我们发现问题了,那我们重新选个吉日安葬不行吗?”

  九叔摇摇头:“蜻蜓点水,不会一点再点,此事已不可行。”

  顿了顿,九叔又说道:“那个风水先生还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后起棺,不然啊......你就准备家败人亡吧。”

  任发听后脸色苍白,呼吸不由急促几分,显然很是后怕。

  这时,苏远蓦然出声:“师父,我有不同见解。”

  九叔疑惑转过头:“嗯?”

  苏远看着眼前的墓穴:

  “师父,宝穴被改成凶穴,那葬在里面的人,是不是会出问题?而昨天我们观察到的那股阴气又是从坟山来的......”

  苏远说到这里便没在说下去,而一旁旁听的九叔也立马意识到问题:

  “此穴被洋灰覆盖,气运不通,相当于被堵死,底下阴气汇聚,无时无刻在豢养死尸,

  这!任公很可能已经尸变,这是个养尸穴!”

  九叔心惊。

  然而,苏远想的比九叔还要多,接过话茬继续说下去,凝声道:

  “师父,这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而且我现在怀疑,这个人可能就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你想,如果主事起棺的人不懂这些,把棺内的东西放出来了,那它第一时间肯定会去找任老爷一家,到那时,任老爷一家全都得死。

  在想想这个人的动机,他费尽心机设计这一切,只是单单想报复任老爷一家吗?我想并不是吧,

  二十年的时间,呕心沥血做成这一切,傻子都知道得不偿失,因为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

  我敢肯定,他最终的目的,是想要得到这一具实力强大的僵尸,

  再想想什么人会想要僵尸,只有那些走邪道的邪修;

  这个风水先生心性果然十分歹毒,当初的一件小事,竟然设计出如此惨绝人寰的计划出来,同时还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九叔越听脸色越沉,而秋生和文才则是心惊不已,他们两个全然想不到这个风水先生竟如此歹毒。

  任发、阿威两人则是听到云里雾里,一脸懵逼。

  这时,阿威嗓门大开,指着苏远几人,一副揭穿他人面目的表情,洋洋得意道:

  “嚯,你们这些道士,又在这危言耸听,说这么多,不就是想骗取我表姨夫的钱嘛,我告诉你们,你们的把戏我见多了,你们想都别想;

  什么邪修,什么僵尸,快要笑掉我大牙了。”

  阿威说完,还真哈哈大笑两声,嘲讽苏远他们。

  任发也是讪讪的笑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到底,什么鬼怪、僵尸等一些东西在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眼里,哪见过啊?都是道听途说,谁知道真假,反正大家就是这么传,那他们也就这么听;

  实际上心里并不相信这些传闻,他顶破天也只是信一些风水气运之说罢了。

  这时,正在掘坟的男子们其中有一个忽然大喊道:

  “看见棺材了。”

  九叔当即撇下眼前这个略有争议的话题,毕竟此时不是争论的时候,快步走上前来,刚一走近,迎面顿感一阵阴凉传来。

  只见一片乱土的中间,露出一侧棺材头,但奇怪的是,这侧棺材头的土却与周围的不同,竟呈现暗红色。

  九叔脸色大变,嘴唇嗫喏:“血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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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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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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