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秦寒令挥手打掉部日固德的手。他扯过一张椅子放在庄家的位置上。

  “来,坐这。”秦寒令拉过文暖兮,让她坐下。

  “我?”文暖兮环视四周,见众人都在看她。全场的赌桌上,都没有女子坐在正座上。“我不会啊。”她小声说道。

  “你怕什么?随便下注,输了的我给补上。”

  秦寒令吩咐侍女端上了茶,又用几锭金子换了筹码。他跟章子程宛如侍卫一般,站在文暖兮身后。

  部日固德忿忿地说:“一会儿输多了可不要赖账。”

  章子程见他如此,心中也是不爽。“公子您尽管押注,我们高陵人有的是金子。”

  一声锣响后,赌局开始了。文暖兮还处在晕头转向中,根本没搞清楚该怎么玩。

  她看着开局的小厮一阵行云流水的操作,懵懵地转头低声问秦寒令。

  “怎么押啊?”

  “大或者小,你随便说一个就行。”秦寒令用手轻轻按了下她的肩膀。

  “那就,那就大吧。”

  部日固德之前已经连赢了十几把,兴奋的脸涨的红红的,一手端着酒杯豪饮,一手把旁边的姑娘揽进怀里。他顺风顺水,运势强的很。

  “你确定?”他戏谑地看着文暖兮。

  文暖兮看着他落在姑娘腰上的手,皱皱眉头。“那是当然。”

  “那我自然就押小了。”

  旁边的人也纷纷下注,大多数人都跟着部日固德押在了小上。

  “买定离手!”小厮催促道。见没人再下注了,他把牌翻开,大声宣布:“大!”

  文暖兮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

  秦寒令在一旁夸道:“不错,赌博也有天分。第一把就赢了。”

  章子程也拍手称快。

  部日固德脸上不太好。“才一把而已。”

  他跟文暖兮卯足了劲,二人定是要做对家,每一把都跟对方是对家。桌面上其他的四位庄家也是各自为伍,有人跟着文暖兮押,有人跟着部日固德押。一连十几把下去,竟次次都是文暖兮赢。

  章子程和秦寒令在她背后站着,三人气场全开,赢回来的筹码越来越多,部日固德的脸色越来越垮。

  秦寒令抓起一把筹码,散给众人。“文小姐请大家饮茶。”

  “谢谢文小姐!文小姐赌神!”有人在人群中喊着。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看,整个内厅里还在开赌的赌桌只剩下这一张了。

  部日固德又要了一壶酒,因为愤怒连眼眶都红了起来。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姑娘,把衣襟扯开,摆开架势。

  章子程笑他。“公子,这是赌博,可不是斗殴。不用把衣服拉开吧。”

  部日固德被众人围观着,恼羞成怒,甩了一个酒壶过来。

  秦寒令稳稳地接住。

  “给这位公子上酒。也是我们文小姐请。”

  内厅里没有窗子,不见日光,文暖兮又玩了几把,估摸着时辰不早了,跟秦寒令耳语几句。

  秦寒令知道她想走了,吩咐旁边的侍女兑换筹码。

  筹码是用轻便的小木牌做成的,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可是换成金子就不一样了。

  五六个侍女用托盘端来金子,章子程上前数了数,足有三十锭之多。

  “暖兮妹妹赚钱了得,这一会儿功夫,赚的比我家食肆一年收入还多。”

  文暖兮也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子。“这也太多了,我都拿不动。”

  部日固德咬牙切齿。

  “你拿不动,我帮你拿,反正迟早你都嫁进我府中。不如今日你先躺我床上习惯习惯。”

  章子程骂道:“下流!”

  秦寒令拿起一锭金子用腕力甩向部日固德,正打在他头上。

  “当!”声音清脆而响亮。

  “怎么公子连金子也接不住?这一锭就当请你吃饭了。”

  说罢,秦寒令拥着文暖兮走出了内厅。

  文暖兮听见背后一片欢呼声。

  “这姑娘也太牛了!”

  “这是赌神吧!”

  老鸨一脸的灿笑,迎了上来。

  “姑娘真是厉害,刚才小厮已经与我通传过了。以后您再来就是我们的贵宾了。酒菜都是免费招待的哦!”

  “多谢您了。”文暖兮礼貌道谢。

  “话说我赢了钱,这老鸨高兴什么呀?还要招待我,难不成赌神的地位这么高的么?”文暖兮转头问身后的两人。

  “老鸨当然高兴了。你知道你究竟赢了多少锭金子吗?”章子程凑上前来说道。

  “你赢了三十五锭,按赌台规矩这青柳要抽成五锭。你说这老鸨高不高兴?”

  “什么?!”文暖兮震惊。“也太黑了吧!下次我带你们来,咱们就吃饭,让她好生招待!不能浪费了我五锭金子。”

  秦寒令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上来摸摸她的头:“走吧,小财迷,该回家了。”

  章子程有事先走了,秦寒令陪着她一起坐上马车。

  “真重啊。”满满一包金锭子被她抱在腿上,她一脸的高兴和满足。“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呢。一会儿回去路上给大家买点好吃的点心,一起庆祝庆祝。”

  “你抱在怀里肯定重了,一会儿我先找票号给你换成银票吧,好带好放也安全。”秦寒令说着。

  “好呀。”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一家票号前,秦寒令自己下车,片刻又上来,把厚厚一叠银票交给她。

  “怎么这么多啊?”文暖兮在脑海中算着,应该换不出来这么多的吧。

  “剩下的零头我给你换成整的了。拿着吧。”秦寒令不由分说给她塞进小荷包里。

  那只可怜的粉色小荷包被塞的快要撑开了,翠鸣为她绣上的锦鲤,现在已经像一只生气的河豚一样圆了。

  “那我以后多带你去几次青柳蹭饭。”

  “你确定?”秦寒令靠过来,在她耳边说道。

  “那可是青楼。”

  文暖兮的耳朵痒痒的。

  “那就去四季食肆吧。以后都我请。”她豪气万丈。

  “好。说定了。我以后出门可不带钱了。”

  “嗯。没问题。”

  不多一会儿,马车就到了文侯府。

  文暖兮觉得今日的路程怎么这么短就结束了,她还有很多话想跟秦寒令说呢,都没顾上说。

  “你到家了。”秦寒令先下了马车,准备扶她。

  “好快呀。”她说着,把手搭在秦寒令的手臂上。

  “舍不得我?”

  “才,才不是。”

  “那就明日再见。”

  “嗯。”

  入夜,文暖兮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翠鸣!”她大声喊着睡在外屋床上的翠鸣。

  “别叫这么大声,我来了。”翠鸣起身,拖拉着鞋子就过来了。

  文暖兮坐起来,问她:“你喜欢什么东西呀?我买给你。”

  “怎么这么突然?我生辰还没到啊。”翠鸣纳闷。

  文暖兮把她今日在青柳的事情讲了一遍。

  翠鸣一脸惊讶。

  “真的吗?!那小姐赢了多少回来?”

  “很多。”文暖兮故意卖关子。“你说你想要什么吧。”

  翠鸣大着胆子说道:“我想要一匹上好云锦。”

  “这个简单。买呗。还想要别的吗?”

  “云锦都能买?!”翠鸣睁大眼睛。“那128种颜色的蚕丝绣线呢?”

  “行啊,没问题!”

  翠鸣上去晃晃文暖兮的手臂。“小姐,你快告诉我你赢了多少?”

  文暖兮把那只鼓囊囊的小荷包拿出来:“你自己看吧。”

  翠鸣把小荷包往开一打,银票挤出来,散了一地。

  “这也,太多了吧。”翠鸣本来就被银票的数量震惊了,再看到上面的金额,长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小姐这次大发了,我看这些够买个大宅子了。”

  “你说我给寒令哥哥买点什么好?”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该给你做个大荷包了。”

  虽然文暖兮一晚上没睡好,但因为秦寒令说今日还要见面,还是早早起来。文侯已经上朝去了,文夫人在摆弄花花草草。

  文暖兮百无聊赖,翠鸣给她打扮好以后,她就在府中绕来绕去,等着秦寒令的到来。

  差不多过了国君退朝的时间,一个侍从前来通传。

  “小姐,门外有客人求见。”

  文暖兮一跃而起,跑到门口,却见来人居然是林珂儿和秦洛。

  “林姑娘,洛洛。”她招呼二人进来。

  林珂儿对秦寒令和文暖兮的关系耿耿于怀,早就想来找她打探打探,今日她找到机会,拉着秦洛一起来文侯府,想慢慢跟文暖兮套近乎,从中观察一下。

  “你们怎么来了?”文暖兮问道。

  “我们今天逛街采买,逛着逛着就到了府前。想着你应该在,就进来看看你。”秦洛说着。

  “是啊,好几天没见你了。”林珂儿说着。她听说最近秦寒令跟文暖兮走的很近,心里不太舒服。

  “对了,之前送过来的云锦翠鸣已经快做好了。你要不要试一试?”文暖兮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派翠鸣把衣裳拿出来。

  云锦是淡淡的灰蓝色,翠鸣做成了一件典雅的礼服。

  “真是好看啊!”秦洛摸着衣服,感慨道。

  翠鸣把衣角的内侧掀开,里面居然绣了两只小巧的柿子。柿子的叶子是翠绿色的,短短的叶柄是浅浅的棕色,圆圆的身体是橙红色的,极为精巧。

  “小姐说柿子寓意极好,让我绣两只上去做个纪念。”

  “真好看呀!”秦洛看着两只柿子,心中甚是感激。“多谢暖兮姐姐这么有心。”

  “快去试试吧。”

  又有侍从过来通报。

  “小姐,武侯大人过来了。”

  文暖兮起身跟林珂儿说道:“我去门口接一接。”

  谁料到林珂儿也站起身来,表示友好般地牵住她的手。

  “我也一起去吧。”

  “怎么珂儿也在?”秦寒令说道。他身穿着朝服,旁边跟着流云和青平。

  “我路过就进来看看暖兮。”林珂儿解释道。

  她松开文暖兮的手,上前去帮秦寒令正了正官帽。

  文暖兮看到她的动作眼神一暗。林珂儿就像是秦寒令的妻子似的,动作娴熟,态度大方,反倒是自己,跟她一比竟显得扭捏了起来。

  “不用了。”秦寒令向后退了半步,伸手把官帽摘下来。“珂儿不用弄了,下朝了,也该摘了。”

  “快进来吧。”文暖兮把他们迎了进来。

  秦洛刚换好衣服出来。

  “哥哥,你们怎么也在?你看我的新衣服怎么样?”秦洛原地绕了一圈。

  秦寒令看着妹妹,开口说道:“好看。”

  青平没有说话,用微笑回答了。

  秦洛凑到他跟前,把衣襟翻出来给他看那两只柿子。

  “青平哥哥你看,暖兮姐姐的心思巧,翠鸣姐姐的手巧,这两只柿子多好看!”

  青平仔细看看,认真地谢过了文暖兮。

  侍女们把茶端了上来。

  “我还准备了点心,一会儿你们吃几块。”文暖兮说道。

  秦寒令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纸包。“我带了阿尔斯郎的点心,吃这个吧。”

  他对上文暖兮的眼神。

  文暖兮接过来。

  林珂儿说道:“寒令哥哥怎么会过来?下了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吧。”

  “嗯,我,有点事。”秦寒令表情不太自然。

  林珂儿故作好奇:“什么事呀?看寒令哥哥的样子,应该是好事吧。”

  秦寒令正色道:“是跟文侯有关的事,不方便说。”

  林珂儿点点头,表示理解。

  其实秦寒令哪有什么正经事?一下朝就赶紧策马过来,就是为了带点心来给文暖兮尝尝罢了,还想着带她出去转一转。

  “文夫人呢?”秦寒令想起来还没有跟文夫人打招呼。

  “我母上在后院摆弄花草呢。我们先聊。”

  果然不多时,文夫人就笑盈盈地来了。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众人行礼。“拜见文夫人。”

  “哎呀,不用客气,一会儿留下一起吃饭吧。”文夫人好久没见家里有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了,正好中午凑一桌热闹热闹。

  “我们就不在家中吃饭了。”文暖兮赶忙拒绝。她母亲的热情她可扛不住。“我们现在就要出去的。”

  说罢,她连推带拉把几人都拉到了门口。

  文暖兮把小荷包从怀中掏出来。“走,我请大家吃大餐去。”

  她热情的好意不容拒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东城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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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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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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