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头盯着男人英俊的脸,满脸惊异:“原来你真的会开飞机。”
“其实很业余,”他笑笑,语气平淡,却带着淡淡的吓唬:“我给我们俩买了天价保险。”
裴歌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在熹微的光里,她问他:“江雁声,你舍得让我死吗?”
“不舍得,但如果是一起,那我很乐意。”他说。
她压根就不拿他这话当一回事。
江雁声其实是个比她还要极具冒险精神的人,兴许他真的有豁出去的勇气,但因为有她身边,他所有的冒险都会建立在安全的前提下。
太阳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后面。
她望着底下绚烂的城市线,感慨:“你曾经说你死于坠机,”顿了顿,她侧头看着他:“现在这样,你一点都不害怕么?”
他调成自动驾驶模式,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眸色莫名深情:“一想到是来见你,我又怎么会害怕?”
裴歌被他这话触动到,她一时之间接不上话,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他现在很会讲话,有些情话说得漫不经心,他很好地将它们都融进了生活的点点滴滴里。
圣家堂的上空开始放烟花,无数无人机围着塔尖上空盘旋。
隔着远远的距离,裴歌从那转瞬即逝的烟火和无人机战队里看出一串西班牙文字组成的表白:我爱你。
她吸吸鼻子,转过头去指责他:“江雁声,你这行为很犯规。”
“歌儿,我早就在想这一天了。”
他说:“那座小楼是买来送给你的,还有件事你不知道,但我想说给你听,那天早上我是准备拿离婚协议给你的,我打算在熬的粥里加安眠药,然后让柒城带着你去巴塞罗那,等我这边的事情了结,我就去巴塞罗那找你……”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但你太出乎我的意料,我们之间蹉跎了这么久,不应该的,好在上天给了我们机会,我很感激,也很珍惜。”
甚至有些时候江雁声都害怕是一场梦。
最近的日子美好得让他觉得恍惚,也让他觉得不真实。
偶尔他也会做梦。
他梦见在另一个世界,柒城他们在为他举行葬礼,他没有尸骸,只能托人去坠机的海域取回来一捧海水,跟裴歌骨灰倒在一起。
然后骨灰盒被放进那个空置了几年的墓坑里。
他还听到柒城说他终于可以如愿了。
是的,他在这个世界和裴歌相见,再相爱,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所有的遗憾最终都会另一种方式弥补。
……
晚上。
他们肆无忌惮地在那个铺满了玫瑰的床上做愛。
薄纱窗帘拉着,窗外传来虫鸣声,月影悄悄地探进这一方炽热的天地,被室内的香滟场景羞得黯淡了光芒。
大汗淋漓间,江雁声脸上的汗水落到她皮肤上,他抬手捡去裴歌身上纠缠的玫瑰花瓣,慢慢地红了眼。
时钟走到深夜。
裴歌在一阵失重感和疼痛中醒来。
屋内灯光昏暗昏黄,她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江雁声抱到了床上。
原来她也做了一个梦,然后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裹着毯子摔下去的,其实不怎么疼。
但她有些晃神。
男人将她拥在怀中,带着温度的手指四处检查她身上是否有受伤的痕迹,一边又问她怎么了。
裴歌跟他说自己做了一个梦。
其实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已经很少再做梦了。
今天是第一次。
她靠在他怀中,看着窗外淡如水的月光,问他:“其实在另一个世界我们都死了,也不知道后来他们过得怎么样?”
他心里总觉得堵得慌,一种虚无缥缈的不好的预感围绕着他。
江雁声没说话。
裴歌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中探上男人修剪得光滑整齐的下颌,她说:“其实我以前经常做梦,我被那群人抓去了一个海岛上,他们连着两天反复将我的脑袋沁在海水里……”
“都是在晚上,你能想象晚上的大海有多恐怖吗?海水是黑色的,无边无际,它们铺天盖地地朝你涌过来时,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会溺死在这样的恐惧里。”
男人抱紧了她,她感觉到有什么咸湿温柔的东西砸在她皮肤上。
裴歌转身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晶莹,她开玩笑一般地调侃:“江雁声,你现在真的很爱哭。”
他亲在她唇上,额头上,嗓音哽咽:“对不起。”
江雁声问她:“枪声响的那一刻,害怕吗?”
裴歌回抱住他,“其实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我被他们带到沙滩上,当时我以为他们会继续前一天的戏码,乐此不疲地玩那种让人溺水的游戏,我没有经历被枪杀之前的恐惧,因为来得太快,我甚至都没感觉到痛……”
“比起这些,江雁声,你那五年要更加难熬。”她笑笑。
男人深深地望着她,“这是要比惨吗?”
裴歌摇摇头,抱住他:“不比。”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都成了无名英雄。”她说。
男人温柔的手掌盖在她的眼皮上,他的心脏有些不安地跳动,本就沙哑的嗓音被他压得更低:“嘘,别说。”
天微微亮的时候,裴歌开始有了困意。
她摩挲着他无名指上那个简单的戒圈,跟她现在戴的戒指是同一款,后面他们不打算再买戒指,就这一个就足够。
她迷迷糊糊地说:“等回去后我们就结婚吧。”
“好。”他亲在女人的眉心。
……
裴歌在研究生入学的前一个月跟江雁声领证了。
那天是个好日子,也有个好天气。
婚礼是去山里办的。
现场只有一些亲近的人,没有临川名流圈子里那些人,也没请任何媒体光临现场。
江雁声本来是要给裴歌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巴不得最好能人尽皆知。
但他们领证那天,裴歌带他去普陀寺烧香。
江雁声想起记忆里周倾拍在他胸口上那支下下签,他鬼使神差地也去摇了一支。
不好不坏的签。
解谜的大师问他如今幸不幸福?
他的回答是:幸福。
大师说:“人只有一个心脏,但却有两个心房,左边住着快乐,右边住着悲伤,左边的快乐就是幸福,不要让幸福笑得太大声,否则会吵醒右边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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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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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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