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故怎么会在这?是因为他又梦到了对方,而这个是他的梦境吗?
一说到梦,苏简伸手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疼,但没醒。
虽说在梦中掐自己不一定真能把自己掐醒,毕竟是在梦中,而梦中规则大都玄乎其玄,指不定碰上哪个,所做的动作和目的都被限制了。
苏简盯着不远处的白司故,观察对方的动作神态,这小房子邪门的很,他猜测跟蜡烛甚至是失踪案有着脱不开的联系,之前自己失踪一段时间便是做了这个梦,那这次,白司故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不对,苏简盯着白司故觉得奇怪,之前自己往这小房子走时,身后并没发现其他人,先不说白司故是何时站到他身后的,就说他站在门前那么长时间,对方迟迟对他的存在没做出任何反应,而自己也是因为发现门上影子不对劲后才逃走,这一系列动作就算再快也不至于一点也看不见,但白司故就跟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一直安静站着。
总觉得漏掉些什么。
苏简都快把眼前这个白司故瞪出个洞了,也没想出什么,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照亮半片天空,冷光打在白司故身后,色光以白司故侧身一条中线为分水岭,前方暗得极致,背后亮得透彻,对方脚底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影子!苏简死死盯着那条黑不溜秋的影子。
白司故有影子,看现在这个角度,刚才投到小木门上那影子确实是他的,那……
苏简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他自己的影子呢?这样想着,苏简猛地朝后倒退两步,半蹲在灌木丛中央,拨开一片地方,在灯光下寻找自己的影子。
然后他就发现,他是真的没影子。
苏简非常无语的搓了搓额头。恐惧会令人方寸大乱,虽说自己影子不跟着动什么的是很低劣的吓人方法,但苏简还就怕这个,这点在他恐惧点上完全盖戳,还戳得死死的。
所以,在这里没有影子代表什么?苏简又蹲回刚才的地方,扒着枝条往外看,看着一动不动的白司故,他突然想冒险做个实验。
哗啦哗啦,灌木丛疯狂摇晃起来,原本一动不动的白司故听到声响扭头看了过来,苏简在缝隙中对上白司故的视线,心跳一滞,但很快他便调整心跳,往前蹭了蹭,将一只手臂伸了出去……
“咔擦”,其他声音无端介入,是小木门被打开了,苏简一个激灵缩回马上就要伸出的手臂。
一个人从小房子里探出头来,看到门口的白司故发出惊喜的声音,“故队!你回来啦!”
白司故嗯了声,看了眼面前人又转头看向那边还藏着苏简的灌木丛,“灌木丛里有东西?”
苏简已经缩回中央最茂密的地方,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有吧,”小房子里面那人说,“可能是风吹的?”
白司故看着灌木丛,正想着要不要上前查看,便被人拉住了胳膊,他回头。
“快进屋吧,这雨越下越大,你全身都要湿透了!”
熟悉的声音听的苏简头皮发麻,虽然空气传声较鼓膜传声来说音调声调全会变质,但在录像、音响等客观事物存在的基础上,苏简并不是没有听过自己的声音传入他人耳中的感觉。
天上暴雨像泼水似的砸下来,把苏简从头浇到脚,风一吹,更显得冷,他打着哆嗦抹把脸转过身,在缝隙中看到了那从小房子里跑出来的人的脸。
是他自己的脸。
他看着“自己”把白司故拽进小房子,脑袋开始嗡嗡响个不停。
“啪”的一声,小木门关上,把暴雨和苏简都留在了门外,他心中陡然生出焦躁,站起身便朝小木门跑去,雨水朝他奔跑的反方向冲刷着,毫无情面的推搡着他,风雨穿插,冷意裹得他太阳穴直抽抽。
真踏马冷,苏间捂着鼻子,觉得自己被雨水撞得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终于站到木门前,苏简深吸口气抬手按在木门边缘,这边缘不太平整,还留着木材原有的参差,有些扎手,他捏着木门用力,想用蛮力将这木门拉开,一根格外尖利的木刺不知从哪来,顺势刺进苏简的手指。
血珠混着雨水掉落,苏简下意识又捏了捏木门。
变了,这触感,不是木门。
软的,有轻微弹性,有些熟悉的触感,苏简猛地睁开眼。
眼前一片漆黑,那边透着模糊的两块亮白,轻轻勾勒着周遭物件的轮廓,苏简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这是学校宿舍,而自己手里正捏着被子。
梦……醒了?
胸口传来微微刺痛,苏简低头发现果不其然是小棘在扎他,两根小刺堪堪挂在他身上,左摇右晃得不知做了什么梦。
苏简都被扎习惯了,并没伸手将小棘推开,反倒用这种疼痛维持清醒的感觉还不错,在另一种意义上安抚了他刚在梦中的恐慌感,梦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苏简缓了缓情绪,慢慢从梦境中抽离出来。
情绪缓下来了,但心中还总在不安,他摸出一旁的手机,两点三十四分,盯着这个时间直到它变为三十五分才把手机解了锁,点开微信,给白司故发了几条消息。
发完后按掉手机,苏简叹出口气在被子里缩了缩,还抱紧了身上的小薄被,突然觉得特别冷。一阵风从窗缝钻了进来,带着凉爽的水汽,苏简这才听到窗外被隔断的细小雨声,原来是下雨降温了。
他抱着被子在身上猛搓两下,然后掀起被子以最快速度跳下床,把窗户关住,又从柜子里摸了个厚一些的被子扔到床上,速度快的几乎是跟着被子跳上床,再抱着被子裹住自己,饶是这样快的速度,苏简仍觉得身上的温度很快被抽走了,还给他掀起一身鸡皮疙瘩,哆哆嗦嗦都能抖一地。
厚被子盖上也冷,苏简只好把之前的薄被子裹在身上再裹上厚被子,裹紧之后才有困意袭来,接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之后倒是没再做梦。
第二天一早,模糊不清的声响钻进苏简脑海,高低调一顿一顿的顶的他脑袋直发涨,太阳穴突突突的一阵跳,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有股力道狠狠将他晃醒。
“苏简!苏简!快起来!一会儿该来不及吃饭了!”王驰刚边晃着他边说。
苏简脑袋依旧在发涨,不过还是艰难的睁开了眼,缓缓在口中吐出几个气音以示自己知道了,几个音跑出口,他才感觉自己喉咙口发干,像有东西一直在磨似的,又疼又难受。
王驰刚帮苏简关掉手机闹钟,看到对方苍白着脸,“你这……没事吧?是感冒了吗?”
“我没事……咳咳,”苏简从床上爬起来,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坐在床上,“起来喝点水就好了。”
他嗓子干的快要磨出火了,但几口清凉的水猛灌进去,却只是杯水车薪,苏简紧蹙着眉头,想把脑袋发涨的感觉狠狠驱逐出去,他按住太阳穴,想阻断对方一直突突突的跳。
王驰刚看到苏简身上裹着的双层被子说:“这被子是不是你昨晚才拿出来的?是昨晚被冻醒才拿的吧?”
苏简:“……是。”
“啧,之前就跟你说早些把被子拿出来准备盖,这几天降温,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王驰刚语气格外像一个老母亲,边说着边从柜子里拿了只体温计出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发烧了,先量□□温!”
“好,”苏简慢吞吞接过已经被王驰军甩好的体温计,“你先去上课吧,我要真发烧就给你发消息。”
王驰刚看了看表,“行,想吃什么也给我发消息,我下课给你带。”
苏简又道了声好,对方便走了。
苏简夹着体温计在床上直挺了五六分钟才换了动作,他把体温计从腋下拿出,就着体温计三棱转出的亮光查看。
三十八度九,果然发烧了。
苏简拿过手机缩回被子,先给王驰刚发了个让对方帮忙请假的消息,才点开跟白司故的聊天界面,昨晚发的那几条消息还没有回复。
简简单单:【故队,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你醒了咱俩讨论一下】
【我总觉得有点心慌】
【故队晚安】
都这个时间白司故还没回复,苏简心下奇怪,是太忙了?可之前白司故再怎么忙只要看到消息都会发条什么来回复以示自己知道了。
是这次很忙很忙吗?
苏简又打了几个字发过去。
【故队,在忙吗?】
过了很久仍然没有受到对方的回复,苏简盯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很久才决定给对方打个电话。
他没有白司故的手机号码,只能拨对方的微信语音电话。
不过,这好像是苏简第一次主动给白司故打电话,挡按下语音通话这行字时心里都有些讶异。通常似乎都是对方主动打给他。
白司故那头没有设置什么特殊的通话铃声,就微信自带的音调,苏简听着耳边熟悉音调那一声接一声的重复,他莫名开始紧张,心也跟着渐渐抽紧,像被攥住了似的。
铃声响了很久也没人接,苏简心中的紧张逐渐演变成不安,头脑发涨的同时又开始犯晕,一对眼皮上下直打着架,他强撑着想保持清醒。
心口前挂着的小棘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强烈的不安和强撑着想要保持清醒的烦躁,有些无措,它不会叫更不会说话,只能用行动来表达自己对主人的关心,他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主人。
苏简这次被扎就只剩非条件反射了,几乎已经摸清小棘扎他的门路,除了对方心情超级好的同时,一般都是自己心情上下浮动较大,或者某种情绪比较强烈时,小棘都会扎他,或多或少的,苏简能猜出这是来自于对方的关心,虽然他还不知怎样让对方稍微扭转一下这种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的关心和互动。
不过,他并不反感小棘这样的举动,只是有些担心,万一哪天小棘变身成为之前的大棘,再在他身上狠狠这么关心一下。
想起先前大棘在自己身上撒娇似的滚的那么一下,苏简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可真是够惊吓够疼痛的了。
微信电话很久没人接便自动挂断,界面一闪停在了和白司故聊天的界面,苏简盯着屏幕又开始不知所措,联想到昨晚那个梦,这样的巧合,完全容不得他不去多想。
时间似乎就这样静止几秒钟,苏简脑中闪过一系列的事情,他要先去买退烧药,然后请假出去找白司故,如果对方不在家就去他们警局找……
正想着,手机突然欢快的震动起来,界面上故队二字闪的快要跳出屏幕似的,苏简手臂一软,显些把手机摔下去,赶紧按下接通键,“……喂?”
“喂,”那头传来白司故的声音,有点哑,还闷闷的,似乎是刚醒,不过都这个点了……苏简把手机拿到眼前——八点二十,按理说这个时间,白司故不可能刚刚起床,他心中快速闪过一堆对方可能做的事,就又听到白司故说,“宝宝,我有点难受……”
“啊?”苏简愣了下,白司故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一句话七个字都有大半块只能用气音堪堪发出,他突然有些着急,忙问,“故队你在哪?”
从醒来到现在,苏简都没出声说过话,发烧带出的热气一直烫烙着喉咙口,导致现在的发声特别古怪,那句你在哪更是直接破了音。
白司故那头沉默了很久,要不是苏简一直能听到对方那一顿一顿还有些粗重的呼吸声,真能以为对方是突然消失了。
苏简坐起来喝了口水润着喉咙,清凉的水划过嗓子,并没缓解多少难受,倒在冷和热的对比下显得更火烧火燎了。
白司故那边迟迟没有声音,苏简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声音不显得那么憔悴,“故队?你听得到吗?”
白司故嗯了一声,音调微微上扬,扫的苏简耳廓有些泛痒。
“故队?”苏简又叫了声。
白司故这才出声,“在我家……”
苏简把通话按成免提,手机扔到床边,起身开始穿衣服,“故队,你好好呆在家里,我马上去找你。”
下床的时候头有点晕,苏简踉跄一下稳住脚步,他两下蹬上鞋,抓起手机边往外走边跟白司故继续说着话,“故队,你想吃点什么吗,我顺路带过去。”
“……不太想吃东西,”白司故声音很小,像在苏简耳边呢喃一样。
“那就等我先过去再说吧,”苏简说,“你先睡会,我一会就到。”
“嗯……”白司故说,“密码是970615。”
苏简:“这是你生日?”
白司故:“嗯。”
挂掉电话,苏简给老师发消息要了个可以出校门的请假条,老师需要让父母知道他请假出门这件事,于是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哥哥,便连忙给对方通电话,说有个朋友身体不舒服需要有人照顾,苏七叶明显很喜欢听苏简叫他哥哥,听到哥哥二字就只跟他讲了些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安全如此种种,很轻松便同意了,又情绪高涨的主动给苏简老师打电话帮他请好假,而苏简在给苏七叶打通电话后只叫了声哥哥以及说明打电话的来意,就再也没能插嘴说话,一路嗯哦好直到电话结束。
苏简:“……”
亲自印证苏七叶对原主的爱,他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但眼下事情解决了,苏简也没想着去教室拿东西,直接阔步朝校门口走去,出示校园网上老师批准过的请假条,然后扫了辆单车去药店买药,又去小超市买了套洗漱用品和杯子毛巾什么的,才往白司故家去。hτTΡδ://WωW.sndswx.com/
输密码,进屋,换鞋,把手里东西放到茶几上,然后往卧室走的时候苏简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像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
走到卧室门口,苏简抬手敲门,边敲边小声喊:“故队,我进来啦。”静等几秒没有回应,苏简以为对方睡得正香,便直接推门而入。
卧室装修风格和客厅不太一样,显得很暗雅,暗色墙壁衬得整个屋子有些黑,床上深灰色三件套更给苏简一种趴上去便能秒睡的昏沉感。而三件套中间套着个人,露着脑袋和一条胳膊在外面,胳膊上浅灰色袖子因与这床同为一个色系,显些被苏简混入其中。
苏简最后才看向白司故被衬得格外白皙的脸,没成想直接对上一道目光,他吓了一跳脱口跑出句脏话。
白司故笑着把胳膊塞回被子,重新钻回舒服的地方。
“你醒着啊……”苏简想起刚才一直盯着对方看,觉得有些尴尬,“你醒着怎么刚刚我说要进来的时候你不出声……”
白司故:“你速度有点快,我没来及。”
“……”苏简,“那下次我慢点。”
“不用,直接进来就行,我又不怕你看到什么,”白司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是突然觉出他神色不太对,撑着被子坐起身,“宝宝过来。”
苏简脚下步子反应比脑子快上好几秒,乖乖走过来的同时才想起问话,“怎么了?”
然而他已经走到了对方面前,还突然犯强迫症,伸手替对方扯正了衣领,指尖不小心碰到白司故脖颈旁的皮肤,一阵冰冷顺着神经钻了进来,他毫无防备的打了个哆嗦,“怎么这么凉?”
白司故没答话,只是抬手上去摸了摸苏简的额头,接触到明显过高的温度,他眉头蹙起,“发烧了?”
“发烧了怎么不在学校好好休息,”白司故说着便要下床,不知想要去干什么,还没穿上拖鞋又想起什么,转身问苏简,“量过体温了吗?”
苏简还没来及阻止对方一系列流畅至极的动作,听到对方问话,只得乖乖作答,“量过了,没有很高,就低烧。”
说出这话时有些心虚,不过苏简现在也的确没感觉不舒服,除了喉咙一直存在的灼烧感,别的似乎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白司故伸手摸在苏简后颈上,平时一直温热的大手此刻竟是微凉的,苏简觉得有些冷,便往前躲了躲,然后又听到对方说:“去被子里躺会儿,我给你熬些红糖姜水。”
苏简:“啊?”
“乖,”白司故揉了揉苏简的头,“发烧的时候多睡觉会好的快一些。”
苏简被要求换了身软乎又宽大的衣服,就稀里糊涂的钻进白司故之前睡得暖呼呼的被窝,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白司故,“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电话里怎么回事。”
“现在好多了,几乎没什么感觉了,你先好好睡觉,其他等你好了我们再说,”白司故从旁边柜子拿出一只体温计,举到苏简眼前,“再量一次体温好吗?”
苏简乖乖嗯了声,白司故伸手去掀被子,他连忙把手臂从被子里扯出来抢过体温计,“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白司故笑着道了声好便出了卧室,苏简把体温计放到腋下后便意识模糊,睡了过去,睡着睡着他觉出白司故似乎是进来了,然后轻轻掀起他的被子又拉起他的衣服,把体温计拿了出来。
苏简难受的哼哼两声便又睡了过去,直到有人温柔的说着话把他抱着往上扯了扯,他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床头暖黄色小夜灯开着,把白司故的脸部轮廓勾勒的又增添几丝温柔,对方正端着个玻璃杯看着他。
“……故队,”苏简揉了揉眼睛接过玻璃杯,是温水,他觉出自己现在很渴很渴,便一闷头把水灌入喉咙。
水被一股脑喝完,白司故又给他倒上一杯才把药递给他,“把药吃了,然后再喝一碗红糖姜水。”
苏简看着药片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开口说话,“苦、苦吗?”
白司故把药全塞进苏简手心,“乖,红糖姜水是甜的。”
苏简感受着手心的触感,再一次艰难开口,“我……”
这些药除了胶囊,其他的都没有漂亮的糖衣,就光秃秃的小白药片,以苏简仅有的一点吃药经验,这小白药片只要不是助消化的食母生,一般都是特别苦的药,若是幸运的话,那苦药片能直接顺着嗓子滑下,反之若是沾在喉咙口,水灌进去很多次非但不能将它冲下去,还得循环多次溶出苦味,直到药片在原地溶化……也不能解脱,苦味还要在嘴里充斥很久很久才能消散。
白司故低着头,表情隐匿在昏暗中,苏简看了眼对方手里端着的红糖姜水,狠狠心,把药片往嘴里一倒,水一灌,动作迅速的差点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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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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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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