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声,车门在身后关上,苏简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猛地打了个哆嗦,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白司故瞧见他这小动作,好笑的走过去给顺顺毛,边顺边道:“不是已经给自己编好身份了吗,怎么还这么紧张?”
白司故父母住在小区里,名字苏简没听过,不过一路上环境不错,他抬头望了一眼这栋楼所有亮着灯的窗户,一时间紧张地有些无力说话。
原来他这么没有出息的吗,不就是见家长,甚至这还谈不上见家长,他这腿软的都要给整栋楼下跪了。
白司故从后备箱提了一堆东西出来,正好就着苏简仰头这个动作,低头在对方嘴角亲了亲,带着笑意温声道:“乖,深呼吸,饭已经做好了,我打探了一下,一多半都是你爱吃的。”
苏简偏开头,有点不好意思。
这可是在你们家楼下,四舍五入就是在公公婆婆眼皮子底下啊!是不是有点太……
接着苏简没再耽搁,毕竟让长辈等他们小辈吃饭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他快速从白司故手里接过些盒子,拽着对方去做电梯。
电梯里面灯火通明,四面干净的可以当穿衣镜照,苏简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翘起的小呆毛,结果压了半天下不去,他只好胡乱抓了抓,让呆毛在蓬松的头发里浑水摸鱼,身上穿的还是白司故宽大的外套,手里拎着东西不方便脱下来,干脆单手把领子和袖子都捏的平平整整的,穿在里面的校服领子也没落下,还有裤腿鞋子……苏简转了一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着现在若是有特效,他全身就应该是闪闪发光的。
白司故安静的站在苏简身后,看着对方摸摸这拍拍那,眼神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苏简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从“镜子”里看白司故,“故队,你看什么?”
白司故伸手摸了摸苏简的头,“你穿这衣服还挺好看的。”
苏简拍开他的手,怕把自己刚整理好的发型弄乱了,“有点大了。”
【叮,二十三楼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白司故帮苏简拽了拽后衣领,两人一起走出去。
苏简快走几步又慢下来,“故队,你家是哪个啊?”
“就对面那个,不过……”白司故附在苏简耳边,“别叫故队了吧,我听你这个称呼都要听麻木了。”
“……那叫什么?”苏简推开白司故,警惕地盯着四周,总怕公公或婆婆突然推门出来迎接他俩。
白司故往前快走两步,敲了敲门才说:“先叫哥哥吧,还亲近些。”
苏简:“啊?”
接着,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挺年轻的女人站在门口,看到白司故就笑着开口,“好久不见啊小故,想妈妈了吗?”
白司故上前和女人轻轻抱了下,“抱歉妈,最近太忙了。”
白母则是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苏简,一把推开白司故,过去摸了摸苏简的头,语气有些激动,“嘿,这是谁家的小伙子?长得真好看。”
苏简僵硬的朝女人笑了笑,“阿姨好,我是苏简。”
“你好你好,”白母看着苏简那白里透粉的小脸突然想到什么,忙转身看向自家儿子,“这不会是你的小男友吧?人家这么小你都下得去手?你可别跟禽兽抢标签啊。”
白司故:“……”
“雨安,是司故回来了吧,怎么总待在门口不进来?”屋里传来一道男声,应该是白父。
“诶,我们这就进来啦。”白母回道,“小简快进来吧,楼道有风。”
“好的。”苏简乖巧的跟着进来。
屋里很暖和,苏简一进来就觉得自己被热流包裹住了,浑身的紧张僵硬都卸下不少,白父正在厨房做收尾工作,客厅正中间摆着个大餐桌,餐桌上摆着香喷喷的饭,苏简的肚子适时叫了起来,饭香也一丝接一丝的往鼻子里钻。
白司故伸手接过苏简手里的盒子放到茶几上,然后扯了扯对方的衣领,“热不热?”
苏简扯了扯领口,认真感觉后道:“有点。”
“热怎么不脱?”白司故好笑着帮苏简扯袖子,“傻了?”
苏简红着脸没吱声,乖乖任由白司故脱外套,以及整里面的校服。
“这样还热不热?”白司故问。
苏简穿着一身洁白的校服站在灯下,有些紧张的捏了捏领口,“好像还是有点热。”
苏简跟着大三从暑假开始补习的时候还没有校服,九月份开学后新生入学,才拿了套校服穿,前一阵天气暖,一直穿的是夏季校服,这两天才换上秋季的,校服样式很简约,就是一身白色运动服,只有领口镶了俩黑杠杠,领子翻下去的时候根本注意不到。
白司故这是第一次见苏简穿这身衣服,少年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白衣服似乎泛着光,映衬着透着红的莹润小脸蛋,细嫩的脖子上还隐约能看到一层薄汗,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直接被光照透了。
见白司故不说话,苏简自己扯了扯拉链,打算把校服外套也脱下来。
白司故正看得愣神,突然见那白的发光的小手一扣就要把衣服脱掉,他慌乱的伸手抓住对方要拉拉链的手。
苏简:“?”
苏简:“故队,怎么了?”
白司故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
难道是因为没叫哥哥吗?苏简看着眼前根本不想搭理自己的白司故,想起刚才进门前白司故说的那番话,下意识又喊了声白司故,“哥哥?”
白司故刚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又被这声哥哥叫蒙了。
苏简见对方依旧不理人,嘴里小声嘟哝,“怎么回事啊……”
下一秒白司故抓在苏简手臂上的力气明显松懈,苏简趁机将手臂抽回来,拉下拉链把校服褂子扯了下来,剩下件比较薄的白色秋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司故,你在那傻愣着干嘛呢,要开饭了,过来盛饭!”白父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厨房四壁上碰撞一圈后更加有力的传出。
白司故这才回过神来,眼前适时晃过去一个白色的身影,接着厨房传来对话声。
是苏简跑了进去,他乖巧的站在门口,“叔叔,我来帮您盛饭吧。”
白父这才知道家里还多来了个人,听到面前少年干净的声音,下意识回答,“诶诶,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苏简,”苏简边说边在白父指导下拿了四只碗去盛饭。
白父:“哦哦,小心点啊。”
苏简点头,“叔叔快去坐着吧,饭一会就盛好了。”
白父出去了,苏简小心翼翼盛着饭,不一会白司故进了厨房。
苏简看了他一眼,“哥哥,你是进来帮我端饭的吗?”
白司故愣了下,猛地偏头咳嗽两声。
苏简:“怎么了?”
白司故走过去端起两碗饭,“没什么。”
苏简:“?”
经过刚才苏简大胆的与白父盛饭互动,加上白父与白母二人的无限热情,苏简很快就卸下了紧张,很好的融入到这个家庭里。
白母:“来小简,吃这个,这是你叔叔的招牌菜!”
苏简:“谢谢阿姨!”
白父:“小简啊,你刚刚的意思是说,司故之前救过你?”
苏简:“是的,所以我特别感谢哥哥的救命之恩,也非常感谢叔叔阿姨。”
“哦……”白父眼中闪过失望,小声嘟哝道,“原来不是男朋友啊……”
苏简没听清,“叔叔您说什么?”
白母在下面踢了一脚白父,“你叔叔问你今年多大啦?”
苏简乖乖道:“十九岁了,在复读高三。”
“复读压力很大吧,快多吃点补一补,平时学习不要太累到自己,你哥哥当初啊……”白母像是突然到达了自己的主场,饭桌上又热闹了几分。
一番闲聊过后,苏简才知道白司故的爸爸也是个警察,而妈妈是公务员,两人都是退了休在家,进一步了解白司故的感觉很奇妙,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他这样想着偷偷瞧了眼坐在不远处的白司故。
结果很巧的对上了对方的眼神,苏简有点激动,朝对方用力弯了弯眼睛,也没敢看对方的回应,连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这样偷偷摸摸的地下恋情也挺刺.激的。
饭吃得差不多后,白父高兴的开了瓶葡萄酒,听说是自己酿的,一直没舍得喝,然后硬拉着苏简跟他一起喝,被白母制止了,最后只给苏简倒了很小的一杯,剩下的拽着白司故喝,两人边说话边把酒喝了个精光。
白司故纯粹是被自己亲爱的父亲灌的酒,每次自己说不喝了,白父就非得说出几个他必须喝的理由,他拗不过,只能跟着喝。
饭后,白父喝得有点晕,被白母拽下去散步,苏简把两人送下去后准备去收拾桌子,发现白司故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静。
苏简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故队?”
白司故抬头盯着苏简看了好几秒,声音是以往的沉静,“怎么不叫哥哥了?”
苏简:“故队你没事吧?”
白司故冷漠道:“问你话呢。”
苏简:“……”
意识到不对劲,苏简上前扭过白司故的脸,发现对方脸上没有任何异常,只是离的近了才能看到白司故的眼尾微微泛红,耳垂也是红的。
苏简上手捏了捏。
有点烫。
苏简:“故队,你这是……喝醉了?”
白司故小幅度偏头蹭了蹭苏简的手,继续冷漠的回答,“没有。”
苏简噗的一下就笑了,“你这也太可爱了吧哈哈哈。”
白司故一把抓住苏简因笑而微微抖动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叫哥哥。”
“好嘞好嘞,哥哥哥,”苏简顺势在白司故脸上搓了搓,“现在怎么样?头晕不晕?要睡觉吗?”
白司故又盯着苏简看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对方的问题,苏简也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片刻,白司故伸手摸了摸苏简的脖子,语气淡淡的,“宝宝你脖子好凉,冷不冷?”
苏简:“……不冷啊,你觉得我身上凉是因为你手太热了。”
白司故:“那你饿不饿?”
苏简:“……哥哥咱刚吃了饭。”
“那……”白司故眉头蹙起,思考了一会,“累吗?”
“……不累,”苏简莫名其妙,“你到底想干啥啊故队。”
白司故小声嘟哝。
“你说什么?”苏简一点也没听清,把耳朵直接凑到白司故跟前。
白司故小声说:“你离我稍微近一点。”
苏简扭过头,正视白司故。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瞪了一会,苏简瞪的眼睛有点酸,他瞟了眼白司故光洁的额头,想到对方之前总是很温柔的吻自己的,便往前倾了身子,嘴唇在对方额头上轻碰了下。
还正想着自己这一吻够不够温柔,往回撤的姿势就被制止了。
苏简疑惑地低头看白司故,下一秒就被压过去亲了个透。
“故队……”苏简被亲的有点头晕,醇香的葡萄酒香气环绕在两人唇齿间,他觉得自己可能被这气味熏得有些醉。
白司故动作有些粗鲁,但一只手还不忘在苏简脑后轻轻顺毛。苏简被按着跨坐在白司故腿上,两只腿都因无力而微微打着颤。蜀南文学
终于找回点理智,苏简狠狠推了把身前的白司故,“故队……别,别亲了……你妈妈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白司故估计是根本就没接收到苏简说话传递来的信息,不管不顾的又亲了上去,苏简只能死死的捂住对方的嘴。
白司故眨了眨眼睛,有点懵。
苏简喘着气一字一句道:“你妈妈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白司故又愣了两秒,点点头。苏简这才放心的把手放下来,结果下一秒他就被白司故直接抱了起来,一只大手稳稳地托着他的屁.股。
苏简条件反射的搂住白司故的脖子,惊恐道:“故队你干嘛?”
白司故没说话,脚步不稳的离开座位,走的跌跌撞撞的。
“哇啊啊啊故队!!有个小板凳!小板凳!”苏简不敢乱动,只死死夹住对方的腰,手上也死死掐着对方硬邦邦的肌肉。
小板凳堪堪躲过。
“鱼缸鱼缸!!”
鱼缸堪堪躲过。
“电视机电视机!!”
电视机也堪堪躲过。
……
宛若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白司故终于抱着苏简进了卧室,苏简刚松了口气,不可预料的事情就发生了。
白司故可能是想把苏简抱到床上再开灯,脚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然后就被绊倒了,苏简着急的想从对方身上挣扎下来,结果被抱的死死的。白司故就这样重心不稳的朝前面倒去——
彭!白司故闷哼一声。
刚才在两人快双双倒地之时,苏简也不知道白司故是哪里用了力气,狠狠在空中就着惯性转了个圈,把自己垫在了下面,苏简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毫发无伤。
苏简不知道白司故磕到了哪里,连忙想要起身,结果依旧被抱着起不来,他狠狠的抽了白司故手臂一巴掌,还在他耳边恶狠狠的威胁了一番才得以下去开了灯。
视野大亮,只见白司故上半身靠在床上,下半身悬在外面,苏简猜测他撞到了腰,赶紧上前检查,果然红了一大片,看起来撞得不轻,估计一会就会变青,而白司故本人倒是安静,他往上看,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沉沉进入了梦乡。
苏简:“……”
以后不能再让故队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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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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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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