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讷讷点头,转身滋溜一下儿跑个没影儿,杏儿皱着眉头问幼宜,【小郎君受了伤,不好瞒着夫人吧。】
幼宜笑着挠了挠头,【没什么大事的,那伤——是昨晚我同哥哥翻墙去樊楼时摔得,要是让大房知道了,哥哥准又要受罚。】
杏儿皱着眉,春闱就在眼前了,小郎君怎么还有心思去樊楼呢,她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点点头,将荀娘洗漱要用的器具摆放好。
幼宜转身退出房门,走进屋子里,将身上沾满血的里衣褪下——里衣已经被血染得通红,衣角破烂,蹭满泥土,她的右肩有一块手掌大的伤口,皮肉脱落,微微凹下一块儿去。
她对着镜子细看,朝伤口处轻轻呵气,只见这伤口边缘处微微泛红,慢慢地,创口处竟开始长出了细嫩白皙的新肉来,这新肉长势极快,不一会儿,肩头处凹下的皮肉已经变得平滑紧实,丝毫看不出伤口。
幼宜撒了谎,昨晚她与沈清乾根本没有去樊楼,昨夜风雪这样大,她躲在厢房,眼睁睁看着沈临鑫蹑手蹑脚,钻进了荀娘的屋子。
屋外下着鹅毛大雪,不一会儿,沈临鑫的脚印就被皑皑白雪覆盖了个干净。
幼宜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拾起桌上的水果刀,轻声推开房门,贴着风雨连廊缓缓向荀娘房内走,行至荀娘房间门口时,她瞧见沈临鑫痴迷地立在荀娘床头,伸出手,轻点荀娘的额头。
荀娘双目紧闭,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
沈临鑫的手指顺着荀娘的额头滑向眉心,然后慢慢走向鼻尖,落到荀娘嫩红的双唇上。
幼宜皱眉,沈临鑫难不成是——色令智昏?
只见手指下滑,沈临鑫的手顺着下巴慢慢滑向胸口处,轻轻一勾,便挑起了荀娘胸前的被子。
被子下,荀娘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细棉裙,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肤,身材饱满,细腰盈盈一握。
纵然生过孩子,荀娘的身材依旧似少女般纤细紧致,腰身间却更添风情。
幼宜暗骂了一句,【下流坯!】蹲下身来,一点一点向房门挪动。
窗子被北风吹得连连作响,幼宜听不到里头的动静,只能偏过头,顺着被风吹开的门缝向房内看去。
沈临鑫手中慢慢停下了动作,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转过头向门口看去。
幼宜缩回头,转过身来,脊背贴紧门边,手中握紧水果刀,调整着呼吸,等着沈临鑫打开门。
沈临鑫好似没有发现什么,又转回身去。
幼宜等了一会儿,见门没开,又凑到门缝处看去,这一次沈临鑫竟没了踪影,房间里空空荡荡,荀娘的被子被掀开着,白嫩的皮肤已然被冻得通红。
幼宜缩回头,心中纳罕,【难道这老贼已经发现了,也在门边等着我自投罗网不成?我可没有功夫与他这里等来等去,看清大概方位,我便直冲进去与他做个了断!】
幼宜心一横,便转过身,复又趴在门缝处准备看个清楚。
谁知这一次瞧见的却不再是空旷的房间,门缝里面,与幼宜面对面,不过一拳的距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赫然一张沈临鑫的大脸!
他瞪着眼睛,面部狰狞,眼底猩红邪笑着,恶臭的鼻息喷在幼宜脸上,幼宜吓得一惊,正要后退,却不想头顶上猛冲下来一个邪物。
巨大的兽爪冲着幼宜的天灵盖抓去,幼宜急忙闪身,却不想那邪物速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生生挖下来幼宜肩上的一块肉。
幼宜后退到院中,这才看了个清楚。
这邪物,正是她与荀娘初见那天,在沈家祠堂扑杀荀娘的獒犬。
此时趁着月光,幼宜将这獒犬看了个清楚,它非但体型怪异庞大,身上更是腥臭难闻,瞳底透着隐隐绿光,可见根本不是寻常人家用来看家护院的,而是沈临鑫用邪术催生的妖兽,生食血肉,煞气极重。
幼宜握紧手中刀,眼底凶光闪过,快步上前,冲着那獒犬的要害就是一刀。
这一刀用尽了幼宜九成的力气,饶是那獒犬速度再快也避闪不及,刀刃从它肩头插入,沿着脊背一路划到下腹。
獒犬吃痛,它万万没想到,幼宜出手就这么凶恶,用尽全身力气,招招直冲命门,如此下去,不消几个回合,便再无气力了。
她这哪是打斗,她这是分明是玩命。
幼宜显然杀心已起,还不等獒犬反应,转过身来又是一刀,这一刀是冲着颈间来的。
獒犬被逼得发狂了,左爪抬起,亮出趾间锋利的指甲,防守在颈间,谁知这刀半路转向,冲着它眼睛狠狠刺去——
獒犬大惊!它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这样不要命!
她面向自己,刀风从胸前直刺变成抬手猛插,此举无异于将她最脆弱的腹部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守!
獒犬来不及反应,知道自己这只眼睛必然保不住了,便心下发狠,想着与她同归于尽,一招黑虎掏心,冲着幼宜的腹腔掏去!
幼宜这一刀用尽力气,便再也顾不上避闪了,刀尖狠狠刺进獒犬眼中,便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哐啷——】
一抹银光破空而出,闪着凛冽的杀气,刺进獒犬的胸口。
幼宜惊恐回头,是一柄泛着青光的盘龙宝剑,那柄剑从獒犬的前胸刺入,穿过肺部,由另一头刺穿出来——獒犬轰然倒地,四爪蜷缩,身形佝偻,时不时抽搐一下,从喉间涌出一股腥臭无比的黑血来,它命不久矣。
幼宜一脚踹开荀娘的房门,却见房中空空荡荡,床后的一扇暗窗被打开,冷风灌入,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临鑫翻过暗窗逃走了。
幼宜暗骂一声,给荀娘盖好被子后,转身出了房间,蹲下身,看着獒犬身上的盘龙宝剑细细研究起来。
这獒犬被邪术所化,寻常武器根本伤不了其本身,足以见得眼前这柄盘龙宝剑来头不小,大抵是道家宝器。
只是这道家法器,怎会凭空出现,还恰好救了她一命?
【这是?】幼宜凑近了看,只见剑柄上镶着青玉,玉上明晃晃刻着三个字——
沈清乾!?
【沈清——】幼宜惊呼出声,可惜话说到一半儿,身后猛地卷起一股冷风,幼宜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拎着衣领提上马,趁着月色仓皇出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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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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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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