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违规进入保护区,按照以往的处罚案例,通常按违反了“自然保护区禁入条例”,属于治安处罚,认罚态度好的话,也就是罚1000-3000元,写保证书就算了,可大表哥和摄手不光是违规进入保护区,他们还偷捕了金斑喙凤蝶!这可不是写保证书罚个两三千能了的事情!按照法律法规,这可是刑事案件,并且是案值巨大!大表哥用脚趾头就知道自己得蹲多久的监狱,但如果没人知道的话……
如果是跟搜救队出去,肯定要经过林业和公安部门检查,挎包里的蝴蝶标本就穿帮了!300万肯定是拿不到,三年徒刑倒很容易领到手……
回过神来一想,摄手脑子嗡的就大了,一下子没了主意……
“操!慌什么……”大表哥看摄手六神无主的模样,骂道!
“要不,我们先把蝴蝶埋了,等事情过来再偷偷回来取?”摄手提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建议。
“你动动脑子,你他妈知道你现在在哪?就这巴掌大的东西埋地里,你怎么找回来?”大表哥又骂道。
“那……那……要不丢了吧!”摄手慌了,坐牢和赚钱比起来,他当然想赚钱,可坐了牢就别想赚钱了。
“他妈的,好不容易搞到的,这里有300万啊!”大表哥目露凶光,摄手下意识往后一缩:“你……你想怎么办?”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三只蝴蝶的价值,在大表哥看来,值得去博一把。
“收帐篷!让迟孟成找搜救队去!”大表哥咬牙切齿道。
“可……我们也没补给了!”摄手叫道,没有补给,又不知道方向,单独跑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我说你动动脑子啊!搜救队进来了,那就证明我们离拇指山没多远了,迟孟成的方向没错,肯定是距离搞错了,我们趁着雾气甩掉他,等天气一好找到了拇指山就出去了!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谁他妈知道我们带了蝴蝶走?”大表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摄手。
听起来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从拇指山到外面,还有两天上下的路程,大表哥的脚伤,能不能支撑那么久?
看到摄手迟迟没有表态,大表哥急了:“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干不干?干,我们博一把,不干,趁早散伙,我自己走!别忘了,可是你来找我抓蝴蝶的!”
“你……你的脚……”摄手期期艾艾的说道,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放心,死不了!妈的,下半辈子吃肉还是吃糠,就看这一把了!”大表哥说道,撑着棍子站了起来:“别墨迹了,收帐篷!”
摄手又犹豫了一下,这些天摄手和迟孟成虽然时不时吵几句,各自看对方有些不对付,可现在帐篷就是唯一的庇护所,万一迟孟成没有找到搜救队,回来连帐篷都没有了,说不定撑不了多久就……想到这里,摄手有些于心不忍,开口道:“要不把帐篷留给迟总吧!”
“你有病吧!帐篷留下了,人走了,他妈的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表哥无语了,这摄手脑子里是灌了屎吗?!
“可是你把帐篷拿走了,人家也知道怎么回事啊……”摄手反驳道。
大表哥愣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但随即找了个理由:“以他那个水平,找错地方也是有可能的……我们就说一直没等到人回来,然后自己才走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好吧……”摄手总算是被“说服”了。
“愣着干嘛?赶紧收帐篷啊!”大表哥把挎包背好,拄着棍子站了起来,看到摄手还没有动手,骂道。
……
迟孟成哪里知道背地里两个人在谋划什么,他眼睛紧紧的盯着灯光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希望走去,顾不上这些天劳累,膝盖的隐隐作痛,往前走了几百米,那闪烁的灯光越来越清晰了,迟孟成也越来越兴奋起来。
但距离灯光大约六七百米光景,一道峡谷挡在了面前,迟孟成眼睛盯着灯光,差点一脚踩空摔到悬崖下。
耳边听着了隆隆的水声,迟孟成往前又探了几步,站在悬崖边上伸长脖子往下看了一眼,这是一道三四十米宽的裂谷,脚下的溪流距离自己大约30多米深,正在翻滚着……
“哎呀!”迟孟成懊恼的叫道。左右转了一圈,发现这道挡着自己的裂谷不知道延伸到何处。
若是平时顺着裂谷走,就可以通往两岸的任何地方,可为了躲避洪水,迟孟成被迫往高处走,越过了好几道山脊线,平时可以通行的峡谷早已经被洪水占领了。
那有灯光就前面,红黄白三色看得清清楚楚,不紧不慢的闪着,只要穿过了这道裂谷,就一定能到达那里,可这该死的裂谷挡着过不去!迟孟成不死心,拢起手,朝灯光处呼喊:“喂!有人吗……”
……
一个下午的搜索,一无所获,能见度虽然提高了一些,但仍旧稍远处就什么都看不见,陈智等人含着哨子,试图利用尖锐的哨音穿透浓雾,但效果也不理想,平时随意传播一公里的哨音,在浓雾中几百米外就模糊不清,在某些地段又被洪水的水流干扰,传播距离更是大大下降,而那挂在树上的频闪灯,若是在晴朗的夜空,十公里外都很显眼,此时却仅仅能勉强穿透一公里左右的距离。
吴海洋认为天快黑了,继续搜索已经没有意义,在对讲机中通知韦闻和陈智回营地,陈智有些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
事情好像没有哪里不对,但好像哪里都不对,难道是迟孟成等人在保护区内迷路了,根本就没有往拇指山方向来?可从常理推断任何一个正常人,在碰上天气不好的时候还不走,那岂不是脑子有病了吗?
“先回营地休息吧。”韦闻说道。
“兽医,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嗯……”韦闻似听非听,最后搜索了几眼,准备回头。
“补给情况……对了,我们是不是忘了他们的补给情况!”陈智说道。
“嗯?!”韦闻停下脚步:“补给?”
“他们除了带相机脚架,帐篷之外,好像还带了不少补给……”
“你是指……他们根本没出来?就地固守?”韦闻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迟孟成对连池山算是比较了解的,他应该知道这个季节连池山的雨不会下太久,如果他们根本没有撤离就地固守的话,仅凭四个人要在保护区那么大的区域找到他们,那无疑是大海捞针!可也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在撤离途中,已经遭遇了不测……
“别想那么多了,先回营和海洋哥商量商量。”韦闻想了想,说道。
“嗯……”当下之际,也只能如此,两人回头,顺着刚才搜索过的峡谷边往回,走了大约几百米距离,陈智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些声音。
“好像有人在呼救……”陈智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韦闻好像也听见了,但感觉声音非常遥远,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人的声音。
“海洋哥,是不是你们在呼叫?我们好像听到了人声……”韦闻在对讲机里问道。
“没有,我和小江湖在东边,正往营地走……”吴海洋在对讲机里答道:“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喊什么?”
“听不清,我过去确认一下。”韦闻说道。
……
喊了足有十五分钟,迟孟成觉得口干舌燥,他确认那是一个营地灯无疑,只要有灯,那一定是有人,可能距离太远了,在雾气中在这个距离上,人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声,迟孟成觉得继续喊下去也没有意义,索性一跺脚,先回头找到大表哥和摄手,然后再找到路越过这个峡谷,今夜一定能找到路到那个灯光处得救!
主意打定,迟孟成往嘴里灌了一口水,顾不上冷水吞进去后胃部阵阵痉挛的抗议,拔腿就往回一路小跑……
迟孟成知道自己离营地没多远,大概也就走了几百米而已,虽然有雾,但迟孟成是顺着山脊线走的,方向一定不会错,他想赶紧跑回去告诉大表哥和摄手,他们有救了……hΤTpS://WWω.sndswx.com/
顾不上膝盖的隐隐作痛和胃部一阵一阵的痉挛,往回跑了两三百米,突然看到了一阵晃动的电筒光,没想到营地会这么近,迟孟成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加快了速度……
“喂,我看到营地灯了……”迟孟成兴奋的喊道。
回程的时候可能是过于兴奋,迟孟成忘了开电筒,就这么一路趁着即将消失的微光一路跑回来了,大表哥和摄手根本就没看见他,冷不防听到迟孟成兴奋的叫声,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迟孟成跑到他们身边气都没有喘匀,急急的说道:“看得很清楚,离我们不远,肯定是有人……嗯?”
迟孟成话没说完,突然发现他俩根本不在营地,帐篷也被打包卷着背在了摄手身上,而大表哥脸色有些难看,一点没有要得救的兴奋。
“你们……我操你大爷的,你们想甩了我!”迟孟成意识到什么,积攒多时的怒气终于再次爆发了!
“没有……我们……就是怕你危险,赶过来帮忙……”摄手慌忙找了个借口,但迟孟成哪里相信。
大表哥听到迟孟成怒吼,下意识把挎包往身后一别,手摁着挎包。
“那是什么?”迟孟成又吼道,上前一步要去抢挎包。
“没有……没什么……”大表哥有些慌,他可不想迟孟成知道包里是什么,赶紧往后退,不想一下子站立不稳,摔到了地上。
“我他妈命都不要想办法,你他妈还整天护着这个包,到底是什么!”迟孟成快失去理智了,扑上前抓住了挎包拉扯,大表哥哪里敢放手,只好坐在地上,死死扯着挎包带,和迟孟成抢夺着。
“迟总……迟总……冷静,冷静一点……”摄手上来劝架,但有意识的掰着迟孟成的手。
迟孟成更气愤了,一时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把摄手推了个仰八叉,又用力一扥,挎包刺啦一声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大表哥连滚带爬刚要上前护着掉出来的标本盒,可迟孟成眼疾手快,捡起了一个,定睛一看标本盒里的蝴蝶,愣住了……
“这……这是……”迟孟成声音带着哆嗦,浑身热汗变成了冷汗,背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倒竖起来……
“这……就是几个普通的蝴蝶……”摄手呆了一下,欲盖弥彰的答道。
“普通蝴蝶?你们不要命了!”迟孟成厉声对摄手道:“知道这个能判几年吗!”
迟孟成的话犹如重锤一般敲在了大表哥心头上,他当然知道这东西被发现了意味着什么,他把破裂挎包里的标本盒往怀里已收,眼睛瞥见一米开外有一块石头。
大表哥爬过去抓起石头,想趁迟孟成不备从侧面偷袭,不曾想发力跳起来的时候,受伤的脚趾头受力一阵剧痛,大表哥动作变形,瞄准脑袋的石块重重的砸到了迟孟成背后……
冷不防被偷袭,背后一阵剧痛,迟孟成踉跄几步连忙回头,看到大表哥面目狰狞,举着一块石头正朝脑门直扑过来,大惊失色之下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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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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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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