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浑身湿透,昨晚到今天都没休息,张正肖想给大家生堆火暖和一下,再弄点热食补充体能,这倒霉差事不消说又落到李锆头上,扎营完毕之后张正肖和向导到附近探一探路,回来了一看,柴火堆倒是堆得挺高,就是没见半颗火星……
一干人等也眼巴巴的看着李锆和俩战士满头大汗的生火,啥忙也帮不上,要说灭火是他们的强项,这生火虽然在平常也不算啥技术活,可这到处都湿得淌水的地方要想升起火,李锆是有力不知道怎么使!
李锆和两个战士手里的火机都烧得发烫,那些湿漉漉的柴草根本就不给面子,有时候好不容易腾起一点半死不活的火苗,火机一离开就被湿气给压了下去。
李锆手里的火机再也顶不住这样的强度,打火石直接崩了出来,李锆看着手里这个发烫的火机很恼火,这张正肖又催,心里也是气也不打一处来。
“班长,我是学灭火的,不是放火啊……这根本点不燃啊!”李锆抱怨道。
“带没带喷炉?有没有带油?”张正肖环顾其他战士问。
特勤一中队主攻是城市消防,野外消防也有所涉猎,在城市里灭火是不需要带放火工具,野外这放火工具是必备的消防设备,例如山林大火,就经常需要“以火攻火”,在建立隔离带之后,迎着山火再放一把火,将隔离带内的氧气和燃料耗尽,山火就不能蔓延,可这时候是野外救援,谁会带那个重达5公斤的喷炉和油料?!
环顾一周,战士们都摇摇头表示除了那几个破火机啥生火工具都没有!张正肖有些烦,开口数落道:“每次都再三交代,装备工具要带齐要带齐!没装备延误救援是有血淋淋教训的,你们都不往心里去!”
“这……我们是来救援,又不是放火……谁会带那玩意儿?”李锆低声申辩道。
张正肖这板子打到战士身上也不合适,可看到没有火,大家吃不上热的,又要裹在湿衣服里过一晚,张正肖心里就着急。
“莫着急,莫着急……我去找找。”向导看到他们吵起来了,有些不安,赶紧劝道。
“李锆,跟师傅去想想法子。”张正肖说道,口气软了一些。
“哦。”李锆也只好借坡下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在了向导后头。
李锆也纳闷,这么潮湿的地方,没有油也没有喷炉,这向导能有啥办法把那一堆湿漉漉的柴火点燃?
向导也不着急,顺着岸边走了一段,抬头朝山崖上搜索着,李锆也抬起头装模作样的四处看,但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这山崖上稀稀拉拉的长着一些不同种类的歪脖子树,这里能找到干柴火?!
“在那里!”向导指了指黑乎乎的山崖边,半崖壁上,有一棵歪斜长出来的树。
从小生活在这片山林里的人们对山区里角落了如指掌,哪里长了啥都清清楚楚,李锆还在发愣呢,向导就顺着山崖慢慢爬到了那棵树边,从腰后拔出一柄柴刀在树干上劈下了几片木片,装在口袋里。
“老乡,这能点火?”李锆纳闷,没听说过生树能生火的。
“可以啊,油松,一点就燃了。”老乡答道,从山崖上爬下来,又说道:“我们以前碰上潮湿,就是找油松树,劈几片就可以引火了。”
回到营地后,向导用柴刀把一些粗的柴火劈成小拇指粗细,搭好了一个架子,用打火机点燃了油松木片,只见一阵阵黑烟冒了出来,那木片哗啦啦的就燃出了一大片火苗,把细柴点燃后有了足够的热量烤干了柴火,不多时,向导就把那堆柴火变成了熊熊烈焰。
这果然是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战士们围在火堆边,烤着湿衣服有说有笑,火堆边上墩着几个饭盒,咕噜噜的滚着泡开的压缩饼干,有了火又有了热食,战士们今晚就好过多了。
吃饱喝足,向导又提议道:“多收集点柴火,把火堆分开,晚上大家都能再睡得好一点。”
在向导的指挥下,战士们收集了足够的柴火,在地上挖出了几条火沟,放进了柴火点燃之后,很快就把地面烤干了,战士们可以躺在火沟边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哎……巴适啊……”李锆躺在地上,盯着天上,天上的云层散了不少,偶尔还能看到一两颗星星。
“老乡,今晚水能退吗?”张正肖凑到抽烟的向导身边,低声问。
“没得问题了,看这个情况,后半夜水就要退差不多了。”
“那……还要多久到拇指山?”
“我们抄一条近路过去,天一亮就走的话,下午四五点就到了。”向导很肯定的说道。
这话让张正肖略安了安心,他们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需要把时间追回来。
“不过就是到了拇指山,里面也不晓得怎么样,人还是很难找的哦。”向导吸了口烟,又说道。
……
千躲万躲,还是被救援队堵了个正着,迟孟成说不尴尬那是假的,可这时候还能怎么办?眼看着小江湖等人用绳索从悬崖上降了下来,又把绳索抛了过来,他们也只得牵着绳索过了河。
摄手一过河,就迫不及待的问:“有吃的吗?”
大表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摄手——这真的是饿死鬼投胎啊!
陈智从应急包里拿了一块压缩饼干,摄手接过之后撕开包装就狼吞虎咽起来,不到30秒把一块压缩饼干消灭的干干净净。
“多久没吃了?”韦闻问。
“昨天到今天就没吃……还有吗?”
“迟总,来点,这位……吃点吧?”小江湖很热心的,笑眯眯的给迟孟成和大表哥各一包压缩饼干:“随身没带啥好东西,营地里奶茶,面条老干妈都有……”
听小江湖这么一说,大表哥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噜了几声,看到迟孟成接过了小江湖手里的压缩饼干,也默默的伸出了手。
“迟总,怎么搞的啊?”吴海洋问。
“哎……别提了,意外……”迟孟成掩饰道。
“我是说你们怎么跑到保护区里面去了?”
“呃……这个……出去了再说,出去了再说吧。”大表哥愣了一下,抢在迟孟成前开口了。
“营地离这里不远,先住一晚,明天出山。”韦闻说道。
“你们刚才没看到我的灯光吗?”陈智忍不住问。
“灯?啊?没有,没有……”迟孟成连连否认。
“不可能啊……我都看到你们的了……”陈智不信。
“看到了我们肯定……”摄手刚要辩解,大表哥在他背后轻轻捅了他一下,他赶紧把半截话咽了回去,变成了:“可能我们没注意到……”
陈智刚要开口,小江湖赶紧截断了话题:“我看大家也累了,先回营地整点热的,好好休息一下,人没事就是最好的,迟总,你这次可是惊动了一大片人啊……”
“啊?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嘿嘿……”迟孟成尴尬的笑着。
往回的时候,迟孟成和吴海洋走在了最前面,一路讲一些闲话,吴海洋问了几次迟孟成这几天的情况,他都是避而不谈,只是说为了拍照,追寻美景就跑进去了,韦闻比较关心大表哥的伤怎么样,大表哥则连连推脱没事,到了营地再解决,摄手倒是没多少话,一路还抱着一块压缩饼干啃着,这反应怎么都让陈智觉得蹊跷。
他们怎么可能没看见我的灯光?”陈智对在最后收队的小江湖低声的说了一句,看得出他对此还耿耿于怀。
“智哥,淡定,淡定,看他们整啥幺蛾子。”小江湖笑道,这时候了,还怕他们跑了不成?总能搞清楚的。
“哎,智哥,咱们可是赌了100块钱的啊。”好像生怕陈智赖账一样,小江湖提醒他。
回到营地,那锅煮了一般的面片都糊成了一坨,摄手也不挑食,调了点酱料包,放炉头上开火热了一下,不出5分钟就一扫而光,韦闻给大表哥检查了伤脚,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大家吃了东西,分配了帐篷,一番整理下来也快十一点了,迟孟成借口有点累,先钻进帐篷里,摄手和大表哥见状,也草草的结束了和大家的谈话,钻进帐篷里休息了。
“智哥,走,巡一圈?”小江湖低声对陈智说。
陈智不懂小江湖又搞啥名堂,站了起来。
吴海洋和韦闻在炉头边,商量着回程的计划,人找到了之后,大家都安心了,言语间也轻松起来,吴海洋还试着用对讲机联系了一下外面,但仍旧是没有联系上。
按照计划,明天中午前后就应该可以找到一个高处联系上莲莘村了,虽然迟孟成几个丢了装备,人也狼狈不堪,但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
“怎么了?”陈智和小江湖离营地有些距离了,陈智问。
“以我多年的经验,这几个人一定有问题。”小江湖神秘兮兮的说。
“他们一直避而不谈怎么进入保护区的。”陈智也说道。
刚才大家闲聊的时候,陈智几次试探问他们,但一到关键问题,几个人就好像商量好的一样,要么把话题岔开,要么就不说话了。
小江湖精的跟鬼一样,哪能看不出来?所以他把陈智拉出来商量商量。
“是不是觉得太丢脸了?”陈智想了想说道。
“有这个可能,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小江湖挠了挠头。
……
摄手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钻进帐篷后倒头就睡,不一会就响起了均匀的鼾声,大表哥听着身边摄手的熟睡声翻来覆去,虽然全身困倦不堪,脑子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了营地里都安静下来了,大表哥看了看手表,午夜一点一刻。
大表哥小心翼翼的拉开帐篷拉链,先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其他帐篷都黑着灯,只有营地中央一盏帐篷灯还亮着,他推了推熟睡的摄手,见他毫无反应索性也就放弃了,蹑手蹑脚的钻出来,把帐篷拉好,凑近了迟孟成的帐篷。
“迟总,迟总……睡着了吗?”大表哥压低声音,轻轻的拍打着迟孟成的帐篷。
迟孟成好歹也是户外圈的“大神”,所以单独分配了一顶帐篷,迟孟成睡着之后一直在做梦,此时正大汗淋漓,被大表哥一叫,立刻就惊醒了过来。
迟孟成应了一声,摄手赶紧让他压低声音,不要吵醒了别人,随即说道:“上个厕所去吧。”
迟孟成听出了弦外之音,钻出帐篷后跟着大表哥跑到了营地外的树林里,大表哥看了一眼远处的营地灯,开门见山的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迟孟成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这……要不……”
哼哧了好一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干脆把话题岔开:“蝴蝶怎么样了?”
“我检查过了,完好无损!可怎么带出去?”大表哥有些着急,把话挑明了说。
迟孟成又沉默了一下:“摄手……怎么说?”
“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大表哥鼻子哼哼着,迟孟成知道找他商量也白搭了。
迟孟成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说道:“这个地方我认得,要不,我们先把它埋了,等事情过了再回来取?”
“不行!”大表哥反对道:“这东西不能防腐,一潮了就坏了!”
迟孟成并不熟悉标本制作,他只看到而来标本盒是透明的塑料盒,觉得应该是可以防潮的吧,于是问道:“标本盒不能防潮?”
一句话让大表哥差点噎出了白眼,要是这法子可行,他自己就干了,还用找迟孟成商量?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坚持道:“埋进地里不用三天就坏透了,你能保证三天内能重新回来取?”
迟孟成也不敢保证,出去大约需要两天时间,出去之后肯定还有一大堆麻烦等着处理,要想再进来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之后……
眼看着100万就这样从眼前飘过,别说大表哥,迟孟成也不甘心,可又想不出法子,只能直愣愣的看着大表哥。
“要不,我们先走……”大表哥一咬牙,说道。
迟孟成吓了一跳,这不是欲盖弥彰了么?
“他们不知道我们来找蝴蝶的,我们就说不好意思打搅,提前离开了,只要到了外面蝴蝶不被发现,我们就发达了。”大表哥拍了拍挎包,他是一刻都不敢离开那些标本。
迟孟成又愣了一下,大表哥的言外之意就是毁了自己的职业名声来换这100万!他哪里敢下这个决心?
虽然是被救援队堵了个正着,起码还能说自己其实是为了挑战自我出了一点小意外,并没有到达需要救援的地步,这要是觉得丢人而偷溜了,户外和摄影圈子能把迟孟成耻笑的抬不起头!
大表哥和摄手倒无所谓,他们反正在圈子里没什么名声,可迟孟成好歹是“大神”!积攒了20年的名誉可不能毁了!这时候他还发愁出去之后怎么维护声誉呢,大表哥这个提议是根本不给留点后路啊!
处于两难境地的迟孟成只能用沉默表示自己的反对。
面对迟孟成的沉默,大表哥也一筹莫展,只能又把皮球踢给了迟孟成:“那你说怎么办?”
“我和吴海洋他们也很熟,肯定是不能偷偷走掉的,再说了,摄手怎么办?万一他……把我们卖了……”迟孟成说道:“要不,等他醒了我们在商量商量……”
“商量啥事呢?”冷不丁树林边有人说了句,大表哥差点没脚一软瘫倒在地,迟孟成也吓得心脏一缩,差点背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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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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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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