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只得远远见得一辆花纹精致的龙辇,在数个装备精良的宫廷侍卫围靠下,缓缓向前而去。
即便相隔数米,朱由检也能轻而易举的见到,司礼监太监王体乾身着一身精纹冠服,高高在上的站在本该属于自己的龙辇上。
而里头坐着的人,由于周围的御林军和侍卫太多缘故,在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他只是一名普通百姓,所以根本无法接近,只能远远的望上一眼,依稀不清。
“王承恩,你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混乱的围观者中,朱由检对身旁的家奴发号施令。
“好。”
王承恩思索片刻后,心里头顿时便有了主意。
他低着脑袋,用长袖封住自个儿的面容,避免引起主意,然后便朝里头走去。
“哪来的刁民,胆敢硬闯,莫非是想行刺?”
御林军中一装备齐全的士兵眼神严苛的望着眼前的人喝道。
王承恩慢慢的从袖子中露出自己的面容,对方顿时楞住了,错愕道:“王公公?”
“哼。”
王承恩闷哼一声,没计较这些,而是问说:“里头怎么回事?”
那侍卫立即用自己尊敬的语气开口回应道:“皇上前些日子就说要出宫了,这不,今日的事,均由魏公公安排,我们也只负责护送,其他详细,却不清楚。”
“还望王公公体谅。”
随他说完,当即躬身一拜,以示歉意。
王承恩从袖口掏出二两银子递交在他甲胄缝儿里,便折身返回。
“打听清楚了?”
朱由检望着眼前的他问说道。
“都清楚了。”
王承恩说道:“这些阵仗,都是魏公公安排的。”
“朕还在这儿呢,他整这些虚的干什么?”
朱由检脸色有些不好看,带着一些佯怒,“朕还没下旨正式出宫呢,他就安排了这一出,难道他和清流们也站在了一块儿,想以此阻止朕去灾区探查?”
说罢,他脸上涌现出一股担忧之色,转而,又变得豁然开朗,紧接着,又陷入深深的疑虑,来回渡步,在原地踌躇不定,犹豫不决。
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们对自己此次出行陕西灾区的决策,是全力支持的。
而清流党那些官员们的态度,却是全力反对。
所以,如今的魏忠贤在没告诉自个儿的情况下就私自安排龙撵,并以皇帝的名义大张旗鼓的出宫,这说明,他已然有了与清流官员们合伙儿的可能。
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打消去往陕西灾区的念头,那么这一举动毫无疑问是在帮那些清流官员打掩护。
转念一想,魏忠贤怎可能会这么傻?
他完全没必要去帮着清流官员阻止皇上去巡视驿站,赈济灾民。
反而支持皇上去赈灾,积极出钱出力,还能在朱由检心里头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所以朱由检特别郁闷。
但无论如何,一想到最坏的结果是阉党与清流党合起伙来办事的时候,他感到后怕不已,深深的感觉到,在他们面前,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无力。
自天启年间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宦官势力,竟然也与文人们同流合污对抗皇权,这将使得本就不怎么宽敞的朝堂上,显得更为拥挤——皇帝的权利,受到又一层的削弱。
这是任何一个正常帝王都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唯有分党制衡,才能长治久安,否则集体对抗皇权,下面的官僚系统铁板一块儿,那自己的权利就会被架空,届时难免会出现政令不出紫禁城,甚至下达政令都要看下属眼色行事的情况。
当傀儡的滋味儿不好受,朱由检决不可能坐视这股由多方党派联合在一起的势力崛起。
他心想,如若魏忠贤真的坐实了与清流党们站在了一队的话,那么自己手里头仅依靠家奴王承恩,还有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大人,是否能在朝堂上与之争得一分地位?
难以想象,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宫廷斗争中的处境将会变得何等的尴尬。
别看现在的阉党对自己是阿谀奉承,言听计从,可一旦他们和清流文官们坐在了一块儿,在民间的风闻就会慢慢好转起来。
那时,便不再是盛传“阉党乱政”
而是“君父无道,误国误民”
总而言之,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自己这个当朝天子。蜀南文学
正当他焦虑的时刻,答案已经出现了。
前方人群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瞬之间,竟然开出条道来,里头鱼贯冲出一队人马,蒙着脸却目露凶光,手中持刀,飞快朝着龙辇的方向狂奔而来。
来不及反应的御林军虽然甲胄坚硬,武器良好,可终究是养尊处优,早已颓废数年不堪大用,被这突如其来的冲锋,一下子吓的六神无主,脑子发懵。
本该积极护驾的随行侍卫,居然一下子跑掉了大半,没入人群之中,仅剩下寥寥几个忠诚之人誓死护驾。
至此,那些黑衣蒙面人虽然途中遭遇不少御林军顽死抵抗,可终究伤亡有限,二十几位人数的队伍,除了三五个倒下以外,基本没有太大伤亡。
“狗皇帝,你作恶多端,害苦了天下黎明百姓,简直该死。”
且听其中一个蒙面人对着龙辇叫骂,“今日,我便要为了还天下一个太平,要你的命!”
随他怒吼完,其余人等一同抄着家伙冲了上来,然而,当他们对着龙辇一阵挥砍之后。
满是凹痕的龙辇上,精细的工艺纹路,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上头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
这些黑衣蒙面人对于圣上有多恨,挥砍的便有多无情。
百姓们争先恐后,哄逃而散。
朱由检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幕,带来一股极大的视觉震撼感。
王承恩意识到事情不妙,“主子,这儿太危险了,咱们还是找个客栈,暂避一会儿为好?”
没有回应。
朱由检自顾自望着这令人糟心的一幕,指甲盖嵌入肉里,拳头紧握着,他也恨,恨这些愚昧无知的,不理解自己的困境难处,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但他也明白,这场棋局是无法退出的,再残酷,也唯有一直坚持,直到决出胜负那一刻。
然而,那群蒙面刺客中带头的那位,忽然间一把掀开了龙辇前的吊帘,然而瞳孔一下子紧缩。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忽然街道前出现大批次装备精良的御林军来。
意识到大事不妙,黑衣人首领眼看着对方来势汹汹,“快,快撤!”
面对着黑压压赶来的御林军,他们折身而返,然而这条狭窄街道的另一头,却也早已被赶来的京营将士手持火铳堵死。
当啷!
为首者手中的刀无力的从他手中掉落,摔在冰冷的地上。
张维贤戏谑的盯着这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更是冷漠无情的出声道:“降不降?”
铿锵有力的声音,仿佛是在给他们卑微的命,发出的最后通牒一般。
手脚发颤的黑衣蒙面人却忽然捡起刀刃来,豁出去一般说道:“反正降了也是死,干脆拼了,也许还能冲出去一两个报信儿去。”
“杀!”
底气不足的颤音。
黑衣蒙面人嗓子都吓哑了,面对这整齐的京营黑漆漆的铳口,死亡的恐惧瞬间缠绕心头。
张维贤见对方不死不休,于是抬起手来,
“预备——”
京营的将士们端起火铳,随时准备开枪。
“等等。”
忽然,一道低沉又平静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且见,一身蟒服冠容的九千岁魏公公,眼神中迸发一股精光,慢慢走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当今这世道乱,多少年轻人报国无门,却又因贪官污吏丧了父母,失了家业,便受贼人蛊惑,将这些贪官的错都怪在了当今圣上的身上,实在是可悲,可恨。”
“你们本该是我大明朝的中流砥柱,可转眼间就成了贼人帮凶,国之蛀虫。”
嚓。
一袋碎银子被九千岁扔在面前的地上。
“这是一百两碎银。”
“供出原委,戴罪立功,非但可保住性命,咱家还有重赏。”
风轻云淡的话语说出,魏忠贤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看透了一切的嗤笑。
几人望着这一袋鼓着的钱财,眼珠子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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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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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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