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在意?”
这次是他有点意外了,“应该吗?”
我奇怪他为什么这样说,但还是诚恳说出我的看法——
“他们都说我是你带出来的崽,我也这样觉得,所以,我做什么,肯定是要征求你的意见的。”
在玄沉墨质疑的目光里,我说完后,有点虚,自己也不知道虚什么。
他眼弯弯的笑了,躺下去说了一声:“哦。”
头一回,我见他笑,是觉得不妥当,可能因为他就哦了一声。
我问说,是我说的有问题吗?想法有问题吗?好笑?造成困扰的笑?
问了一堆,结果玄沉墨说没有问题,也没有困扰。只是——
“只是觉得害了你那么多回,你一次都不知道防着,还跟着我,挺有意思。”
玄沉墨躺下后,就把书本拿到一边,接着双手慵懒的放在脑后,盯天花板又笑。
他侧脸笑起来也是非常好看的,我都看的晃了晃神。
不过,玄沉墨这么说我就松口气的。
我俩其实除了学术上的交流,一般情况下是很少说话,但他既然撕开了口子,我顺势就把我的想法说了。
我说我家以前墙上挂着那种日历,上面有一首宽心歌,我记得很清楚——
“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故意用了很轻松的语调。
但我心里知道,我们都不轻松。
尤其是玄沉墨,别看他现在这样挖苦,是一次次的“欺负”我,可事实上,他自己肯定也不想,也许负罪感还很大,甚至……
就是《杀死一只知更鸟里》说的那样,“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我曾多次在玄沉墨的角度思考问题。
最终思考的结果是——
我能站在这里,就足够表明了玄沉墨是真心帮我的。
哪怕他害我,也是为了帮我。
这么说完后,我看玄沉墨的笑意渐渐消失。
他不知想什么,出神。
我半天没等到回应,就在尴尬的静谧中转身去洗手间。
站在洗手间,我感觉我说多了。
没想过了会刷牙洗脸完,他忽然出现在我身后,然后,低头,盯着我的脚。
镜子里的他,在问我疼不疼。
我说这点我跟他学的很快,不疼了,已经结疤,穿上鞋子几乎没感觉。
他这才嗯一声,然后,揉揉我脑袋说,给我上个药就去休息。
顿了顿,又在手放下的时候说,等我们这从天山回去,就让阿聪在我家附近买房子,我搬去跟他住。
我嘴上答应了,但心里……有点点焦虑。
我这趟出来,是为了我姥姥的遗体。
但是我也记挂着冰棺材。
鬼母一天不解决,冰棺材一日没下落,我都放不下心。
但还就是那首宽心歌唱的,愁也一天,喜也一天。
没让玄沉墨上药,我说自己可以,他就走了。
他走后,我告诉自己不要过分的紧张,至少先把眼前事给办了……
之后,我就要休息。
人都闭目打坐进入状态了,窗外忽然又响起了孙丽的声音,“江萤!江萤!”
“孙丽?”
我跑过去,打开窗户前快速摆了两道九字真言和六字真言。
结果开窗户后,我愣了。
窗外是孙丽没错,可她换了衣服,是身漂亮的小裙子!
她看到我这样盯着她,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问她这样打扮好看吗?
我说好看后,盯着她说,她上次被掳走了,我很担心!
怎么也没想到她说,她没有被掳走啊?上次说完话她就赶紧回去了,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皱眉,说不会啊,还没想明白,她又急着说,还是老规矩,不能多留——
“江萤,你记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要踏入天山瑶池,否则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孙丽说完就在我面前消失。
我一时竟不知,是要因为她上次没被掳走而高兴,还是为了下面要去天山瑶池而揪心。
感觉孙丽好像每次都跟唱反调一样。
我要去哪里她就不让去哪里,当然——
她不让我去的的确都出事儿了。
可这也不能不去啊。
关了窗户后,我想把这件事跟玄沉墨说,可手指转了转又放下改为发消息。
玄沉墨的消息很快发回,就俩字——
「有我。」
虽然两个字,但让我很安心。
也想到上回他发的「别急,有我」,真是多大的默契,直接俩字了。
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打了一串“上次她被掳走……”又删除了,不问了先。
只是,当我放下手机,门外又传来了声音,我想着莫非又是孙丽?但觉得不可能。
过去一看,是胡盛世。
一起出现的还有几个陌生的不认识的人。
看起来是胡盛世的随从。
胡盛世是来跟我告别的。
说他的病不适宜乱跑了。
旁边还窜出来黄鲜鲜说,“是不适宜乱跑,他到发情期了,得回去婚配了。”接着看了看我说,她已经找鬼常乐要到了三师兄的方式。
凤宴戎都要结婚了,她报恩的话只能以后找机会了。
随后,一胡一黄就跟我道别,说先走了。
我倒没什么不舍。
人多热闹,可也代表着危险……
只送他们走后,我打坐很久都没有进入状态,到底还是不安心。
孙丽几乎每次说的都会应验,我都吃那么多次亏了,这次真的不想再发生点什么。hτTΡδ://WωW.sndswx.com/
没想到的是,玄沉墨居然知道我怕似的,半夜又主动给我发消息,问我是不是仍不安心。
我就说了我的担忧,接着也告诉他胡盛世和黄鲜鲜走了的事儿,问他知道吗。
他说:「不知道他们走得了?」
我就有些无奈的笑,接着看他又问,「为何不安心,不信我?」
我忙说是自己心志心态不行。
他又说:「命由天定,有些坑不是想躲就能躲的,是注定要走的。」
我看着那句话,半天说我懂了。
姥姥曾经说,一命二运三风水。
命数最不可为。
我懂了。
可还是没能安稳的打坐,天亮的时候对自己苦笑,说大概这也是命吧。
到天亮时候,我有些熊猫眼。
而这天我们也要继续出发了。
少了胡盛世黄鲜鲜,凤宴戎的车很大,就显得有些空旷。
但更没想到的是,阿聪和凤宴戎居然也不去了。
凤宴戎说是要跟他的未婚妻商量结婚的事儿,阿聪是伴郎也没法去。
阿聪不是空手来道别的。
他一面说女孩子哪有不吃巧克力不喝果汁的?一面给我塞吃的,他买了许多的零食,让我路上吃。
我说不要,可他非要给我,硬塞给我兜里那种……
最后没办法,加上玄沉墨也没拦着,我只好拿了。
接着,车就一路从繁华的城市朝着越来越偏僻的道路开。
路上又成了我们三人。
经过荒无人烟的盆地,沙漠,看着路牌子,我突然觉得这方向不太对啊。
问他们不是去天山吗?
怎么这里都写的昆仑。
我记得天山瑶池和昆仑山差的可有一个盆地呢,结果鬼常乐哼哼了一声说,“怎么着,老玄,你居然没给崽科普这个?”
然后,鬼常乐说难得他心情好,告诉我,说众人称的“瑶池”的是位于天山博格达峰下的冰碛湖没错,但在阴阳学说上——
昆仑才是“帝之下都”,“百神所在”,是“天下之中”!!
说咱们华夏许多先祖、伏羲、炎黄帝、都是与昆仑修行,昆仑才是天下第一山。
“记住了,小江萤,其他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昆仑是黄河发源的地方。黄河那边,就不用说了吧?”
鬼常乐最后的一句话,虽没有详尽说明,可我也是明白了说,“这地方,肯定邪!”
“那可不是邪么,那边法不能说不灵吧,是常失灵。没有禁忌,但是——它本身就是禁忌!”
接着又告诉我说,昆仑那地方的气场很不一样,具体我到了就知道了。
我拿出手机先搜了。
虽然也知道搜出来的东西肯定没啥关联,可懂一点总比不知道的好。
搜出来就是科学研究:昆仑有强大的磁场,会让所有的电子设备失效,人进入昆仑山之后,也会被动改变生物磁场,从而迷失方向!
我觉得这里头肯定不是磁场,是某些神秘的力量。
最后还看到,为了不让人闯入迷失,还有专门的军人把守!
时间,还在正月里。
车到昆仑山脉都过去好几天了。
我们的车前面再也没有路,停下时,前面拉着警戒条的地方,被盖满了雪。
路上,玄沉墨买了很多装备,车停稳了后,鬼常乐下车就环顾了四周一圈,说,没想到,弄了一圈还是咱们铁三角。
我想了下,却说自己有些担心。
因为查了资料,要爬山的话,我怕拖后腿,有高反什么的!
结果怎么也没想到,鬼常乐说我是不是傻啊,说在明知山都没有高原反应,这里更不可能。
我一拍脑袋觉得我是真傻掉了,那边可也很高。
没想鬼常乐就接着说,“崽,你这个智商究竟是随我还是你阿爸的。”
鬼常乐说时,玄沉墨看他一眼。
就一眼,他立刻就笑容收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我不知道咋说,就闷头整理玄沉墨给我的装备。
不过,等整理好,又忍不住看他一眼问——
“常乐大人,你真的要变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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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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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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