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四叔说,太爷太奶感情深,咱们直接把四叔埋了肯定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把脏东西从他身上弄出来。
但四叔说这不是怕伤害了太奶的命吗?老人跟咱们这些人不一样,本来就弱,容易被影响,担心太奶会被煞死才急了。
站在门口继续说太爷有问题,让他进去做法,赶紧下葬,没说完,门打开,泼出来盆秽水…
连屎带尿,恶臭熏天,还好我及时拉了四叔一把…
四叔被拉过来后总算冷静了,说多亏我,要不那一盆污水砸下来他肯定就斗不过里面的脏东西了。
我没说话,但心里想起鬼门关前的椒图。
之后,四叔就不再挣扎说一群人觉都没睡好,又被半夜弄过来,这天都亮了,提议不如一起去吃了早饭,边吃边讨论。
吃饭时,四叔问了其他几个人有没有看到开棺的瞬间太爷脸上长了毛,大家站位都不一样,但几乎都说没看到。
四叔就叹气没说话,等吃完早饭,才自掏腰包给大家按照半夜说的数把钱先给了,意思太奶家这事肯定要办,还可能需要大家再来。
等人都走了,四叔才问我怎么办,问过又挠头说问我干什么,我能知道啥,让我别放心上,踏实看书,还说吓着我了…
我不好意思说,这可能跟我有关,是我连累了四叔才对。
不过,我本来是打算走的,这么看不敢走了,必须留下这件事完了再走。
之后四叔去蹲守太奶家大门口,我之前就发现太奶家还有个院子和后门,就自己去蹲了后门。
第一天还没异常,第二天四叔在后门看见我就吓了一跳,说让我回去不安全。
我说我这么多事都熬过来了,看那么多书,也「悟空」了一把:如果老天真让我死,我也躲不过去,既然活着,那就做事。
之后,四叔就跟我前后分工,我守后门,他守前门。
到第二天傍晚太阳落山后,我这边有了动静!
太爷鬼鬼祟祟出来,左右看了看就提着黑色塑料袋去丢垃圾。
我等他回来门关了,就去桃树上折了根树杈,挑开塑料袋一看是那只惊了尸的猫,两只眼被挖出来,嘴被撕开,身上也都是血,姿势扭曲僵硬,显然死了不止一天!
我看着揪心,念着超度,正打算给它拿出来安葬,突然,肩膀被拍了下!
我被吓到,猛的拿起树枝就要打,没想居然看到了太奶。
太奶一脸的愁容说她看太爷不对劲才出来看的,没想,真是猫死了!
说那天半夜我们走后,太爷就跟变了一个人样,进屋一直没出来,
后来太奶熬不住睡觉了,醒来发现太爷在院子里,抻着脖子,咬着鸡脖子,在放血喝血!
我听到鸡放血,立马想到黄皮子吃鸡的方式也是这样…
虽说山海关那边压下来,可保不齐它们不招惹我爸妈,又继续招惹我周围人…
心里烦乱,压下去听太奶继续说,可怕的还不止这个,是太爷喝完活鸡血后,猫过去龇牙,他一脚给猫踢了…然后,太奶奶吓到跑出来,他就假装把猫抱到怀里去,带回屋里又关了门!
太奶奶今天死死熬着没睡,专门就要看看猫怎么了…说得连连叹气,我就问太奶,说这些话是同意了咱们去帮太爷把身体里的脏东西弄出来吗?
可怎么也没想到太奶问我,“囡囡啊,弄出来那东西以后,太爷会死吗?”
我说太爷早死了,现在是脏东西抻着他,才勉强活动,快让咱们动手,叫太爷入土为安吧!
可怎么也没想到,太奶愣了下居然退回去说,“那不行,至少人在,还能看见走动……吃鸡就吃鸡……你们别来!”
然后就跑回去了?
我也没追上去多说,就把这告诉四叔。
四叔无奈说常遇到类似情况,家属就觉得“大活人”在眼前能「感化」能陪着,其实啥也不是。
非得铸成大错,死好多人才行。
最后四叔叹气说继续盯,我打开玄沉墨的对话框,犹豫了下还是把编辑好的「你在忙吗」一个个删除。
第三天,继续盯。
一早,太爷去公园,太奶也在。
我怀疑是太爷吃完了家里的鸡,都被看过了,已经不顾及太耐,他直接在林里抓了几只乌鸦,放血,当场喝干。
周围不少人练功都看傻了,太爷我行我素,理都不理,又抓好几只,喝完随手丢在身边。
乌鸦还有的没死透,扑棱着翅膀,太奶就拿出小铲子拍死给埋了……
四叔跟我说,乌鸦血专门养尸的,估计太爷的身体要不行了,要么被养成凶尸,要么就腐烂。
接着,四叔说他家伙事儿都带着,现在去找「太爷」,看能不能趁天亮前,把太爷绑起来,只要晒上太阳,那脏东西肯定得跑,让我去引开太奶…
我看了看时间快日出了,就说好后,兵分两路,去找太奶。
路上都想好借口了,说她大孙子找她,让她跟我走,可没想到我过去后,她都没用我说,就主动说她后悔了,问我还能不能帮太爷转世。ΗtτPS://Www.sndswx.com/
我说可以,她跟我走就行。
太奶就说想回家了,让我给她送回去,她累了。
我意外又欣慰安慰她一路,跟她走在巷里,却越走越奇怪,这几分钟的巷子竟怎么都走不出去。
太奶这时拉住我说,我们好像遇到鬼打墙了,老方法遇到这种情况,脱下鞋子,把左右脚给换过来穿就可以走出去的。
我愣了下,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鬼打墙这东西,对拥有鬼域的我来说,小儿科啊,这鬼打墙放到鬼域去,就是白送的扩大基地,可看太奶已经脱了,我再想,鬼域玄沉墨一直在弄,我又不懂,别回头给弄乱了,就决定换鞋。
换鞋可破鬼打墙,昨天刚在书里看过的。
可当我低头换鞋时,忽然,太奶把她的绣花鞋递给我说,“囡囡,咱们互相换鞋子,这样出去的更快。”
红色绣花鞋是有年头的旧红色。
我看的一愣,不明白换她的鞋是什么原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不太对劲的时候,我低头感应着玉佩的位置,就作势弄鞋子,心里念了鬼门十三针诀,抬头瞬间,一针破邪,给太奶扎了过去!
我想着是有病治病,无病破邪!
结果,她真“啊”的一声怪叫,一抹黑烟就从嘴巴里跑出去…
我想继续飞针,可双手已经颤抖的捏不起针来,是上次的伤还没好全。
眼前,太奶倒下去,我双手颤的蹲下去,想看太奶的情况,要不再努力补一针给她弄醒,可忽然,太奶白眼一翻朝我吐出口浓黄烟气,滂臭!
我一阵作呕,头重脚轻的也倒下来。
四肢无力中,眼看太奶扶着墙站起来。
巷子里有路灯,忽闪忽闪的倒影出墙上太奶奶的影——
真是只黄皮子!
太奶的两眼发绿光,一步一步的朝我过来,我动不了,拼命的调戏运气,挣扎着捏针,想给自己来一针,却怎么都抬不起胳膊,只能看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拿鞋就要往我脚上硬怼…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个鞋是什么,但直觉这东西不能穿,拼尽了全力扭动,脚差点给掰断,疼的大叫时,终于有些力气,捏着针要丢,可她也提上绣花鞋的脚后跟,突然——
远处飞来一只黑皮鞋…
啪地一声,那皮鞋精准砸在太奶头上,接着,打从太奶身上就飞出来一股黄烟时,胡盛世光着一只脚跑过来!
黄烟从太奶身上跑掉时,那双绣花鞋瞬间化成灰。
胡盛世说句“你们快追”,然后,我就见他身后就凭空出现了两个漂亮女生追了过去…
我脚被扭的高高肿起。
胡盛世问我还能不能走,我说够呛,他就说背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的确没办法,听他说还好给了我棺材保命,要不,我肯定是要被瘴住,穿上那双绣花鞋了,又说谢天谢地,我没有穿这老阴鞋,说这些鞋是极阴惨死的人,死时穿的鞋,死后百年不腐,我今天要是彻底穿上了,以后就是个半阴人了,永远一脚阳间路,一脚阴间路。
未必就今天出事,也许,其他哪天出事,到时,都找不着人说理去!
我听的后怕的捏了把汗,看了一眼胸口挂着的小棺材说这个太贵重了,还给他,但他说他用不上,他大名鼎鼎胡盛世,谁敢欺负?我好好戴着吧!
接着说他手下的两个女烟鬼没追到,已经带太奶回来了,给他传话说——
太奶身上的死人气好重,不光有阴鞋的味道,还有尸煞,问太奶家是不是最近死了人?
我就把太爷的事说了,分析说太爷肯定也是被黄皮子弄了,谁知胡盛世说不是。
说刚走那个,是76号那只逃出来的,因为修行高,额头也有了白毛,不太好对付,不过,黄皮子大家族已经不会对付我了,这个请我放心。
我听的头大,问那太爷身上的尸煞是什么?
没想胡盛世说比黄皮子可怕,可能是一直要害我的那波,所以,「太奶」在「太爷」面前,她不敢造次,才离开来害我。加上「太爷」喝乌鸦血,只怕已经养成了活人尸……
我没听完就一把推开他,跳下来,往前蹦。
胡盛世赶紧拉住我问怎么了,腿不要了?
我喊说,我四叔一个人去对付太爷了!
胡盛世再问我四叔是谁,我已经管不了了嘴了,就要蛮冲朝公园跑。
我不能害了我四叔!
脚真是疼死了,也真是不敢停,忽然我被胡盛世一把抱起来跑,说——
“江萤,你说方向,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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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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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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