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白嫩的手与沾染的鲜血在暗沉的灯光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时伊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睁着一双充血的眼,死死的盯着前方那具冰冷的幼儿尸体,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儿子怯生生的叫她妈咪时那软糯的奶音。
可现在,他死了。
就活生生的死在她眼前,被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生生的凌虐致死!
临死前还在用他那软糯奶气的声音挣扎着向她这个妈咪求救!
幼儿尸体上那斑驳的血痕,生生刺痛了她的双眼。
苏时伊目眦欲裂,费尽全身力气,努力的伸出手,想要触碰自己的孩子。
这时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直接用尖细脚跟狠狠的贯穿她苍白的手背,剧烈的痛席卷全身,却不及苏时伊失去儿子时的绝望与痛楚!
“真狼狈呀姐姐,谁能想到北城苏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你不是从来就看不起我吗?怎么样,现在还敢看不起吗?这小畜生临死前还在叫妈咪呢!怎么样?是不是心痛的快要死了?”
说着,女人便故意用高跟鞋尖狠狠的碾压着苏时伊的手掌。
鲜血不断涌出,几乎要将苏时伊的手掌刺穿。
苏时伊强忍着剧痛,咬牙抬起头,却压根懒得看苏梦莹一眼,只是死死的盯着不远处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愤怒与憎恨。
“为什么?”
苏时伊声声泣血,愤怒的质问着男人。
“他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为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看我一眼呢。”苏梦莹被她无视自己的行为激怒,讥笑道,“不过是个爹不详的野种,浩哥哥怎么可能舍不得?你知道浩哥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愿意碰你吗?因为他觉得你脏啊!”
苏时伊沾血的面庞满是震惊,愕然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还不明白吗?”苏梦莹快要被她这副蠢样子给逗笑了,蹲下身掐住苏时伊的下颚阴冷的笑道,“看在你今日必死无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
“当年本来是要找一群流浪汉伺候你的,可谁知道你跑去跟别的野男人上了床,还把那野男人当成了浩哥哥。要不是你那个贱货妈死之前把公司的股份全给了你,浩哥哥才不愿意喜当爹!不过也多亏了这个野种,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好骗?”
“对了,你恐怕不知道吧……”
苏梦莹勾起唇,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当年你妈车祸可不是什么意外,也是浩哥哥亲自撞上去的哦!可笑的是,你妈死之前还叮嘱浩哥哥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呢!”
“怪只怪你自己蠢,连跟谁上的床都认不出来,从此以后苏家的所有财产可都是我们的了,哈哈哈……”
苏时伊整个人如坠冰窖,难以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本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去,在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后更是喷出一口鲜血。
苏时伊低低的笑出声,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掉落,与地面暗红的血水合二为一。
荒谬又可笑!
一向受人夸赞能干聪慧的北城苏家大小姐,手段何其了得?
最后竟然连枕边人是杀母仇人都没查出来,以至于落得今天这般下场,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骨肉被折磨致死!
无尽的恨意席卷全身,苏时伊双眼泣血。
或许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突然,苏时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疯了一般凶狠的掐住了苏梦莹的脖子。
无法给母亲报仇,至少也要让杀害她孩子的凶手一起陪葬!
苏时伊的双眼散发着冰冷骇人的光,浑身鲜血淋漓,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被恨意笼罩。
“你,松手!贱人……”
苏梦莹也没料到快要死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蛮力,惊恐的挣扎着。
直到一声刀刺声响起。
苏时伊无力的垂下双臂,低头看向插在心脏处的匕首,然后缓缓抬头。
她看着陆承浩面无表情的脸,带着一丝不甘重重倒地。
明明就差一点点了——
陆承浩……
你真的该死!
滔天的恨意在心中彻底炸开。
鲜血不断涌出,苏时伊张了张嘴,死死的看向不远处那具小小的尸体,她吃力地想要爬到儿子的身边,移动的每一寸都留下深深地血痕。
然而。
血与泪纵横交错,最终她的眼里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唯有那刻骨的恨与不甘,散之不尽。
……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苏时伊猛然惊醒,睁开眼便对上一张摄人心魄的脸。
男人样貌极好,他的皮肤是冷白色,鼻梁高挺,鸦羽般的睫毛长而卷翘,完美的轮廓仿佛精心雕琢,一对剑眉微皱,哪怕是睡着了,也带着一股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然而——
苏时伊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瞥向男人光裸的身子,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颤着唇难以置信的盯着男人看。
两根镶嵌在墙壁上,足有两指粗细的森冷铁链分别锁住了男人的左手左脚,白皙结实的身体上有着几道骇人的长疤,肩宽窄腰,腹肌分明,充斥着支离破碎的美感。
苏时伊愣住。
“这个男人……是顾衍枭?”
怎么回事?
她,她不是被陆承浩一刀插入心脏后死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被骗到那栋房子,亲眼目睹栗宝被凌虐致死的恨意与痛苦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海中,那无能为力的绝望与愤恨即便此时也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看向自己的手,这双手白嫩纤长,没有满手血污,但被苏梦莹尖细的高跟鞋贯穿后的手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苏时伊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心口,致命的伤处也没有任何伤口。
难道她是在做梦吗?
苏时伊心中狂跳,偏过脸将视线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不。
这绝对不是在做梦!
她认得这个男人。
顾衍枭,自从出现在北城第一天起,就被人私下称为疯子的家伙。
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与背景,当顾衍枭的名字传入众人耳中的时候还伴随着屹立在北城百年的顶尖豪门白家的崩塌。
从此顾衍枭这个名字在北城让人闻之色变,被他盯上的人更是一个惨字都无法形容的下场。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只要他痛快,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顾衍枭也会毫不犹豫,行为处事真真是个疯狂偏执的家伙。蜀南文学
谁都不愿意得罪他。
苏时伊也不例外。
更别说她自诩勘破了顾衍枭隐藏极深的秘密。
这男人被铁链锁在屋子里,看上去就不太正经的样子,没准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苏时伊记得自己跟顾衍枭唯一的交集便是在一年前她在某个酒店的宴会上被人算计,不知怎么的就闯入了一间虚掩的客房。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对上了已经清醒的顾衍枭,男人冷漠与审视的视线让她头皮发麻,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叫人直接丢出了酒店。
也是自那以后北城便多了不少有关于她的流言,说她不知检点,朝秦暮楚,有了未婚夫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敢肖想顾衍枭。
虽然后来跟顾衍枭再没有过面对面的交集,但每每听说有关于这个男人的新闻时,苏时伊便不由自主的会回想起他被粗壮的铁链锁在床上未着寸缕的模样。
饱满的胸肌,窄紧的公狗腰,以及腹部八块线条漂亮的腹肌,那是苏时伊第一次这么直面面对男色冲击,陆承浩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个弟弟。
顾衍枭在北城声名显赫,能够把他用铁链锁住的人绝对是常人不敢得罪的富婆,苏时伊不愿意无端招惹麻烦,因此她一直都避着这个人走。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她想避开顾衍枭的时候,却又每次都能那么巧合的撞见他。
并且每次被顾衍枭那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的时候,苏时伊都心惊胆战的,总觉得他在盘算着让自己这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不知不觉的消失。
苏时伊盯着顾衍枭那张俊朗如神的脸,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抹了把眼泪,快速找到手机打开,死死的盯着上面显示的时间。
2021年,8月4日,一年前被顾衍枭叫人丢出去的那天!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2点,屋外电闪雷鸣,下着瓢泼大雨,就如同她被苏梦莹和陆承浩合伙害死的夜晚一模一样!
苏时伊又哭又笑。
果然,不是做梦!她这是重生了!回到了一年前!
想到被折磨致死的栗宝,苏时伊再也无法冷静,脑子里满满都是栗宝叫自己妈咪的模样。
她要见栗宝!
立刻!马上!
苏时伊下了床,看着依旧沉睡的男人,小心又急切的离开房间。
这一次,她在顾衍枭醒过来之前就率先跑路,未来就不会再被这个男人盯上了吧?
也就在她刚刚关上酒店房门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大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冷漠暗沉的眸子不带丝毫迷茫,显然从一开始他就处于清醒之中。
顾衍枭坐起身,束缚着他手脚的铁链哗啦啦作响。
光裸的身体上随意搭着一条薄毯,男人捏捏鼻翼,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淡淡的开口:“去查查那个女人是谁,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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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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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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