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新月女皇就抬腿走了进来,后又让侍女丫鬟们,前去布菜。
瞧着她甚是热情,周启无奈了。
“你变化还挺大的。”
要知道,从前她那是对他不屑一顾,甚至连话都懒得与他多说。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态度来了个大转弯,突然跟他说什么‘情不知所起’,现在更是这一出出的,闹哪样?
新月女皇面色虽然还是清冷,但是红唇却抿起一丝笑意。
“难得相见,叙叙旧罢了。”
周启鼓起腮帮子看着她,叹了口气。
既然她推脱了前堂大殿的生辰宴,反而出现在此处,到底是何心思,已经不言而喻。
身为三好男人,他虽然在感情方面算的上是个怂货,但此时他也打心底觉得,有些话该说明还是得说明,他并不喜欢将情感之事,拉拉扯扯的没个消停,人姑娘一片芳心,趁早断了于谁都好,她还有大好前程。
眼见这她也正巧将其他人再次屏退下去……
刚想说话,岂料新月女皇突然眸色一沉,抬手就攻上前来。
周启触不及防,但却灵敏地躲过一招,身子往旁边侧去,这时她又抬腿朝上。
他倒是忘了,清冷到底通不通医术他并不知晓,但是打架当属一流,在面对那些山匪时,那一招招的狠厉,是做不得假的,此刻莫是兴致来了,要与他过上几招?
然而他却没这兴趣,大手将她手臂一握,制止她继续向前。
“你还是如以往一样。”她说道。
周启笑笑,也懒得回答,两人坐下用膳,又是无话。
“我来西莒欲行之事已成,明日我便将折返祁州。”
周启将话说得委婉,但是意思却很明显,这是在向她告辞呢。
她心中也不是不晓,此时她已是女皇肩负重任,他亦是不能为她停留,心里虽有酸楚最终也只点头应好。
一顿饭吃的甚是苦闷,周启想到今日毕竟是人的生辰,便高举酒杯。
“今朝无所有,便赠一壶酒,祝你生辰快乐。”
新月女皇此时早有醉意,却还是端起酒杯,一杯饮尽。
喝完,她又拿起桌上的酒盅,满上再来一杯。
见她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这女人喝醉可是得演到你心碎……
周启觉得得赶紧制止,但手刚伸过去,她便接了下来。
“周大哥。”
她呢喃细语,将他的大手贴上她的悄颜。
温热的湿润感随即而来……
她哭了。
周启心中一顿。
讲真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姑娘到底看上他哪儿。
山合村小泥房内,他不过是个穷不拉几的商人罢了,整日倒腾他那牙刷铺子,这也能看上?
还不如柳司辰于她的收留之恩来得好上一些,那人又是秀才又是县令之子,就算不然,放眼望去富家子弟也如此多,特别是现在她已然身处高位,听闻现在虔朝已经来了不少前来求婚之公孙子弟,例如那文渊公子和阳城公子都是京城上流人士,自己这家世也实在是没啥可比性,这姑娘脑子怕是不太好?
大抵她也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将他的手往下一松,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而周启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给自己满上一杯,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一夜无事。
周启独自在南阳殿内睡了一晚,由于这床与他家大床极其相似,这一觉他睡得很熟。
这天蒙蒙亮他就起身,让门外的侍女喊了大刘和诸方过来,顺便又让侍女去通知了柳司辰。
柳司辰应是还要在西莒驻留几日的,女皇刚刚上位政权不稳,他还不能走。
七公主到底为何前来,与他关系不大。
而在昨日他也已经与清冷道过别,此时不走,更待合适?
岂料,大刘和诸方已经到场,通知柳司辰的侍女却并未离开。
“周公子,昨夜里大雨,城外南山惨遭石流堵了去路还死伤了些许百姓,现在柳公子已经同女皇陛下亲自前去查看了。”侍女恭敬说道。
“大雨!?石流!?”
周启微微诧异,来这古代半年多他一滴雨水都没看见,这会下雨了!?
想着他连忙往殿外瞧去,果然那些花草树木上面滴滴答答的,铺着大理石的小道上也尽是泥泞的脚印。
西莒国地形崎岖,坡度甚大,若是遇到降雨,石流频发。
而侍女所说的城外南山,还偏巧是他返回祁州的必行之路,他到这皇城中来时无需上山,但他也知晓那儿泥沙石块等堆积物较多,大大小小的石块有了充足的水分,顺着滑坡掉下来……
担忧的是,此时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他是个现代人,根据这儿的地质他不难推断,再遇降水,地质灾害非常有可能再次发生!
危险,不言而喻。
“这不是闹呢吗?”
“你们这儿,女皇安危不管的?”
周启莫名生了一顿火气,放下包袱就出了南阳殿。
侍女也跟上前来,略有不服:“灾难发生,女皇前去现场诊治伤者才能安抚民心,这会我们国师以及百官都已经赶过去了,就连文渊公子,都在其中呢!”
周启懒得跟她争论,只喊她派人来带他前往。
城外南山,石流导致道路受阻,下段部分水田被淹,但是好在是定居在此的百姓不多。
此时,现场不少女兵顶着细雨在疏散附近百姓,也有人在对道路进行清障,另外也在安全区域搭设了医棚,救援工作有序进行,想来是这边石流常有发生,那经验还是有的。
再往南山看去,半山腰处有个堤坝拦截了大半的滚石,石流暂且是控制住了。
此时西莒国那些朝上女官们,也没偷懒,个个都扶着伤民往医棚前去。
新任女皇即位,可不得好好表现?
见此周启稍稍心安,往医棚而去,却并未瞧见女皇身影。
柳司辰倒是在此,另外还有些他初次谋面之人,也在此处围着几个伤员望闻问切。
他刚掀开帘子,柳司辰便瞧见了来人,立马走上前来。
“周兄,你怎来了?”
周启没回答他,反而问道:“新月女皇人呢?”
只见柳司辰往南山方向指了把,说道:“西莒国素有传统,灾难发生当任女皇便要在灾地祈福,这会同着国师们上山呢。”
周启:???
他简直是满头问号。
瞪了柳司辰一眼,怒道:“这胡闹吗?你不拦着?”
说完,便立马朝南山而去,大刘和诸方本也想跟来,却被他给打发了下来:“在这呆着!”
南山之上,有一条小路还可通往。
只是刚下了大雨,道路皆是泥泞,非常难行。
周启也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大刘和诸方这次怎么都不听他的话,而柳司辰也意识到不对,都跟了过来,另外还有一队的女兵护送他们上前,耗尽了半天的时间,总算能看见山顶上祈福的那些人了。
山顶处地势稍稍平坦,设置了祭坛神台。
新月女皇被他们西莒的一些高等女官围在中间,进行祭祀祈福。
她跪拜在地双手交叉,非常虔诚。
那位三十多岁的国师在嘴里念叨着什么,往她身上撒了些凉白开。
周启顿感无语,这简直就是在拿人命闹着玩!ΗtτPS://Www.sndswx.com/
而且还是在拿他们女皇的命闹着玩!
作为一个现代人,哪里会信什么祈福之说?
他二话不说便想过去把人带走,却被面前一男子给拦了下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不久前京城赫赫有名的周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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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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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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