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掌柜!你他妈的就不想做吗,我们爷们过来的,还是没好好服侍!”
杨雷听了,双眉紧皱,上辈子熟读各种小说其自然之道,通常这狂妄放肆地喊着,伴随着反派出场。
杨雷不禁回头一看,看见三四个青衣小帽和贵家恶仆装扮的男子涌进来,然后抱着一个穿着白袍子的偏偏少年。
那个少年长得倒还算清秀,只可惜那个少年一鼻子灰,眼里见人充满鄙夷,让人立刻产生了反感之心。
“掌柜,咱们家的爷儿们是什么人,估计不用说你们也都认识,好酒、好菜打招呼,要不然,就见你们这店子也用不着开张,趁早卷铺盖离开!”
领头的一个恶奴向旁边点头的掌柜声讨这个,掌柜显得很害怕,点头答应了恶奴的话,还不吭一声全盘收下。
而且那个少年公子好像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手下恶奴们的恶性行为,甚至习惯了,看着别的仆人把自己的位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少年公子落座后,手里的折扇啪啪地开着、扇动着,如果不知自己以前放纵部下做的样子倒是真的像是翩翩公子。
他一边摇扇,一边目光像是四下扫视,猛然发现吃饭的杨雷正用易广义打着,双眉无端一挑,然后又唤来一个仆人小声低语。
那个仆人尊说喏,然后就想杨雷带着易广义这一桌人来。
易广义看见有人来,立刻手里捏着一根混铁棍想站起来,但又觉得另一条胳膊被压着,抬起头,看见杨雷用手一按,轻摇着脑袋示意别贸然行动。
恰在此时,却见仆人猛招手,易广义吓了一大跳,竟又是暗器,立刻站起来,挣扎着抡起混铁棍来,耳朵里只听见了当当,金石之声过后,横眉竖眼的易广义手拿混铁棍站在杨雷面前。
那少年公子好像也被易广义这套操作吓到了,杨雷带着易广义朝房间一角望去,却看到了地下撒落着这些碎银。
那个恶奴先愣住了,但随后他回应道:“糟了,土包子哪去了?这银子是宋公子送给你的,宋公子吃东西时周围不爱被人打搅,带着银子赶快滚蛋吧!”
“等等!”
那所谓宋公子这一刻起身走到杨雷与易广义前,一脸鄙夷打量着两人。
“捡起来!”
宋公子指了指散落一地的碎银子霸气的告诉杨雷。
杨雷见状,满脸微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一是因为我这个腰杆不是很好,弯不直,二是因为,这些碎银,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不值我捡起来!”
杨雷的话虽然说得很轻,但那常年征战所养成的杀气和上位者不怒自威王霸之气却在这个时候展现得淋漓尽致,一时之间,宋公子竟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此时,宋公子背后的恶奴不知所踪,认为自家主子被人欺辱,二人欺身之前,提拳就要下手。
易广义怪叫着,雷鸣间,却见一个黑铁塔似的大汉挡住杨雷的身子,混着铁棒舞动着呼呼风,只听见两声让人牙酸疼的折断声后,两个恶奴的胳膊被敲断了,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这个王砷锤打的虽是莽夫,但又知背后这个却是当朝的天子,竟敢向圣上下手,管他什么宋公子、王公子呢,还没想好他有多少头呢!
易广义一步步逼到始作俑者宋公子身上,每走一步似乎都敲到宋公子心里。
感受到易广义铺天盖地的重压,宋公子被吓退了一步,一个趔趄,跌倒了!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却见两个捕快样子的男子,拥抱着一个官员走进来,见那趴在地上唉声叹气的恶奴和满脸惊恐的样子,又往旁边一瞧,二人吓了一跳。
为首的一名捕快快步上前扶起宋公子,随后抱拳行礼道:“大理寺的主簿司徒空和宋公子怎么了?”
杨雷听了心里暗暗纳闷:这宋公子的身世是怎样的?大理寺主簿皆礼之?”
大理寺的名字对杨雷来说可以说是一个不陌生的名字,因为杨雷频频出现在各种影视剧、小说中。
大理寺古已有之,自秦汉以来即有,与近代最高法院等同,以受理刑事案件为主。
大理寺最高长官是大理寺卿,名列九卿。如历史上著名神探狄仁杰曾是大理寺卿。
此大理寺主簿乃七品以上之官,掌印章、省属钞目、句检稽失等事,凡官抵有罪而雪免者,均设簿。说穿了,这个主簿相当于大理寺文职官员一样,以立案审查为主。
从七品官员见到宋公子就会敬礼,这个宋公子出身更让杨雷感兴趣。
又见宋公子,见大理寺主簿到来,立刻如有主心骨,立刻回复刚才趾高气扬之态,指杨雷面前易广义道:“司徒主簿来得恰好,这歹人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时,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暴之事,我家人只不过是跟他吵了两句,他就把他们胳膊给打断了,司徒大人可得替我等等作主!”
“多了这种东西!”
司徒空听了这话,斜睨着易广义冷冷地说:“你们这些夯货,看是一个凶恶的家伙,姓什么,赶紧报吧!”
“你们俩狗东西还配问棒锤爷叫啥?只是因为那个宋公子有钱有地位,你听了他一面之词,亏得你还在大理寺里,太丢脸了!”
易广义破口大骂,说着也不忘对着二人的脚啐上一口浓浓的痰。
司徒空二人闻言顿时满脸通红,宋公子火上浇油道:“司徒老爷,你看,这货何等骄横,就是朝廷命官也不予理睬,赶紧把两人带走,严惩!”
“这......”
听到宋公子的话,司徒空忽然迟疑起来,并非是易广义的话奏效,只是通过宋公子的警告,司徒空这才找到被挡住去路的翩翩公子。
食味斋酒楼里,现在门口已聚集着一群群围观的人群,但酒楼内的人们还是僵持着。
宋公子很是蹊跷,这个司徒空清楚地知道了他的身分,现在行凶之人近在眼前,为何还是没有下手呢?是不是.
宋公子想到此处,开口催促道:“司徒大人,无需多想,那两贼子一定是来此的江洋大盗,想作奸犯科之人,若司徒大人将两人抓了起来,我想定然能得到上级的表彰,另外,本人宋无双亲自出纹五十两银子以示对司徒大人为人民除害之敬!”
说到这里,宋公子神情险恶地望着易广义与杨雷,暗自思忖着,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都是名往!功名利禄两诱惑的条件抛了出去,这个司徒空还有心吗?
司徒空在这个时刻也在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思想斗争中,这个宋公子身份他很自然地就知道了,他对宋公子的话也很有信心,做到了,但是面前这个二人他却并没有意识到,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敢贸然行动!
司徒空为长安城旧坐地户,打生即于此,世代任职大理寺,司徒家历来做官家训为察言观色、圆滑处世。
但今日,司徒空却心中犯起嘀咕来,面前的两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偏偏这个黑大个背后的男人却显得贵不可及,他真的无法把握好彼此的地位。
犹豫间,宋公子再次开口:“司徒老爷,请勿忘,您作为大理寺主簿惩恶扬善却是您份内之事,如果您再不去做,难免要给家父讲大理寺人怎么做!”
宋公子两说一柔一刚直把司徒空逼到决地处,司徒空心一念及电,两人本身未曾谋面,估计非长安城贵胄子弟莫属,再来,长安城里的百姓,没有一个不知道宋公子的,那二人甚至干犯了宋公子,还再一次确定了那二人并非长安城里百姓,至多只是外官之子而已,即便是有麻烦的人,也有宋公子及其身后的那一个,害怕啥!
想到此处,司徒空不再犹豫,朗声宣布道:“这两个贼骄横跋扈,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暴之事,再加上口出狂言,辱官恶行,把我绑起来,押回衙门里去,好生审判!”
司徒空话还没说完,两个捕快的手里似乎凭空出现两个镣铐,撸起双臂挽起衣袖风风火火地向易广义、杨雷走去。
“看看谁敢不敢!”易广义怒了,手里拿着铁棒一横,高声喝了起来,异口同声雷声大雨点小,把门外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
两个官差同样吃了一惊,但回头看司徒空一眼,只见其神色决绝,又看了看阴恻恻一笑的宋公子,二人稳住心神又站了出来。
易广义见了,也没有对二人客气,混铁棒舞起了手,耳中只听见呼呼的风声,混铁棒势大,再加上易广义与生俱来的神力,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走上前去,怕是沾到了就会丧命、碰到了就会死去!
但这位大理寺捕快并没有白给,平日里这些人练的就是抹臂叉腰、分筋错骨等轻身功夫了,此时此刻易广义铁棍虽力透纸背,但两个捕快却仗身灵巧,数下,在行进中走到易广义附近。
这种铁棒是对阵用的,现在人们都近身了,这种铁棍却没有赤手空拳那么好。
但这个身怀擒拿之术的易广义并不是两位高手的敌手,几下闪转腾挪后,易广义就被这个默契十足的二人放在地上,束缚住。
易广义大声咒骂:“妈呀巴子,你等着瞧吧,迟早哪天你把老子咋逮住,老子叫你咋放老子走!”
两个捕快看到化解易广义的人,又看着他背后儒雅的贵公子,心里不禁乐开了花,正所谓一切皆有可能,现在这个大黑个子已被摘掉,这看似斯斯文文、手无寸铁的少年不就是手到擒来吗!
易广义一看,那是不可能的,他的责任可以是守护这个主人,要是这个人受一点伤,他以后能怎么对付王明德将军呢。
想到此节,易广义忍不住再次高声喊叫:“狗崽子们,能不能把你们的易广义大爷冲走,莫.”
话音未落,易广义才感觉到嘴里塞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然后舌头麻了一下,就不能再叫了。
两人走到杨雷的身前,拿出镣铐来,杨雷并没有挣扎,极合作的让两人把自己反锁着,链条搭好后,就像糖葫芦,用易广义穿成一个整体。
司徒空见二人被抓,一颗心才放下,转身行礼,毕恭毕敬地说:“宋公子,这两人我一定要严格审判,重在惩罚,对于宋老大人这边,也看宋公子的好话了!”
看着易广义和杨雷被抓,宋公子心里别提多开心,当即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大模大样地递给司徒空,说道:“这自然而然的,这几块钱都当成送给司徒大人及各位师兄们的茶喝!等会宋某一定要当面宴请二位!”
“那么感谢宋公子吧,今天时日不早于此,此二贼人,下官带他回大理寺,是的宋公子,你若是何时有闲情逸致,也请到大理寺笔录吧!”
边说边拿银票司徒空先行,两个捕快前呼后拥押上了镣铐锁着杨雷和易广义一同向大理寺进发。
宋公子也就顺理成章地跟上来,他想看杨雷跟易广义整得像模像样,再说他家跟大理寺有什么渊源,到大理寺去,他也算是落井下石吧,好使两人永远死不超生啊!
易广义这一刻心里便纳闷了,这少年天子是怎么想的呢?从刚大理寺众人赶往酒楼,直到现在圣上也只字未提,何况还干着其他什么。
照理说,圣上只要公布他天子身份,不说去大理寺受刑罚的话,就怕大理寺卿要亲自来,到时候,怕大理寺卿会活剐这宋公子。
想了想,易广义回头看了看主子,但见他表情轻松,对身上镣铐毫不在乎,一边东瞧瞧、西瞧瞧,一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路两旁景色。
易广义见此,不禁俯首叹道,这哪是那杀伐果断的大唐天子啊,明明是个爱玩、没见识的小孩子啊,算了吧,自己负着保护的责任,一会儿就去大理寺,真的没办法,就被自己亮明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几经周折,几个人来到西举院巷西门内西大街的北面。
一朱红色二层门楼醒目地展现在人们面前,大门上有两只巨大的石狮子。
这里就是大理寺,对于杨雷来说还是很新鲜的,毕竟这个国家司法最高府衙本身就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大理寺虽然掌理全国刑事案件之调查审理与办理,但亦会区别对待收案,毕竟国内府、州、县均设有衙门,有些小问题,则于衙门口侦破即成。
也正因为如此,大理寺大门常年关闭,过往行人同样身形匆忙,仿佛深怕走过这里,沾了任何晦气。
此时此刻,宋公子那两个断臂恶奴已秘密跑出,返回时,却见二人通过四人用担架抬走,纱布包裹得像木乃伊。
杨雷看到后,有点捧腹大笑,那些人也确实是做戏搞整套呀,这是古代碰瓷先民吗?
司徒空正面正襟庄严,走路直来直去,但听见背后扑哧一声,有一个人笑了,蓦然回首,原来是人犯了,心中不由得有了几分愤怒,暗自思忖着,微笑着,都来啦,也笑掉大牙,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或者原来是傻子,等待着有自己长得漂亮!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入了大理寺,这司徒空在大理寺好歹算个人物,进入之时只是给两边守卫看了一眼腰牌,便将众人带入其中。
不过进大理寺大门后,几人并没有留大堂上方接受审判,反而是另两个衙役押解,前往大唐附近的偏殿。
这一定是大理寺军官劳作之余的休憩之所,上首摆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的两侧各有一张太师椅,接着就是十几张椅子,分置于两侧,整齐排列。
司徒空一付讨好狗腿相邀宋公子入座,宋公子诈拒,一面做着八仙桌两边椅子上,司徒空却站着宋公子,好像宋公子就是这个大理寺里的官,司徒空也只是宋公子部下。
杨雷见此不禁眉头紧锁,看来这种整治作风确实势在必行!
“跪下!”
司徒空看杨雷没有人犯事意识,来到大理寺仍东张西望,立时大怒,高声喝斥。
这时,两个刚跟在司徒空身后的捕快已换装完毕,拿着水火棍站在两边,只等着上位之人的号令。
“哎呦,您这个孩子,真狂妄啊,我司徒空已经在大理寺工作很多年了,没见过您这么狂妄的人,阿一、阿二、教我这个孩子规矩吧!”
两个衙役啾啾着,手拿棍棒风风火火,这下可吓得一方易广义打起来,怎奈嘴被麻核堵住,说不出话来,只哼着小曲。
杨雷看着易广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用惊慌才开口说:“您是大理寺的什么官,什么品呢?”
司徒空一愣,随后嘿嘿一笑,说道:“好样的孩子,你本来能说会道的。我以为你哑巴了!错了,就是一个胆大的哑巴啊!不怕跟你说,大爷我是从七品大理寺主簿呢,你居然胆敢冒犯宋公子,今天就怕你不死还会掉皮!”
“奇怪,我正想问问你们,无缘无故地抓我们做什么?吾等未尝罪,何必大刑侍奉?”
“好一个油嘴滑舌小鬼你知道宋公子吗?其父却当朝天子.”
易广义听后一屁股摔倒在地,看宋公子再看杨雷一眼,一时不可思议,主子那么小,都生那么大小孩?难怪大户人家都有童养媳一说,更不用说皇帝了。
杨雷本人一惊,怎么会是谁呢,居然还敢假扮他儿子,还有...还有这个儿子年纪太大了!
“当朝的天子门生宋胜泰啊!”
司徒空说着,杨雷长出气来,被易广义拎着的颗颗心都落下,但顿时,杨雷内心纳闷,天子门生?自己什么时候曾收徒?
实际上并没有怪杨雷没有搞清楚,这个天子门生实际上算不上官职,只是个荣誉罢了。
这宋胜泰是长安城里的一个大户,民间传说他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在秦王夺嫡过程中,他出巨资帮助秦王上位。
秦王论功业,宋胜泰只道他的心思已不在官场上,多与富家翁相持,李世民听后成全宋胜泰并赏赐金银财宝不可胜数,使增封为天子门生并禁止在宫中自由往来。
而且杨雷只不过是即位数日而已,不要说天子门生了,怕是连部官也不认得,何况这所谓天子门生。
望着杨雷和易广义,司徒空好像对这一效果非常满意,接着说:“今日你和我两人,如果供认了,就听宋公子的发配了,还则了事,如不同意,就请你尝大理寺棍子吧!”
“嗬嗬...好一派青红皂白、屈打成招大理寺景象!”
杨雷冷笑道,“你们听一面之词、受贿,然后带着我们主仆二人到这里来,也是打算屈打成招的,个正七品主簿、屁大官员,胆子这么大,若要你们当大理寺卿的话,也是得过且过!”
“哈哈哈哈!”司徒空闻言仰天大笑,说道:“大理寺卿吗?!我不期待做那一个,做主簿我已很满意,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个大理寺卿是我亲叔叔!您说,我这本主簿是否有份量,只能用品级来度量?”
“司徒大人为什么要和他胡言乱语!直接上了刑场,让这个孩子知道自己牛逼!”
宋公子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呢,司徒空点头催他说:“你俩还是不快!”
阿一和阿二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加速走到杨雷的面前,厉声喝斥:“跪下!”
“哼哼,给我跪着吧,你两个还是不值得!”
杨雷说完,脚下如电,电光火石之间,阿一阿二手中水火棍断成了两截,众人顿时惊做一团。
须知此衙门水火棍乃用上述良材锻打而成,成型后,又要用桐油泡制而成,所以韧劲十足,谁料这根自称永远不会折断的水火棍只被杨雷一脚踏中,就被踢碎!
“反其道而行之!”宋公子拱火道:“司徒大人、大理寺是国家的法纪,现在这个乱臣贼子居然敢这么肆无忌惮,若非.”
宋公子话音未落,只听到几声清脆的响声,杨雷居然赤手空拳,生生挣断了身上精钢制成的镣铐,杨雷笑着望着宋公子问:“没有的话呢?说走就走的旅行!”
宋公子这一刻望着笑容可掬的杨雷就像看到九幽恶鬼,冷汗霎时就会从背后留出来,顿时把衣服都湿透了,再加上穿堂风刚过,就感觉全身都在发抖,硬起鸡皮疙瘩。
杨雷没有追究,走到同样愕然的易广义前,又用手捏了捏镣铐,又从易广义嘴里掏出了麻核。
易广义在这一刻大吃一惊,怎料那斯文的当朝天子又是这样神力无比。大嘴看向杨雷也便于杨雷把自己嘴里的麻核拿出来。
把沾着晶莹唾沫的麻核扔了出去,杨雷给易广义闭了嘴,易广义才觉得嘴酸疼,唾了口唾沫,然后跟着杨雷走了。
杨雷招摇过市,坐上第一把太师椅,看了看堂下的人,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牌递给易广义,命令易广义立刻把大理寺卿、宋公子的父亲宋胜泰找到。
宋公子一见,顿知道情况并不乐观,似乎这欺人欺己的硬茬子,司徒空更后悔当初如何不看出来这小哥的底细,全怪那宋公子的,若不是他老是煽风点火的话,他不会得罪大人物却浑然不知的。
幸好亡羊补牢了,有时不晚,目前的补救措施应该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司徒空马上站了起来,走到杨雷身前,深深地一躬到底地说:“这公子,刚下官不知道公子的身分,多得罪人,先向你赔礼,还要问公子的尊姓,住在哪里?”
杨雷淡淡一笑说:“李!”
司徒空内心一惊,宋公子立刻也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窟。
这个李可都是国姓,瞧这公子风流倜傥、衣冠楚楚,至少是哪个王府的大少爷,即便你爹宋胜泰再得宠爱,焉能和人血浓于水一拼!
权衡利弊后,司徒空当即决定转身命令手下说:“阿一阿二也不会把这冲撞贵人、纵奴行凶者犯捆!”
阿一和阿二还蒙着圈儿,看着笑着看戏的杨雷和一脸懵逼的宋公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司徒空走上前去,从阿一阿二那里抢过绳子,娴熟地擦着胳膊拢着手,三下五除二把错愕的宋公子捆住。
“司徒大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呢?那家伙是个凶徒。你捆住我做什么!司徒空你丫的想干嘛?快给老子松开,你还收了老子五十......”
砰!
不待宋公子说罢,司徒空重拳打在宋公子面门外,刹那间,宋公子喊声嘎然而止,化作一声苦涩的呜咽。
杨雷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脸上笑得更加灿烂,拍拍手掌赞了一句:“好好好!好一位大义灭亲、铁面无私的司徒主簿!”
司徒空耳闻目睹杨雷口出狂言的奚落,却不苟言笑,一屁股跪下,叩头不绝,口若悬河。
“李公子,你老爷的数量大,下官的眼睛不识金镶玉、不识泰山、狗眼不识小人...哎,不对,就是狗眼不识贵人,你放过下官,在官家以下中上.”
“上有老八十母,下有小嗷嗷?”
不等司徒空讲完,那边的杨雷却帮着他讲完,司徒空听后愣住了,心里暗道怎么会明白我想说的话呢?
“您不知道我是如何得知您要讲的话的吗?”
杨雷这句话让司徒空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公子,内心更是充满了害怕与自责。
杨雷却往后一张,倚着太师椅舒适的靠背,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没有想法,真的坏人讲话办事套路千篇一律!”
大理寺卿侯永武原本今日兴致很高,年过半百,曾在秦王门下任职,秦王弑兄夺嫡后,大肆册封,自己得到大理寺卿的差使。
原本安分守己的大理寺卿没事逮着几个嫌犯、敲着几根竹杠过着有滋味的生活。
后来杨雷和秦王夺了皇位,现在杨雷登上大宝了,原本认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侯永武认为,新皇帝即位,必然要来一次大清洗什么的,他以前跟着秦王走,怕是这个官位不保。
原本他已让三房姨太整理得又细又柔,随时都要逃跑,但事后等候多日,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大着胆子进宫一探究竟,才知道圣上有命令,官吏部门与过去一样,只有局部调整而没有重大变动。
侯永武由此释怀。现在他刚迎娶第四房小妾,昨晚连夜作战,今天又起得稍迟。
侯永武看了看旁边睡着、发丝乱糟糟、露着缎被胳膊像藕似的女子,立刻色心大起、上下翻飞起来。
女子嘤咛一声笑着骂了起来:“老不死,折腾一宿,就不想要这老命!”
“小骚蹄子们,不知牡丹花下已死,作鬼亦风流?”
说完,二人淫语浪叫、锦被翻滚.
“咚咚咚,咚咚咚!”
“喂,他妈,是什么人,不懂规则,这样敲你的门,就叫做丧!”
侯永武恨铁不成钢地站了起来,但转念一想,错了,府第里人不敢如此叩门,顿时觉察了事有蹊跷,撇了下女子,赶紧披着衣服站起来打开房门。
房门一打开,就看见一条黑铁塔似的汉子立在我面前,那是一把易广义。易广义看到来人问:“您是大理寺卿吗?”
“下官大理寺卿侯永武,不知......”
“皇帝有命令!”易广义手心里刻着如同朕亲临现场的金牌亮了出来,侯永武见了慌忙下跪,不料正在门槛处下跪,钻心的疼了起来,但此时,易广义已开始念口谕,侯永武不得不忍着疼痛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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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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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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