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厂会客室里,却见贺永粗心大意地坐着会客室里的太师椅,办公桌上还放着一杯热茶,贺永这一刻瘫坐在椅上闭目不语。
听着门外的动静贺永当然知道说高士达已经到了,但他还是假装没听见一般,高士达一看,明知道这个贺永故意跟自己摆谱子,还没点破就笑着坐上了宝座,还没开口,笑着看贺永。
过了很久,贺永终于情不自禁地睁开双眼,望着上首正襟危坐着的告示来了,假装惊讶地开口说:“哎呀呀,高公公来啦,你看,这话咋讲呢,这个户部不比你这个大内总管,忙里忙外,刚只歇了会儿,竟睡得着觉,失礼失礼!”
高士达看着眼前贺永跳脚而拙劣的表演,脸上笑意更盛,说道:“贺大人在哪说的,咱家今天邀请贺大人来,还有一些事需要问贺大人,我听说皇帝把夏粮组织和内库都划给你户部,这俩可是生钱聚宝盆,现在给你户部了,户部不就得盆满钵满了吗,俺家今儿个把贺大人请来了,就想和他做一笔买卖!”
“做买卖吗?”贺永听了皱眉说:“哪些交易?”
武王杨雷把财政与军政大权都交了出去,这个内库与夏粮组织是杨雷最早喊出的名字,这些年,由于细盐,味精系列,夏粮组织成为这个神州大地最赚钱之地,这个内库由此变成凌居国库之上的钱袋子。
现在中粮、户部两大聚宝盆都由圣上归户部所有,户部尚书把两大机关直接划到贺永手中负责,这是高士达复仇之余邀请贺永前来的又一目的。
高士达不过希望能在此分得一杯羹,但贺永并不希望高士达那么容易获得这么多财路。
贺永笑了笑说道:“高公公说笑话,这个中粮与内库乃朝廷而非我贺永本人,怎么能拿去做买卖?”
高士达闻言,笑道:“贺老爷,您我在朝廷混了几年,没必要互相躲一躲,明人们不说暗的话,中粮还是皇家业务,这笔皇家买卖向来是您户部代管,常言道,入手三分肥的我们家只是要把东厂的股票拿去,贺大人们给面子!”
贺永闻言,依旧没有放松口风,说道:“高公公,这件事我不能作主,否则,高公公还不如找尚书大人谈谈!贺永我家有什么事,先行告辞吧!”
说罢,贺永站起来拱手要再见,高士达一见,手仿佛无意中扫了一下,桌上官窑青花瓷杯应声着地,摔了个粉碎,劈头盖脸。
伴随着声响,忽然一队番子冲过来,剑指贺永。贺永见状,怒气顿生,回头拍着桌子吼道:“嗯,高士达,您认为您是什么,只是阉货,我真的不相信,您竟敢拿我不当回事!”
贺永拗不过一阉人,一语道破高士达心窝子,这个太监本是内心变态,最不能忍受别人以身体缺陷说事儿,贺永此举,更激怒高士达。
高士达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也叫喊道:“贺永你个大羔子还敢骂我们家吗?您知道它在哪里?这就是东厂!东厂在哪里,受圣上手谕的文武官员,不允许向圣上请示,可以直接召见,我今天也说实话,到我的东厂去,您要去,没这么简单!”
贺永意识到他已羊入虎口了,但他仍然嘴硬说:“哼哼,老阉贼!老子才真不相信呢,竟敢拿老子不当回事!”
“好的样子!”高士达拍着手,走了下来,走到了贺永身边,冷冷说道:“实在是没有看出,你们贺大人还算是一个正直的汉子呢,那好吧,我们家还最爱这种爷们呢,走吧,帮我押下贺大人,进诏狱、命令,这位贺永大人可算是我们家老朋友了,一定要为我细心服侍、好生照顾!”
说着,下属的一个番子就用上了,把贺永的大衣脱掉,留下的只有月白的小衣服,然后左右、前后共4个人把贺永拥抱着,拿着走。
望着贺永的押解,高士达顿感内心获得莫名满足,像堵了几年的血管一下子通起来。
看着奋力挣扎,但是却依然被一众人等押下去的贺永,高士达心中不禁暗道:“哼哼,那叫爷们吗?可真是个孬种啊,你爷们很牛逼,有力气权压死女人,哼,那咱家里就得压死你,压死你永世不超生啊!”
没过几天,起早贪黑的人们就在西市口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了一具浑身都是尸体的尸体,据说尸体浑身都是尸体,但只要脸和嘴都干净了,竟好像没收到任何疤痕!
有人在脸上认出这惨死者是户部侍郎贺永贺老爷!贺大人一家哭着来认尸,却不料贺家刚将尸体运回来,东厂便找上门来,东厂拿着所谓贺永贪污、受贿之证,把贺家搞得一败涂地,终于真的从贺永书房墙上夹层里找到一大批金银。
这些金银珠宝看来是坐实贺永贪污受贿之罪,这样一来,对贺大人惨死一事,好像再也无人问津。
不久以后,工部吏部里,先后有侍郎不见了,而且每次他家把亡者尸体带回家以后,东厂里的人都会适当出现,抄了家,再把所有东西都查封。
而且一桩命案,显然并不具备抄家封家的惊险,于是百姓对于抄家的爱好很快就被这件命案所掩盖。
就这样,户部、吏部、工部纷纷更换了侍郎,不久之后,户部几个侍郎更是联名上书,提出将内库和夏粮组织拿出来,和东、西两个工厂共建共管时,皇帝不同意,高士达十分高兴,自然也就答应了。
手握朝中第一大权利机关、财政收入机关的高士达如虎添翼,尽管不论朝廷众官、普天之下黎民百姓,均无直接证据表明此前高官被杀案和东西两厂有牵连,但现在看此事最终的真正得利者、幕后黑手早已呼之欲出。
就这样,高士达一跃成为这个宫廷里上上下下最热门的人物,不久高士达就发现自己在细盐、味精生产方面,他对技术既无了解,也不谙世事,加上高士达总是杀鸡取卵甚至没有放过中粮买原料的钱,没多久夏粮组织就财政赤字严重。
而且损失夏粮组织财政收入、内库捉襟见肘、这些都是水到渠成之事、户部人士向高士达求教、高士达无言以对,没个法子,就只能任其发展,很快甩包袱似的把那两累赘甩到户部。
但是这个东西两个工厂,上上下下万多人,就是万多张嘴呀,人吃马喂,到处都要花钱,但是这个高士达,要他花钱他才是专家,赚钱可以不赚钱,而他赚的钱就是敲诈勒索这些官,这件事也干不起来撑着这个庞大东西两工厂财路的源头。
甘宁闻言,连连摆手,说道:“要说故交的话,则是甘宁的高攀,王爷的知遇之恩在此,这次听闻王爷代天子巡狩到此,甘宁特地前来请安!”
原来杨雷出去是想把曹明送走,但又不想甘宁过来,便在和甘宁谈笑风生的同时,把两人引进客厅,命人喝茶招待。
实际上这个曹明本来就是江南地区第一大盐商,只因夏粮组织细盐业务出来后,他的业务受到很大冲击,所以也改行经营,多做别的买卖,此次去杭州,跟杨雷拉有关的还是第二,实际上主要是接受杨雷官船代他转交的一批货。
看着他送来的美人儿好像与杨雷不相符合,曹明在心里打起算盘来,须知若爬到杨雷高树上去,以后有什么事情,杨雷随口说出来,不知顶有多大用处!
思前想后,曹明在怀里拿出一对珍珠耳环,那原本就是他斥重金向一南洋摊贩买来,想回去讨他宠幸的小妾欢心,所以也只有忍着。
曹明双手奉上耳环,说道:“殿下,正是曹明鲁莽之时,那四小姐草民片刻就领了过来,这双珍珠耳环算草民赔罪之礼,不成敬意之至,也求殿下赏个脸收起来!”
此对真追耳环外形优雅高贵,难得竟有一对黑珠,珠圆饱满、大小匀称、色彩鲜艳、妩媚无瑕。
杨雷拿起耳环放在手心,见那对珍珠泛着深深的润泽光芒,看样子并不是什么俗物,杨雷便顺手把耳环交给朱雀说:“这一对耳环不需要记住,直接寄给你就可以啦!”
朱雀先愣住了,然后小脸一红,瞥了杨雷一眼,然后拿起那个耳环翩然回身而去,脸再冷也不烫,在一副热热闹闹还是凉飕飕的表情看着的人们心里动了起来。
曹明见此,大惊顿悟,心道殿下之心正在此女身上,无怪乎对他精挑细选之异域女子毫无兴趣,说起来也,这女孩姿容果然比她们高了不就一星半点嘛!
曹明久厮混生意场,今日心意送去,再看甘宁将军与武王殿下聊得投机,情知道殿下和甘宁将军不要再聚少离多,必然有许多心里话想说,于是只坐下来,就识趣的站起来告辞。
送走了曹明,甘宁和杨雷重新落座,甘宁开口道:“殿下,现在水师驻龙山卫所了,殿下如果有时间,也一定要来,一睹水师儿郎的芳容!”
“龙山卫?”杨雷闻言,微微一愣,莫不是那日郑百户所说的龙山卫所,于是开口问道:“龙山卫所现在是由谁统领?卫所内部的状况怎样?”
甘宁闻言,赶紧回答道:“启禀殿下说,这个龙山卫指挥使好像叫郝敬忠一样,自内廷高士达设十二监以来,派去镇守太监叫袁子唯,卑职和这二人也不过是一面之交,至于卫所的情况,卑职率领水师驻守在龙山的码头,与他们接触甚少,这一点还真是不太清楚。”
杨雷听后陷入沉思,甘宁看到后小声问:“殿下,这个龙山卫可有失公允?”
杨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目前也只听说过一些,原来我此行,只带过三百番子,依然忧郁无人使用,现在甘宁将军的到来,真可谓雪中送炭!”
甘宁闻言连忙跪在地上抱拳说:“卑职与水师一千五百儿郎,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杨雷笑道:“甘宁将军赶快请缨吧,这几天您还在为您剿匪忙碌着,当我那边需要帮助时,很自然地会派人来和您取得联系,再加上如果甘宁将军还有机会的话,不妨去看看龙山卫,有口皆碑,请个可信赖者来向我汇报!”
甘宁听后点点头,杨雷好像记起了什么似的,忍不住问:“要说那些海盗是谁?”
甘宁回道:“启禀殿下基本就是些东瀛武士浪人、一帮倭寇罢了!”
“哦?”杨雷默然,说道:“这些倭寇实力是否强大?”
甘宁闻言一笑,不屑道:“这些人都是居无定所、战力稀松寻常的民族,和那个突厥人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关于数量并不算多,只因此地海岸线过长,再加上当地卫所军队的疏训,所以才会使其不择手段!”
“卑职和他们交了好几次手,并没有卑职夸耀自己,卑职的人随便拿出一个小队,都可以为他们杀翻,根据卑职的人抓到的几个俘虏来解释,听说他们这边现在跟我们六国时代大致相同,诸侯们到处征战争夺政权,手中囊中羞涩,有诸侯还琢磨着要跟我们大唐搞点生意之类,只可惜我们准许做生意的口岸、贸易太小,不能满足需要了!”
“于是就有诸侯狗急跳墙了,当初不过是组织人马跟我们那边不法商人偷偷偷渡而已,那么曹明就是干这种买卖发了家,能不能好呢,有的搞不懂,由我们那边奸商摆出来,钱财没有赚到,又遭我们官兵追杀,索性改行当海盗,这几个人登岸抢掠后逃跑,向大海躲去,老实说,也实在是奈不住!”
杨雷听了,心有所动,本认为侵略抢夺乃其本性,但又不愿有此理由。
杨雷点了点头说道:“解决这类问题仅靠打是不可能的,必须疏堵平行、两全其美才能做到,一方面必须不断强化武力,使其有畏惧之心而不敢轻生,另一方面仍需多开几个口岸、开几条正当生意之路,如此,效益共赢,何乐而不为呢?”
“殿下所言极矣!”甘宁附和道:“这些海盗仅凭掠夺就可以从老百姓手里抢到多大的财物,再说现在再加上我大唐水师守在这里,怕是现在生计艰难,生活就更艰难了,如果有利可图谁会把头塞到裤裆混日子!”
杨雷闻之,亦连连颔首,心道主意不错,但实际情况又如何?整饬军队、强化武力,这件事在这些文官言臣看来是穷兵黔武、开通商口岸了,朝中一直以天朝上国自居的守旧派旧臣们莫不点头哈腰,这个政策能不能行呢?
杨雷恍然大悟,他虽贵为武王之人,但他要想有所作为,还是要有更大的力量与人脉,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思想意识尚未改变,有太多不成熟的条件。
甘宁见杨雷蹙着眉头,只当他是因为这些海盗而为江南沿岸的百姓担忧,开解道:“殿下不用这样担心,说起来这件通商之事暂不可行,但在武力上,卑职的人敢于打包票,而这里的沿岸百姓也曾遭受过抢劫,还个个长心眼,这个倭寇终究是从海上来的,出海行船要靠风力,任何时节、刮风下雨,皆有定数,所以沿岸居民在某一特定时期,早有周全准备的那些倭寇即使上岸也掀不了多少风浪!”
杨雷和甘宁正说话时,大棒锤进来抱拳说:“启禀殿下和吕公公准备好了车轿在外面等着,让殿下一起到狮子峰巡视!”
杨雷闻言,站了起来,指着甘宁说道:“棒锤——这就是甘宁将军您知道吗?”
大棒锤听了,连忙行礼说:“相识相知,那天跟殿下去神机营的时候,曾经有一面之缘!”
“嗯嗯,那就好,从今天开始,大棒锤你不用跟着本王了,你去甘宁将军那边,甘将军,这里人多眼杂,以后你也不要常来,我刚交待完您的事,有个状况,让大棒锤前后传信是吧!”
“是!”
杨雷站起来送甘宁出门,见门口停满了两辆马车,青龙和几个番子以及当地的一些官员吕子聪都站在人群C的位置上,望着远去的甘宁身后,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
杨雷望着甘宁离去的身影,回忆起刚才的对话一时间有些失神了,此时身后有个声音低声说:“殿下,将军看得眼睛生涩呀?殊不知.”
杨雷才回过神来,蓦然回首,却见吕子聪就站在旁边,而他那风情万种俏夫人亦站在一旁,眼神如流水般看向杨雷。
杨雷赶紧收敛心神,笑道:“噢,可是当年有个下属,现在路经杭州,听着要去,今天专程去看望!”
吕子聪还想要问些什么,可是杨雷却开口道:“狮子峰这里,本王可久闻其名,今能得遇,也实在是托福吕公公,不知是否有人随从?”
吕子聪闻言,心中暗道:“这里有一群人等着你们,你们在这里,有谁值得你们等呢?”面却不露痕迹地微笑着说:“殿下有礼貌,没别人,我们这儿去!”
“好!”
说罢,杨雷与青龙同坐一车,吕子聪等几个地方官员也坐一车,见吕子聪妻子不在车上,却掉头离府而去,杨雷心里莫名有些怅然。
杭州风景闻名世界,向来有着淡妆素抹的西湖,清清涟涟的富春,如果说气势如长虹的话,也有潮起潮落的钱塘,此外还包括南吴山,北孤山一众山光湖色之美,堪称美轮美奂。
对于那些温柔妩媚的江南园林、人文景观来说,很自然地一切都是人为因素所致,如果抛开那些意境之类的话,这一切可以说不值一提。
杭州风景本不以山见长,狮子峰更显得平凡,比不上吴山、孤山,对南征北战、看惯名山大川杨雷来说,狮子山只是座普通山峰,没有什么特点。
不过,正是这座初看很平常的山峰孕育着闻名世界的龙井好茶。
苏杭之山,虎丘以泉着称,飞来以灵隐突出,这个狮子峰就是以这种龙井茶名扬天下。
一行人进山后,早有地方官员与吕子聪部下恭候多时,一见到官轿后,马上毕恭毕敬前导。hΤTpS://WWω.sndswx.com/
不多时车轿停了下来,杨雷下车一看,前面有一幢依山傍水的小屋。
吕子聪等于把杨雷、青龙两人让进了屋里,这间小屋里陈设得很朴素,一张茶几上,挂了一壶开水,几竹椅外,没有别的东西,虽然朴素,但透出高雅素淡之感。
几人分主次坐了,杨雷笑道:“如果在北方的话,这个季节本来就是秋风送爽、百木凋零的季节,没想到在苏杭的土地上,还是绿草如茵、温度宜人呀!”
吕子聪闻言,说道:“江南水乡的水,还是比较清凉的,如果再往南走内陆的话,可是比较热的,来者不拒,赶紧为殿下倒上茶水,滋润一下喉咙吧!”
杨雷听到吕子聪说好茶两个字,心里忍不住冷笑起来,他摸摸怀里的小袋子茶,想着只要那杯茶端上来,尝尝那杯茶的味道,如果和皇宫里进贡的茶一般,他就会拿出这一袋茶,公开问这个吕子聪。
但杨雷当晚在和郑百户谈话时,就早早动起了降服吕子聪之心,所以他并不希望太过强迫,只希望略加点拨,使吕子聪屈服是。
吕子聪话刚说完,一位年龄不大且穿着优雅的采茶女子满脸盈盈地笑着,轻巧地走进来,麻利地沏了一壶茶叶,然后分别给吕子聪、杨雷端来了一杯酒。
“胡闹!”吕子聪看着采茶女,怒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能在王爷的面前肆无忌惮!”
吕子聪毫无来历地叫了起来,把大家都吓住了,杨雷更是愣住了,不知吕子聪怎么一下子就发出了如此大火。
却见那采茶女闻言,吐了吐舌头,随即将头巾摘去,双手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丝帕,在脸上擦了擦,一个刚刚还纯洁无暇的采茶女,立时变成了吕公公那千娇百媚的俏丽夫人。
杨雷也为眼前变魔术的情景所震惊,只见吕子聪放下茶杯,来到莲儿面前跪在地上说:“贱内无礼的行径,也求殿下原谅!”
杨雷这才回过神来,笑笑说道:“无伤大雅,吕夫人的这手易容术也确实很好,本王竟全然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就是不知吕公公怎么就看穿了呢?”
“殿下见状大笑起来,卑职和内子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内子的身体里天生就带着异香,所以卑职闻言就知道是谁!”
“哦?”杨雷听了更惊讶了,她生来就带着异香,难道还珠格格中的香妃吗?说完,视线不自主的向莲儿望去,却见莲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的情感,令他不禁有了阵阵的惬意。
“咳咳!”
一声咳嗽把杨雷唤回神来,原来旁边的青龙见杨雷即将失态,不禁出声警告,杨雷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已站起来走上前去。
杨雷连忙敛了敛心神,暗道这个女人的目光竟是这般魅惑,再次打量吕子聪时,目光里并无半点冒犯之神,倒也有一份期盼落空后的怅惘。
杨雷将错就错,上前扶起吕子聪,笑道:“吕公公言重,吕夫人稚气未泯,乃真性情也,这样甚佳、甚佳,快快坐罢!”
闻听此言,吕子聪与莲儿谢过杨雷后都坐了下来,杨雷怕在瞧莲儿一眼,只得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眼前的这一杯茶叶上。
杨雷又拿起那杯茶,看到雀舌做的茶尖儿仍在水里滴溜溜地转着,杨雷悄悄看了吕子聪一眼,然后慢吞吞地把被子靠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竟又愣住了。
这杯茶馨香四溢,和那个廖管家送来的极品皇尖的滋味居然一模一样,杨雷一下子就被蒙在鼓里,如果是这个吕子聪私自藏起来的好茶叶,本来就不应该拿出这种极品茶叶来,现在在这个喝贡茶习惯的杨雷面前,把这种茶奉献出来,他不害怕被杨雷识破,参吕子聪欺君之罪?
杨雷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问道:“吕公公啊,您这种茶香扑鼻,是皇宫里贡茶极品皇尖都比不上啊,皇上喝贡茶与这种茶相比,可差强人意,不知吕公公怎么说?”
吕子聪听后,微笑地摆摆手,采茶女等一类官员见此,退避三舍。
青龙带着几分犹豫的目光看了杨雷一眼,目光中充满着追问的表情,杨雷果然挥手示意自己不要贸然行事,自己至不信,既然那么点事情就拜托了,吕子聪便要动手对付他,而凭他的一技之长,杨雷还抱着这信心,便连连点头,青龙见此亦拱手行礼,退而求其次。
木屋里只有杨雷、吕子聪伉俪三人,吕子聪拿着茶杯轻轻地吹起来,然后啜饮起来,满足的喝着。
随后开口说道:“高凡是这种茶,比起贡方物极品皇尖的确要更胜一筹,难怪定下来尝了以后生了疑心,但这并不算秘诀,很多行内人默契十足!”
杨雷闻言,轻轻转动茶杯,疑惑道:“贡茶难道就不能成为极品茶叶?为何这种西湖龙井供大内之皇尖,却不及吕公之茶?”
吕子聪闻言,呵呵一笑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种极品龙井需狮子峰周边数座山峰所产为地道极品,但这种极品好茶叶,在气候的影响下,即使一年内风调雨顺、气候适宜,但在长途运输中,如果遇到阴雨绵绵,同样使这种茶味大大降低。”
“且贡大内之茶,追求口感平稳、一贯,故贡茶不求最佳,但求至稳,若非如此,皇上今年所饮之茶与去年略有不同,难免觉得是属下做事不利,一究之下,便是把这个茶园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都砍光了,长不出来新茶啊!”
吕子聪苦口婆心道:“殿下明鉴戒,实非下人不敬奉圣上,此之谓无方,偶有上大人物至此,尝处者二者异之,亦只当原地采茶味美,不会有疑义,今殿下问之,一曰殿下景仰异常,未敢隐瞒,来亦久听殿下之贤,知殿下一向体恤黎民之苦,故不忍隐瞒!”
杨雷闻言愕然,本以为吕子聪私自藏好茶叶是为谋取高额利润,没想到这里面竟有如此原因,不禁陷入深思,吕子聪在一边苦笑着说道:“殿下,咱这家伙干得虽是皇差,在外人眼里威风异常,但其中味道,却也冷暖自知呀!”
“而卑职又不敢瞒着,这些好茶叶卖银两,大家也都按数字上交,不敢藏私藏,当然,节日里一些必要应酬送礼时,都是出于这个原因,就说司礼监高公公吧,卑职年年要孝敬十斤好茶叶,不行,上边没人,做事不得力呀!”
杨雷听后,也苦笑着,本以为他查出一见天大欺君大案时,没想到居然只是官场上心照不宣之规:即凡不保质、保量、确保供应源源不断的贡品,与其退而不强求祭祀,免得龙颜震怒,招来杀身之祸!
吕子聪倾囊相授倒使杨雷大受青睐,因为杨雷眼中的吕子聪,论现在的成绩,反正从吕子聪现在的成绩看,的确有接近自己之意。
杨雷呵呵一笑,举起茶杯以茶代酒说道:“幸吕公公坦陈心迹,解开我心之疑,承道虽负君之责,但亦知你之苦,先前之误解,至此消弭而已!”
事实上,杨雷当日和郑百户谈话后,就已决定拿袁子唯的刀来立威了,但吕子聪换茶上贡的事却始终横埂着,对杨雷来说是如此,不啻是心病,现在明白原因后,杨雷心里不由得畅快起来,两人喝茶聊天,一时关系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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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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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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