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到公堂作甚?”
大棒锤闻言回过头来问,这倒轮到王师爷手足无措,呆呆可爱的望着大棒锤问:“大人们,不就是到公堂上坐堂的么?”
“你好,误解了,”大棒锤大大咧咧地说道:“你刚说歇着还为时过早,我这才想起,我还没有吃早餐,连睡觉都一定睡不着,于是我就去吃了一顿早餐回来!”
“那么,你说走就走的旅行,指的不是什么呢?”王师爷傻眼了,望着这语不惊人死不休、人仰马翻的府大老爷问。
“噢,祥记吃油条豆浆吧,去晚了也不行,哎呦,您看,又和您浪费那么久,再迟到人都收摊儿啦,哎,王老师,不告诉你们,我要抓紧时间走,你们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吃得消救回来啦!”
还没等王师爷回答,大棒锤就已一溜烟地跑开,留下一脸愕然的王师爷和一旁的邢捕头去见王师爷问:“大人们这么草率,有没有大的案子?”
王师爷不语,只看那大棒锤走远后,轻轻摇头回到府衙。
大棒锤小跑着走到皇宫的墙根下,还好摊位依旧。望着那个写有祥记二字的幡子,大棒锤咧着嘴笑道:“呜呜呜,幸好追上了,那王老头又是个磨叽的家伙,墨迹都不如宰相!”
“呦,大锤哥在这里吗?”摆地摊的店主叫吴祥,他自小就跟在父亲身后起早贪黑来到这个皇城根下摆小摊,卖早点吃食。
说这个皇宫里的大男人谁能吃得下这些摊点,但是皇宫里并不都是大男人,也有宫女呀、黄门太监呀、和各道各营士兵。
吴祥实际上是看上了每天早晨换岗的军人下来,这些人在那里站了一晚上,早就累坏了,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吃一顿温热的早餐,做一个美好的梦。
就是抓住了这个商机,再加上早餐做的一丝不苟,口感很好,吴祥的生意一直很好,虽然靠着这不能发财,但为家里上上下下的几口子人赚个嚼谷就足够了。
大棒锤见了吴祥,笑着说道:“快点!每天早晨不在你们这儿吃饭,那一天我就慌了神!”
吴祥闻言羞涩地笑着说:“大锤哥很有礼貌,如果不是大锤哥的照顾,我的事业早已经无法发展!”
不等大棒锤一声令下,吴祥早早就把吃食盛出,端到嘻嘻哈哈的大棒锤跟前。
“哎?那是什么呀?”大棒锤筷子夹了个什么问,吴祥头也不回地说:“依然是老规矩!大锤哥哪里不对劲呀?”
“你看阿祥我还记得之前没点到为止!”
吴祥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看大棒锤手上的东西,说道:“噢,这就是我新造的同样的吃食,它和猪小肠,肚,肺一起煮熟,我就给妻子和孩子们吃,他们说很好吃,今天就请大锤哥你尝一尝吧!”
“哦!”闻言大棒锤把筷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哎?别说了,挺好吃的,让我尝一尝吧!”
大棒锤拿着海碗大口吸气,顿时面色红润,哇啦啦地把嘴里的饭菜全部吐出来。
“唉呀妈,把我烫死啦!这个时候什么玩意?”
大棒锤好像烫得舌头有点口齿不清的。
而一旁的吴祥则望着大棒锤那副囧像死命憋在肚子里不敢笑。
随后,吴祥来来到大棒锤身边,说道:“大锤哥,这个东西不能大口,因为这东西特别的热,您的顺着这碗边沿舔着吃才行!”
说完吴祥就给大棒锤做个演示,大棒锤看到后哈哈哈地笑了:“哈哈哈,我也觉得这个东西黑乎乎的,再加上卤子和材料,就是碗豆腐脑或者汤面!”
说着大棒锤模仿吴祥就开始吃饭了,不一会就把碗里的食物都吃光了,大棒锤还意犹未尽地问:“阿祥,这个东西很好,而且很好吃,怎么称呼?”
“还没有叫什么大锤哥!”吴祥笑着回答“要不得,大锤哥就给取了个名!”
“好吧...这个东西烫嘴了,但口感很浓,而且用猪下水也很好,想不想叫做卤猪下水呢?”
“卤猪下了水?卤猪下了水.”吴祥一直在重复这四个字。
“名字太长,”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棒锤听到这声音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翩翩公子,后面跟了个四五十岁的人,公子端着碗仔细端详着,后面的人却羽扇轻轻晃动着,微笑着。
“要我话还不如炒肝呢!”
“炒肝脏?炒肝脏!此名不错,感谢公子赐的大名,小人此为公子盛一碗炒肝走人!”
说完吴祥便转身盛起了东西,此时早已默默站立的大棒锤低声说:“微臣见我皇,我皇万岁啊!”
原来这个小伙子就是当今圣上杨雷了,后面跟的是当朝丞相诸葛孔鸣。
“收声!”杨雷小声阻止大棒锤的声音,接着左看右看,证实没人听见,才微笑道:“好一个大棒锤啊,都快早上了,还不是好留在自己长安府衙门,翘班跑出去吃香,叫我逮到吗?说干就干,该如何对待?”
“皇上,你放过小小一个!”大棒锤哭丧着脸说道:“你说,我...呀,微臣要钱没有钱,想要什么没有什么,就这膀子肉儿,你看上就拿着...唉,错了,微臣忠于皇上,这两百把锁早被皇上给吃了!”
杨雷和孔鸣听了大棒锤的话很有意思,不禁笑了起来,杨雷指着大棒锤说:“一看,原来新官上任了,不要没学过,倒底这个溜须拍马就学得很好!”
孔鸣闻之,亦笑,大棒锤红光满面,好在此时吴祥送来吃食,杨雷与孔鸣再也没有用大棒锤调侃过,大棒锤才感到少了几分难堪。
“怎么样?你到过长安府衙门吗?”
杨雷边吃炒肝边问,大棒锤看杨雷无师自通的样子,心生蹊跷,连宰相这么有智慧的刚也给烫死了,怎么着皇上似乎不需要人家教才懂得吃饭?
看到大棒锤不答话,杨雷才抬起头,看到大棒锤正真的勾勾瞪着他,杨雷心里有点异样,把碗一放,细看衣着装扮,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你们这些夯货,吃得不好,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杨雷笑骂道:“真的是越来越没规矩啦!”
大棒锤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小声说道:“皇上没有说话,只知道微臣有事才知道,刚才微臣初次食用这个炒肝时,舌上已经烫得冒泡,但是微臣见皇上食用得很娴熟,微臣却没有理解,皇上岂是初次食用?”
“喂,您别说话,听到您说微臣微臣,也真尴尬,一会又是朕...当着真人不装相,您不如说我!”
“嘿嘿!”
大棒锤笑着点了点头,杨雷将手中的碗放下,说道:“如果说之前吃过的话,倒也没错,只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时间长了我记不起当时炒肝时的滋味.”
杨雷不禁陷入穿越之前的记忆中,但大棒锤显然并不对此感兴趣,他嘀嘀咕咕地向一旁的孔鸣说:“俺只是纳闷怎么烫不到皇上,皇上这话的意思.”
杨雷至今仍记忆犹新,孔鸣见杨雷模样,就动手秃噜秃噜吃起炒肝来,而且那边的大棒锤早就吃光了二碗,此刻正冲着吴祥故意加的炒肝用力。
“唉,你个什么东西!这钱怎么了?这明明就是我钱箱呀,你们偷拿了我钱呀!”
“放屁,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钱?你叫他一声他答应吗?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它属于我,属于我在钱箱中,我承认它!”
“扯,停钱币就是一个样子,有什么资格说认了就是认了,如果认了,也认了这个皇宫!这个皇宫是我的吗?”
就在三人要结帐离开时,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三人循声望去,却见吴祥手里拿着个男人,不甘心。
二人正推搡时,忽然来了一队官差,他们是长安府巡街捕快,领头的是邢捕头。
这一日邢捕头看见府衙门口的李大人惊慌失措的冲出家门,还看见王师爷好像无奈的走了,他不想待在府衙里面,索性赶上那些外出巡街的人,和他们外出巡逻。
要说巡街的话,其实无非就是出来闲逛、散心而已,邢捕头来长安府衙门已经十几年了,有一次他还雄心勃勃,那时候长安府里,邢捕头主牢、王师爷主簿,二人默契。
当时长安府里个个穿的是文有王师爷、武有邢捕头的字,但以后到任的府尹们个个是个样子,贪赃枉法、不顾老百姓死活、只考虑他们官帽尺寸。
对这衙门怅然若失的他本想就这样离去,但怎奈手下仍有许多弟兄,邢捕头担心他会离去,新上任者为他们伤心,所以苦撑至今。
但今天见到新上任的府尹李大棒锤后,邢捕头就完全抛弃了,自己是个非常注重外表的男人,而且这个可怜巴巴的大棒锤正好长着一副不被看好的面孔,所以,在邢捕头心中,如此任长安府尹,长安百姓何处有好日子过?
就在他上路、巡皇城脚、想办法请辞之时,忽听得眼前一阵吵闹声,又见四周众人都向那方向聚集。
邢捕头一看天,是才下早朝,现在那个部员在这一刻也该全部出齐,若叫他们见皇宫足下全是乱成这副模样,长安府里的脸面往哪搁呢!
想到这里邢捕头连忙上去。
“全都站住!”邢捕头一声厉喝道:“知道它在哪里?此时的皇宫、天朝圣地岂容你吵吵闹闹聒噪!怎么了?”
邢捕头在听到吴祥二人叙述情况时,对方却对一部下使眼色,这下捕快迅速会意,驱散围观群众。
结果,这个吴祥把炒肝送到杨雷三人手里后,一回头就看见有个贼眉鼠眼地家伙正游荡在他摊前的钱箱旁边。那个男人看到吴祥看着他,立刻好像也有了几分惊慌,扭头就走。
而此时吴祥马上走上前去打开钱箱一看发现钱已经少得可怜,马上清醒过来,还好刚才那个人并没有走多远,就是用吴祥还没有走几步就把自己抓起来。
两人为此大吵一架,然后是邢捕头对人。
吴祥与另一男子这时被长安府衙门差官按住,邢捕头看着二人问:“你在做什么?”
“启禀老爷,小人来自南方,到了这里就是贩点丝织品的地方,昨天小人手里的货已出声了,钱儿放在了我这个褡裢里!”
“原本小人打算今天早些时候,吃完早餐离开,可又不希望小人吃完饭,转过身来准备退房,结果发现那家伙的双手把小人贩卖赚的钱从小人褡裢里拿出来!请青天大老爷作主呀!”
“他说偷钱了,但发生了什么事情?”
邢捕头转头面对吴祥,厉声问道,吴祥闻言,连连摇头,说道:“大人们休要听听他的废话,小人们吴祥是长安人,每天就靠着做一些早点吃食、挣一些营生的钱!”
“刚把菜客观地送到几个人手里,扭头就见这个人围着小人钱箱转,一看小人找过来了,就慌了神,也要夺路逃走,小人查看钱箱却发现钱箱里的钱少得可怜,定是此人偷的!”
吴祥说完话,不经意间就把手指到大棒锤这一边,邢捕头找到大棒锤后,看这长安城里父母官们,面对百姓纷争竟不为所动,也在另一边吃得津津有味,此人真是...唉.
还没来得及想,吴祥二人就已再次争吵起来了,邢捕头看到后,手里拿着短棍,说:“不准吵闹!”
“吴祥你损失了多少钱?”
“这个......这个......小人尚未清点,因为早上还在上客,小人一般都是回家之后再数数看一天赚了多少钱!”
“买丝织品,而你,钱可以有多少?”
“有的是!”那人自信地说:“小人昨天总共买了十二两纹银!”
“来来来,盘点下吧!”
此时已经有邢捕头的捕快上来接过那个人褡裢,把银钱与别的东西小心分开,然后就开始清点银钱。
“回禀捕头,刚刚经过属下等人的清点,共计有纹银十两,剩下的都是铜钱,合计纹银十二两!“
“如此说来,这案子结了,这吴祥偷盗他人财物,根据我大唐律,吴祥理应归还盗窃两倍之财物,来呀,将吴祥给我押回长安府,听候府尹大老爷处置!“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吴祥听后,跪在地上喊道,而且这几个长安府衙门里的官差哪能管得住那么多呢,就只管走上前去,行动利落地将牛筋绳子套在吴祥身上。
“慢!“
“什么人!“
邢捕头正准备带吴祥离开,忽听得身后一阵响动,回头一看,入目的是大棒锤那张油光闪闪的大脸。
“长安府衙捕头老邢,参见长安府尹李大人!“
说罢,邢捕头率先跪在地上,身后捕快见了,纷纷仿效。
一时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愕然.
“呃......邢捕头起来吧,大家也都起来吧!“
大棒锤说,后面的杨雷和孔鸣笑着望着他,杨雷小声地对孔鸣说:“走,看我们这长安府尹能否把这件事办好!”
而此时,大棒锤已站起来向那个卖丝织品的商贩走去,大棒锤捡起褡裢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问:“您刚才说,您这笔钱从哪儿来?”
小贩听了这话,两眼一转说:“启禀府尹老爷,这钱是从我卖丝织品转回来的!”
“噢,那个买东西的,能不能找出来?”
大棒锤问道,小贩连连摇头,说道:“找来找去,他在哪我都不清楚,咱们做小本买卖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老爷,你审问我有啥意思?真疑犯到这边来了,何必向小人要没完没了呢!”
小贩提出抗议,这时大棒锤转了转眼睛说:“您上午在这里吃过饭吗?”
“没有!”小贩说道:“我刚要吃饭,猛扭头一看,原来是偷的!”
大棒锤到了吴祥面前,吴祥也好像没想到面前这位老顾客,长得并不出众,甚至还有些难看,居然还是长安府府尹。心中一时喜忧参半。
“吴祥,本官请问您,这个摊点的所有款项是不是您自己收的?”
“是啊,老爷!“吴祥说道:”我摊小利薄、请不起人,总是我自己忙!”
邢捕头听到大棒锤问东问西,耐心一点点地过去了,他不知道大棒锤要做什么,但毕竟别人都是主官,不管自己有多难受,都要承受。
大棒锤得到他要的回答,哈哈笑着说:“公的说公的有理婆的说婆的有理,这事,看凭谁也讲不清楚,要不就让它给我们讲一把吧!”
“它?,大人们指的是什么人?”
“那是什么人,快去撞一桶冷水吧!”
大棒锤命令邢捕头后面的捕快,那个捕快一时犹豫了一下,看着邢捕头,邢捕头看见了,说:“走啊,府尹大人吩咐,你不服?”
那个捕快出发了。不多时,提着一大盆凉水又来。
众人疑惑地望着大棒锤不知他葫芦中买了些什么药,杨雷与孔鸣身后却一脸笑容,杨雷低声说:“没想到这夯货,平日里一副傻傻的样子,也有这小小精明!”
“皇上,倒认为那也并非小精明,只是生活阅历使然,如果不了解的话,即使精明了也想不到这种方法!”
“嘘寒问暖,拭目以待!”
但见大棒锤在那个丝织品贩子褡裢里,把钱掏出来,然后,都扔在凉水桶里,银两进水后,没有变,那些铜钱进水后,立刻开出一层油。
望着眼前这一幕,那个丝织品贩子面如死灰,邢捕头啧啧称奇。吴祥一脸幸福。
大棒锤指着水中的油花说道:“大家看的出来吗?吴祥每天出摊儿、做早点吃食、收钱就是了,指头上有了油渍就会天然地沾着这些铜钱,而且众所周知丝织品最怕油,因此这个丝织品贩子银钱上面要干干净净,断然是不会沾上油污的,于是,后果一览无余,是这个男人,偷吴祥钱!”
说罢,邢捕头突然意识到,马上吩咐手下的几个捕快把那个小贩抓起来押到长安府衙。
而这一边,断案后,大棒锤掉头归座,被杨雷、孔鸣盯得有点微微尴尬,坐了下来,继续吸溜掉了一碗炒肝。
“大人!”
“嗯?”
大棒锤把头从海碗里抬了起来,邢捕头站在他前面,邢捕头单膝跪在地上,两手抱拳说:“大人们、下属们以前对大人们多有误会、有冒犯,也敬请大人们见谅!”
“大家好邢捕头哪说的!”大棒锤上前双手扶起邢捕头,说道:“你和我的未来都是一柄搅马勺,常言道打虎亲哥哥,我们的哥哥以后也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不要再为这些小事情耿耿于怀啦!”
邢捕头一听,立时更佩服大棒锤之心胸至极,看大棒锤那大饼脸也显得顺眼许多。
“老爷,这家伙是怎么对付的?”
“邢捕头啊,这个大唐律是我陌生的,您看过来就办了,只办理完了,您就把案子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写了个汇报,我明天请王师爷做公示栏,放到府衙门口上,今后咱们长安府办理的案件,只要不涉密,就会予以发布,以警醒天下人、警醒世人!”
当大棒锤说出这句话时,他一脸正气,在邢捕头看来,这一刻大棒锤就像伟人。
邢捕头狠狠地行礼,严肃地说:“大人们胸怀天下,下属们都愿意鞍前马后、时时给大人们牵着马、牵着鞭!”
大棒锤假装点头示意,邢捕头告安退下,眼看邢捕头走了,大棒锤这才坐起来,转身看向孔鸣与杨雷问:“皇上,老师,刚才没有说错话吗?”
杨雷和孔鸣点了点头,杨雷夸赞道:“对了,言出必行,今借这个机会,朕想再教大家一句,这种官威之建立,不必以暴力、人格魅力亦可!”
“是的,你看那邢捕头以前就很喜欢搭救你,而到这以后,明明早就见过你,却假装不知道,也不会走上前去问平安,更不会打招呼,明明没看上你的眼睛!”
“但是你巧断此案之后,你在看此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整个人都为你折服!“
“所以说,大棒锤,你要记住,靠打,只能让人家服你一阵,但是靠魅力,却能让人家服你一辈子!“
“大棒锤,如今你官威已立,有王师爷和邢捕头这样的老人诚心辅佐你,将来你这个长安府府尹应该会当的很轻松!但是记住对于这些老人,也要赏罚有度,过罚则不用心,过赏则不知恩!“
两位腹黑大师,就是这么一点一滴地传授,言传身教,大棒锤似乎明白地望着二人,虽不停点头,但心里想着,陛下与孔鸣先生都在说些什么呢?算了吧,不懂还得假装懂,否则,两个人说话又应该没完没了吧!
一顿早饭就这样在二位腹黑师傅的谆谆教导下落下帷幕。
大棒锤看了杨雷与孔鸣一眼,但二人似无回宫之意,三人便在早餐摊前坐了下来,相顾无语。
“那...皇上,孔鸣,你们两位有什么命令?如果不信,俺先回到府衙?”
大棒锤试探性的问了一口,此时杨雷与孔鸣先生愣住了,然后杨雷点点头说:“你们先回去了,孔云志的案子,你们得吃点心了,现在天下大乱,案子得尽快结束!”
“臣遵旨意,皇上放心吧,俺的大棒锤定能早日把凶手抓回自己的手中!”大棒锤捶胸顿足,担保说。
杨雷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有此心便可,朕已命锦衣卫玄武大人,尽全力侦缉,如若有缘,你们合作!”
“微臣领旨啊!”
说罢,杨雷、孔鸣别无他事,大棒锤请安而去,毁掉长安府衙。
看了看大棒锤走后,杨雷脸上露出了笑容,大棒锤现在的表现令杨雷很满意,当官的,就不怕自己没知识,就怕自己不为民。
而此棒虽目不识丁但贵为平民出身的大锤子,深为平民所苦,兼以头脑简单,所以办事公正公平。
如果是天下百官能够像大棒锤一样,把一颗公心摆在第一位,那这个世界,就可以垂拱而治。
“皇上,天色已晚,我们应该还会回来!”
孔鸣及时提醒,杨雷听后,看看天,点点头,两人起身从早点摊位上走开,掉头朝宫里走去。
“什么?您的意思是孔云志那天碰到刘成了?”
御书房内,杨雷看着玄武,惊异地问道,玄武点了点头,说道:“启禀皇上,部下经过调查当天和孔云志住在同一客栈里的同学们得知恩科在最后一日里,孔云志从一开始就没有去参加考试,盖因儿子认为皇上恩科违反祖制,所以用罢考来抗议!”hτTΡδ://WωW.sndswx.com/
“而根据下属认定,此前那一次仕子大示威,亦为孔云志所策动,并撰赋以责圣上!”
说完玄武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杨雷,杨雷看着这张纸也不禁说:“这个儿子天资聪颖,怎奈墨守成规!”
“那天,孔云志很闲,就往外走,听客栈南行两里半,有个卖布的说,孔云志走到自己的布头摊前,有个青年仕子走近他。而据在该女子身边购买砂锅的老汉交代,当初孔云志对这个小伙子一无所知!”
“后来,那个自称刘成的小伙子就把孔云志吹得天花乱坠,夸他是读书人的脊梁、青年读书人的榜样,到了这个时候,两人一拍即合,然后就走到王老吉开的小饭馆去了。”
“两人喝酒聊天、高谈国事、还有......还有.”
“而什么呢?”杨雷见状,淡然问道:“是安排朕的没有?玄武,您不必计较,但言无妨,吾恕您无咎!”
“谢天谢地的皇上,都说皇上你德行不足,应该让位于他,事后,孔云志显得颇为郁郁不得志了,说他有心为祖制鸣锣开道,怎奈天下仕子并不统一!”
“接着,刘成又说皇上你贪恋赵家的家产把赵胜泰父子俩逼得死去活来,并说如果依事为引子,呼吁天下仕子来抗议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大功告成!”
“孔云志便听刘成之言,后来才有后来的事情!”
杨雷听到玄武的报告,微蹙眉头,本以为以前的事不过是个偶然,如今看去,从头到尾都有幕后黑手在盯梢,一切都被精心布置了圈套。
一些人想借此事来扩大杨雷负面作用,使其丧失天下仕子之心、杀人诛心、心可诛哉!
“玄武,那个刘成能找得到吗?”
“启禀皇上,暂时还没有音讯,但下属仍有事情需要报告,即下属察看孔云志之尸,此外不良帅霍东及原长安府尹之尸,下属也逐一详察!”
“噢?那么,你有没有发现呢?”
“皇上圣明、下属确有小发现、三人之死共通之处、创口之处出奇之吻合、虽死之器各异,但下属仔细一看,三人致命伤部位是同一个地方!”
“还有就是手法问题,常言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根据下属的观察发现,会导致创口的有拳术、飞针、弓箭等,唯独弓箭,看出来拳与出暗器在技法、力道上是统一的,依此为鉴,下属斗胆评断,杀三人之凶其实是一人!”
“加上微臣比对长安府门房陈三和霍东之尸,下属八成掌握,凶手就是当日和下属颤斗之黑衣人!”
“好!”杨雷开心地说道:“玄武大人很努力,在短短的一日时间里,居然查到这么多消息,锦衣卫真的没让朕失望!”
说罢,杨雷转过身去,在龙案上龙飞凤舞,随后将一纸黄绫交于玄武,说道:“此上乃朕密旨所在,玄武大人携此前往长安府尹大棒锤及骁骑营主帅马超将军处,著两人全力与您合作,早日把那个杀手绳之以法!”
“下属遵旨!”
说着,玄武郑重其事地从杨雷手中接过密旨,杨雷看着玄武说道:“昨天鸡鸣驿传书八百里,草原今年遇到历史大雪灾,现在已有小股突厥人侵扰我国领土。此外,根据报答,山东衍圣公为孔云志案,自己动身,三日之内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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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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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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