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舰艇根本抵挡不了水师战船的攻击,只需轻轻一碰,其舰艇就会四散开来,海战毫无可取之处,因此只能借助大唐海岸线漫长的地理特点而到处流浪、乘火打劫。
而这次是两伙合伙后的第一单大生意,本以为借潮汐之盖,出奇制胜登岸,到此抢掠,岂料船只刚靠岸边,便发现有大量官兵严阵以待。
五十岚与张东心中亦暗暗诧异,莫不是有什么人透露今日打劫?两人讶异之余,亦不敢轻举妄动,大战打响后,两人倚仗后方看局势,且虽眼见卫所官兵溃败,但亦不敢将全部战力倾注其中,唯恐中伤官兵。
五十岚、张东立于船头,手搭凉棚眺望,但见海边官兵人数不多,服饰似亦异卫所官军。
尤以正前方一群皂衣小帽军兵为甚,一水手中朴刀,人数不到百人但都骁勇无比,全队排列成尖锐三角形,就像一支利箭笔直地插在最前面,倭寇常用的三、五人攻击阵法完全不起作用,而更为恐怖的是三角形内的军兵时不时地拔出短铳射击,这玩意不是普通卫所官兵所能装备得了。
倭寇兵器除长刀就是弓弩外,偶有鸟铳之类火器,但这些物品并不是这类小规模海盗所能饲养,海面上湿漉漉,维护弓箭殊非易事,而且简单箭矢准确度与杀伤力都受到限制,上佳箭矢制造费用太高,所以装备也不是很多。
但这些倭寇长刀威力非常大,其常用日本刀刃高可达1米4左右,勉强可追上其高度,此刃长、重都比官兵佩刀近2倍,且刀柄很长,可手刃。
唐军单刀仅适合单手使用,不论在力道,速度还是长度等方面,均较其有很大差距,而除军官将领外,官兵们单刀刀口均不包钢,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进行游戏,输赢可想而知。
不过今天应该是五十岚与张东运气不佳,遇到杨雷时,这几个番子可是青龙精心挑选而成,不管是从兵器的装备、功夫的高下,都不是普通军兵所能匹敌。
这几个番子所用全包钢长柄朴刀、刃长1米3、根本没有录入倭寇、而且青龙本来就擅长用刀、这几个手下很多人被他点化、功夫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番子都是青龙指挥的,丝毫不计较倭寇怎么挑衅,只记得保护杨雷,八十名番子互相依赖,永不分离,利箭阵型完美无缺,八十把钢刀齐刷刷,抬起来也是一样,落下来也是一样。
整阵刀阵徘徊于观潮亭门前沙滩之上,犹如绞肉机,纵横倭寇之间,倭寇紧挨而死、触之即来。
还有一些倭寇拿着长刀,想以长克短,但没等我走近,里面一层番子早已经抽出短铳来,一炮就把他喊得没动静,回到家乡。
这些番子到处游弋,然后里应外合、里应外合,内层番子收了刀、换了铳、边装弹、边恢复元气,如此周而复始,缺乏弓箭装备的倭寇现在已经彻底陷入被动挨打状态,就连刀口舔着鲜血、悍不畏难的海盗,都一时萌发退意。
更糟的是杨雷旁边的二十名狙击手居高临下、不紧不慢地选择猎杀对象,看准抬手就是一箭。
遭冷箭狙杀的倭寇不仅给其他倭寇以巨大威慑,也使其在这生理与心里双重威慑压力之下顷刻丧失了行进退止之主,没等大酋长一声令下,一众倭寇已逐渐但收撤退。
倭寇最严重的就是猜忌,这一刻不只是五十岚在猜忌,连张东——本土海盗都在暗生猜忌,无法摸出面前这群官兵的身世。
五十岚见此刀箭阵甚是凶猛,加之对面冷箭更令人叫苦不迭,于是招之即来,命令部下拿上硬弓、搭上箭在弦上,针对观潮亭中那个举止优雅之人,要枪毙之。
只听见一阵让人牙酸疼的声音,一柄黑羽箭如飞火流星,径直向观潮亭走去,阵中拼杀的青龙才感觉到面前有一道电光火影划过,登时呜呼哀哉,心道不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杨雷看了看真,只看见自己翩翩然地举起双手,只看见光鲜亮丽的掌心一拍,那黑羽狼牙箭矢已被自己轻描淡写地接过来。
一切都在须臾之间展开,吕子聪,天师与灵宝傻眼了,任凭他们没有人知道面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少年王爷有这么好的功夫。
此时,二十名番子很快就把杨雷围了上来,紧张地望着前方,杨雷伸手在掌班肩上轻轻一拍,掌班满脸疑惑,但还是让开了。
却见杨雷掂量着手中箭矢,然后看也不看,径直向对面箭矢射出方向掷回!
那个锦衣卫番子掌班底,只觉耳畔一阵劲风吹来,心里一惊,彼此却是重弓射出重箭,一看距离远,至少有五百石巨弓,但杨雷殿下这一扔,以他的手感,起码还有八百石弓之力!
果然箭矢如闪电一般,当五十岚尚未回过神来时,却感到钻心疼痛难忍,自右肩贯了进去,自肩后出,钉入背后桅杆,入木三分!
五十岚只觉右肩撕心裂肺的剧痛,呀呀吼了一声,差点晕了过去,张东见了大骇,急忙低下了身子,高声传令:“撤吧,赶紧撤吧,彼此都会有心理准备的!出发吧!”
身边倭寇也吓了一大跳,五十岚一向以能开强弓、发射巨箭著称于世,却没想到对方之箭竟也能发射得如此之远,而力道霸气威猛,穿过身体,如果他们知道这箭不过是杨雷的随手一扔,不知自己会作何感想。
两喽啰兵连忙举着海螺伏在船帮子里呼呼吹打。
正欲退意者倭寇闻此海螺之声,如抓救命稻草,如蒙赦令,掉头就跑,纷纷登船,放帆摇橹。
而那些追卫所官兵、胡千户对砍来的二十余名倭寇,已疲惫不堪,伤亡惨重,不到七八个余人,胡千户仅带了3名伤兵边打边退,现在江风把海螺的声音送进耳畔时,河边的大船早已经远去了许多。
正好退潮之时,再加上穿戴倭寇辛苦摇橹的衣服,即使逃入河边,恐怕也无法上船,就在此时,乡里又响起阵阵呼喊。
原来镇上有好几个大盐商都知道倭寇如果杀到岸上,运气最不济的不过就是他们自己而已,现在才知道唐军居然反抗倭寇,都带着家丁仆从来助一臂之力。
一开始最为骁勇的矮壮倭寇,已经杀了五六个人,身上也是中了两刀,伤势虽然并不重,但是一直没有包扎,流血不止,早就已经目眩神迷。
这时他持刀如醉,早已不见上岸时杀星般的清风声势,那家丁仆从见此,蜂拥而上,扁担锄头地打个招呼,若不是杨雷派人传话给他留个活嘴,恐怕早就活活死掉。
战场上空,除遍地死尸伤兵外,还有40多名来不及登船逃走的倭寇留在海边,他们被以青龙为首的锦衣卫镇压得毫无抵抗余力。
这时,杨雷又带人来察看,他拿起一支卫所官兵射来箭矢,下手飘得轻快地掂量着,恐怕还是一两重吧。
杨雷这才突然意识到,如此箭矢,一定是因为那些卫所官兵平时不注意训练,完全拉不开弓、射不出箭,于是就制作出如此轻飘飘的箭矢忽悠人,远倒也射得相当远了,但混不上劲,江风一过,哪有杀伤力可言。
就是这玩意儿,不要说人,恐怕射鸡也射不死吧!
以前就听说过郑百户,如今杨雷才算真真正正见识到江南卫所里官军作战的本领,无奈之下摇摇头,命令部下打扫起来,自己和青龙以及其他一些亲兵赶到胡千户身边。
胡千户这一刻歪盔斜甲的站立着,整个人态如梦游,胳膊上不知何时挨了长枪一刺,一臂染了血一样红,这一刻可也没有了感觉。
长期以来,江南卫所的官军始终把倭寇当成洪水猛兽看待,那从内到外的畏惧,引领着他们看到倭寇就魂不守舍,根本不具备对战胆量。
像现在这种数十倭寇追着数百官军漫山遍野狂奔的景象屡见不鲜,但现在数量差不多了,自己居然还可以与之大战很长时间,胡千户更手刃4个倭寇,他心里想着,好像这些倭寇没什么了不起啊!
这时胡千户的勇气与信心都增强了,他回过头去看着旁边脸上沾满鲜血的亲兵,尽管一个个疲惫不堪,但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这时,胡千户忽然咬紧牙关,恼怒地记起他五百个只知道吃东西逃跑的窝囊兵。
杨雷现在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受伤的士兵,而直接去找那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倭寇们,看着战力暴高的矮壮倭寇们,问:“你能说汉话么?你的领袖是什么人?”
那个倭寇挨得一脸血气方刚,但在这一刻依然傲然挺立,恶狠狠地盯着杨雷,一句话也没说,眼里充满着轻蔑与轻蔑。
旁边一位盐商家仆从见状,只知杨雷在许多官兵的簇拥下一定是一位大官,便挥舞着锄头狠狠地砸在那个倭寇膝弯上,大骂:“娘儿们,你们他妈的耳聋,难道没有听大老爷的话?”
锄头打到膝弯上,那个倭寇单膝下重跪下来,但马上又跃起来,这双腿蜷曲得有些颤抖,明明伤得不轻,但撑得拒绝跪下。
这时,仆人举着锄头还想打他,杨雷抬手阻止了他,说:“把他们绑在一起,找一个会日语的人过来。我有什么话想问他们!”
此时,甘宁亦来向杨雷讨教是否需水师率舰追赶,杨雷望着日头和江心早已不见踪迹的海盗挥手示意。
吕子聪没见过唐军打仗,现在见杨雷部下战力骁勇,大有目睹杨雷甩手一箭之势,禁不住为之折服,含笑对杨雷说道:“此次殿下亲临现场指挥,我军取得重大胜利,剿匪灭寇四百余人,不日消息传遍九州,武王殿下威名达闻宇内,实在是可喜可贺,卑职先祝贺殿下!”
吕子聪看着仍然有些魂不守舍的胡千户,板起脸来说道:“胡千户啊,卫所兵力这么低,兵器这么差,就怕胡大人你来检讨!”
胡千户闻言,点头不语,天师不忍,替他说道:“吕公公不必多加指责,这个卫所的官兵虽但需要整顿、战力需要提升,但我看到今天的胡千户同样英勇杀敌、尽职尽责啊!”
胡千户闻言,老脸一红,讪讪说道:“吕公公说得很对,末将羞愧难当,麾下兵丁居然都是一帮土鸡瓦狗的辈份,如今的业绩真是贻笑大方了,连末将本人,都如此.”
杨雷本来也是想责罚他几句,可是如今看他血流满身,也不忍苛责,只好说道:“胡老爷,此役但愿您能有得,经此役,想必您也见识过,这倭寇并不突出,说得直白点就是人肉,只要不心生恐惧,在临敌前便有怯战的意思,他们是讨不到便宜的。”
说完,杨雷又语重心长地拍着胡千户的肩膀说道:“嗯,你们今天的悍勇终于不辱你们这身官衣了,下来好生包扎,但要切记,你们这帮兵可真应该好好的调教!”
胡千户听了这话,羞红了脸,顺从地说:“有就是有,末会被教导,末会谨守殿下的命令,返回定然要严肃军纪、严格纪律!”
甘宁留了些兵丁清理战场,那些盐商也自发地组织起来把伤兵扶到镇上救治,经统计甘宁水师好好锦衣卫只受了些小伤,而且伤亡的大多还是逃去卫所的官兵。
而那些倭寇最终被抛下四十余人和百余伤兵,现场死亡的还有二百躲人,包括水师与锦衣卫中的七成。
杨雷和他的同事们也走进镇上暂时给自己准备好的歇脚处,杨雷立刻派人找了个懂得日语的男子,正要到押解倭寇的厢房里审问时,只见镇上有几个老人扶着他找上门。
这些人一见杨雷就叩头谢恩,感谢武王殿下严压倭寇嚣张气焰,给镇民除害。紧接着这几个人就哭了起来,要殿下为百姓作主、伸张正义,并命令将这几个为非作歹、祸害四方的倭寇置于死地。
杨雷一看这几个人,年纪太小恐怕也要70多岁,还是给他叩头作揖,赶紧下令扶着他们,尽管这几个倭寇是为恶,但毕竟现在已是战俘了,两世为人对他的回忆使杨雷对这诛杀俘虏还有点抗拒。
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的杨雷唯有把呼救的视线转向旁边的天师们,那里的人们大多信奉佛道,天师们若能出来说上几句,说不定就能劝退那些人。
天师当即会意,上前说道:“诸位长辈们,天有不测风云的好生之德,现在这些倭寇都束手就擒了,如果草率地置其于死地,恐怕违背天和、其恶贯满盈了,武王殿下当然也不会让他们走,等武王审讯后,他们就会在狱中为自己原谅罪行,又有何不可?”hΤTpS://WWω.sndswx.com/
别看这位天师还很年轻,但说的都是这些老头奉为神明的话语,大家一时都不敢反驳他的话语。
这时候,一个老者哭诉道:“天师有所不知的是,这些倭寇是可怕的、没有人性的,即使是千刀万剐,也抵不上他们的罪恶呀,他们杀人、放火、掘坟、盗墓、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呀!”
说着,其余老者纷纷点头赞同,老者继续说道:“就在去年,他们倭寇登陆抢劫了不说,还把一个8个月大的小孩扔到了地上,用沸水浇灭了,听着那个婴孩哭着取乐,这样的行为,猪狗不如、天师呀,饶了这些杀千刀!”
杨雷听了,立刻一股怒火由脚底直往头上冒,为求生存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打家劫舍的话,倒还说得过去,但这丧尽天良之举,单纯只为满足变态的愿望,这类人怎么饶?
而且那些老人也陈述倭寇各种罪行,奸淫掳掠算是家常便饭,更甚者,为赌一把,竟剖了孕妇腹部,只为要确认那个小孩是不是男人女人!
这一下不只杨雷一人了,连天师都一时秀眉倒垂,两眼杀气逼人,完全不像半分出家人的慈悲。
杨雷脸色发青,先前那位老者还在控诉:“殿下,我们当他们是人吧,他们不把自己当人呀,他们所做的这件事、一件件事,真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够意思的!”杨雷一声怒吼,说道:“你且等着瞧吧,这件事本王定然是要对你有所交待!”
说罢,杨雷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到看押倭寇厢房里,守卫番子看到杨雷后慌忙站起来敬礼:“高殿下!”
杨雷停了停,问道:“今一役,全凭大家,归去来兮,本王定当重有赏赐!”
“谢谢殿下!”
杨雷说着,扭头一看,视线被那些倭寇们逐一扫开,终于见到一个身着汉人女子服饰的男子,视线交织着,男子潜意识里避而不见,杨雷上前站到自己跟前,仔细端详着。
“你的领袖是什么人?总共有几个?窝点是哪里?”
杨雷开口问完,身边那名懂得日语的人急忙用日语翻译了一边,那人听了却一言不发,杨雷见状,笑道:“好的!非常不错!你认为装聋作哑就可以蒙混过关吗?就让本王告诉你们吧,你们要是不说话的话,本王就会先把开水浇到你们身上,再用铁刷蘸着盐来好好涮你们,如果还是不愿意说话的话,就把烧红了的铁棍插到你们腿上,好吗?如果你有意识能挺过来,本王就不会强求你张嘴了!”
杨雷所说的这种种手段,连惯有刑讯之习的锦衣卫听到都忍不住要出冷汗,都不知当今杨雷殿下是咋回事,更不知这平素一副人畜无害、心怀叵测的偏王爷是咋回事。
还没等到旁边的人翻译,捆绑在一起的女装男人就已经一脸冷汗了,他忽然开口说:“如果我按事实招了,老爷能不能放过我?”
“大胆!”
青龙给了那人一巴掌,训斥了他一顿:“又不是看你和谁谈条件?这可真是大唐武王殿下啊!”
杨雷对青龙训斥不知道,反而大怒:“您是汉人吗?”
那人被他一吼,顿时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说道:“我...我也没办法,如果不是为了混个口吃,谁肯做海盗呢,殿下啊,这些可是地地道道的倭人啊,殿下如果能放过我的话,我就无所不用其极!”
杨雷听了这话,但没有回答,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女装说:“衣服被你抢回了吗?我且问君,此衣师傅如何?”
那人听了面色大变,这身衣服果然是当初在登岸抢劫时被一少女拔了出来,一想到少女死前骂过自己而最终惨遭杀害,那人就忍不住冷战了。
杨雷看见他唇角一动、眼珠乱转的样子,情知他想给自己辩解,否则就是编造了什么谎话,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怒火,逐字逐句地说:“说干就干,给大家一个痛快!不然我以后就下此班哥哥的十一种大惩罚了,保你们生不如死!”
“殿下你要是.”
“闭嘴!”那人还想说什么,杨雷打断了他的话,杨雷睚眦欲裂地狠狠地说:“别和我谈条件了,没条件!”
那人愣了愣,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杨雷见状,继续说道:“你还是赶紧拿定主意吧,大家都不把时间浪费到某人身上了,老实说,对于你的领袖是谁,数量几何,哪里有窝点我都没有这么大的兴趣,既然你不说了,我就不给你二次开口的机会了!”
说罢,杨雷没有理会那个男人,转身就往门外走,望着杨雷的背,想像着自己嘴里所说的所谓刑罚,这海盗曾想过种种奇怪的法子来折磨人,最后开口喊道:“殿下,我行我素,不过求殿下遵守诺言,留下完整的尸体吧。”
顿时,那人一五一十地把五十岚与张东的事都说了出来,整个人都知道了,其实这一切对杨雷来说实在是没啥太大价值了,这几个海盗到处流窜着,本来也没个固定的地方。
尽管现在甘宁早已练成了水师,但这些人今天在此、明天在彼,从无一个定址,若想重罚,仍须待其上岸或再行坏事方可。
但杨雷仍然从自己嘴里获得了有益的信息,现在日本国内幕府式微,已很难掌握各地方大名的动向,大名们争论不休,但对对外贸易往来总是跃跃欲试。
杨雷听了,心里嘀咕着海盗倭寇还得除掉,但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想要彻底消除这个毒瘤还得疏堵并用。
这样一来,对外贸易开放口岸的事情就刻不容缓了,而且还是现在水师已形成,即使开埠通商了,我想也不会闹得太大了。
杨雷听后,举步就走,走到大门口,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解释说:“这家伙,快给我吧,剩下的,就交地方镇民来对付吧!”
杨雷没有马上就走,他在此住了5天,5天时间里,他除看望伤兵外,还派出甘宁帮助胡千户培训卫所官兵。
而训练过程中暴露出来的首要问题是武器问题,卫所官兵们刀光剑影都比不上倭寇,这是个急待解决但一时半会儿又没办法的难题。
对此,甘宁与胡千户穷思竭虑地思考着,最后只能首先让卫所官兵强化弓弩手与长枪手之间的合作,尽管训练一时起不到效果,但办法已给他们,只要持之以恒,自然日久见效。
而除兵器及训练问题外,卫所官兵脆弱的根本原因在于与军心涣散,但那一日胡千户以二十多人抗击倭寇的死战不败战果出现后,卫所的官兵们一时信心倍增,胡千户更是痛定思痛,对部队进行了异常严厉的整顿和奖惩。
这些似乎并不起眼、甚至是习以为常的改变,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卫所军队本来就烂根的命运。
地方上的官吏以及一众乡绅名士这些日子也纷至沓来,纷纷来吊唁表彰,一时旌表如浮云。毕竟,此战堪称江南一带沿海与倭寇作战中最精彩、最美丽的战役。
五百多名官兵对着比他们多一倍的倭寇,不但没输掉,反而使倭寇丢下四百多具尸体逃走了,这样的战果足够其他卫所刮去眼睛,使被海盗骚扰的老百姓和富商扬眉吐气。
当然,在外面也不能提卫所官兵临阵脱逃之事,所以这些卫所官兵都得到衙门犒赏,现在还有出手阔绰富商来吊唁,一时,这些官兵们难免愧对自己,巴不得又能碰上海盗登岸,让身边的老百姓都知道自己还是个勇士!
看着这里基本上安定下来,杨雷没有过多的逗留,就回到杭州。
杨雷刚进吕府大棒锤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忙里忙外地报告有关自己先前安排好的情况。
二人在书房相遇,大棒锤问安后,仍闷闷不乐,如此忙碌的事为何不涉及自己,杨雷已按捺不住,连忙问:“棒锤,本王让你做的事,却有眉目?”
大棒锤听了这话,拍了拍头,回答说:“殿下,俺此次归来,除拜访殿下,也是为此事而来!”
说完,大棒锤拿出怀里的信递给杨雷,他拆开一看是郑百户自己写的。
大棒锤见杨雷专心看信,说道:“殿下,郑大人要俺给您说说,那事已有所发展,那回郑大人,就用计谋认识了素来对郝敬忠不齿的龙山卫副将石林,事后攀谈中,郑大人对石林表明自己的身份,表明殿下这次是想拿龙山卫动刀!”
“那石林一开始也咬紧牙关说他有证据可供提供,但后来这个人好像还是有点动摇,拒绝交出,然后郑大人欺了他,这些证据只不过锦上添花而已,不也如此,到时如果事发,恐怕连自己都累着,这个人就会出什么事。”
说完,大棒锤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杨雷说道:“殿下,这里有石林的罪证,所记皆为郝敬忠和袁子唯见不得人之事,时间地点和人都在案发之地,郑大人表示这边离不了自己,让俺送你。”
“殿下,青龙有重要的事情禀报,恳请殿下赐与!”
此时门外青龙突然来了,杨雷听了,招呼大棒锤走上前去打开大门,大门打开后,见大棒锤青龙显然愣住了,便立刻进了大门行礼。
“免礼、青龙、何事如此急!”
“启禀于殿下、宫中密旨!”
“赶紧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杨雷说完,青龙连忙把衣袖翻过来,解下胳膊上系得密密匝匝布条,拿出一条柔软的黄绫递给了杨雷。
杨雷打开看了看,很快就笑了:“这个密旨来得好生适时呀!带着更多的密旨才能放轻松!”
说罢,杨雷便把密旨抱在怀里,命令青龙传朱雀,甘宁见屋里在无外人,杨雷才把他的密令郑百户去核实龙山卫的犯罪经过,打算捉拿龙山卫指挥使及镇守太监,打算全盘呈报。
甘宁闻言,轻声笑道:“殿下的深谋远虑和这次苏州之行的声势浩大,让他们即使有了几分疑虑,现在估计戒心都消了。加之殿下先查抄杭州,定会使得那个袁子唯认为殿下重心在于吕子聪,良计暗度陈仓!”
“棒锤们,这些天,那么袁子唯的成绩怎么样呢?”
“启禀殿下,标听到郑大人的话,这些天袁子唯非常诚实,私自设置税卡停掉了4成,人们还每天窝在家里,简直不出家门!”
“哼!”杨雷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恐怕等到我离开的时候,他安分守己的这些日子亏了钱,就会双倍地从老百姓那里捞回来,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一直对他不闻不问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青龙,告诉他,五日后,本王就要到龙山卫来视察了!”
青龙闻言,点头称是,甘宁会意一笑,说道:“如此说来末将也会赶回来的,殿下的定心丸喂你,确保他在这五日里会放心的在家里等殿下大驾的,但是殿下,咱们啥时候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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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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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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