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面色慢慢回到平日。
“好吧，这么说吧，我误解你了，所以我错了，但愿你别在意。”
“大人们都干得很对，下属们刚在言谈中，真有为了敌方目的行事之嫌，大人们都嫌我很平常，下属们自当下苦功夫，好给大人们的打算锦上添花。”
那位将军严肃地行完礼节后，便站起来，慢慢地低下头，再也不讲话。
事实上，刚刚长孙无忌内心早已动起杀念。
既证明了他是御下无比苛刻的主帅，又用血断送了面前这几个男人想上阵的冲动。
但那位将军倒是很聪明，一见形势不妙，马上改变了话风，不再提句出战的话，而是言语间显示出他愿意服从长孙无忌所做的一切。
遇到这样识趣之人，长孙无忌本已高举屠刀却平稳成章地束之高阁。
“没错，那人就是张无忌，因为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一样。喏，上来吧。”
长孙无忌指着刚刚通禀过来的护卫。
“您马上去给他送此书，说我长孙无忌和他张无忌齐名，天生有几分缘份，本是文官的人，此书便给了他作为礼物。
我觉得，营寨外的话太多，精力太浪费，没有一个奖励，实在是有点不可理喻。”长孙无忌将这本书交给上前护卫。
等侍卫走出军帐后长孙无忌开口说话。
“大家还在有事么？不，我这个有点累，要歇会儿。”
“下属告退了。”行过之后都出军帐。
显然长孙无忌早就对他们说过的回答是：上阵的时候想都不敢想。
我的长孙无忌可以唾面自干了，你不可以吗？
何况，谁再说出战的话，刚才那个间谍的结论自然就重重地贴到了想出战者头上。
长孙无忌清楚明了地对他们说：如果你想出战的话，你可以。我会以间谍罪杀死你。
再说我长孙无忌对人家这么侮辱我也能不为所动，你这小卒子又有啥嚷嚷的本钱呢？
真的认为长孙无忌刀光剑影就杀不出来吗？
不久，营寨内气氛受到猛烈挤压。
特别当长孙无忌派出人马将其著作送至营寨外号称张无忌手中时，有头有脸者便一清二楚，上阵一事已被严加扼制于萌芽之中。
而小樊拿到那本书后，也是瞬间理解长孙无忌所设计。
你的计策是存在的，那么我的对策是理所当然的。
您本人也唾面自干过，然而对最底层士卒来说，能够做到这一切的又真有几人？还是能够全面了解长孙无忌思想者又有几个？
在一伙人中，总有头头是道的卒，只要有人不惜牺牲搭配着生命率先进攻，那别的，也就自然而然地跟着进攻。
毕竟法不责众！
再说，这些军队并不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而只是来自周边地区的地方军队。
目前最好的方法是造出头鸟。
“我看着那刚刚向我射了一箭偷袭的家伙是个好主意嘛。哥哥，你别怪我了，我是个男人呀，除了有些记仇的小毛病外，基本上没有别的毛病。”
小樊拿起递上的那本书，脑子里却转出别的想法。
“好吧，代我感谢长孙“无忌”大人，我张“无忌”对于“长孙“”无忌”大人的宽大胸怀特别佩服，你一定要把我张“无忌”的拳拳心意好好的转达给长孙“无忌”大人。”
要么就是这个小樊口齿伶俐刻薄，那么一句简单的话，愣将重音落在“无忌”二字上，与之相对的掌管为其送书之事长孙无忌护卫面色自然为之铁青。
这若不是顾忌自家大人吩咐，他早早地全部拔下兵器，朝面前言笑晏晏小人猛砍。
待在这里还是不知会受到怎样的刺激，护卫们倒是索性，径直拨着马头向营寨的方向驶去。
“你们这些假的关中人，看到了吗？就连长孙无忌大人都赞同我的话语，还特意将他最为喜爱的书籍送给了我。
让我来说呀，这可就成了统帅了，目光是不同了，不象你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名小卒了，只有丢关中人脸，基本上没别的效果，如果是你，我会连忙惭愧地把头塞进土里，什么话也没敢说。
没错，刚那拿弓箭突袭我的家伙，嘴是不是让堵着？”
小樊说话也是对的，那个受到重击晕厥过去的“偷袭者”的确清醒了，但考虑到自己的心情依然太过兴奋，于是其上官明智地绑其绳再拉紧，而以布条堵住其口。
“你至今还没有说话呢，怎么着你还真觉得自己所做的这种事可以如此简单地跨越吗？
我大有理由认为，你们这家伙偷袭战阵以上，那么，你们就是老家里面的了。恐怕还多干点偷鸡摸狗之事，有损乡亲之利，仅为满足自己私欲。
像你们这样的人，应该拉到官府里面去，好好查一下你们的罪，我觉得虽然说砍脑袋不会，可是官你们一个人七年八年恐怕一点问题也没有。
还有你们的老人，他们有教育孩子的责任，但在你们身上，根本就没表现出自己的角色，我觉得你们的老人，恐怕也不是关中那种正经的人。”
小樊的话还没说完，营寨里被绑的年轻人马上拼命地挣扎。
显然，这句话确实触及到了无法触及的边界。
关中人，对父辈们的崇敬，本是一种传承。
而时下营寨外的人们，竟诋毁父辈们，不要说那些比较看重情意的关中人。就是你随便一个人，别人好端端的指责你父辈是一个没把孩子教育好的无用之人，这你能忍受得了？
因此，原本怀恨在心的青年，更显得挣扎得异常激烈，身上的肌肤已在激烈的斗争中伤痕累累。
其间口中仍有“呜咽呜咽”交唤之物。
“你们不要怪我残忍。将军们最近刚刚到长孙大人营帐里去。可是长孙大人对那些在外面辱骂诽谤他的人非但不生气，还送上了他的书。
再者长孙大人言外之意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果现在谁谁谁申请加入战争，就有谋反之意，想拉走全部性命。
我若当下就释放了你们，你们就去跟外人拼命吧，白搭了你们一命，但除你们之外，咱们这群人，恐怕没有一个能绕过长孙大人。
好哥哥，知道冤枉你，但是，那么多哥哥，有老婆和孩子，也不可能为了你一人，就搭上自己的性命呀，再说，若因犯有谋反之罪，这几个兄弟家眷恐怕都要在人前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知道你们憋死了，可外面这王八蛋，是想把咱们弄出来，咱最不可能的事，是想把外面那杀千刀之人的愿望实现呀！”
上官蹲坐在青年人旁边，煞有介事地说劝慰的话。
“好哥，就是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耻辱，您放心吧，我会当着您的面，向您保证如果那王八蛋的头没有被砍下，我会赔上您的。
只不过，现在你们千万不能单独出营寨外呀，只要你们一领头，那些不长脑的莽夫们恐怕也要跟在你们后面，杀得远远的。
我们这几个，本来是当地负责缉捕盗寇的，今天一下子就被收编到了这里，准备与对面刀口舔着鲜血的人们拼杀一番，大家都没啥胜算。
能征善战者，皆是函谷关呀，咱们只需将对面这几个人拖到这里，任其无所作为，其结果自然是败北。
到时候，大家又一起来杀，把那向咱们关中士卒大显身手的王八蛋砍死，这下可真解气呀。”
而那些本来拼命奋斗的青年人听到这几个字后，却慢慢停止行动。
“他凭什么那么激我们、羞辱我们关中人呢，只因他们急呀，就无所不用其极，而我们只需安心守住这营寨就可以了，急的肯定是他们呀。”
小樊最终还是哑了声憔悴了，终究，只能独自唱独角戏了。
偶尔除需几个周围之人声情并茂地合作外，小樊只凭一张口，就能让对面营寨里，起码闹上几次。
而且本来就没有把伏兵一事放在心上，杨雷听到小樊的话后，马上就是亲临伏兵之地。
他对自己的抉择有些疑虑，放这类人出来恐怕真想奔赴战场。
想到侯君集回应，杨雷内心已作好战阵以上搏杀之准备。
毕竟只是他听到这些，如果调转身份的话，他恐怕也会被气得怒火冲天，杀出一条血路，亲手砍死小樊才可以一解心头之怨。
但当杨雷严阵以待伏兵之地时，却没有想到，主帅侯君集为避免受刺激，干脆直接回到军帐，总之就是听不清楚，只要你不听，那么你是经不起太多的刺激的。
而另外一位统帅长孙无忌更抱定了战略，一点也不打算撒手。
本来看到小樊声称自己是“张无忌”时，杨雷心里也吐槽道：“就你们这样，哪一点能比得上金庸的张无忌！”
转念一想，哟嗬，那个寨子里还住着个男人，名叫长孙无忌！
他本人如果长孙无忌，受到如此挖苦，内心的愤怒恐怕很难排遣。
结果没过多久，营寨内竟传来一份送给“张无忌”的礼物，所赠书籍仍是“长孙无忌”所赠。
杨雷这才明白过来，想要长孙无忌走出营寨啦，想必实在是只受李世民指使。
小樊再苦再累恐怕收效甚微喽。
又听小樊喉咙里，已分明是沙哑的痕迹，又看那即将暗沉的天，杨雷也是心有牵挂。
“去，让他们回来吧，今天的邀战就到此为止，日头也落得差不多了，被太阳给暴晒了这么久，虽然有撑起来的步帘子，不过，他们也很难受，连忙叫他们回去，休息休息就是正理了，明天继续请战。”
所以，小樊在阵前喊了大半天才带队转身离开，但是嘛，小樊离开前也留了个“离开的感言。”
“对面诸位师兄，我在哪，今天这个工作呀，已经做得差不多啦，很自然地理解诸位，那可真跟缩头乌龟一样。
今天我回来了，明天就会很自然地来了，关于你这个缩头乌龟，倒希望在从现在起到明天这个时间段之后，你能够很好地调整自己，还是多鼓励自己吧，这样你才会有胆量，毕竟老是做缩头乌龟对身体没有多大益处呀。”
小樊话锋一转。
“行得通，话虽如此，但我还是理解，一个讲实话的男人不太被看好。
不过呀，这句话说得很好，好话一句三冬温暖呀，希望大家能够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我内心充满了拳拳真诚，如此，你才会得到很大发展呀。
说了这么多，但愿大家能够很好地体会到我说过的这句话，当然你也别想我想得太重了，毕竟咱明天一定会按时到。
我希望到时大家的面貌会发生很大变化，不像今天这样没有一个敢于挺身而出的人，那么我真的很伤心。”
“最后，总算过去了。”营寨内士卒以为然。
结果本来拨马头的小樊走了好几步，然后在立刻转了转身形张口就说。
“里面的各位莫非没有什么对我说的？真就对我在这儿对你们费了这么多精力没有一点点的愧疚或者是感恩之情？
唉，果不其然，你这家伙，可是一点也没有学会关中人的天性呀。”
小樊边故作失望地摇头晃脑边催动马慢慢地走。
而这时营寨内多数士卒，得到外面之人走后，也忍不住长舒口气。
今天受了憋气真是没法用语言形容了，很多人都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一天的阳光呀，真是走得慢。
通常这个时间都在眨眼间，原来今天这个大半天里，太阳好像专跟外面的人勾结在一起欺负别人。
抬起头，似乎没有太大动静；不一会儿又抬起头，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
而营寨大门旁的士卒们，更感慨万千，有的憋闷得时间太长，眼里竟隐约透着几分水的光泽。
毕竟这些人一上来，也拼命地跟对面那个人对骂娘，导致对面别人基本没地儿说什么，只是对面那个人而已，骂娘这几十个人有点抬不起头。
好在长孙无忌一声令下，要不即便有大障碍，这几个人也愿意杀出来把那王八蛋的头摘下来，看自己的头掉到脖颈处，难道还是会唠叨个没完吗。
然而喜讯已至，这口极有功夫的混蛋总算还是去了。
尽管他走了，说明天就来了，但是，明事明言，今天得好好歇歇闲，别受外人唾弃，正儿八经。
而且小樊还催动马回他营寨外，杨雷则端端正正站在营寨下默默注视着他。
“殿下、下属有负所托而未能履行殿下所赋予的使命也要求殿下责罚。”小樊迅速下马施礼，口中道出了请旨。
“没有完成呢？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今天没有完成，那么明天就不去了。你不用把它放在心上。要是这个任务那么简单，怎么会交给你这个能干的人。”
杨雷微笑一挥手示意起床。
“感谢殿下对我的信赖，下属们明天会倍加努力。”
小樊起身身形继续说。
“殿下、部下也想对部队里的关中士卒说几句话。”
“好吧，允准，快说话。”
“各位关中劲卒今天在敌军营寨前讲了很多，但对关中人并无恶意，只简单地希望能更快地执行殿下布置的各项任务，言语间或许对关中人有某种不敬之处，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因此，也敬请听众士卒谅解。”
小樊说着话锋一转，向大家行锋。
而且本来带着杨雷在长安中杀出重围的老卒们，本来就不太顺眼的面孔，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他终究还是得到了指令，要求对面敌人不能忍受破营而出、来接己方，本是难事、非常之事、非常之策，问题不大。
再说他也向他那些人道歉，那个板起面孔的男人，的确看起来有点不大。
杨雷拍了一下小樊肩膀扶正了身体，随即向现场群众说。
“好吧，小樊接到我指令就走，我叫他不必计较，肆意用各种方法，前提是能够把对方人员带出营寨，和我们正面交锋。hτＴΡδ://ＷωＷ.sndswx.com/
你这关中老卒就跟随着我一刀一枪地杀出长安城，如今我们所面对的局面就是，还差几千个兄弟等待我们火速支援，不然他们生命大概率不保。
小樊说出不可以被认真的话语刺激到彼此，你做为他同袍更要了解他，如果你还不明白，那么请为敌人围追堵截即将失去生命的同袍想清楚，你有哪些不满意小樊呢。
他就是要为围追堵截的弟兄们尽力发挥所长以便使我们更快地穿过敌人那个营寨。
再说，小樊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某种话术，本来是用来侮辱对方的，谁还能认真！
今天小樊所说的话，将来是不是也会真真切切扣到俺们关中人头上来呢，要是真有一天的话，我这关中人，势必要跟你站到一块去，找来诋毁我们关中之人拧下他的头来向我们发泄。”
“谢天谢地殿下和小樊都很感激。”
“殿下等着知道错了吧。”
看到众人已取得满意效果，而他手下关中劲卒却不因此事而和他离心离德时，杨雷满意地点点头。
而这时向杨雷敬礼的小樊内心也充满了惊叹。
由于杨雷的话，他把一切毛病拦到自己头上，而以别的同袍之命严厉地教育手下饥肠辘辘。
同时受教育后，又抛说他还是个关中人，然后，本来听到杨雷的话却显得有点汗颜的关中劲卒，听了这句话后，替他效死者恐怕要多些。
还是替他效死这个想法要深一些，毕竟那些能够跟在他身后杀出长安者，早已经将性命交于杨雷。
而且本来自己想要借场合之便，能够很好地刷一下场里面大家都好，结果杨雷这一张嘴，首先就将问题拦在他身上，然后呢，如果问题出在他身上，他还解释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么他本人也是得到杨雷指令的执行人而已，大家看来，哪件事情要紧呢，就看看他有什么能人。
“什么叫收买人心大师呀，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让自己内心有点不由自主地敬佩他。”小樊在心中默默思索着。
“果不其然，这几位，之所以能站得很高，都不是什么单纯的人物。”
“行得通，你也不要约束得太多，我只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将来真做错的话，也希望你能多斧正，如今呢，这个营寨出的饭香，你已经闻得到。”
“是的，殿下，你很早就已经嗅到了。”小霸憨态可掬地回了一句。
“行得通，忙了大半天，我们都得快吃快喝，毕竟充饥是大事。”
杨雷高兴地说着，接着，他就转身朝他军帐走去。
“恭寄殿下。”
……
而且吃完饭小樊还是来找杨雷军帐。
“今天累那么久，不需要到我这来服侍，快下来歇歇。”杨雷见小樊到军帐内说。
“谢殿下理解，但小五并没有陪殿下，殿下只陪着小霸和我，小霸脾气粗豪一些，我当然是想对殿下多点想法。”小樊躬身道。
“好吧，我知道你的忠心。当这一次的事结束时，我当然会得到奖赏。没错说到明天你们还得继续邀战的时候，倒也有想嘱咐你们几句的话。”杨雷撂下文书，说。
“请求殿下的命令。”
“小樊啊，你明天参加邀战，保持今天的强度就行了，我觉得，你那么有智慧，很自然会理解我的话。”杨雷仰坐在军帐位子上定定地望着小樊。
“殿下是说，咱们的目的不是要敌人和咱们打仗。”小樊谨慎地问。
“是的，我们的目的是使他们认为我们渴望和他们战斗，但我们的目的却是要在这里拖着他们走，正如他们想要拖着我们走。
我要拖着对方教练侯君集、长孙无忌走，对方要拖着我和我这个手下六千人马走。”杨雷用手压着眉默默说。
“就是属下遵命。”
“原来我不想那么直接地跟你们说，但今天你们嘴上战力果然不俗，恐怕万一真有事情发生，就不太好说。
当然了，你们不必着急，敌人通常不出营区，然而不怕万，只怕万，我会直接通知你们，这样你们心中才会有防备。”
“谢天谢地殿下，下属们懂得，明天邀战，努力维持今天的强度吧。”小樊应了一声。
“好吧，知道了就可以了，只需要维持今天的强度，不让对面那些人难受就好了。别的什么都没有，你们也要下去，早休息一下，毕竟明天可是要在敌人营寨外呆很久了！”杨雷坐得笔直，招呼着走下来。
“好吧，下属告退吧，有什么事殿下直说吧，小樊行礼退场。
“我行我素，我要说，咋不见薛万彻呢，结果他早早全是派来支援函谷关，杨雷竟然借上名头，将侯君集与长孙无忌死死拖到了这里，真是善算。”
小樊叹杨雷豪放。
因为那个刚刚在他眼前满脸微笑的男人正在赌盘上投入生命。
倘若对面的侯君集和长孙无忌狠下心来，把围攻函谷关的人马悄悄的掉些过来，把这四千人给一口吞了，这难道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杨雷的办法吗？
然而殿下显得极为把握，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位置上并不担心。
相反地却把天策府对面赫赫有名的侯君集与长孙无忌死死地拖到这里来，自己则提前派薛万彻支援函谷关。
“什么叫能够成事的人！”小樊心生惊叹。
“只是这类人行事自然早已把退路都设计妥当，自己在这里，莫非算着万一对方真调动兵马攻击自己，自己还有本事或有后路能全身而退。
还是自己早已认定了对面侯君集与长孙无忌之间，永远不会放下自己这个刁钻的角色，也还是对面侯君集、长孙无忌也许就是自己的手下。
不不不，不可能，这也实在太天方夜谭了。”小樊轻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推测。
只是内心的好奇心仍未停止，心里算计着殿下可能会采取的后计就计。
其实这句话真的被他想得太多。
杨雷走这步险棋完全出于对自身能力的足够自信。
即便他侯君集、长孙无忌真调了兵，但能够阻止他的人有几个？
尽管说蚂蚁很多都可以把大象咬得死去活来，但杨雷在大象身上，奔跑时却并不像真像一样笨重。
不远处是山林，我想马钻到树林里去，谁真能把自己抱起来？
杨雷不服气！
而侯君集与长孙无忌对面在长安时，已知道杨雷有多勇敢。
除非能够调动重兵将杨雷死死围在自己身边，使其无法休息并始终在行动，否则就会使其能量耗尽而被擒获。
只不过这么多人马调动就可以瞒得过对面斥候了？
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说杨雷身上也有系统这把大杀器存在，当他有危险时，势必会百分之百地受到刺激，以此来奖励自己一些平时很难有的事情。
譬如“西楚霸王”之势，这玩意儿，简直就像无解。
人力终有其时，人力当然永远斗不过有系统支持的个体。
于是杨雷不敢一个人来，而是把他手下所有的大将都派出去。
而且侯君集、长孙无忌等人对杨雷也是极为畏惧，毕竟在长安城中，都早已看到杨雷诡计多端、心狠手辣。
硬要攻打皇宫，逼得众志成城，自己悄悄派出兵马攻下长安城大门。
心机这么重个男人，没有在眼前盯梢，侯君集、长孙无忌就没有心。
而杨雷却非常开心地抓着两人的心，假装无奈地将自己送上两人身边，让人死死盯着。
遗憾的是，带着他这片主要的树叶，暂时蒙上他们俩的双眼，自己手下的别人做起来，自然可以更加游刃有余。
一夜无疾而终。
本以为敌军要挑灯夜骂，营寨士卒们也微微放心地睡去。
而且早饭后，小樊按时准点赶到敌营外。
“我话里人啊，今晨烟火已熄，早餐应已吃光。
这个早餐后又何尝不是锻炼？我殿下有句名言，锻炼的时间长。
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说话我很自然地信以为真，于是呀，我选择了这段时间，在来到这个破营寨前，恳切地请你：大家，可以出来跟我干一次吗？
有男的敢于出来跟我干一次吗？”
小樊说话声音分贝，这个词中提得最高。
而且周围的人都在按计划喊着：“有男人吗？”
“有男人吗？”
满营的人顿时间都在说着话。
而本来早饭后侯君集这时猛烈地把手里文书往眼前一摔。
“杨雷，杨雷，你欺人太甚。”只饶过狠话，侯君集倒是没一点上阵之意。
毕竟他与长孙无忌很早就已经心照不宣，只要杨雷来了就不会动心，他们二人是绝对不会轻易动心的。
“没男人了吧？”
“没男人了吧？”
如法炮制啊！
而这时侯君集已继续捧着文书认真地办理公务。
只是他那永不停息的眉宇之间仍然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只是作为主将，如果无法为手下做出表率作用的话，那他与长孙无忌之间的默契也将在一瞬间被打破。
毕竟如果他都忍不下去的话，那他的那些下属们，一定会早早地嗷嗷地冲上前去。
而且当时的整体情况恐怕也不再被他与长孙无忌所掌控。
“就想函谷关这边赶紧把这些散兵游勇给化解了，再后来，杨雷啊，看看你们到时候还要嚣张多久！”
侯君集心里发了狠劲，只可惜，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神色。
而向他汇报军务的将领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状况，只是，很明显，自家将军虽然非常生气。
依其昔日之气性，受此屈辱，早已按奈不住提着刀子寻敌之苦。
可如今将军竟只随便骂两句便偃旗息鼓不说别的。
得过且过，这个出战的事儿，想都不敢想。
报告军务、行礼节后从侯君集营帐中出来。
“大家，听我说，不要到候将军跟前去碰霉头了，我陪了他那么多年，也没见到他这副模样，竟然给人家丢脸随便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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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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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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