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达闻言,一张长脸上挤出一丝笑模样说道:“一直以来这个后宫的事呀,如果有任何案件,不方便娘娘出面的话,就是十二监以及皇亲国戚出面负责查问,武王就应该这个差使,一亦众望所归二亦皇帝无比宠爱呀!”
说着,高士达翻着眼皮瞟着杨雷,才发现杨雷并无受宠若惊之感,一时猜不透杨雷在想什么,只得旁敲侧击:“武王殿下不知就里呀,没当家不晓得柴米贵嘛,实际上这个皇宫里,家大业大,有时丢了点什么也很平常,全在大内,传出去一句话就是丢尽皇家脸面,于是人们也就视而不见罢了。”
高士达和杨雷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说道:“要说起秀清公主府的这位女官员,我们家还算耳熟能详,她长年禁中居住,训诫公主府上下奴婢们也很有心机,按说不应该有谁犯了法,哎!说干就干,做奴才也不易呀,有的时候,要让人家背起黑锅来,殿下大人多,还需多体恤才行呀!”
说到这个秀清公主府女官,杨雷最后一次已经见过了,那个女官外表善良,内心却尖酸刻薄,杨雷却对她见之生厌,现在听到高士达的话,明明就是要杨雷饶了那个女官一马,这么说,恐怕那个女官还真的没少偷。
如此一来,杨雷倒也松了口气,老实说,自己还是很不服气,那个女官还有那个胆量偷那些登记的国宝级文物,这次如果能够在那个女官房间里搜到公主的东西儿,自己趁乱将这件事混了进去,到时一对赃物,有真有假,又有谁能怀疑有谁栽赃呢?
杨雷想到这里,心中大定,微笑道:“本王奉诏办差使,哪还敢随意委屈良人呀,这个内廷中有高公公掌,能出啥事,我们走的无非就是查出来、走过去,只要处理好差使,皇帝不责备就算啦!”
高士达听说后,也就放了心,在高士达的心里,反正他这内廷宰相,李渊近侍红人怎么比个深居内宫呢、或者是皇帝干亲郡主都得有分量,毕竟贵虽武王,但未来之路,他却能说得通,反正杨雷该给他这脸。
而这时秀清公主带着一伙人等人,已赶到御书房,秀清公主正坐在椅上哭着。自己一片好心要把这个爱宝给刚认识的小妹子们,没想到当着大家的面除了那么一大把丑儿,脸面怎么拉倒。
她平素多受到那个女官为难,此时物品被掉包了,她马上就想到这件物品有可能被那个女官偷走了,于是坚决要求找个人对公主府进行彻底的调查,还其清白。
送堂堂龙虎山天师姐姐的物品居然是西贝货或者在这么多皇族至亲面前被拆穿,不管是谁怕都会气得铁青着脸,闻秀禾郡主归来后对秀清公主说出是皇帝派武王殿下来调查案件的消息,秀清公主心中不由释然。
那女官房里果然还有很多公主府里的贵重物品,但那手镯她可真没动,这女官房里还有个说不定就是下属的婢女哪胆大包天,胆敢背她把这对手镯偷走,女官正发狠要回去拷问,把公主府的婢女全部查出来,看哪一个胆大的姑娘胆敢瞒天过海干出如此大案。
但就在此时,忽闻皇帝遣人来查,若是挨个屋子被人搜查,一搜出他房,不也是城门起火、殃及池鱼?一想起来,那个女官员立刻面色苍白。
李渊好生欣慰,但心里也十分纳闷,这个女官李渊大家也都很熟悉,毕竟那时候也都是伺候妻子的女官,李渊本来对这个女官也比较信任,但这一刻见到那个女官员慌张的样子,李渊也忍不住心生疑惑。
杨雷带着高士达到秀清公主的府第,两人刚进府第,就把府第里的太监侍婢统统赶到别处,挨家挨户搜查,一般太监宫女房间里,真的没搜到几件有价值的物品,但是那个女官房里好事多磨,杨雷一时分辨不清什么是那个女官本人,不得不首先翻出所有看上去很有价值的物品,摆满一桌。
高士达看着杨雷发现隐秘处藏着一些贵重首饰和玩意,那脸越来越丑,脸拉得越来越长,最后不禁愤怒起来,阴翳地说:“殿下,因为这个女官房里没有皇上敕封的一对玉镯了,你翻那些杂物干什么呢?皇上就是要我们去查镯子,那些事...不如不节外生枝?”
杨雷闻言瞥了高士达一眼笑着说:“高公公你这样是不是教我做什么?”
高士达闻言看着杨雷,杨雷虽满脸笑容,但话语中透着寒意,急忙跪在地上摇摇头:“我都害怕了!殿下的误解!”
杨雷这才说道:“既然是来查这件事的,那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一有疑问就去查,不然我们就虚应其事了,如果陛下问了,我们怎么回答呢?噢,是啊,在这个女官房里搜到了这些东西,本王都认不出来了,高公公啊,有没有把宫女太监们叫进去认出来,看这些东西中有什么是公主府里的,有什么是那个女官本人的!”
高士达听到这话,心里暗暗高兴,刚才也很担心武王殿下不愿意抬高自己的手,如今听到杨雷的话,才明白敢情殿下并不是不愿意徇私,只是太谨慎。
高士达认为杨雷此时既想卖弄个脸面也不敢承担责任,现在如果公主府的下人招了那些物品就是女官个人物品了,他再不认账,那么以后即使是差池也与杨雷无缘。
想到这,高士达的脸顿时盛开如花,高士达笑着说:“殿下说的很有道理,我说这个让人认了。”
说完,高士达激动得出门去叫府里管事太监小声命令。
自高士达执掌十二监并出任内廷宰相后,后宫这几位小总管,太监等都不得不仰其鼻息,天然对其唯命是从。
高士达命令完毕后,带着那帮太监宫女进屋,管事太监就随便看看桌子上的物品,然后点头抢在前面说:“回禀王爷、公公,这都是公主府里册上没有记载的物品,想来也不属于公主府吧!”
管事太监这一张嘴,哪一个要说得出来,一众宫女太监连连摇头晃脑,说这货认不出来,想来也非公主府之货。
高士达有些得意地望了望杨雷,杨雷笑了笑,说道:“噢,不就行了,本王与高公公还奉旨办差使,不认真办,却难免被皇帝训斥。”
杨雷边说边似乎漫不经心地举着一个金瓶玩,望着手里的金瓶说:“有什么,这只金瓶制作得多么精美,纯金吗?好吧,看一下是吧!”
此时,杨雷轻摇金瓶,但听到瓶中有金石相碰声。
“呦嗬,这里似乎还藏着什么!”
说完,杨雷翻了翻金瓶,轻摇了一下,不了那瓶一往下落,攸地就把两个翠镯从瓮里摔了下来,还好桌子上全是刚搜到的,玉镯落处摆放的是凉皮南京丝织提花锦,这对玉镯落到锦上弹来弹去,但从未折断。
杨雷把金瓶放下来,用手镯瞅瞅眼睛,瞅瞅房间里那些呆呆在地上的人,拿起只玉镯在大殿上借着烛光细细端详,边瞧边问:“两个手镯,本王爷都认不出来了,你看,那是公主府的什么?”
说完杨雷就把手里的玉镯递给了旁边的高士达把玩地看着他。
高士达看到这对玉镯时,他整个人已是目瞪口呆,唇角颤抖着说:“这......这......”
“我委屈了,高公公、秀清公主这一对玉镯,真的不是奴婢取的嘛!奴婢哪来的勇气!这明明就是有人栽赃嫁祸奴婢呀,高公公!”
御书房门外,风韵犹存俏丽的女官伏凳之上,4个太监压住了她的手和脚,另2个太监左右挥板,噼里啪啦砸向女官饱满翘臀。
高士达脸色铁青,双唇抿得像条直线。一来高士达气恼和杨雷不给他这张脸,二来又气恼这个女官那么大胆,居然敢偷皇帝陛下钦赐的财宝。
原来在这个皇宫里行窃,最惨的无非是打一顿板,再到地方发苦役。但如今龙虎山天师上下左右进宫祈福时,竟发生如此事件,失去皇家颜面。再加上前些日子李渊亲自发现有好几个手脚不洁的小太监盗走财物,正生气之时,大怒顾不上心疼这个服侍妻子多年的侍婢就下诏让汪直把小太监叫起来,把这个女官员活活杀死。
高士达就站在旁边看汪直打电话过来处决的人,同时想着怎么救这个女官,想起来似乎只有等到李渊一时心软之后,才能赦免她死罪,但是他们作为奴才,在得到宠爱的时候当然是怎么也行,失去宠爱是主子一言不合就可以定生死的,高士达想恳求皇上,却又想了又想,感觉他张着这张嘴有点不合时宜,毕竟这个内廷由他执掌,现在除了那么多事,他的职责逃不出海涛,又怎好舔舔脸为人说情?
思来想去,高士达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官员硬撑在此,期待皇帝过段时间就能归心似箭,还是后宫中那个公主娘娘,愿意挺身而出替这个女官员说情。
看着女官儿已挨得皮开肉绽了,女官儿边惊叫边东张西望,没想到高士达正杵着不说话,这女官儿哪知高士达这番心事,只当是高士达要借刀杀人灭口,不禁怒骂道:“高士达你真的要把我活活杀了?你们见了就死,见了就想着皇帝告你们,我对你们尽孝.”
高士达一听,还没等女官讲完,倏地走上前去,从小太监手里夺过队伍,抡起圆圆的“忽”字,正往女官耳朵门上打,但见女官头一亮,耳门内慢慢淌出一摊紫黑的血,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盯住高士达不放,身子一震,剧烈一颤,然后瘫坐在板凳上再也没有声息了。
高士达露出凶光,将板子递给太监,冷冷地说:“还捅那儿干啥?还不赶快向皇上禀报,那个偷宝的贱婢被处以刑罚只不过是死去而已,求皇上怜悯,允许下葬!”
杨雷看到高士达面目狰狞、那副冷酷的样子,和平素那副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人时,心里不由得涌起了阵阵凉意。
高士达面色铁青,冷冷地看着杨雷,强压住内心滔天的仇恨,咬牙切齿地说:“殿下,此贱婢牵连秀清公主丢尽颜面,罪有应得,今日她人丁兴旺,事在旦夕,我们进去给皇帝复旨!”
虽说这女官刁钻阴损,可是在杨雷看来,却是罪不至死,要不是因为杨雷的这个馊主意,这女官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香消玉殒的结果,杨雷内心不宁,不忍再看到死不瞑目、怒目圆睁女尸的尸体,只得默默跟随高士达,入殿迎接李渊。
原来杀这个女官的旨意是李渊下达的,所以一听女官被处以刑罚但是,直接就被杀了,倒把它不当回事。
今日之事,说来也是阴差阳错,杨雷本只想整顿那个女官,使这个恶婢受个报,谁料偏生如此之大不测,想法出自杨雷之手,为救公主,凭白杀了一男子,虽然此人也算不上好男人,但杨雷内心还是忐忑不安。
而这一刻,高士达却站在李渊背后,面色阴沉,虽不敢对杨雷出气,但看着杨雷却目光狠毒,现在看去,他与这位高士达之间的感情一直得不到缓解,思前想后杨雷轻叹一口气,再也没有说出口。
李渊一见,自然明白这个高士达管着十二监,现在自己管的位置有问题,而且还是被杨雷拉出来,高士达自然对杨雷没好感。
想到这,李渊不希望杨雷忍受高士达如刀般的眼神,挥挥手说:“唉,今日如此,朕亦倦矣,承道,今日事做得很好,应赏钱,要啥赏呀?”
杨雷闻言,赶紧跪下拱手说道:“皇兄写了皇爷爷的故事,替皇爷爷分了愁,是皇兄的份内之事,未敢要赏!”
李渊闻言,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则以后又说,你全部退了,改了日子要是无事,又要进宫请安了!”
杨雷听后如蒙赦罪,行礼拜李渊为师后转身悄然离去。
而在这一边,汪直看到杨雷走了,就悄悄跟着走了,看到杨雷独自走了,就凑上去,知趣地说:“殿下,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深得圣心,陛下又言赏赐,王爷怎么还是郁郁寡欢?”
杨雷闻言叹了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捡起来可以说出来,汪直听后忍不住笑了,不以为意地说:“殿下不免过于小心,死去的只是奴婢,又算什么呢?这后宫之中,死个把人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是个婢子,即便后宫本来就有那些坏脾气的妃子们,为一些小事情小情把侍婢打死的事也有很多!”
杨雷脸色稍霁,汪直见状继续说道:“这些势利婢子依仗祖宗遗下规矩欺主犯,将那些金枝玉叶欺得敢怒不敢言,我们家也常听人说,这陈姓女官员在皇宫里本来声名不佳,乃有名刁钻棘手之老爷,当今之事,不知多少王妃暗地拍案叫绝,殿下亦为善举,大可自责!”
杨雷凄然一笑,他自然难说此事全因他对秀禾郡主使出了那损招,虽确整治了霸道女官,但那位女官虽欺主属实,偷窃也属事实,但偷窃御赐宝物却很委屈。
汪直见杨雷一声不吭,看着内殿,然后压低声音说:“但今天这件事,小人觉得,老爷们还得多注意关心,我们家瞧,那个高公公可就不高兴了!”
杨雷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本王深知那个女官和高公公相交甚密,如今的事情,承道不免有冒犯。”
汪直闻言,正色道:“殿下,这言差矣,你今天对高公公岂止冒犯?高公公却睚眦必报脾气暴躁,殿下虽贵为亲王,可如今殿下却能用重重拂面来形容高公公,难道他对你还有恨吗?若非殿下身怀圣眷,其理再亏,怕冒犯你而已!”
杨雷闻言,心中十分疑惑,说道:“汪公公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呢?虽说那女官与高公公有些关系,但是高公公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便对我耿耿于怀吧?”
汪直闻言,说道:“对高公公来说,不是一件小事!殿下,自十二监成立后,高士达就以内相自居,掌管着后宫中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务,后宫中这些婢女、女吏和黄门太监哪一个都不能仰高士达鼻息,现在他不能庇护这名女官了,后宫的别人怎么会认为高士达可以庇护别人呢?他刚身兼十二监、司礼监、掌印太监等职,怎么能对人立威?后宫的这些奴才们,可是势利的不得了,后宫上下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个高士达刚执掌后宫,收尽了别人的利益,却没办法保护好别人,以后谁还会孝顺地卖给自己好吗?”
汪直顿了顿,继续说道:“殿下,你不要看到奴才我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但是官场的事,我们家看到了可就懂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两个帮可能都是斗翻了天了,闹得很凶,但双方都吵了起来,结果偃旗息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穿了,这里面不外乎是个利字的缘故。但有时一件小事情,看似不起眼、不值一提,其实是你死我活的引线祸,皆因利益攸关!”
杨雷闻言,陷入了沉思,而汪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话对杨雷产生了影响,于是继续说道:“殿下,您拂面而过,本算不得什么大事情,终究你是主,而他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可你却说,你断送他财路了,他烦不烦?尽管现在高士达在后宫势力滔天,但毕竟还不够和殿下比,但殿下你与人和好,可也别拿人家当善良之辈看,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也不能没有呀!”
杨雷狐疑的望着汪直,汪直看见他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刚想多进几句,这时,有个太监走过来敬礼说:“殿下、汪公、陛下有旨命武王殿下到御书房面圣!”
杨雷与汪直闻之俱惊,此岂是刚出彼岸?为什么那么一会儿就叫自己回来呢?
圣上有旨自然是拖延不来,杨雷看着意犹未尽的汪直无奈地摇摇头,汪直还显出一副我明白的样子,杨雷旋即转身离去,走向御书房。
走进御书房,却见李渊正襟危坐于龙椅上,高士达在他身后半弓着腰,谨慎地立于李渊的身边。
杨雷走进御书房,看到高士达眼睛里望着他,不再纯粹就是那怨毒了,反而红了,好像满...嫉妒?!
李渊看到杨雷的脸笑着说:“承道、来吧、朕有事告诉你!”
“什么?”杨雷一脸震惊地看着李渊,说道:“皇爷爷你想叫我给你成立一个内缉事厂吗?皇爷爷,你不早就拥有东西两个工厂了?还内厂干什么?而这个缉事厂,厂督不是一直由内官兼任么?”
李渊闻言,笑道:“这些事都不用管,谁当厂督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只需要对大唐忠诚、效力和朕!”
杨雷依旧不是十分理解地问道:“皇上,现在东西两个工厂,外加锦衣卫,本来就拥有那么大的秘密力量,怎么还成立什么内厂?”
“哈哈哈,这还不算什么,现在两个工厂和一个卫所都是各有其责,朕认为这三个都是互相制衡的,但一直以来都缺乏真正意义上的监督机构,于是就想着重新形成一股势力,内厂呢,所承担的责任就只剩下一个了,监督。”
此时,李渊忽然转过身来,向旁边的告示说:“老高,您先下手为强,实在是有什么好说的,想一个人跟承道说!”
“我可以遵旨!”
高士达说完,转身离开了御书房,高士达离开之后,李渊看着杨雷,说道:“承道、朕亦知、形成内厂使汝有难明白之处、但今日朕却忧心忡忡、朕忧不在外、在此宫中!”
“皇宫内?”杨雷反复说着,明显不明白李渊担心的到底是什么,李渊看到杨雷很困惑,便开口解释说:“承道,不知现在东西两个工厂,厂督虽然分别是高士达与汪直,但其实这两个工厂的控制权就在高士达手里!”
“这仅仅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高士达却怂恿我说朕一时糊涂了,被他迷惑了,答应建立十二监,现在后宫里,大家都被高士达控制着。承道,想好了,这是件多恐怖的事!”
李渊脸上透出实打实的恐惧之情,这种表情是杨雷从未看见过,李渊继续说道:“那么朕就要建立内厂了,朕就要有一个自己的嫡系陪伴左右,现在这个朝廷上下左右,朕只信任你一个人,况且朕的内厂要是又有内官来当厂督的话,不还是高士达统辖吗?现在锦衣卫亲军外臣受司礼监东厂督察,同为司礼监成员的西厂又督东厂。今朕调遣王族成立内厂督司礼监此乃天衣无缝!故此事,朕绝不能用内官,又不是我族的人,其心会有不同,所以,此事朕只可托汝!”ΗtτPS://Www.sndswx.com/
杨雷闻言,苦着脸说道:“但是儿臣,儿臣对此事,并无任何体会呀!”
杨雷这句话倒是真话,并不欺骗人,锦衣卫说的就是杨雷带过来的那个年代,但他终究还是被系统无偿给了,他也没费多大力气就形成了,可谓拿到手已整建制,上手可用。
但现在李渊嘴里要他重组内厂却不一样了,这个可要从头说起了,而就杨雷有限的历史知识来说,很自然地明白了,两个工厂一个卫头是什么脑子,得善终者不多,算不了什么,重点是厂卫声誉一直不大。
而这个锦衣卫正是他的掌心,将来如果成立了内厂的话,他的责任实际上是间接监控两个工厂一个卫所,也就是他的手背上,这个掌心手背上有肉呀,自己又怎能容忍两队可能互相残杀。
李渊继续说道:“说到经历,朕当皇帝不是第一次么?我怎么看朕不是也很好?在朕的支持下,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杨雷闻言,吸了一口气,讪讪说道:“既是如此,承道也就理所当然地应该鼎力办这件事了。就是不知皇上要皇兄在什么地方建立内厂呢?人手怎么选?既然要开府建衙了,这笔置房买地银子又从何而来呢?现在国库,内库和中粮集团已上交户部,户部是否愿意出此款?另一个是内厂除监管外还有哪些权限和责任?”
“嗯......”李渊看着杨雷,认真响了一会,双手一摊,说道:“朕临时想到那么多,别的虽然想到了,虽然朕又告诉了你,而且如果承道了你的想法,还能随时向朕奏报!”
杨雷愣愣地盯着李渊看,想着现在老头出了什么事,怪不得有人说老的孩子、小的孩子,这下咋想出来的,责任不清、钱来的也不清楚,让自己来成立这啥内厂呢?
杨雷还有话要说,李渊却去举起手摇晃着说:“嗯,不需要在谈其他的事,这事就此定案,退而求其次,朕倦矣,还休矣。”
杨雷无可奈何地说:“对,皇兄遵旨!”
杨雷离开御书房后,刚走了几步,高士达便从身后追来,追上杨雷便匆匆问:“殿下,皇上嘱咐你成立内厂吧,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焦虑呀?这件事,还得紧锣密鼓的才对!”
李渊打开金口,明确指出内厂是要督理两厂一卫之事,又要王族子弟来掌管,为了也免得内官牵扯进来,这一切高士达早在李渊屏退他时便已猜透。
而高士达亦知此用王族子弟为内厂厂督之职,明着名为督二厂一卫之职,但其实亦为督二厂内官之职,此内官何人?不是我一个人吗?
高士达在这一刻庆幸他不会因女官之事而和杨雷扯皮,这个时候可能还是会有转机的,所以一看到杨雷要走,就立刻追赶出去。
高士达明知道劝阻皇上不要再成立内厂不行,既如此,倒不如跟这个内厂的未来头头们好好相处,如此,未来对他来说还有很多益处。
杨雷如今看着眼前的高士达,回答道:“高公公,这件事即使着急,也不可能着急一时,必须从长计议、长远打算!”
高士达听了,心中一阵焦急,脸憋红了,想开口说话,但却感觉他的身份当着杨雷的面说话,而且似乎有点这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不免有点瓜田李下之嫌。
杨雷看着高士达,说道:“承道很庆幸高公公替本王想了那么多,只可惜成立内厂不是一日之功,仍需慢慢来,日后如有麻烦,承道也免不了去找高公公!”
杨雷的话停在这里,内外都讲得很美,但明里暗里那一种排斥,却又使听者立刻感觉到了。
高士达天生就不擅长死缠烂打的,只是道一声恭送殿下的话,然后目送杨雷出宫,高士达原地踏步想了半天,忽然感觉到他如此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便匆匆的抓住一个太监,嘱咐了两句,然后匆匆的跑到东厂。
杨雷回了府上,心里乱成一团麻,他现在可以说要人无人、要钱无钱、要地无地、一点基础也没有。
锦衣卫虽然掌握在他手里,但毕竟那是现成的东西,不是他自己形成的,这一点,他确实没有说谎,他也确实没有任何经验。
杨雷思前想后,忽然心有所动,灵机一动,这个东西两个工厂都是用禁卫军、十二监人马做班底建立的,要是自己建立内厂的话,还能用神机营亲军做班底呀!
而他当初吩咐安如海、青龙等等,要有针对性地培养军官,他当初准备好的军官武校虽不正事挂,但作用已凸显,加上他委托锦衣卫培养的特种部队,这一切尽管当初意在拥戴征讨突厥,但现在既然成立了内厂并用于此,亦可谓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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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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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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