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接触到冰冷的门把手,只觉一阵轻微的刺痒袭上食指指根,迅速缩回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并没有明显的伤口,青年也就没留心,推开门,警惕地望着四周。
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一楼大厅,青年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同伴,道。
“我去二楼看看。”
闻言,穿着深绿色夹克衫的女子点点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冷声道。
“小心。”
青年点了点头,刚转身踏上楼梯,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女子充满了警告意味的喊叫声。
“谁在那儿!”
回头去看,女人已经冲到了一楼的窗户边正在往窗外望去,迅速冲到女子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一晃而过,直冲森林深处而去。
“追!”
说着,那青年猛地推开玻璃,率先跃出了窗户,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女子撇了撇嘴,轻哼一声,一个借力踩上窗台,冲入密林之中。
“你等等我!”
明明只慢了一步,但视线里却早已找不到青年的身影,虽然是白天,但这片光秃秃的密林莫名地让人觉得阴森。
感觉越走越不对劲,女子警惕地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抬头望着头顶苍白的天空,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
赶紧摸出躺在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青年的电话,出乎意料的,熟悉的电话铃声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响了起来。
寻声望去,只见青年正趴在一个小坡上,似乎是在观察着什么,见状,女子赶紧挂断电话,冲到青年身边。
“快走!我觉得不对劲!”
看着趴在地上迟迟没有回应的人,女子皱着眉,摇了摇他的肩膀。
“皓哥?”
回应她的,是一只突然从青年衣服里蹦出来的红色蠕虫,尖锐的刺痛猛地冲入大脑,叫醒了还在懵逼的人。
见状,女人迅速起身,一把扯掉还咬在自己手背上的蛊虫,一脚踢开了身边的青年。
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尸体,女子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因为他早已被蛊虫啃得面目全非,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洞,女子惨叫着,手起刀落,将血洞连同皮肉一起削去。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蛊虫的血已经进入了血液循环,要不了多久,这个森林便会成为天然的棺椁,默默地敛下两具无名的枯骨。
……
也不知道那信纸之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反正估计不是什么好消息,要不然羂索也不会冷着脸将手中的信纸烧得渣渣都不剩了。
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已经用墨写满了复杂咒文的葫芦,拿起手边自制的刻刀,小心翼翼地用刀刃按照写好的咒文刻出深浅不一的纹路。
就在我全神贯注准备一笔刻完一长串咒文的时候,一只手突然落在了我的后颈,吓得我差点把葫芦戳穿。
看着葫芦上的划痕,很明显,它已经废掉了。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刻刀,抬手抓住羂索放在我后颈上的手,转身一拳轰向羂索的胸膛。
“羂索!*你大爷!他喵的!手欠你大爷!活腻歪了吗!?劳资忙活那么久都他喵白忙活了!”
一把按住青年的手腕,挡住那来势汹汹的一击,垂眸看着青年那双含满了怒意的眸子,抬眸,扫了一眼被扔在桌面上的葫芦,沉声道。
“抱歉,我出去一趟。”
强忍着怒意把自己的手腕从羂索的手中抽出来,一把甩开他搭在我后脖颈上的手。
“你他喵要干嘛就干嘛去!给我说什么!?难道还他喵的要劳资给你掏路费吗!?”
娘的。
怎么觉得后脖颈冷飕飕的?
直起腰,收回手,扫了一眼青年藏在衣领之下的皮肉上印上的黑色闪电状印记,羂索歪了歪脑袋,轻笑一声,揶揄道。
“也不是不行。”
我懂了。
要钱是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滚!”
羂索走后。
我强忍着怒火从包袱里取出那个装着虎杖的魂魄的葫芦,解开聚阴符,露出黄润的葫芦。
本来是想先刻好葫芦,再把虎杖的魂魄转移到那个葫芦里的,看来现在只能冒险了。
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伤到虎杖的魂体。
小心地写上符文,仔细刻上纹路,不过奇怪的是明明整个屋子里没有人,也没有魂体,但我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
错觉吗?
暗骂一句,拆开那个折成五边形的符咒,露出裹在符咒里面的小片破布。
是那次攻击从宿傩身上扯下来的衣料。
取来一个碗,用符咒铺满碗底,把破布扔入碗中,啮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将血滴入布料之中,捏来一张驱鬼符,随手一晃,将燃着的符纸丢入碗中。
看着眼前橙红色的火焰,我皱了皱眉头,打开葫芦的塞子,敲了敲。
“虎杖悠仁,出来。”
上头是真的被杀得没人了吗?怎么派了这两个连实战经验都没有的新人?
是因为组织虽然通过布阵拔掉了那些眼中钉,但也已经失去了人心?还是说这样拉胯的表现只是用来迷惑我的表象?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啊……
“司北晨,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我转过头,看着正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抬起手,将碗里混着符灰的灰烬倒入葫芦里。
“想不想帮五条悟杀了两面宿傩?”
闻言,虎杖愣了好久,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彻底宕机了,沉默了好半天,才传来了虎杖藏不住惊喜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我真的可以帮到五条老师吗!?”
“吵死了!你给我冷静一点!”
入夜。
咒术高专。
独自一人坐在落满了灰尘的教室里,我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机,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今天是冬至啊。
啧。
没有饺子。
不开森……
就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紧闭的教室门忽然打开了,露出门外苍凉的月光。
下一秒,一个穿着咒术高专学生制服的魂体突然晃了进来,他似乎是没想到这里现在还有人,愣了一下,停在了门口。
是还未转世的亡魂回来怀念旧时光吗?
思及至此,看着即将转身离去的魂体,我敲了敲桌子,出声提醒道。
“别急着走,朋友。”
沉默良久,一道略显温柔男声突然闯入了我的耳中,当然,如果忽略内容的话。
“猴子,你能看到我?”
扫了一眼眼前的魂体,我没再搭话,自顾自的继续刷起了手机。
能不能见得着还得看缘分。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踏踏——
清脆的脚步声从幽深的走廊一侧传来,不紧不慢,最终停在了开着的教室门前。
“来了?”
看着独自坐在落满灰尘的教室里的青年,五条悟并不打算进去,侧身靠在门框上,抬眸,苍蓝色的眸子里杀意弥漫。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司北晨,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放下手中的手机,顺便从口袋里摸出裹着聚阴符的葫芦,把葫芦摆在课桌之上。
“混乱中立吧……不坐下聊聊吗?”
看着满脸不情愿的五条悟,我转过脑袋,环顾四周,寻觅的视线最终在了五条悟的身后。
“你在找什么?”
看着五条悟的眼睛,我耸了耸肩膀,将摆在桌面上的葫芦推到五条悟身前。
“给你。”
“什么东西。”
“你学生的魂。”
闻言,五条悟拧起了眉头,苍蓝色的眸子里冰霜四起,甚至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了一样,让人胆寒。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见状,我轻啧一声,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人。
“消停点儿,我有能救活虎杖的方法,听我把话说完。”
强忍怒意,五条悟轻哼一声,示意青年继续说。
“虽然宿傩现在占据着虎杖的躯体,但他毕竟是客,为天理不容,而且虎杖阳寿未尽,想用道法将他驱离也是易如反掌,可对于我来说,最大的麻烦就是不可能把他打趴下。”
简单来说就是,我的计划需要你把宿傩打趴下,这是前提。
“算盘打得不错。”
“多谢夸奖。”
理了理思路,我抬起手,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葫芦。
“这个葫芦里不仅有虎杖的魂,还有一个换魂的阵法,你只需要把那具躯体的血灌进去就行。”
“后果呢?”
“如果虎杖不能压制住宿傩,那么你就得杀了他;如果虎杖压制住了宿傩,那么虎杖就会强制吐出宿傩的手指,到时候让那个天使出手就行。”
沉默良久,五条悟抬起眼皮,看着眼前似乎是在和谁对视的青年。
“还有没有稳妥一点的办法?”
闻言,我迅速收回视线,轻笑一声,耸了耸肩膀。
“另请高明。”
从包袱里摸出一张黑底红字的符咒,顺便取出罗盘,将符咒递到五条悟面前。
“有人要和你叙叙旧。”
看着青年递过来的符咒,五条悟半信半疑地接过,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声,虎杖悠仁的声音突然闯入了五条悟的耳中。
“五条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会努力的。”
下意识抬眸,苍蓝色的眸子里倒影出熟悉的粉色短发,五条悟轻笑一声,看着半透明状的虎杖,笑着回答道。
“好久不见啊悠仁。”
下意识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虎杖,我轻啧一声,皱眉骂道。
“啧,你特么的给我回去养魂!乱跑什么!?”
看着青年的后衣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五条悟抬起手,戳了戳青年的肩膀,趁机用咒力探查着异样。
“你为什么要救羂索?”
闻言,我下意识轻啧一声,余光一瞟,却看到了罗盘上不停转动的指针。
“……鬼知道。”
通过咒力探查到的情报来看,青年后脖颈上的术式应该是用来获取情报的。
不过似乎只能探查到青年的部分感知。
简单来说就是监视。
“虽然你给我增添了不少麻烦,但我还是得谢谢你让我睡了个好觉,还有,你似乎……”
被人监视着。
不等五条悟说完,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不为别的。
我被人跟上了。
“不客气,不过,你也记得给人家烧点纸钱呀~要不然他可就不走了。”
一头雾水的五条悟看着突然准备离开的青年,皱眉道。
“什么?”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行了行了,你自己回头去看,司某我就不打扰了,还有,朋友,提醒你一句,记得在日出前回去,要不然魂飞魄散的是你。”
看着窗外空空荡荡的走廊,还没有理解那些话的意思的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刚想转头,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轻笑。
“啰嗦的猴子。”
熟悉的声调,熟悉的音色,引得五条悟下意识转过脑袋。
“……杰?”
只见,还穿着高专制服的夏油杰正靠墙站在讲台之上。
“好久不见啊,悟。”
……
长桌边。
西装革履的人觥筹交错,而他们的目光或多或少多会飘向主位的方向。
推脱许久,终于,一个年长者被众人簇拥着来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羂索身前。
“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该做的事请,您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们了。”
看着跪伏在榻榻米上的一众人等,羂索长叹了一口气,笑着捏爆了手中的茶杯。
“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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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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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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