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面都顾不得吃了,赶紧问道。
“然后呢?”
那女生笑着,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停顿了好一会儿,也吊足了我的胃口,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这才说道。
“等人们再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记得那晚发生过的事情。”
我眯了眯眼睛,表示不屑。
“就这?”
闻言,那女孩的同伴忽然伸出手,戳了戳刚才发言的女生的胳膊,小声说道。
“唉?可是我记得,当年有一个叫津美纪的学姐,她去了之后就好像失踪了,还有,月野万霜那个疯子也去过!”
月野万霜也去过八十八桥?那她是不是也被诅咒了?
喂!你在想什么!?
干饭要紧!
低头干饭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羂索那充满探究的眼神,以及,旁边那桌女孩们目瞪口呆的表情。
喝完最后一口汤,我抬起头,忽然发现羂索的面似乎还一口都没动呢,旁边,一道怯生生的女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哥哥,你这是饿了多久啊?”
我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抬起手,安慰似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饿死了。”
走出饭馆,来到大街之上,羂索瞟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甜腻腻的香草冰激凌,开口问道。
“有什么发现?”
抿一口冰淇淋,我慢悠悠的说道。
“水渍,爱美,嫉妒,八十八桥,以及,那碗面味道不错,我觉得……”
羂索无奈抚额。
“跳过这个话题。”
你以为我会去调查那劳什子八十八桥?笑话!对于月野万霜这种将死之人来说,守株待兔才是最好的选择。
羂索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自己和他白白晃悠了一整天,却连诅咒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到,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江湖骗子。
用纸人炸了咒术高专也是假的吗?
忽然,身前的青年停下了脚步,微微侧着身子,月光洒落在青年的身上,映出一双写满了疑惑的眸子。
“不对……”
羂索望向桥下,月光铺在水面泛起粼粼波光,照不亮那片漆黑的桥洞,但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并没有诅咒。
还不等羂索开口询问,青年已经跨上了护栏,一跃而下。
“喂!”
耳边,月野夫人焦急的呼喊声慢了一步传入了羂索的耳中。
“万霜——!”
冰冷的山泉水包裹着我的身体,寒气仿佛是从骨髓里蔓延而上,让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漆黑的夜色再加上黑漆漆的水体限制了我的视野,我摸索着向小河的更深处潜去,忽然,一团黑漆漆的人形物体闯入了我的视线。
迅速向那团黑影靠近,随着我和黑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从心底翻涌而来的怪异感就越来越强烈。
月野万霜有这么胖吗?
忽然,一个冷彻心扉的想法闯入了我的大脑:那家伙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存在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不可能只害了一个人。
迅速折返,借着月野夫人打着的手电筒的光芒,我发现了已经沉在河底的月野万霜,她整个人大睁着眼睛呆呆地躺在河底,身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
掐起手诀,一道微弱的金光跳到了那黑影的身上,黑影慢悠悠的转过头,惨白的脸上一双睁得大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咧开的嘴角挂着渗人的微笑。
看我还有再来一次的趋势,那女人抬起手向我缓慢地招了招手,再抬眼时,那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赶紧抱起躺在河底的月野万霜,迅速朝水面靠近,月野万霜忽然挣扎了起来,紧接着,一阵剧痛从我的手臂上传来,低头,只见缕缕的猩红从我的胳膊上蔓延出来。
怎么还咬人!?
劳资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啊?
“夏油杰,帮我!”
岸边的羂索看着漂浮在河中央的我,叹了一口气,认命似得一步一步走到浅水区,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真不想趟这趟浑水。”
终于上了岸,羂索看着青年趴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想嘲讽几句,眸光一瞥,忽然察觉到从青年手臂上蔓延而出的那抹猩红,皱了皱眉头。
“不是说……”
羂索的话还没有说完,月野夫人的痛哭声直接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言语。
“万霜!你醒醒!我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的女儿啊——”
刚把气喘匀,看着胳膊上裂开的皮肉,疼痛攀附在神经之上,再加上哭丧似得声音,吵得我是心烦意乱。
“别他娘得吵!”
喝止了月野夫人的哭闹,我俯下身拾起几块石头,染上我的血,一块一块地往河里砸,边砸边骂。
“老妖婆,劳资告诉你!你不让她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有本事你现在就滚出来,看劳资我砍不砍你就完了!就算干不过你,劳资我挖你的坟,晒你的骨,刮花你的脸,看你他喵的还有脸出来作祟!?”
阴风阵阵,一道黑影从河里冒了出来。
“小娃娃,我劝你最好别掺合。”
羂索看着河里浮现出的女鬼,歪了歪脑袋,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原来除了咒力系统以外,精怪什么的还真是存在的?
月野夫人被那东西吓得动弹不得,忽然,一道凌厉的掌风扇过,从脸颊升起的疼痛慢了半拍才传入她的大脑之中,耳边,传来了青年平静的声音。
“抱回去,把这个压在她的枕头下。”
下一秒,一阵冰冷的触感攀附着手心的皮肤,清冷的月光映出了一枚泛着柔和光泽的外圆内方的古钱币。
“好……好!”
安顿好月野母女之后,我抬眸去看,只见一个只露出上半身的黑色人影漂浮在弥漫着白雾的河面上,长满了绿色泥垢的头发紧贴在青黑色的皮肤上,盖不住那一双瞪大的眼珠子。
“小娃娃,你知道的,你打不过我。”
她说的话不假。
看样子,她是吸收了河里溺死之人的怨气,再加上,这里似乎是一处妒妇津,极易溺死女人,已经促使她成了些许气候,我的道行确实不够收服她。
所谓妒妇津,传说是晋代一个名为刘伯玉的县令的妻子段氏投水而死的地方,段氏就是因为丈夫喜欢洛神,所以妒忌洛神,一气之下直接溺死了。
相传美丽的妇人渡此津,必坏衣毁妆,否则即风波大作,不过,妒妇津这个东西原来不是种花家的特产吗?
“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少一个不行吗!?”
我一边把口袋里报废的符咒掏出来,一边做着劝说的工作。蜀南文学
闻言,女鬼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多一个不多,而且这也是她自愿的结果。”
自愿的?
那也就是说,月野万霜为了迎合大众口中所谓的“美”,为了迎合那病态的审美潮流和鬼定下了契约,用命换得那病态的模样?
多不值啊……
明明每一个女孩都有自己独特的美,比如玫瑰与幽兰,各有各的色彩,各有各的绽放时间,人世间并不缺美,只是缺乏了发现美的眼睛。
用同一种并不是那么健康的标准去约束不同的人,贩卖焦虑,物化女性……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
羂索听到身边那人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偏过脑袋,一双写满了哀伤叹惋的眼睛突然闯入了羂索的眸中,清冷的月光洒在那人的身上,更增添了一分柔和。
“……傻姑娘。”
我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女鬼,问道。
“没得谈?”
回答我的,是四周凌厉的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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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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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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