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而避,凝聚起灵力的足尖打翻了剑柄,四尺灵剑又再度回旋于空。
好危险,差点就被削成两半。
燕青黎抹了把汗,又与那把剑交手了三个回合,体力逐渐消耗,丹田内气海枯竭格外乏力。
这把纠缠她的剑拥有书中标志性武器特征,金叶剑柄和老掉牙的龙纹剑身,是步云楼的诛邪剑无疑。
诛邪出鞘,弑敌见血。
步云楼追她来,显然是想要她性命。
她已经撑不过几个回合,必须速战速决。
燕青黎眸心微缩,仰腰压低躲过一击,三指扣掌心横纹结诀印形成真气罩抵住了来势汹汹的剑锋。
步云楼抓住剑柄而现出原身,他自知面前的女人已是穷途末路,便也不再聚气施诀,而如猫捉老鼠般戏耍着,用蛮力逼得对方节节败退。
燕青黎咬牙死死抵挡着剑锋的逼近,乌眸因山间寒风吹的发红,嗓音因疲劳略沙哑地说道:“步师兄,我们之间何仇何怨?你这般对我紧追不舍,又趁着我虚弱而卑鄙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步云楼一掌将燕青黎拍落在地。
他收回了剑,蹲下身看着她脱力的虚弱姿态,有点可惜地盯着她漂亮的脸蛋,伪善笑着说:“这世间从娘胎里早就分三六九等,有些人注定是这世上的主角,而像你这种漂亮而不实用,也只配做天之骄子的垫脚石。
若你并非药人,资质普通,我说不定看着你的容貌,会救你这无辜之人……。可惜了,于我无用且无权势,那也别怪师兄手下无情。”
步云楼一剑横在了燕青黎的喉间,肖想到未来的事,那张俊容神采飞扬,“来年啊,等师兄成为了这北渊仙宗的掌门,那必会为师妹你清明上一柱香,沉冤昭雪,还你清白。”
“师兄也知道,我是无辜之人?那雁师姐,她知道吗?”
燕青黎面带惘然,故意垂泪敛眸,她自知这副皮囊的魅力,娇小的身躯弱柳扶风地在寒风中发抖,让步云楼放松警惕,再而找他的破绽逃脱。
步云楼眸中似有怜悯,握剑之手微松,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她不知,反正她早晚会是我步云楼的女人,师妹,你还是自行了断,乖乖上路,早点投胎罢。”
篝火忽然抛散在空中劈头盖脸地从头顶砸下。
他一愣,挥剑劈砍,宗门弟子服也被微弱的星火燃到,一时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扑打衣裳。
燕青黎找准了时机,一头扎进了灌木林里,用毕生最快的速度飞跑着。
难得一回逃出宗门,她一点也不想再经历死亡重生的痛苦,再度体验一次这般噩梦的逃杀。
一盏茶的时辰未到,步云楼阴着脸脚踹着柴火,他身上的高阶弟子装被烧破了几个小洞,透出了他白斩鸡一样丢人的苍白肤色。
他略烦忧着,这样不端的衣着仪容有辱他风度翩翩的形象,回去得避开那些弟子,得走后山的门了。
“燕青黎,看老子抓住你,不把你千刀万剐了。”
步云楼恶狠狠地说着。
守株待兔等了那么久,总不能无功而返罢。
他持剑不甘心地还打算去追,还没走几步,忽然有几道白光在眼前晃来晃去,随即脸上多了几道火辣辣的爪痕。
步云楼摸着脸颊还没反应过来。
忽而只听“喵”的一声,有只灰白交杂的毛球忽然出现,两爪爬伏状落在了他的头顶。
小毛球淡紫的猫眼狡黠地转悠着,卷尾懒洋洋地向下蜷曲左右摇晃。
只听催尿的“嘘”一声,骚臭味湿哒哒地从步云楼的刘海到下巴,浇淋了一整脸。
“哪来的死猫!竟敢划花老子的脸,还把尿撒在老子头上!”
步云楼的叫声因抓狂而愤怒扭曲,难听聒噪,吓得林间的鸟雀乱飞,仓皇地逃窜。
那小毛团干了坏事后,心情愉快地灵活跳跃到枝桠上,幽紫的猫眼在夜间格外清晰,它毛茸茸的尖耳朵抖动了一下,极具人性化的将肥嘟嘟的毛屁股对准了步云楼挑衅般地晃动了下,尾巴卷成圈又竖起。
似乎在说,来啊,来啊。
步云楼气急败坏,他长这么大,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更何况是个最低等的畜生。
他此刻心里只想着把这只不知好歹的猫捉去剥了皮剁碎了肉喂狗,连杀燕青黎的事也暂时抛在脑后。
步云楼用驭风术迅速接近在枝桠上休憩的小毛团,他屏住呼吸,伸出了手,眼见就要抓住那只可恶的野猫。
那小毛团圆滚滚的毛屁股忽然“噗嗤”一声,尾巴舒服惬意地摇摆着,一股带着鱼腥味的臭屁尽数都喷在了他的脸上。
步云楼的脸恰好正对着那只猫的屁股,被臭屁迎面袭击,熏的胃一阵恶心的翻腾,眼睛被那妖猫似是施了法术,有片刻的失明。
他掐着喉咙干呕,真气也在此刻消失,身体不受协调地直直从三层楼的高度坠落,一头栽进了草丛里。
步云楼顶着一头乱毛从草丛里狼狈的爬出,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泥和草,骂爹骂娘的要找那只猫算账。
他持剑凶煞地环顾四周,弟子服破着大大小小的窟窿随风一吹有轻微的凉意。
他有种在做梦的迷惑感。
哪里还有那只猫的身影,连燕青黎留在土壤中的血液踪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树林内空无一人,无处可寻。
***
辘轳碾过山间草路发出咔扎咔扎的滚响,留下道道干涸的泥泞沟痕,诡谲的锁铃异响交错不一。
燕青黎从灌木林里探出头,有一队的车马正从面前的山路经过,不过奇怪的是,一连排的马车并无车夫,唯有几个人形大小的黄符纸片抓着缰绳,引导着行路的方向。
细看,每架马车的顶棚四个檐角都挂着一串三角形的铜钱,似是镇魔降妖之物,数量都各不相同,有的所悬六枚三角铜钱,有的则只悬一枚,但无一例外都不超过九枚。
而她听到的铃铛和锁链的奇异响声是从马车的内厢里传来,可能是放了上锁的货物罢。
燕青黎周围的树因风而动,但这些马车的车帘却纹丝不动,显然是被施了法咒。
她正观察着,忽然听见了后头有几位修士的交谈声。
“步师兄飞符传音所言,燕青黎那宗门叛徒应该往咱们这个方向逃了,但我们找了那么久,怎么连个人影也没?”
有人哼了一声,说:“保不准步师兄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哄骗我们去另外之处找寻,他自己早就带着燕青黎的项上人头和尸首,去掌门那儿领赏了。”
另一人附和,“你又不是不知道步云楼那小子,他阴险狡诈,和他打赌或是搓麻将,哪次不是咱们输得一败涂地,连裤丨裆都输没了,这家伙最喜欢出千了,找了那么久还没找到,我看还真说不准。”
有位女弟子不服地争辩,“步师兄不是这种人,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是位正人君子!我看你们就是嫉妒云楼师兄最被掌门所器重,才满嘴的胡言乱语。”
来人皆是北渊仙宗的弟子,被一堆男弟子包围的女弟子雁青黎还认识,以前刚成记名弟子的时候,和这位女弟子同住过一间。
燕青黎眼看着那群弟子离她越来越近,心里越发着急,她与步云楼的对招已耗尽了所有的真气,也使不上灵力,一旦被发现了,那就只能束手就擒,重新被捉上仙山了。
“喵~。”hτTΡδ://WωW.sndswx.com/
一个轻微的喵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燕青黎左右望了一眼,发觉她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毫无重量而言、感觉不到存在的小毛球。
小毛球在月光下钻出了软乎乎的尖猫耳,毛绒绒的肉垫爪子搭在她的锁骨暖和的像个小热水袋,它惬意地眯着幽紫的兽眸,悠哉地摇摆着蜷曲舒展的尾巴。
燕青黎在月光下看清了小毛球的庐山真面目,见它是只毫无攻击性的小奶猫而不是什么要人命的鬼东西,顿时松了口气。
她突然联想到了在湖边烤鱼遇到的怪事,无语地抽了下嘴角,估计就是这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猫闻到了烤鱼的香味,偷了她的烤鱼。
手心忽而被柔软的猫尾巴不痛不痒地给轻拍了一几下。
[我才不是什么野猫,而且我还了你人情。]
小毛团不知何时跳到了燕青黎怀里,仰着软毛覆盖胖溜溜的小脑袋,水灵的墨紫幽瞳凝视着她。
燕青黎和只幼猫大眼瞪小眼,她听着猫咪一声声叫着,不懂这小猫要表达啥,但乍眼一看,这小东西好像很通人性,而且对她挺友好的,应该不会无故亮出爪子。
前行的马车队伍忽然突兀地停滞了车轮的转动,停了下来。
一架马车在燕青黎的面前停下,马车棚顶檐角的九枚三角铜钱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奏响,隐隐透着道紫色的魔光。
黄符纸人踮起脚尖,拉开了车帘,面朝着燕青黎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毛团懒洋洋地趴在燕青黎怀里,墨紫幽眸朝着黄符纸人瞥了一眼,那纸人抖了抖,又将马车帘子由一旁敞开,足够一个凡人进出。
燕青黎把小毛团抱在怀里,转头看着就要逼近发现她的北渊仙宗弟子,也不管这古怪的马车是做什么又前往哪里去的了,一跃而上弯腰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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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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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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