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林旁的路边歇脚,这里虽没有京城的繁华但胜在景色清新,小溪流水潺潺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缀于山野之间。
殷宝珠如出笼的小鸟朝着溪边跑去,所有的烦恼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那边有处平整的石台,我们去那边坐坐?”温珩闻声询问。
阮玉没有拒绝,跟在温珩身后走向了石台,尹素婉瞥了一眼冷冷收回视线,她将手中的小花折断碾碎狠狠丢尽溪流中,任由残花随波而流。
阮玉抬眸看向温珩,抿抿唇开口问道:“陛下可是有意要为你赐婚?”
温珩诧异的挑了挑眉,如实道:“陛下曾经的确有此心意,不过已经被我推掉了,你从何处听闻的?”
“是吗?”阮玉轻轻敛眸,低声问道:“可若陛下执意如此呢?”
温珩凝眸看着阮玉,倏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温珩眼中笑意深浓,“所以你是在担心我会被人抢走?”
阮玉面颊一热,“少胡说了,我不过随口一问。”
“那如我迎娶她人你也毫不在意吗?”
阮玉很想赌气的说一句“是”,可这毕竟是她前世今生唯一动过真心的男人,更是她前世日夜相守的夫君,她不是石头又岂能对他没有情意。
温珩嘴角笑意更浓,他深知阮玉面皮薄又不喜说服软,便轻声一笑开口道:“你的沉默便已是答案,你不必答复我,我知道你的心意。”
阮玉淡淡白他一眼,小声喃喃道:“自作多情。”
温珩却笑眼灼灼,他轻轻服下身子在阮玉耳边柔声道:“待回京后我便去贵府提亲可好?”
不待阮玉回答,温珩弯唇,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我知你面皮薄,你若觉得点头答应很不好意便尽管摇头说不我全当你应下。”
阮玉语凝,合着她不管如何都是答应了。
温珩笑得如一个坏主意得逞的小孩子,这个跺跺脚让朝堂都能颤一颤的大佞臣此时却笑得温润无害,眸光纯粹天真的如同孩子般。
这样的温珩想来也只有她才能有幸见到。
阮玉垂首悄悄扬起了嘴角,她抬步转身,温珩刚要唤她,却见她背对着他,低声道:“随你吧。”
阮玉撂下这三个字便匆匆离开,温珩怔怔然的看了一会儿阮玉的背影,心中瞬间漫起无边的欢喜。
“她答应了!她答应了!”
虽然他能感觉到阮玉对他有意,但能亲耳听到她的心生还是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他终于做到了,终于可以将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娃娃娶回家了!
江湛不怎么习惯骑马,被颠得屁股生疼,下了马仍觉得五脏六腑翻腾不止,好不容易缓解了些便立刻询问自己的小厮:“看见阮小姐了吗?”
“阮小姐和怀恩郡主他们去了那边……”小厮刚抬手一指,江湛便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全然没听到小厮的后半句话,“温将军也在啊……”
温珩行至半路正好迎面遇上回来的阮玉,阮玉见到江湛略有惊讶,“江公子也来了?”
江湛嘴角笑意一僵,早上的时候他就朝她挥手了,合着她根本没瞧见自己啊,他就那么不起眼吗?
“江公子。”
江湛回神,“啊?”
“你是不是瘦了些?可是身体不适?我见江公子的脸色不大好看。”江湛帮了她天大的忙,感激也好愧疚也罢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为江湛做些事也好。
“你看出来了?很明显吗?”江湛捧着脸顿时喜笑颜开,看来她没有完全无视自己嘛。
阮玉不理解江湛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不过他瘦得的确挺明显的。
以前江湛圆的像个球,脸上的肉挤得五官都看不大明显了,现在至少能看清眼睛的形状了。
“我没生病,就是那马晃得我有晕,我最近在减重呢。”江湛越说声音越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阮玉点了点头,“适当清减些对身体也好。”
阮玉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这瓶香料有提神舒缓之效,江公子若在路上觉得不舒服可以拿出来嗅一嗅。”
江湛身上虽有些纨绔问题,但倒算个恩怨分明的人,自从在魏府救下他后江湛还挺有礼貌的,她又承了江湛的情,一瓶普通的香膏实在算不上什么。
“江公子那我就先告辞了。”
江湛捏着那瓶香膏眼中隐隐泛着光,对阮玉来说这只是一品阁随处可见的香膏,可对于江湛来说却意义甚大。
“在做什么?”一道冷沉的男声自背后传来,惊得江湛汗毛皆立,早就痊愈的屁股不知怎的又隐隐作痛起来。
自从被温珩修理过一次后江湛对温珩有了本能的畏惧,“没……没什么。”
江湛捏紧了适中的瓷瓶,后退两步后拔腿便逃。
温珩淡漠的看着他背影,莫不在意的抬步走了。
自己又不会揍他跑什么,他揍人是要收银子的,江湛想得真多。
夜色刚深仪仗队正好抵达了驿站,殷宝珠累得不成样子,抱怨道:“我现在又累又饿,腰也酸背也疼,以后我再也不要出门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在溪边休息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阮玉无奈笑道。
殷宝珠那时玩得不亦乐乎,庆幸自己也跟着队伍来了,还扬言以后至少一个月要出来玩一次。
“至少我现在是不成了。”殷宝珠靠在婢女身上有气无力的道:“快去备饭,本郡主现在饿得能吃一整只鸡了。”
尹素婉的气色也不大好看,但她没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在婢女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驿站的饭菜自然不会很可口,但阮玉不大挑,再加上她也委实饿了居然觉得吃着还挺香的。
这时房门被人叩响,小桃跑过去开门,便见锦言笑盈盈的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小姐,是锦言侍卫。”
阮玉起身走到门口,诧然问道:“锦言,你怎么来了。”
锦言提起手中食盒,笑得眉目舒展,“阮小姐,这是我家主子特命我送来的。
主子知道驿站的伙食不好,所以特从温府中带了些方便携带的吃食来,总归要比驿站的好些。”
阮玉没想到温珩竟这般细心,她向门外望了望,锦言忙道:“主子自然也想亲自送来,但他怕驿站人多眼杂恐有损小姐名誉,便命我代为送来。”
阮玉面皮一紧,“我没找他……”
锦言却不听阮玉分辩,笑着道:“阮小姐请慢用,有什么事让小桃姑娘去寻我便好。”
“欸!”
锦言闪身走人,根本不给阮玉解释的机会。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阮玉无奈摇头,两人都是一样自说自话。
小桃将食盒提进屋,打开口等待了眼睛惊讶道:“小姐您来看。”
里面有各种精致的点心还有新鲜的水果,更难得的是还有热过后香气腾腾的烤牛肉,与这些相比驿站的饭菜就显得有些难以下咽了。
“小姐,温将军真是太细心了,还记得给您带这些精致的吃食。”小桃馋得直咽口水。
与温将军相比温云谦算个屁呀,不对,他压根就不能与温将军比!
阮玉弯着唇角心中溢满了暖意,他待她一向如此。
主仆两人美美的用了一顿晚膳,梳洗后阮玉也觉得格外疲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深人静,众人皆陷入梦境,而驿站外的树林中却隐有数道黑影在暗夜中匍匐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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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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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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