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匹马从哪里来的?这绝对不是你们宋国马!”完颜阿骨打咬着后槽牙问道。
“你才见过多大世面?就敢说它不是我大宋的马?”范大毅随口反问,把完颜小部主噎个够呛,“告诉你吧,这匹马是我岳父大人亲手养大之后送给我的,他只是大宋一位做了几年官的文人!”
除了马确实不是宋国出产以及不是苏轼养大,他说的话基本上是事实。而且马又不会说话,你怎么问它老家在哪!
“我不信!”完颜阿骨打说,“我看它的体型神态,很有可能是贺兰山出产!”
“好吧,我就叫你心服口服!”范大毅凭着与惊帆“人马合一”的绝对默契,让完颜阿骨打与蒲察赫古里真真实实地见识了一把什么叫“马通人性”——
“惊帆惊帆,我来问你,你的老家在贺兰山吗?”范大毅摸摸惊帆的脖子,大声地问,“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的话,你就摇头!”
众目睽睽之下,惊帆果断摇头!
“什么?!这匹马真能听懂人话?”完颜阿骨打一下傻了,他确实没见过能这样与人互动的马!
“怎么样?说你没见过世面,没错吧?”范大毅得意地笑,又问了一句,“惊帆惊帆,既然你不是贺兰山的,那么你是不是我大宋汴梁的本地马?你的老主人,是不是苏东坡、苏大学士?”
惊帆点了点头!
完颜阿骨打整个人都傻了!
第一次摇头还可以说那是马儿被缰绳勒得不舒服,碰巧摆了摆头。
可第二次它是真的、实打实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的妈,这是真的吗?!”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宋国连一个文人都能养出这么雄骏威武、能懂人话的马,他们武将家的马岂不是要长出翅膀飞上天!?难道我这一路上探查出来宋军颓废软弱的现象,都只是被人伪装出来的假象?
完颜阿骨打震惊了,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呵呵,小部主。可以开始了吗?”申王赵佖依然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再不抓紧时间,天色就要黑了哟!”
完颜阿骨打看着赵佖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神,想笑却笑不出来了!
他开始不断在脑海里回想,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不自信、如此被动的?
想了半天,他确定了:自从走进这个猪一样肥的家伙的门之后,自己除了一开始大笑两声,态势就急转直下,越来越被动!
“赫古里,汉人有个词,是形容一个人脸上虽然笑嘻嘻,背后却很坏的,叫笑什么虎来着?”完颜阿骨打用女真语问自己的部下——也在深深泄气中的女真第一勇士,蒲察赫古里。
蒲察赫古里的文化层次比他还低,只知道拿刀砍老虎,哪知道笑什么虎!他挠了挠光秃秃的头皮,怯怯地猜了一句:“笑老虎?”
“不对,什么小老虎,我还大老虎呢!”完颜阿骨打摇了摇头,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笑面虎!!”
没错!眼前这个一直笑嘻嘻、无论你说什么难听的话去刺激他都不会失态的歪眼大胖子,就是传说中的笑,面,虎!这人总是一副吊儿郎当却又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看看他手下的范大毅,那可绝不是个好惹的主!连这样的人才,都只是那个胖子手下一个小小的蹴鞠球头,天知道他还有多少真正的猛将没有摆出来啊?!
想到此处,完颜阿骨打冷汗直流!
他第一次向自己的第一勇士投去了不太坚定的目光:“赫古里,你有把握赢么?”
蒲察赫古里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又擦了擦鼻涕,也不自信了:“大概有……吧?”
“喂,你们还比不比?”范大毅哪里管得了他们脑门子的惊奇困惑不自信,自己翻身骑上了惊帆的背,“不敢比的话,就趁早留下你们的那几车礼物,回家去吧!”
“岂有此理!你怎么能把别人看扁成这样呢?比!谁不比谁是孙子!”完颜阿骨打发出了弱者的哀鸣!
女真第一勇士看着自己的小部主,心里是也一阵嘀咕:刚刚还意气风发,号称十年之内并吞天下的少主,现在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好嘛,又是一个孙子。”范大毅想起了那个被抬出去的高俅,自己笑出声。
“赫古里!不要慌!咱们的马又不是吃素的!”完颜阿骨打深吸一口气,强稳心神,替蒲察赫古里打了一把气,“别忘了,咱们可是马背上长大的人!”
对!咱可是马背上的部族,拥有令人骄傲的弧形罗圈腿!区区一个只会踢球的、稍微有点蛮力的宋国小白脸,怎么可能在马术上能战胜自己?蒲察赫古里也打起了精神,拍了拍自己的马:“精神点,阿部力什!”
那匹名叫阿部力什的草原马倒也不怂,不断用蹄子踩着脚下的地,发出阵阵嘶鸣。
“嗯!我们能赢!”完颜阿骨打与蒲察赫古里对视了一眼,仿佛都从对方眼中汲取了获胜的力量!
“双方骑手注意了!”秦昭临时客串了一把裁判,宣读了第一局的比赛规则,“第一项比试,快马!环形马场周长一千马步,双方纵马跑两周共计两千步,先到起点者胜!都挺清楚了吗?”
“清楚了!”范大毅与蒲察赫古里同时点头。
“马背部族,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没有?”秦昭又问了一句,“待会若是输了,别说我们欺负你!”
“……”完颜阿骨打与蒲察赫古里都默默地摇了摇头,表示这规矩很合规矩,这把输了也没话说。
“各就位,预备——”秦昭高举号令旗,大喊一声,“出发!”
“驾!!”两位骑手同时打马前进,两匹骏马如同离弦之箭“唰”地狂奔而去!
“好!很有气势!”完颜阿骨打看着自己的第一勇士在最初的半圈并没有落后,甚至还稍稍领先,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了下来——直到半圈之后,那只会踢球的、半吊子的宋国骑手座下骏马如同开了挂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第一勇士的阿部力什甩在了身后,而且距离越拉越大!
“哈哈!好!很有精神!”申王赵佖大笑,左眼眯眯地直视完颜阿骨打,右眼远远地却飘向了右上方。
“妈的,怎么搞的!”完颜阿骨打被赵佖盯得又恼火又想笑,心却却无比沮丧,这么多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只憋得他面红耳赤,面容扭曲。现在的他,表情早已不似恶狼,更像条菜狗!
“跟大宋这汴梁良马比快,怕是有点难了啊!不过我们还有机会!第二项、第三项比试,只要轰隆隆的战鼓一打,那匹没上过战场的城里马一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满地乱走的!”完颜小部主强打精神,给自己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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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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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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